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事情了结了,若尘立马骑上马朝着城外赶了过去,外面有几个穿着同样服饰的男人等着他,若尘朝着他们点了点头,说道:“这里的事情先交给你们了,皇上那边情况不明,我和青羊先过去。”
“好,路上小心。”其余几个人点了点头,掉马朝着王城帝王方向赶了回去。
若尘嗯了一声,合着名为青羊的男人一同朝着云城的方向前去,他本来是要赶到云城的,奈何走到半路皇上的信中说了今天的事情,他只好折返回王城处理事情。对于反贼他是觉得可以斩草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但皇上这么做可能就有自己的安排。
入夜,晚上的夜幕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阜湘的军营驻扎在城外的山庙之中,再翻过一座山就可以抵达王城,这无疑给了暮楚一个好机会,接着月色和雨天的掩护,他直接带人绕到了军营的粮草处,环顾了一圈儿,这儿的人不算很多,但毕竟这是大本营,要是惊动了这次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他低着头朝着身边的人吩咐道:“把公子拿来的东西埋到粮草附近,另外一些人跟着在军营附近动作,切记,小心行事。”
“是。”
几十人分头开来动作,暮楚带着人回到了前营附近,在火把上浇上油,点上火直接扔在了守卫的面前,四周的暗哨巡逻之人纷纷拔出了长剑,营帐里的灯火也都在此刻亮了起来。
庙中的门被打开,随行的护卫先出来探脚,确定四周没有危险之物时才打开雨伞,朝着里面的人点了点头。紧接着阜湘走了出来,似乎刚睡醒的缘故,他身上还披着一件名贵的披肩,模样完全没有要打仗的样子。
将士们纷纷给他让出了道,阜湘此刻遇见此刻的偷袭的出现竟也不怎么惊讶,他周遭有数百个高手保护着,一路走到了营口,前面的人才来报只是一些火把。
阜湘沉着眸子不语,走到了营口前。
周遭没有一个敌军的影子,那这火把也不会凭空出现,阜湘老谋深算,身为东岳三朝元老自然知道暮楚的手段,他吩咐着手下的人,道:“加派人手,暮楚有可能就在附近,切不可懈怠一丝一毫。”
守着他的人疑惑的问道:“这云城守卫才一万,我们有八万精兵,大人为何不攻过去?”
阜湘注视着地上还燃烧着的火把,浑浊的眸子闪过几丝精光,就在他转身之际,北边突然传来一阵山崩地裂,顷刻之间那边的火光像燃烧上了天际一般,他望着北边的方向,那个地方正是粮草的安置处。
一个将士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拱手道:“大人出事了,西北被偷袭,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我们的粮草库尽数炸毁,连带着附近两个营的将士们也...”
“也怎么样,说。”阜湘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开始焦急起来:“北边的将士们如何了?”
将士低着头,肩膀上还有地上的泥土,连着脸上都是被烧得有些伤痕,他动了动嘴,最终说道:“北边两营的将士全军覆没,还没来得及逃走,就已经被什么东西炸毁。”
北边两营,驻扎的将士约莫就是一万多人,先不说粮草被炸毁,就这么顷刻之间他就失去了一万多的将士,阜湘心中大怒,直接一脚踢开了地上跪着的人,怒吼道:“滚。”他拿过随从的伞,朝着北边的地方走了过去。
夜晚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连带着天公不作美竟刮起了小风,东边的营帐靠着炊事营,一时间没有完全熄灭的火蔓延在了周遭的营帐上。将士们乱成了一团,灭火的灭国,吆喝的吆喝,待到阜湘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快成废墟了。
眼前的景象彻底让他傻了眼,尸横遍野,甚至连有些将士的手臂腿脚都散落在地上,北边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
阜湘心中气一提上来,整个人似乎受不住双眼一翻朝着身后倒了下去,好在身后的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阜湘气急,大吼道:“立马朝着云城前进,拿下云城,我要用暮楚和晏南的项上人头来祭奠死去的将士们。”
好一个暮楚,好一个晏南,这天下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武器的也只有这天下第一公子晏南了。能不动声色的将他的两个营和粮草炸毁,这个口咽不下去。
“大人,前方是山谷,我们要是全部人都进去,万一云城那边的人提前埋伏在哪里,岂不是会中计?”其中一个将士提出了疑惑:“不如先派遣一部分前去探路,这云城只有一万多的将士,成不了气候,只要我们粮草一到,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阜湘点了点头,吩咐了下去,旁边的侍卫扶着他,就在命令刚下达的时候,一只羽箭直接朝着他们射了过来,夜幕的缘故一般的人根本察觉不到,这只羽箭直接插在了阜湘的发冠上。
第95章 归属10
