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痒算是副作用吗?两人四目相对,都放下了自己多余的担心。
外面传来喧闹声,像是在集会,易朝问道:“外面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周更三
☆、三万里海雾茫茫
葫芦嘿嘿一笑:“今晚是我们这里的过年,你们可以来看看,很好玩的,有歌舞,有篝火,还有考餐……”
“考餐是什么?”岑暮问。
“就是大家围在一起考一条大鱼。”
“是什么样的大鱼?”
“什么样的都有。”
“那有没有那种长的像人的?”
“这倒没有,再说了,长得像人的鱼谁敢吃啊!”葫芦说完,外面又有人来敲门了,不过这次是一个小姑娘,她是来叫葫芦去当帮手的。
葫芦在门外喊了一声:“岑哥,我去年会搭把手。”
“去吧!”岑暮站在院子里向他挥手。
“想不到你跟他混得这么熟了?”易朝披了件衣裳走出来。
“别出来,你这样会着凉的。”他趁着四周没人看见,赶紧将易朝扶进去。
现在这个天气,哪里算得上凉,太阳还在天边照着呢!“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易朝严肃地问道。
“我就知道肯定瞒不住你。”他叹了口气将事情说了一遍,还说到了鲛人的事情。
“你亲眼看见鲛人了?”
“还没有,今晚打算去看看。”
入夜,村子中央的空地上,所有的人都围着火堆唱歌跳舞,火堆的火苗在热烈地向上涌起,接着又像烟花一样向四周散开,形成一朵蘑菇云。
村子里的男男女女都在笑靥如花,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只有葫芦一个人在一旁帮别人考肉串。之前那个来找他当帮手的姑娘此时也跟另一个男子在跳舞。
岑暮只是经过时看了一眼心里直叹道:“葫芦啊葫芦,你怎么在这儿傻等着呢?喜欢哪个姑娘就大胆上去跟她表明心迹啊!”
村长在主持年会,正好给了他潜入村长家中一查到底的机会。村长家建在全村最高的地方,站在上面可以将周围的每一户人家尽观眼底。地势虽然高,可走上去也挺费时间的。这一栋三层的竹楼背山靠水,形式可以说是得天独厚。南瓜和冬瓜没有参加年会,他们要守着村长家。
他偷偷溜进竹楼里,里面陈设简单,不太像是经常有人居住的样子。他在里面找了很久,在书房发现了一个暗格,那是一个石雕的鲤鱼,正是跃龙门的姿态。就在他移动石鲤鱼时,三面竹楼飞出暗箭,好在他身手灵敏,一下子避开了暗箭。
“谁?”门外把手的两个人听到声响后立即进来,岑暮则从窗外跳出去,留给他们一个模糊的背影。
“追!”冬瓜和南瓜也一起追上去。村长也得知自己的家进贼了,赶紧回来查看,随后带着一帮人跟着冬瓜留下的痕迹追过去。
村子东边,葫芦家,易朝入夜之后发现背部很痒,很想伸手去挠,但是又怕将伤口抓伤。岑暮跳窗进来,二话不说将易朝摁在床上,剧烈撕扯对方的衣服,同时也将自己的衣服脱掉。
“你发什么疯呢!”
“嘘,我被发现了,他们追来了。”
易朝瞬间明白局势危急,也不敢再犹豫,这应该是最好的方法了,两人滚到了床上,岑暮看着身下的人,吻上去,随后又沿着颔、脖子一路轻咬下来,在对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串串吻痕。“我警告你,别乱来!”易朝低声警告他。
“放心,我有分寸,大人!”他在对方的耳朵边回答,声音低得有些异样的暧昧。
“哐当!”门被粗暴地踹开了,冬瓜和南瓜两人各手拿大刀闯进来,看到这样一幅场景,简直是春宫图再现。床上的两人面容姣好,一个带着妖孽的不端,一个带着病态的苍白,上半身没有盖被子,身材好得令人艳羡……
随后村长也带着人进来。
……
双方一阵沉默,易朝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有消失,他别过脸,不想看门口那些人,背后的伤口很痒,他忍不住蹭了一下床单。
岑暮先开口:“各位有事吗?大晚上闯进来就为了看我们找乐子吗?”
