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惠妃纵然再怎么不愿意,也没法明面上反抗,毕竟这是前朝官员,不是皇帝,要是落了个私通的罪名,她的好日子岂不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既然娘娘要这么说了,那臣也就不打扰了。”
东西送完了,事后怎么慰藉美人,那是陈景帝的事情。
皇后还需敬畏几分,项惠妃则不然。
这也是为什么敢对项惠妃这样的态度。
两个人的品阶相当,叫她一声“娘娘”那是看在陈景帝的面子上,真要论起来,谁也比谁高不了多少,又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别的不说,就算他有项惠妃这么一个女儿,到了御前还不是要恭恭敬敬的行礼。
项惠妃又不像别的秀女一样,是经过了嬷嬷两三月的调教,才送入宫中作妃,直接从自己待着的地方县一下子接到天差地别的宫中,别的不说,宫里的规矩绝对还没学完,叫人看了不少笑话。
她又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会直接为难人,她也是要为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考虑的。
到也会着路。
任箫吟回到自己帐中。
她身上那股胭脂水粉的味道,乍一闻觉得陌生,再细细回想就不觉。
可不就是他们好陛下的上代宠妃竹南妃嘛,也不知她哪儿找来的宫女,从妆容打扮到仪容仪表,甚至细节到生活喜好,多多少少都带了些竹南妃的影子,不用说,她本就生的娇艳动人,现在又笼上了一层旧人的味道,可不叫陈景帝更加怜惜。
她倒也甘愿,一辈子笼罩在别人的阴影下,走着别人走过的血路承载自己的富贵。
痴人说梦罢了,宠妃宠妃,有貌而无德,离妖妃可能也就不远了。
祸国殃民,怎么只能一个昏君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
莫致之
起风了。
任箫吟明明人在帐中,又没开帘,怎么还会感受到风呢?
话说有理,起风是外面起风,里头的风是人带来的。
任箫吟猝不及防的被这股冷风钻入胸怀硬你逼着他咳出声来,手上的茶盏差点儿泼出来,好一刻才罢休。
任箫吟用袖子捂着嘴,转过身来,看着门口的人。
门口的人站着直立,没有一点自己身为下属的自觉,见了上头主人家还不行礼。
不过他又不是任箫吟的人,拿的不是他的俸禄,也不为他办事,确实没必要听他的。
任箫吟缓过神来,慌忙中借着自己咳嗽,将那封信收窜在袖中:“父亲近来身子可好?”
来人要问的问题,被他卡在了喉咙里,也只能先回答这个“无足轻重”的问题:“大公子放心好了,老爷近日身子安康,大公子子还是多多保重自己的身子。”
任箫吟低头不语,来人见了到也没说什么,只是执行主人吩咐自己的命令。
“老爷听说,陛下前些日子遇刺,是三皇子挡了一击,才幸免于难。”
“是。”
又来了。
任箫吟无奈叹气。
就算人不在身边,凭着先帝的这一群得力助手,任齐也能随时随地强加他的意愿。
来人一副果真如此的样子,在开口时,像是换了个人,换了种语气。
“听说那日公子是候在边上的,三皇子和陛下本都可以安然无恙,还望公子能秉行自己辅君之责,持官之道,才不枉费陛下圣恩,不枉费老爷的栽培。”
不愧是先帝训练出来的狗,认准一个主人就死咬着不放,就连传递话语,这语气也是学的三分像。
“父亲没有其他要吩咐的吗?”
任箫吟知道这么一问,就是自己自讨苦吃,可偏偏大家乐意乐意,看看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来,为了他所谓的忠君报国。
“事态兹多,不好全靠属下来传递,等到时候老爷自会传唤公子去。”
任箫吟不是孩子了,对这些事情也早就见怪不怪,那些他都早熟悉了。
那人正要走,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冷漠地转过身来,一针见血地问道:“老爷先前还提了,大公子操劳府中事务,稍有欠缺,来日必会亲自指点,老爷他身子不好,夫人又去的早,想要多见见自己的孩子,以防万一自己哪天受不住西去。”
任箫吟心中一股不安油然而生,他要见儿子,自己明白的就在这,他从小盯到大,最为满意的一个儿子,还会想见的,那就只有那个人。
“老爷说了,许久不见二公子,甚是想念。”
任箫吟面色不改,把那封书信揉的更紧些:“皇城里近日出了些这么事儿,阿晏他作为暗卫脱不开身,连我都甚少见,于此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父亲想见,哪日自会寻个空闲时间将阿晏带去。”
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这一点确实无可反驳。
“老爷的话属下已经带到,大公子休整便是。”
风去,人去。
在手心的那一纸书信,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不过纸上的墨迹早就已经糊在一起,纸张也皱的不成型了。
任林晏的事瞒下了所有人,怎么可能会让他人知晓破坏。
当尚书,不行,做哥哥就更不能。
任齐都明白了,恐怕陈景帝就那也不远。
任箫吟看着炉中烧的通红的炭火,像是鲜血一样。
秘密这种东西,知道的人多了就不好,收拾起来也不方便。
晌午,猎场。
猎林虽大,到底两天下来见了个七七八八,又出了那档子事,就算是文武百官不用磕头死谏,陈景帝也不能长时间待在猎林那等危险之地了。
好在了望台之后设有猎场,闲暇之余骑射打马还是可行的。
二皇子对于这些东西向来都是来者不拒,打猎跑马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面上不显,心情却多有畅快。
场地换成了广阔的猎场,没有之前那么危险,如大皇子,三皇子乃至是,秋瑾公主都跃跃欲试。
而他们这些人臣不必说自是跟着皇帝走,宗亲也大多同在,不过却是多了一人陌生。
前天任齐派来好好说教的忠卫,任箫吟只把信寄出去后便未在多想总归回去了免不得一见,干什么还要天天压着自己惹个不顺心?
