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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惘 (麦客)


  “哎,你也是武林中人吗?”青年捅捅谢致虚挂在腰间的佩剑。
  谢致虚见他很好奇的样子,便解下来递给他:“此剑因是家族传承,才时时佩在身边,在下实则半分武功也不会。听兄台的意思,莫非是习武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老师们,虽然文案产出艰难,但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请给秃头作者一点鼓励吧拜托了(这篇文真的是很棒的电子咸菜呢,推荐配合酸辣牛肉面食用,阿麦倾情推销)


第7章
  青年将佩剑抽出来观摩,并未发现任何独到之处,于是还给谢致虚。
  “没错,我在关外学习武艺已有二十余年,两年前学成出师,关外再无敌手,”青年眉飞色舞,“本来要封一个天下武林第一甲,但我师父说,武林高手尽在中原,只有将中原名家逐一击败,我才能成为天下第一人。”
  谢致虚反应过来:“哦……所以你是来找春雷刀客挑战的吗?”
  青年竖起一根指头:“没错,就是这样!我一路沿运河南下,本来先去了江陵府,听那儿的人介绍了春雷刀客,才辗转来到苏州城。”
  “江陵府?”
  青年斜睨一眼:“不是吧,兄弟,看来你真不是武林中人,连江陵府归壹庄都没听过?传言归壹剑法天下无敌,我本来为了提高效率,打算直接挑战归壹剑,打完之后好游山玩水。谁知归壹庄几年前就换主人了,现在那个在道上还没有正名。我这才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挨个上门挑战了。”
  谢致虚迟钝地“唔”了一声,他跟随师门隐居在邛山,不问武林久矣。
  他俩在墙边等了半晌,巷口传来脚步声。
  谢致虚立刻看过去,青年却懒洋洋的一动不动。
  原来是个货郎,担着前后两个桶,前边这个遮了张荷叶作盖,四角溢出氤氲热气。
  “来碗酒糟汤圆咯,芝麻红豆,果仁儿桂花,枣泥豆沙……”
  青年的肚子应景地咕噜一声。
  “等等,我来一碗!”青年从裘袄里伸出细细的手杆,掌心几枚铜钱,手掌颜色苍白、掌纹浅淡。
  谢致虚瞥见一眼,心知是薄命的手相,以前家中有叔伯通相面,也教过他几句。
  或许真是个患病在身的。
  货郎揭开荷叶盖子,白茫茫的热气立刻升腾四溢,面汤里滚着几个汤圆,有的白嫩嫩,有的透着浅浅粉红。
  “要个枣泥的。”青年兴致勃勃看货郎捡出个瓷碗,给他盛粉红汤圆,又点了几颗樱桃进去,殷红地堆在雪白的碗壁,卖相诱人。
  青年一边吃,一边对谢致虚叹气:“我为了等这位苏镖头,中饭都没顾上吃,真是饿死了。唉,出门在外,生活不易啊。”
  谢致虚心说,看你这身裘袄价值非凡,想必不是普通富贵人家出身,怎么没有个书童仆使,跑前跑后地伺候?
  但嘴上仍客气道:“兄台为得证武林第一,其心可鉴。”
  青年嘴里含着汤圆,道:“嗨,要我说,中原人真是没有效率,何不每年举办一次比武大会,谁是第一一场就打下来了,省得我来来回回跑。”
  货郎将铜板在手心一排,抬头说:“客官,还差一枚呢。”
  青年端碗的手于是收回裘袄里,掏了两下。
  青年:“……”
  货郎:“???”
  青年表情一下变得有点难以言喻,举出一枚银锭:“没零钱了。”
  货郎:“客官,我就是把这摊子抵给你也找不了钱啊。”
  青年一口喝干了面汤,把碗塞货郎手里,哈哈地拍拍他手背:“一文罢了,小兄弟,相遇即是缘,哈哈哈。”
  货郎拿着碗:“……”
  谢致虚递过去一文钱,那货郎千恩万谢收下,担着货担走了。
  青年终于站起来平视谢致虚,苍白的脸颊因为吃饱喝足显出一点红润:“谢了谢了,真是太感谢了,吃饭不给钱这种事传出去我就没法混了。我叫越关山,小兄弟你贵姓啊?”
  “免贵姓谢,谢致虚。”
  “哦哦。”
  齐齐陷入沉默。
  谢致虚盯着面前石板路的地缝,为自己作出傻站着等人的决定而稍微有些后悔,别人都吃完一顿便饭了,苏家主人还没回来。有这个时间,他早□□进去找到倪棠做工时的熟人,捋出一些案情线索了。
  越关山虽看上去颇为开朗,到底和谢致虚不熟,也找不到话题。
  过一会儿,越关山突然开口:“谢兄在城里可有落脚的地方?方便的话,我找你还钱?”
