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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掉马怎么办 (杰萨明)


  梁榆于是说道:“我许多事都已经记不太清了。”
  “事发匆忙,可能只得随机应变。”
  小厮弯腰引路道:“您且只管先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京城小报:惊悉!梁似烛离家出走了!


第34章 去仙乐院
  纪余于是跟着小厮出了屋门,果不其然刚才那是个柴火房。小厮引着他,一路风景都颇眼熟,他现下已然有几分信了。他跟着小厮走了几个弯,便到了豁然开朗之境。
  小厮指着不远处的主楼,用恭声对纪余说道:“纪小公子,小的不能进的,您自个儿过去吧。”
  纪余颔首以应,便独自前往了。还未及纪余走进主楼的时候,就听见此起彼落的嚷嚷声。
  都像是精于练武之人,说话都带着浑厚中气。
  “现在还不知道纪余踪迹,这纪风堂总不能群龙无首!”
  “老阁主前几天都已经葬了,现下主母您就是当家的!”
  “您倒是该给句话!总不能一直这样,我们各部都不服气!”
  纪余已然到了主楼门前,卡在那不知该不该进去。
  门里倒是有人眼尖:“哪里来的狂妄之徒!竟敢偷听纪风堂事宜!”
  于是着大家都往这儿瞧来了,此时纪余所站之处恰好背光,主楼屋里的人看地不很清楚。
  有几人上前,竟是先愣住:“纪小公子?!!”
  纪余不知如何应对:这些人他都似曾相识,可却还是想不起来了。纪余于是踱步进了主楼,楼里布置皆是颇为眼熟,正对着中间坐了个老太。
  这老太起码得有个花甲之年,额上的皱纹像是刀刻一般,皮肉松弛得往下耸拉着。但她的眼神却太过通彻,总像是能把人看透似的。虽然手侧放了根竹杖,动作间却是颇有力度。并不是雍容华贵的样子,倒多的似凛冽果决之感。
  老太的耳目还未昏花,所以着听见了那声叫喊。她循着声音往前望去,便见着了孙儿纪余。老太似乎有点不敢置信的样子,又去抬起手给揉了揉眼睛,带出几滴浑浊的泪在眼眶边。颤巍着抬手去够,却忘了相离甚远。从衣袖探出的半截胳膊,已是老得像皮包骨的枯木。
  纪余一见着老太,便有种亲切之感。恰好老太伸了手,纪余就向她走去了。纪余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蹲在老太旁边握紧她的手,便有个极其自然的称呼蹦到嘴边。
  纪余顺着出了声:“大祖母……”
  老太甫一听见,便弯腰搂着他:“孙儿,乖孙儿,我的乖孙儿哟……”
  纪余于是心下便有了数:这老太该是前阁主之母。而前阁主遭奸人算计,不幸已然身亡了。自己却苟活了条命,还进了红袖招去。珍味楼里那偶遇的粗布衫人,应该就是纪风堂派去找他的。现下看起来纪风堂时局不稳,他未及转醒时还不敢走露消息,只得先将他藏匿到柴火房去。
  虽说着还是没能去记起,但心下已全然相信了。纪余觉着不能暴露失忆,还不全然知这些人心思。他有意先让这些人散了,心头一转便生一计来。
  纪余俯在老太膝上:“大祖母,孙儿刚回来,只想与你说说话。”
  老太听出了纪余的弦外之音:“我的好孙儿,在外头受苦了。”
  “今日就姑且暂不议事了,各位都自行请回去吧。”
  大家你觑我我觑你,谁都不肯先作动作。老太拄着竹杖起身,让纪余跟着走了。待老太已然走地不见人影,大家这才作鸟兽状散了去。纪余跟着老太,一直往里走去,直到走到底了,便又是个小内堂。
  老太转身道:“孙儿,你可知自己是谁?”
  纪余觉老太是唯一可信之人,于是决定便不再作欺瞒了:“孙儿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只听说过自己应该是‘纪余’。”
  老太凛声道:“不是‘应该’,你就是纪余。你该是纪风堂新阁主,武林盟新盟主。这个担子你必须扛起来。”
  纪余闷声道:“孙儿知道了。可是孙儿还有个请求。”
  老太心下觉着:纪风堂正是内忧外患之际,将如此重任压在纪余身上,他自己尚且还未记起。这实在太沉,沉地她几乎都不忍心了。
  于是老太说道:“孙儿你尽管说出来,只要能办的我都会尽量。”
  纪余斟酌着开口了:“大祖母,我得出去趟,外面还有些人,没有去告个别。”
  老太叹气道:“你向来都是个重情义的,这点和你父亲……倒是一个模子。”
  或许是念及儿子不幸早逝,说着说着竟也哽咽出声了。
  纪余打心眼里觉着老太是个慈爱的:“大祖母,我会尽早回来的。我会撑起来纪风堂的。”
  于是着老太就给纪余安排了马匹,还让几个堂中人后面跟着,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点。这马脚程快得很,一日可行千里远。没几日的功夫,纪余已然到了京城。纪余自打入京后,就遣散了堂中人。纪余本是要往驾马往红袖招去,想了想就又问了个街边赶路人,又掉头照着仙乐院的方位走了。
  纪余叩了门环,小厮露了个头:“您是哪位?来找谁的,有什么事?”