今日的阳光颇大,照在身上也是快意。
“站好了,你现在可是个侍女。”
猎场够大,能容纳多人,不过陈景帝倒也通情达理,并未强求所有人跟着他一起走,以至于太傅大人自然不愿意去凑那个热闹,就这么若无事事的歇在了边上。
但歇下来的太傅大人并没有因此有多欣喜,反倒是满脸愁容,时不时低声训斥着自己破天荒带出来的“侍女”。
“别慌,我有分寸。”
“你若是真的有分寸,就不会自己大老远跑到中原来了。”
“总归南蛮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有人在那儿不就好了,总归阿月比我靠谱。”
“你有种当一辈子巫云月,你想自己回去找揍也没办法。”
“哎,你这个没良心的。”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是孩童吵架般闹了起来,好在天大地大,没人能听见他们俩在这里“胡闹”。
只能说是远处听不见,站在他们两步远地方的尚书大人可谓是深受迫害。
任箫吟偏头看去,第一个入眼的就是已经换上侍女服装的巫奉月,为了隐藏下自己过于高大的身量,拘谨着,低头跟在顾停玄身后,看着倒是许多喜感。
“诶……”
巫奉月可能在那个界限范围内,天生就是个跳脱性子,顾停玄不再跟他吵闹,他反倒自己无聊起来,左右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好巧不巧,只有尚书大人一个人。
巫奉月仿佛找到了下一个乐子,刚要开口,头发却被人不轻不重地扯了一下,倒是对他没什么大碍,只是卡到嘴边的话,再也没能说出来。
“消停会儿吧你。”
顾停玄冷漠的将巫奉月扯到边上,自己充当一股强站在了两人之间。
“太傅大人和皇子殿下商讨了两天,可商讨出什么适宜来?”
任箫吟领着陈景帝的暗谕,对这些官员大大小小的活动,自是一个也不能漏掉,其中太傅大人尤为特殊,两天时间基本上都待在营帐中,没有出来一步,时不时还有刀枪碰撞的声音,至于这两个人在里头,翻天覆地闹个什么鬼,任箫吟也就没有仔细去查看了。
“他说,南蛮皇室受制于人。”
顾停玄看着终于消停下来的巫奉月,自己耳边得到了清净。
”蛮王?”
“不不不,不光光是我父王,母后还有国师他们都一样。”
太傅大人期盼了半天闭嘴的皇子殿下又忍不住自己那张开过光的嘴,说到自己家里头的话题,就又兴致勃勃的差了进来。
顾停玄:“……”
巫奉月:“?”
“那你,还有南蛮公主,又是如何发现的?”
南蛮虽是边陲小国,但仅仅是跟泯朝的相比较下,放在边境,比起乌台,胡又这些地方,那也算是大国之境。
除掉一个南蛮对泯朝来说都是需要养精蓄锐的麻烦,现在直接能控制整个南蛮皇室,令其如傀儡一般受听,实在是恐险。
“因为……”巫奉月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了话头,身子向前凑了几步,小心翼翼的指着猎场的方向“我和阿月向来都是跳脱的性子,在宫里四处闯荡,逃出城门这件事情也没少干过,多少也就受了些风声,更何况南蛮上下不仅仅只有皇室。”
相似小说推荐
-
小王爷 (苏格拉提拉米苏) 2022-04-14完结98 2830林璟入宫第一天,打了大皇子。林璟入宫第二天,打了二皇子。林璟入宫第三天,打了太子。这...
-
每天都在修罗场的朕太累了 (嗷啊) 2022.02.19完结5754826穿书后招惹了三个醋精 活到18岁,北鱼才发现他是衬托主角团英明神武的穿书皇帝,为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