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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怼了国公就跑 完结+番外 (落月无痕)


  “但要说画技,臣与六殿下不如陛下精湛。可惜那山河图无缘得见。”
  太后问元齐安:“是这样?”
  是个屁。
  元齐安微笑道:“不错。”画功不精湛,鬼话倒一堆。他倒是想和温仪秉烛夜话,哪来的机会。若真说起来,他还情愿皇后以此为把柄的龌龊事成真呢。
  “好了,山河图也不过如此。”元帝转着手上的扳指,不怒自威,“安儿还有要说的么?”
  要说的话自然有,有很多。可是元齐安是个聪明人,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有些事如果想要当众挑明,皇帝早就作决断了。自然是不可能在这种场合,由着一个小辈去拆长辈的台。夫妻情份,父子连心,元帝虽无情,该有的面子还是给的。
  “往事不可追。朕自然会给个交待。如今就请古尔真殿下和薛太医好好商量着,如何治好我大乾太子罢。治得好,一了百了,治不好——”
  他重重哼了一声。
  便在此时,元霄悠悠睁开眼——醒得真是好时候。他长叹一声,却是先问:“三叔呢。”
  元帝道:“你三叔,他在祠堂跪着。”
  太子道:“为何要跪?”
  皇帝淡淡道:“他出手伤大乾太子,该跪。”
  这一屋的人可都看着,装无辜就要装个全套,既然皇帝罚三皇子跪的原因是误伤而非故意隐瞒习武一事。那元霄也有话提:“是我昏头在先,错手伤了三叔——”
  总不能只叫元齐康一人跪。
  殊不知元帝眉头一挑:“你以为你不跪?”
  他道:“等你好一些,去祖宗面前给朕跪个三天三夜。”
  啊?他就是说说而已啊!YXZL。
  皇帝还要再教训,太子往枕边一栽:“啊,头疼,心疼。”
  太后拉了皇帝一把:“陛下。”
  她冲薛云使了个眼色:“还是不要吵着太子,请太医借一步说话。”
  待这屋中人走清,便只剩下一个温仪。元霄立马翻身从起来冲他眨巴着眼睛,伸手拍着床沿,使劲招呼他过来:“你离那么远做什么?快来。”
  温仪自从十一口中晓得元霄身中何毒,便心绪久久难以平静,故这出戏开场以来,他一直像个局外人一般站着。于公他身为臣子没有立场掺和,于私他不知如何去面对。偏偏元霄倒像没事人,一点儿都不见外。
  眼见太子不厌其烦叫他,温仪才走过去。
  刚在床沿坐下,一个温热的身躯就挨了上来。
  “你为什么不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柔丝为啥会香。
  薛云:不知道啊太子让说的。
  古尔真:不知道啊他们说的。
  元齐安:既然他们都说那我也说吧。
  温仪:所以你哪来的香?
  太子:体香啊,不许嘛。


第88章 后顾之忧
  温仪淡淡看着他:“太子殿下好威风,说疯就疯,臣哪敢不理你?”
  “……”元霄眨着眼睛看他,再蠢也知道温仪生气了,何况他又不蠢。他不但没识相地挪开,反而挨着温仪又紧了一些,“你生我气呢。”
  “不敢。”
  这话说的,反而令元霄笑起来。“叔公都要敬让你两分,我倒不知这大乾上下,还没有温国公不敢的事。”只是这样说完又立马低头,“好了好了我错了。”
  他说低头就是真的低头——低着头在温仪身上蹭。
  明明是他的错,最后却像是元霄在哄人。温仪差点气笑,一只手捏了半天才没下手打。他掐着太子尚算滑嫩的脸颊,揪起一块肉问:“你认起错来总是如此快?”
  嘶——
  元霄心虚,没敢还手,只在心中暗暗想,原来说家中有个母老虎也是对的。温仪拧他脸,不和那谁媳妇拧他耳朵一个样儿吗?只是这样想着,却肯定不敢说出口的。命大也不是这么个用法。太子无辜道:“确实是我错了啊。”说罢脸色一变,甜甜蜜蜜道,“你生气,那肯定就是我错。”认个错换个媳妇儿高兴有什么不得行的。他一个大男人,能屈能伸的很。
  温仪不是不高兴,他只是——
  心里不好受。
  三分气元霄,四分气自己,剩余三分便是心疼。
  “你啊,做事能不能用点脑子。”温仪松开手,叹了口气,待要转过身去,却被元霄按住。太子按着他在床沿,自己却伏身其上,拥着他的背,把脸贴在温仪颈侧,暖暖的呼吸就喷在他白皙的颈边。温仪啧了一声,“好好和你说着话,你干什么?”