  纪余客气道:“传‘梁榆’的名号,找你们主子梁烯的。”
  小厮先将纪余晾在门外,转身就跑去通报了。一会儿就有老头子过来,他就是仙乐院的管家了。
  管家引了纪余进去:“我们主子现下分不开身,劳烦公子先去厅堂喝会茶。”
  纪余于是跟着走进了仙乐院,这装潢不同于红袖招的奢靡,浑然有种天然去雕饰的风雅。纪余忽然觉着:或许这才是梁烯想要的。
  纪余被招呼着坐在交椅上,旁边已然有杯沏好的毛尖。纪余刚要端起来茶杯,梁烯就翩翩然进来了。纪余于是放下杯盏,却一时沉默无语了。
  梁烯上前来:“竟真的是你!”
  纪余歉疚道:“我不告而别,很是不对了。”
  梁烯问着:“你可是找着了家人朋友?”
  纪余闷声道:“嗯,是。”
  梁烯恍然说:“那便解释得通了。找着了是好事情,你且自行离去吧,本就不是红袖招的人。”
  又随口问了句:“是何地人?家住哪里?”
  纪余踌躇着,还是说出来:“是纪风堂的。”
  梁烯应道:“早看出你该是江湖中人了。也是我冒昧,给取了个不三不四的名儿。你原名该叫什么来着?”
  纪余低声道:“我原名该叫‘纪余’。”
  梁烯重复道:“‘纪余’倒是个好名字。”
  末了才发觉有所不对:“‘纪余’?!!你是说‘纪余’?!!纪风堂纪小公子?!!”
  纪余只闷声“嗯”了句。
  梁烯心下却千回百转:梁似烛已快‘死’了,将他搁棺材里头埋了后,还得找个人带他离去。一直发愁着没有得心应手的人选,可这时纪余便主动送上门来了。
  梁烯便计上心头:“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可现下确然已经无人可以帮我。”
  纪余回答:“你尽管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我都会万死不辞。”
  梁烯笑道:“倒也不必如此严重。”
  梁烯迈步出去看了看,又将房门给关上了,这才放心地拐回来。
  梁烯肃然道:“我犯了个事儿,可能是砍头的大罪。”
  梁烯见纪余惊愕地抬起脸,方又缓和了声音续道说:“你且先不用紧张,还没暴露出来呢。”
  “你知道似烛他……卧病在床吗?”
  纪余回答道:“还没曾来得及问,梁公子现下好些了吗?”
  梁烯笑道:“好些了,快‘死’了。”
  纪余深觉梁烯此番定会伤心,却见她笑得不掺杂质一般,话音里竟是用了‘好’字,未免心下一时想不通了。
  梁烯见状,遂解释道:“似烛他不会真死的。其中关窍,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若是你想知晓的话,可曾听说过闭息散?”
  纪余点头复又摇头:“只在老人口里,或是奇书杂卷上,依稀记得这样东西。”
  梁烯说道:“早在似烛清明被刺之后,我便灌给他了这味药。”
  “至于如何得来的,已是不能再说了。”
  纪余听明白了些:“似烛现在是假死吗?”
  梁烯“嗯”了声,又接着去说道:“当我们这一行的,未免太任人鱼肉。”
  “既然担了他一句‘姐姐’,我便想竭尽全力护他。”
  纪余算是听懂了:“那你需要我去做些什么?”
  梁烯说道:“我一直没想到,让谁去带似烛出来,之后又该让他去哪里。”
  纪余明白了:“我可带他回纪风堂。”
  梁烯笑道:“真是麻烦了。纪风堂离京城远,熟人也不太能见着。并且以纪风堂乌泱泱众人,多一个梁似烛在压根不显眼。”
  纪余问道:“什么时间,何处地方,我去找他?”
  梁烯说道:“我算着时候,也就这几天。在五月底六月初的时候,就该已葬到城郊西滩坡。劳烦你夜间暗地里偷摸着过去,切莫要惊动什么人泄露消息。把坟一扒棺一撬,将他带得远远的。”
  纪余应下来了:“好,我记下了,定会办得妥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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