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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 完结+番外 (不道不道寒)


  江时卿眼睫微动,就这么笑开了,他收着手腕,把人拉近了,狎昵地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图我什么呢?”
  时隔多年,许弋煦头一次近他的身,脑中的理智都要被搅乱了,竟也不管外头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就摸上了那腰身。
  “图你像当年一样对我好。只对我好。”
  ——
  行了半天的路,袁牧城发令停步休整,大队人马此时停靠山路间,吃完粮的打水、领着队的清点人头,各做各的事。
  季冬掰开手中的饼子,将大半个都递到了何啸的手中。何啸笑着收下,又掰了一半递回去,顺道上手抹去季冬嘴边残渍,打开水囊喂到她嘴边。
  顾南行啧了几声:“有了夫君就忘了哥。”
  季冬就着水咽下口中的干粮,将另外半块塞到了顾南行嘴里。
  “没忘,吃你的吧。”
  顾南行气愤地咬了一大口,从手边挑了个包子往季冬手里扔过去,悻悻道:“如今你顾哥哥落魄成了翾飞将军的亲兵,张口都得唤你心上人一声‘何副将’了,啧,这辈分乱得厉害了啊。”
  何啸说:“顾兄见外了,我们没那么讲究。”
  “是吗,”顾南行瞥了一眼身侧的袁牧城,“那这混蛋非要我喊他将军……”
  可袁牧城浑不在意,挑了几样吃的便起身走了。
  顾南行转头喊道:“诶,怎么说两句就跑啊。”
  袁牧城说:“我家絮果一个人在里头捱半天肚子了,我不管你管?”
  顾南行嗤笑道:“还没过门呢,张口闭口就都是你家的,你怎么不把我当你家的呢?”
  “得啊,多认个老弟也不亏,随我姓?”袁牧城露了个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南行摇了摇头,用拇指对着身后远去的那人,说:“看到没,一没人管就这德行,啸哥儿,你家将军在外没少认亲吧。”
  何啸笑道:“这倒没有,指着怼的就你一个。”
  “真行啊你们,看我好欺负是吧。”顾南行捡起身侧的石子冲何啸一扔,不服气地起身跟了过去。
  “这口舌之快说什么我也得讨回来。”
  一声闷响,用来给絮果藏身的箱子开了盖,里头却没见半个人影,只剩铺垫的稻草孤零零地填着底。
  袁牧城沉了脸色,冷酷道:“人呢?”
  领队的士兵没敢抬头,抱拳跪了地。
  见状,赖昌坐在一旁悠然地开口道:“那小子鸡贼,早就跑回去了,还能让你们关在里头扛这么久。”
  紧跟在后头的顾南行走了过来:“你就这么任他往回跑啊。”
  赖昌说:“他爱往哪走往哪走,我拦他作甚,我只管我家二主子的安危就行了。”
  “你家二主子?”顾南行眯起了眼,“哪个?”
  赖昌站起身,顺手扑打了几下身上沾的灰,才缓缓上前几步,看向了袁牧城。
  “江时卿,我家大主子,”赖昌停顿了一会儿,转向袁牧城半跪着行了礼,才抬头道,“这位,我二主子。”
  袁牧城沉默地看了他片刻,方才那阵威严稍稍退下一些:“你家主子怎么吩咐的?”
  “我已经把命卖给我家大主子了,他要我跟着您,万事都只听您一人的吩咐,我丢了命也得让您活着,就这么简单。”
  江淮川江淮川,魂牵梦萦的名字在心头挥之不去,从阇城一路跟到了这里。江时卿把能为他做的都做了,却让自己困在了阇城里。
  袁牧城冲动地想念他,却要把这种冲动压着,一直压着。
  顾南行知晓袁牧城这阵短暂的沉默是何缘由,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转而说道:“絮果这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
  赖昌不以为然,笑说:“不是挺好的吗,至少他想跟着谁就能跟着谁了,你们敢说自己不羡慕?”
  又遇上个说话就能气死人的,顾南行喟叹一声,转头走了。
  袁牧城收起一身凛然,上前往赖昌肩头拍了一把。
  “起身,挪地儿,往后跟着何啸走,别留辎重队里滥竽充数。”
  “好嘞,二主子说什么是什么。”


第99章 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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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灯燃起,易沁尘将药油轻点在掌心处,慢慢揉开了,才摸着林颂的手腕将掌心覆上去。
  “这手腕上次已经伤过一回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要是落了病根就同你南行哥一样,一到阴雨天就光记得喊疼了。”
  林颂垂眸看着那只在腕骨处轻轻打转的手,视线在青筋分明的手背上停了片刻,竟是着了魔般地用指头去沾了点药油,便直往易沁尘的手腕上抹去。
  指腹带着润泽自肌肤上划过,他不由自主地将那细腕握在掌心处,眼前浮现的却是顾南行用白布捆着这双手腕时的画面。
  那晚易沁尘的腕部被勒得发红,显出一圈圈捆缚过的印迹,他没好意思再多看两眼,独身躲在门边时,只知道屋里唇舌勾连时的润声在断断续续地挠人心弦。
  他心里是喜欢的,可也是酸楚的。
  林颂越是这么想,便越是不自主地加重了力道。
  易沁尘跟着停下动作,问道:“疼了?”