村长一张老脸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两位,我们村里出现了小偷,怕两位客人受伤,所以来看看。”
“看也看够了,你们是不是该离开啊!”岑暮双手支撑在易朝两侧,后者呼吸的气流正平缓地扑在他手腕上,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心。
冬瓜的眼睛滴溜溜地在屋里搜索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南瓜比较单纯,一直低头看自己的脚趾头,脸红得能捏出血来。
“怎么?想看我们表演吗?你们能承受得住就看吧。”岑暮俯下身子,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关注门口站着的那帮人,心想:你们还真想看啊?再不走,我就要露馅了!
他在易朝的脖子上轻咬了一下……那帮人还没走!
“大人,要不你叫几声?”他低声在易朝的耳边打招呼。
“怎么叫?”
“随便。”
易朝开始在某人身下装喘息,刚开始还不大放得开,后来越装越像……
村长实在看不下去这么不要脸的两个人,冷哼一声带着人离开。
等院子的门关上,他们两个才停下来,岑暮在上边近距离地看着他:“大人,你的演技还真不赖,我都要忍不住假戏真做了。”
“下去!”
“要不咱们试一下?我会好好伺候大人的。”岑暮死皮赖脸地盯着易朝,后者的鼻尖上挂有一些晶莹的汗珠。
“立刻从我身上滚下去!”易朝伸手推了他一把。
“好吧!”他放过易朝,虽然喜欢但是不能乱来,易晓天一向是吃软不吃硬,要是他真的用强,估计以后连朋友都不能做了。他边穿衣服便说情况,“我在竹楼里发现了暗格,可惜是假的,村长很狡猾。”
易朝根本没心情听他说话,背部的伤口越来越痒,原来副作用这么大!
见对方没有理他,岑暮回过头来见易朝趴在床上,背部的肩胛骨微微弓起,双手交叉互相死扣着。“你怎么了?”他过去扶起易朝。
“背后很痒。”
他看了一眼,原来那个伤口上的溃烂的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一层层长出来。“没事,只是开始长新肉了。”
“不行。”易朝扣不住自己的手,往后抓伤口。他赶紧抓住他的双手:“不能动!再忍一下,长出来就好了。”
“痒!”易朝一直企图挣开对方的手,但是都失败了,他陷入了一种自相矛盾的状态,一边想抓伤口,一边又用理智告诉自己不能抓,“放开我!不,不要放开我……”
“别怕,我在你身边。”岑暮从旁边伸手将人圈在怀里,同时扣着对方的手腕。
“我真的很难受!唔!”易朝在他怀里挣扎,“敲晕我!敲晕我!”
他心一狠,抬手捏了一下易朝的颈部,后者很快失去了知觉,脑袋靠在他的肩上。他替对方穿好衣服,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颈侧的淡红色咬痕还依稀可见,他心头咯噔一下:怎么轻轻咬的这么久还没有褪去?他伸手摩挲着颈侧的吻痕,那是某人微凉的皮肤。
“你啊你,怎么具有这么大的魔力呢?看见你笑一下,我就会开心好久,看见你皱一下眉,我的心都会碎。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他抚平易朝皱着的眉头,在后者的眉心处落下一个吻……
易朝在梦中又看见了更多的事情,他看清楚以往出现在他梦中的那个地方,是一座禁地,里面的蝴蝶成千上万,每一只都像落叶一样在空中打着旋落到花上。
那个一直陪伴着他的少年,竟然……是小时候的岑暮。他比岑暮大三岁,所以这个时候,对方也不过七岁的年纪。
原来我们这么早就认识了!
长安古道上,月黑风高,两人初遇……以为是偶然,其实早有羁绊。
难怪当时会觉得熟悉。他的过去与岑暮的过去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后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忘记这段记忆呢?他在梦中自我诘问。
*
年会上,葫芦被南瓜和冬瓜堵住,他们把葫芦嘲笑了一番:“你去看看你家里住的那两位,都是什么人啊!不要脸!”
“胡说!岑哥跟他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你们胡说。”
“哥哥?难道还□□?还是你早就知道了?”冬瓜和南瓜一直嘲笑葫芦。
葫芦生气地跑回家,刚好看见岑暮在亲吻易朝,便质问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岑暮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带着葫芦来到院子:“是真的。”
“你们明天离开我家。”
“为什么?”岑暮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你们犯了我们村子的禁忌。”
“是什么?两个男子不能相爱吗?”
葫芦点点头。
“好,我们明天就走。”岑暮看着山头,黑压压的一片,像是随时都会倒下来将村子压在山下。
葫芦的手指在兜里的令牌上捻了很久,心里挣扎了很久才拿出来:“这个给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