“抓刺客!抓刺客!”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所有士兵拔出长剑将阜湘团团围住形成一个保护圈,接着外围走近一个将士,手里拿着一些燃尽的火把和没用尽的弓箭,上面刻着的图纹正是云城的标记。
阜湘一怒,拿过长剑:“本官亲自去拿下暮楚小儿的狗头。”
士兵中,一个人缓缓抬起头,这人正是伪装好了的暮楚,看着中央那个暴怒的人,眼中闪过几丝嘲讽的流光。如果云城制作□□的成本足够的话他们就可以一举将阜湘的营地炸毁,但毕竟□□这个东西没有问世,一旦涉及方面过大那就麻烦了。
暮楚是考虑到了大燕和晏南的安危,这东西是从晏南手上出来的,后人必定会想方设法的得到。现在只要等着阜湘慢慢进入山谷,来一个瓮中捉鳖了。
云城里,晏南刚洗漱完毕就接到了暮楚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信纸上写的内容他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在眼睑上添了一笔。架子上挂着一件大红色的长袍,红得像出嫁时期的衣裳一般,看着就是喜气,他穿上了那一件长袍,走出了驿站。
昨晚下了小雨,但到了半夜也就停了下来,街道上的石板还有些湿意,他身边跟着云城里的护卫,按理说应该是城主大人亲自跟随,但这云城当家人早已经跟着阜湘叛变。
无主之城,自然是位高权重者为大。
街上的人不是很多,大概是听说了外面的叛军快要打过来的事情,有的商铺连门都不开,晏南进了一家酒楼,里面还有十几二十个人在喝着小酒,听着台上的说书。
无非是一些男男女女痴痴缠缠的情爱故事。
小二看见贵人来了立马迎了上来,带着晏南上了二楼最好的包间,坐在这个位置上恰好可以俯视整个一楼。
“你们家老板呢?”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随后问道。
小二一愣:“不知道殿下找我们家老板有何事?”
晏南笑了笑,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说道:“朋友之间,谈谈人生大事。”
房间门被推开,小二带着一个大概有五十多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指了指趴在窗户边的红衣男人,又摇了摇头,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老板年过半百,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但是身体看起来孔武有力,像着经常习武之人,他看着只有一个背影留给他的人,心中隐隐滋生一股熟悉的感觉。
但这位传说中的大燕太子他也未曾见过面,便疑惑出声:“殿下和老夫认识?”
“南陵皇宫的桃花还有吗?”对方冷着反问了一句。
陈峰面色一怔,眼中闪过几丝凌厉的目光,他刚要说什么,对方又说了一句:“想来云青早已经把云镜种的桃花移除了,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熟悉的声音让陈峰身形有些颤抖,指着他震惊说道:“你…你…你是……”大燕太子…大燕…来自大燕…夫人当年不也是来自大燕吗?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那人恭敬的唤了一句:“将军!”
晏南转身,侧着头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精致的面容让陈峰瞬间泪流满面,晏南笑了笑,轻声说道:“陈叔叔不必行这么大的礼,您是长辈。”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卫,侍卫收到主子命令搬来一条长凳子,扶着陈峰坐了下来。
“陈叔叔原本该在边关驻守,为何会到这云城来?”
陈峰坐在凳子上,他是武将,性子粗鄙,也不计较那些坐姿,便说道:“得知将军府遭受大难后我等便气不过想到王城里讨个说法,但云青扣押了兄弟们的家眷,我和几个老兄弟一起去了王城,被扣押了下来关进天牢。云青这个龟孙子,打不赢了就找我们,南陵有一半的将士都是晏家培育出来的,自然是为您的冤屈不平。”
“所以,你们都没有反抗一下,直接让东岳军队进了城?”晏南冷声问道,他握着折扇的手渐渐缩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他看向陈峰,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的流光:“我晏家世代为臣,从没有想过要做帝王,晏家受此冤屈本还是云青和李响的错,尔等是南陵将士,不战便弃城而逃,这就是父亲,这就是晏家给你们灌输的思想?”
“将军我…”陈峰语塞,晏南冷眼看着他,周遭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好几个度,只听见‘碰’的一声,摆在桌子上的酒杯一片一片的破裂开来,形成了一大摊的酒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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