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受只是说说而已,谁都不会死,笔者可以按着f4键发4
文里提到了寇准,笔者就很想跟小天使们分享一下笔者近期的笑点……
寇准——北宋宰相,太宗朝,十九岁中举,太宗贼喜欢他,但因为太年轻了就被外放历练十年(寇准——潇洒美少年,还有才,被嫉妒了…哼╯^╰)回朝之后,入中枢机构,升官速度简直赶上坐飞机(当然…北宋只要是读书人,做官机会都很大,就看书的怎么样了——该上网课的小天使们加油,别摸鱼!!!将来升官发大财!!!——所以北宋读书人的幸福你想不到——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
然后寇准的骚操作就来了——赵光义懒得听他抬杠,好家伙,这小子在文德殿当着众大臣的面——一把抓住皇帝的袖子,摁倒皇帝说:“不行,你得听完我的话再走,不然不让你走。”
赵光义冷静一下,心里可能说——这是我自己调回来的臣子,没规矩我也得忍着,不然自己打自己脸。然后他就真的没走………(哈哈哈哈哈哈)
重头戏来了——!!!!!!
六七年后,寇准又想干这种事!
皇帝给了他一个警告——寇准,“若廷辩,失执政之体。”潜台词——你在大殿之上和皇帝当廷争吵不是宰相干的事,你丫注意点儿!!!
但是没用,六七年前我就敢把你摁倒,听我说完话才放你走,现在和你多说两句有什么大不了的?(非常傲娇!!!)于是继续吵(准犹力争不已)。
赵光义将要崩溃的叹息:“雀鼠尚知人意,况人乎!”耗子和麻雀都能通点人性,何况你还是个人!(唐太宗曾经骂魏征田舍翁,联想起来感觉这两人就跟转世到宋朝一样,哈哈哈)
可能赵光义觉得寇准被自己惯坏了(也可能是怕寇准再犯浑给自己摁倒,当明君也得要面子啊!)。寇准当场被贬官,从参知政事副宰相贬到了给事中。仍然是高等京官,按理说当天寇准就算是再猪油蒙心,也该见好就收了吧?
是的,当天他是消停了,不过一夜之后他觉得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于是乎,他在第二天把中书省里的各种帐簿搬进了大殿里。
豪气冲天的说:“皇上,你不是说我以公谋私吗?不是打压同僚吗,您查账,尽管查,谁怂算谁输!”(脑补……寇准:我给皇帝当心尖宠的那些年就是这么秀!不过…寇准本人还是个爱看美女的人,最喜欢看美女成群结队跳舞,叫什么舞蹈记不清了,大概就是广场舞那种阵势,只不过老太太换成了小姐姐——啊哈哈哈)
赵光义一声怒号——滚犊子吧!!!
再没心思答理这个不通人性的愣头青,当即让他滚到邓州当地方官去吧,表示——朕再也不想见到你。(后来打脸了,不但见了,还继续重用了…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想写北宋,看了宋史,太搞笑了!
第37章
月色空渺,宫灯摇曳。
青年的声碎在幽幽玄河,“杨公,不要回去见见远方的人么?”
杨奉先应声瞪大双目,哑着一管烟熏嗓,半晌也未说出个字。
沙漏寂寞冷流,时光不歇。
“颜尚书,我已经这幅不人不鬼,怎么还敢奢望远方之人。”不等颜岁愿出言,杨奉先握着写有谋反的纸张,形影相吊而去。
随手铺开宣纸,颜岁愿运笔落字。
——斯是速矣,何待来年。过而惮改,如何止矣。
风动夜水,颜岁愿乍然觉一股气息。当即将长案之上的纸张揉握,化为掌心一抔纸屑。
“颜尚书,有没有想我啊?”
颜岁愿才将散尽掌中纸屑,便见冶容卓姿。程藏之仍旧是那风姿冶丽,绝世无双。
然而,冰粹玉润的颜尚书并未给其好脸色,他沉着脸,道:“程大人,你踩到本官的书字了。”
程藏之垂首逡巡足下,四散的纸张将整座居所的地面铺满。他接着头顶映-射-下的灯辉,依稀见——法不徇情、王法无情……诸如此类。
于是乎,程藏之靴尖一碾,将无情二字磨得不见真容。
“我就在你眼前,你就没觉得心上多了个人,意中也多了个人?”
“……”颜岁愿目光从被磨碎的字迹移开,“心上与意中倒是没有多个人,只是觉得,眼中多枚钉,肉中多根刺。”
程藏之不以为忤,十分认真道:“你试试把那枚钉和刺移到心里,倒时候就会发现,钉也好,刺也好,都能变成心中不舍得。”
颜岁愿懒得再辩驳,只是转开话题,道:“程节度使乘夜而来,就是为了跟本官拌嘴的?”