  身后元霄便说:“你既然生我气,岂非看到我的脸就更生气。我在你后面,你便瞧不见我了。可我还能和你说着话,是不是两全的主意?”
  绡纱帐隔了春意,微风自窗外吹拂进来,就似进了人的心底。天暖了衣裳就也单薄,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对方胸膛上传来的体温。温仪握住元霄绕过他肩膀的手,微微侧了头:“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好主意?”
  “你说哪个主意?”
  元霄额头抵着他的背,心中是有如沸水,艰熬难忍,语气中却不显半分。
  身上但凡有任何一丝不好受,只消想到这是因何而起,他反而觉得坦然。爱之深痛之切,原来温仪不言不语,心中却这么在意他呢。若两心同,便是拿刀剐,也只剐在皮肉。若两心异,不痛不痒更似挖心掏肺。
  太子额上渗了汗,嘴里不咸不淡:“也只是恰巧想到,既然这毒一时半会还未解完,倒不如将它用个全。你教我的礼尚往来,学以致用而已。”说着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疯?”
  “猜的。”外头挂了个风铃,大约是春兰弄的,说是这样添些喜气。风一吹就叮当作响。温仪看着它,思绪不知是飞到了哪里,只随口说,“诈你一下便全招了。”
  没说的却是,元霄看过来的眼神那般明亮,哪里像是一个疯子该有的神情。
  握着的手紧了紧,与他换了个姿势,却是背后在颤动。
  元霄笑了半日方说:“那是因为我不曾想过要骗你呢。”
  “好了,你且躺下吧。”温仪将他掰开,转过身,见太子面上汗涔涔,微微顿了一下,方替他擦去,不赞同道,“你就闹吧。捂了半日,弄出一身汗。”
  元霄不在乎道:“男儿大丈夫,流血流汗才是真道理。”
  哦。死不悔改。温仪冷冷笑了笑,就又掐了他一顿。
  待太子转个身睡了过去,温仪这才收起笑意,不再拍着哄着。
  元霄今日之举,可谓是破而后立。倒也不能说他冒失,有时候有准备的人反而不知如何应对无准备的仗。太子不按常理出牌,公然与皇后和三皇子为敌,想必是不愿被人掐住颈皮。确实也是,元霄从来不是任人宰割之人。便是在当日茶馆初遇就能瞧出来。
  那孙公子本要拿身份压他,元霄二话不说,便将人先揍了一顿。
  如今岂非又是这个理。
  在别人朝他下手之前,先下手为强。心计虽算不上纯良,但这宫中又有几个人是纯良的呢,纯良的,又怎么会活得下去。为帝者心当狠绝,这一点上,温仪作为帝师,是满意的。
  装疯不装疯,闹了大半日,到底是伤了元气。何况太子哪有面上瞧着好,温仪光看他额上的汗就能瞧出来。他还记得几个月前初初见面,元霄骑着匹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白马自尘埃间一跃而出,虽蓬头垢面,也掩不了明亮的光彩。少年不知愁,如今倒学会了藏心事。
  “……哎,好梦罢。”
  温仪低下头,在他额角亲了一亲。
  在外头见着古尔真,是意料之中的事。景泰宫往宫门的路上,会过一个小院,古尔真就坐在那里,闲情逸致地逗一只灰雀。宫中灰雀多,平时也不怕人,但似这般如同家养一样亲昵的倒没见过。那灰雀在古尔真手上跳来跳去,抒摇太子喂它吃了些谷子。也不知是从哪里寻来的。
  温仪静待了一会,才迈步进来,来了后略略提了一下衣角,坐在古尔真对侧,微笑道:“方才见殿下同神官一道来去的,如今怎么只有殿下一个人。”
  “啊,是温大人。”古尔真随手一抬,将那鸟一抛,灰雀拍拍翅膀就飞远了。他道,“只见了神官一面,尚未交流,便听太子出了事。似乎宫中要喜扫,他便先去忙了。”
  喜扫,是指宫中出了晦气的事,通过祈福清扫不干净。
  堂堂太子好端端的失了心,岂非是晦气么。
  温仪哦了一声:“是有这个理。”他又说,“那么殿下特地在这等我?”
  古尔真收收袖子,他抒摇的衣饰不同于大乾,色彩亮丽繁复,可点缀的饰品较多,这来来去去就有些不便利。听闻温仪这般问,就笑道:“就算我不等,怕是温大人第一桩事就要找我,与其让温大人寻,倒不如我自己送上门。”
  他自己心底倒是清楚地很。知情不报,温仪总要兴师问罪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必拐弯抹角。抒摇的太子虽然喜欢自作主张,但也很识相。温仪开门见山:“方才你说太子所中之毒为双生花,究竟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问这桩事的,古尔真心里笑了笑。他道:“你知道,这世间之物都有相生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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