  谢致虚连忙摆手:“一文罢了,越兄,相遇即是缘。”
  这是借了越关山的话,两个人都笑起来,气氛终于活泛些许。此时巷口传来脚步声。
  不是一个人前后脚孤零零的踢踏。是一队人在行路。
  越关山靠着墙壁的脊背站直了,朝巷口望去。
  领头是一个中年男子,蓄着长须,肩宽背阔,束发戴冠,内穿襦裙,外罩对襟衫,作一副文士打扮,侧身扶着一位老夫人,几个仆从跟在两旁。
  老夫人身边还有一位老嬷嬷,谢致虚一眼便瞧见,心道这莫非就是那位管事嬷嬷。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行动,越关山早已眼疾手快地跳到路中央,站在中年文士面前,呔一声将那文士和老夫人俱吓了一跳。
  “我乃凉州越关山是也,久闻春雷刀客大名,今日特来讨教刀法,还请赐教!”
  那中年男人约摸就是苏惊雷,虽给这突发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倒也没有否认刀客名号。
  老夫人摸着心口:“哎哟,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哎哟……”
  苏惊雷和老嬷嬷急忙一左一右搀住老夫人。
  “娘你别急,待儿子问问清楚。”
  说是这么说,但苏惊雷看向越关山,眼神已经镇定下来,明显对眼前的情况心知肚明,继而又转头看谢致虚:“你也是来——”
  谢致虚立刻后退一步:“我不是,我只是路过。”顺带还将佩剑往身后藏了藏。
  开玩笑,就他这几下越打越弱的三脚猫功夫,行走江湖的第一诀窍就是遇见打架绕道走。
  越关山虽怎么看都是个病秧子体质,向人挑战的气势倒十足强盛,那裘袄上的皮毛无风自动,周身形成一股闲人勿近的气场。
  “向你挑战的只我一人,越关山欲成就武林第一人,还请刀客拔刀赐教!”
  苏惊雷道:“抱歉了小兄弟,我已金盆洗手。”
  苏惊雷抱拳拱手,引越关山去看那把插在苏宅门口石睚眦嘴里的钢刀:“自从我两年前卸任归乡,春雷刀便封刀入石,我已立下誓言余生但愿苏乡听雨,再不刀口舔血。小兄弟还是另寻高明吧。”
  老夫人捂着心口来攀儿子手臂:“儿啊,别打架,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苏惊雷反手搀住他老娘。
  越关山无风自动的皮毛停下来,脸上的红润也退了。
  “搞什么啊。”越关山很不满。
  苏惊雷再次抱歉拱手,搀着老娘踏上苏宅台阶。
  “等等!”
  “等等。”
  谢致虚与越关山同时叫道。
  谢致虚飞快扫了越关山一眼,上前一步道:“苏老爷,在下叨扰了。”转而面对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说道:“在下一位老乡,名叫倪棠,听闻在贵府做工,家乡捎来消息与她,想见上一面。”
  老夫人眯起浑浊的双眼,喃喃:“倪……棠?”
  嬷嬷看上去与老夫人一般年纪,但要精干许多,思路十分清晰,很快便回答:“这位公子说的是海棠吧,原先的确在府中作婢女,不过前不久已经辞工了。”
  谢致虚:“她原来一直待在苏府吗?在苏州城可有常去的地方?有无二三熟人好友?”
  嬷嬷想了片刻:“海棠在府里得有十余年了,和下人们关系都不错。公子询问这么详细是要做甚?”
  老夫人终于回忆完毕,将眼睛一睁:“……海棠啊,常去太湖……”
  嬷嬷附和道:“是啊,她本就是太湖梁家人教养出来的婢女,在咱们府上做了十年工,还是三天两头往梁家跑,做婢女的原也这么爱攀附权贵……”被苏惊雷看了一眼,止住话头:“那位小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
  谢致虚记住了她们方才所说,又问:“海棠在苏州可与什么人结下过仇怨?”
  这下嬷嬷与苏惊雷俱有些警觉。
  “您这是什么意思?”
  谢致虚忙解释:“您说她前几日已辞工,但我没在家乡见到她,就怕是路上被什么事耽搁了。”
  谢致虚心中还在盘算,直觉不好将倪棠已身死的事告诉苏家人,给人徒增烦恼不说,恐怕还会引起警惕,反而问不出消息。
  “应该没有吧,”嬷嬷想了想,“海棠挺油滑的,轻易不得罪人。”
  谢致虚诚恳道:“多谢告知。”
  他们一来一回问了许久,越关山就一直默默听着,也不出声打断,待到问完,才向苏惊雷道:“刀客,我千里迢迢来中原请教武学,总不能叫我空手而归吧,这附近可有什么名家好手的,能否推荐一二?”
  谢致虚看苏惊雷的表情就知道,他也在纠结越关山病怏怏的外貌与积极武斗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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