“当然不是,”程藏之否定,“是来夜会情人的。”
“程大人,此处不便有太大动静。”颜岁愿松了松拳头,表示不愿动手伤和气。
程藏之却是一脸惊讶,“难道你还想跟我……”他目光荡漾几许,浮想联翩,“你要是真的寂夜难耐,实在忍耐不住,”他打量周遭,“我觉得此处,也还能将就,就是你可能要忍着点,别叫出声,不然让人看去…总是有些难为情——”
“程藏之。”颜岁愿终于出言打断他,目光幽冷,“你觉得此处是开玩笑的地方吗?”
“不是。”颜岁愿脸色稍霁,却又听程藏之说:“这一看就是给人就寝的地方,我看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我遂了你的愿。”
“……”
颜岁愿气息几度起伏,程藏之难道不知自己何样处境?他不信对方不知。却只能咽下质问,几番斟酌言辞,说:“程藏之,你知道请君自重几个字怎么写吗?”
“这个,我不但会,而且还很擅长。”程藏之满面从容,胸有成竹,“不信我写给你看!”
颜岁愿并未阻止他,总之能跳过适才的话题,就令他心满意足。
一股幽冷松竹清香,程藏之行至颜岁愿身侧。拿起他先前用的毫笔,沾满墨汁,起笔之势有青山凸起的壮阔,运笔之间有河海奔流的波澜。
纸上赫然三字——颜岁愿。
“你看,”程藏之用笔杆点点笔走龙蛇的行书,“我的自重所在。”
颜岁愿垂首,不言。再如何巧言令辞,都敌不过此人的固执。
沉默不言些许,颜岁愿执程藏之之手,在程藏之惊诧错愕的神色之中,起笔运字。
——过而惮改,何不止矣。
写罢,颜岁愿放开掌间滚热,却觉心力抽竭。
指背覆热,程藏之攥紧他的手,“颜岁愿,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改写。我的心意,由我书写,不由你。你受或不受,我之心意,凿刻在心,经久不风化。于你的心意就是属于你的,它的存在比天下谣诼更猛烈,比众望所归的人心更坚定。”
“今夜,我既来了,就不惧任何钳制威胁。也不怕来日,因你万劫不复。”
殿中本是斋戒之地,时常盈满线香,一闻便知佛祖无处不在。
玩世不恭的人,说起誓以皦日起来,却意外比千金一诺的君子还要入骨三分。
颜岁愿忽然之间了悟,为何世人皆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我……明白了。”
青年的音声异常空灵,旷古难闻。
程藏之仿佛耳畔传来沧海桑田变迁之声,这是他第一次得到回应。却是令他不解深意,但,他却又不敢开口问。
他想问,颜岁愿你这句明白了,究竟明白了什么?是敷衍了事的明白?是明知心意拒绝的明白?还是记在心间的明白?
“你……若是真的明白,就好。”程藏之声色十分易碎,“不是我想的明白,也……无妨。”
颜岁愿侧首,久静,才道:“兖州上报锁龙井倒涌洪水,致使半城百姓受洪涝之灾一事,你也知道了吧。”不等程藏之回答,他便单刀直入道:“你不必搅和进此事,此事,我会向皇上请命,亲自定兖州之乱,以及流言。”
程藏之猝不及防笑出声,“不可能,兖州,我非去不可。”
颜岁愿转首直视他,“程藏之,你等我从兖州回来。只要你在青京等我,我一定告诉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拿应不应我一事威胁我?”程藏之目光渗出月色薄凉,“当日在金州城外客栈,我便同你说过,我们之间,只有情,其他的一概不准掺杂。我如当日,不改初心。”
“我知你所忧,兖州流传了许多年的传说,说锁龙井见邪龙天子便会逆涌。我若是去了,正好赶上逆涌的异象,便是谋反逆贼。届时,天下人人诛之。”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自寻死路?”
“我不信什么锁龙井逆涌,也不信天定之命。若真如此,我便将锁龙井挖开,让天下人好好看看,一口破井能拘什么邪龙,只怕就是几条蚯蚓。”
“……”颜岁愿一时无言,挖开锁龙井,他倒是别出心裁的想法,“程节度使,果然过人。”
程藏之眉目明朗起来,显得有些得意,“我还有更大胆的想法,只是,需要颜尚书配合。”
“……”颜岁愿木着脸,“不必想了,我不配合。”
又被拒绝了。
宇内三更鼓敲响,月色朦胧,时辰如箭镞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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