  林颂回过神,收起了不太注重分寸的手指,轻声回道:“有点。”
  今日亲卫军闯门,他出手时用右腕挡了一击,但当时伤得不重,可他瞧着自己的手腕,满心想的都是易沁尘,一时脑热,便对着门沿生生撞了过去,用蛮力将手腕又崴了一回。
  听他喊疼,易沁尘将手中动作放得更轻,说道:“为什么不和季冬慈姑他们一起走?往后这儿可不比从前安宁。”
  林颂抬眼看他,说:“可是你也没走。”
  易沁尘轻笑着摇了摇头:“我们留在这儿是身不由己,但你若是想走,自然是可以走的,去留都是你们的自由。”
  “絮果也不想走,可江公子还是把他送走了。”
  “你们尚有大好时光,应当为自己欢喜地活着,有余力时再去照顾别人。”易沁尘收回了手,捡起桌面的帕子将两手擦净,才开始收拾药瓶。
  “好了,药先留在这儿吧,明日省得你再拿一趟了。”易沁尘说。
  林颂看着腕部的肿伤,低头嗅了嗅浓重的药香,问了一句:“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手中的药瓶不小心磕到了灯盏,易沁尘随之停顿了一会儿,才说:“如果我说,任你偷钱袋只是因为我也正好需要个借口来接近南行,你还会这么觉得吗?”
  “会的,”林颂不假思索道,“如今我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你还是对我一样好。”
  “他们也是一样的。”易沁尘说。
  “我知道大伙儿都很好,”林颂放低了声音,“但你是唯一一个见我受伤后,还会想着替我上药的人。”
  易沁尘显然滞了神,却没有应话,只是拿着药箱往身侧的柜子摸索,却忽然摸到了一只手,便被那人反攥着小臂不放。
  林颂看着他,指尖紧促地挠动了几下,说道:“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躲着我。”
  易沁尘却只是浅笑:“换作别人,看到自己的弟弟受伤了,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就,只是弟弟吗……
  林颂的眼睫失落地颤动了一下。
  易沁尘搁下药箱,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头,说道:“你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好好休息。”
  林颂无措地松了手指,方想重新握上那手臂可还是退却了。他后退一步正要离开,转头却见到门沿处现出的身影,叫了一句:“公子。”
  江时卿颔首示意,进门便随易沁尘坐下了,林颂接了絮果平日的活,利索地攀上屋顶探风。
  江时卿侧耳细听了几下动静,便直言道:“明日我需要和温尧通个信。”
  易沁尘说:“要我怎么帮你,把他带来,或者你过去?”
  江时卿说:“太险,亲卫军既已围守江宅,自然也会派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除了许弋煦,其余人我一律不能见。”
  易沁尘说:“那要如何,我悉听尊便。”
  江时卿自手中放下一封信件,沿着桌面递到了易沁尘面前,说:“明日我会去一趟许府,在此之前你需要替我做两件事。
  “第一,派人去一趟靖平王府,把这封信件交给骁安留在府内的亲兵。温尧暂时不知暗卫的存在,不会轻信他人,因而传信这事必须交由骁安身侧的人来做,不过那些亲兵只听我的命令行事,所以你还需知会他们一声,明日申正时分我会在许府门外等候,到时以目视为信,接头后让他们即刻将信件交由温尧手中,务必不要引人注目。
  “第二,许弋煦于申正散值,因此我不能提前太早到他府外,以免让人生疑,所以在我与亲兵接头前,你的人要想法子阻拦许弋煦到达府邸。”
  易沁尘双指捏着那信封,仔细思考了片刻后,说道:“许弋煦与颜有迁同为一路人,颜有迁既然容不得谒门庄,你又为何要去许府?”
  “赌一把,”江时卿说,“我与许弋煦之间有些渊源,在颜有迁和我之间,我要赌他会不会选我。”
  易沁尘说:“虽然淮川兄身陷囹圄,但我相信你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就算他不选你,你也已经备好了权宜之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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