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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 (绯瑟)


  李藏风向上一飞,在两人高处减速,如只蜂鸟在半空悬停。他右手刀刺铁壁,左手撑壁,以此为支点,壁虎一般猛蹿几下,上了顶盖。
  他动作真叫一个帅,行云流水不带卡帧,教科书般的潇洒。
  可顶盖是封死的,帅也打不开。
  李藏风落了地:“一定有别的机关。”
  我问他:“你也看出来了?”
  李藏风:“我们刚落下时是黑的,落地时有了声响与震动,烛火就亮了。这内部定有机关。”
  我赞同:“可以看看墙壁。”
  李藏风以刀敲打四面墙壁,他意在寻出最薄弱的一点,加以刀砍铁劈,定能击破。
  但咱俩的运气算是坏到一起了,他敲了半天都没个不同,我又说:“不如观察烛火?”
  李藏风又听懂了,若有暗风,烛火能指明风向。
  可他看了半天,风似只从上头来,这就很糟糕了。
  我正想说点别的,他忽瞅我说:“你的话多了,是你在不安?”
  你还有闲情看我安不安?
  李藏风:“这儿暂时没危险,你在担心什么?”
  我老实说:“你。”
  李藏风似有些惊讶:“你在担心我?”
  我担心你把我干掉啊。
  我坦诚罪状道:“你本不用下来,是我把你拽下来的。”
  你的裤管本不用破,你那漂亮小腿有遮有盖的,现在它就亮在那儿,你说我能不心虚?
  李藏风竟不以为然道:“没关系。”
  你被我生拉硬拽下来,一身狼狈也没关系?
  上次50喷嚏,这次裤管扒光,这都不记仇,这心胸够装得下半个北京城了吧?
  李藏风瞅我,大拇指揉了刀鞘,忽的不冷不热地蹦出了一句话。
  “上次加这次,两次了,你不必担心,你的一切我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比我想得还记仇!
  我问:“你认为我是故意暗算?”
  李藏风只说:“我若忽然说自己不能再杀人,你信不信?”
  言下之意是你不敢忽然信我了。
  其实我可以理解的,别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对我有点阴影,我上次装虚弱一躺倒,骗的你上前,就一个香包害得你狂打了五十个喷嚏。这次我刚说完绝不碰你,转头就把你给拽到这个密室来了,谁都得觉得我是个天才打脸师,专门打我自己的脸。
  我这正嘀咕呢,李藏风忽话锋一转:“但你刚刚那一抓,我毫无防备。那是杀我的最好时机。”
  可他现在还活着,因为我根本没有偷袭,更没有一丝丝杀他之心。
  所以他说:“我信你不能再杀人。”
  他这么讲我就傻乐了,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一打脸的功夫,反而证明了一些东西?
  李藏风顿了一顿,忽然奇怪地看了看我,问:“你不过与我见了两次,便将身上最重要的秘密吐露,不怕我将这秘密泄露?”
  这个回答再容易不过,我斩钉截铁道:“天下人皆会泄密,可你是李藏风。”
  这话像一石激千浪,刚刚还犹豫疑惑的李藏风,此刻寒眸闪了星辉,似受了什么莫名的鼓舞,一动不动地盯着我道:“好,你托付这秘密于我,那我也帮你一回!”
  听这口气,他莫非是不计前嫌,想帮我跑路?
  好人啊!别看你眼盯着大家的发际线,你心里装着大家的福祉啊!
  我心喜,看他就像看我亲儿子的亲爸爸。我整个人像大冬天闯进家火锅店,四肢百骸都热乎乎的。
  李藏风忽看了看我腰间的匕首,坚定道:“逃跑乃下策,我帮你寻回杀人的本事!”
  热乎个鬼!我凉了!
  李藏风还嫌我不够凉,伸出一只手说:“你我先切磋几招?”
  我有点想把他那个手给掰了,但还是顶住冲动,阴凉凉地说:“我们受困在此不知会有几日,我建议你先节约体力。”
  李藏风却道:“受困在此或许是几日,也或许是一个月,谁也不知我们会不会困死于此。与其枯坐白等,不如在死前做成这一件事。”
  你脑回路啥做的?杠杆吗?不抬杠会窒息还是咋地?
  我手痒了,想打人。可李藏风他是火里缺油,命里欠抽,他就盼着我去打他呢。
  那我就甩脸说:“你若想找死,墙就在旁边,你大可一头撞上去!”
  我这个人处事十分果断,骂完我就果断地后悔了。
  李藏风是性子死倔,可他的坚固心思最是纯粹,人家想帮我是一片好心,这么骂显得不厚道啊。
  李藏风倒是个厚道人,他听了这火辣辣的话也没骂我。
  他突然就一记刀鞘打过来了!
  猝不及防,我肩膀被这刀风砸中,我却不敢停,身体前倾甩一个鞭腿,原样打中他那裸·着的小腿。
  硬肉撞硬肉,这是打狠了,李藏风退开半步,他的腿在颤呢,可寒渣渣的眼亮如星了,他手中刀鞘甩出一个狠辣的弧度,如从天而降一道惊雷,直向我胸口劈来。
  我手向前,一个肘推,侧开那正面撞击过来的刀鞘,他倒好,悄没声儿地一个截踢,直接踹在我这膝盖上。我疼得咬牙切齿,收腿低身,反手抽出一把匕首,刀柄直撞他老腰。
  他挺腰收腹,背部曲线弯成一道月,竟灵灵活活地缩过了刀柄,还翻滚身形,闪到一边,复又拿了刀鞘撞开我刀柄。
  我和他越打越舒畅,刀鞘和匕首硬碰硬,和打铁一样砰砰脆响,我听得都爽呆了。
  不过这时我忽闻到一股香气,似有什么不明气体在密室散开。李藏风又贴身讨打,我喊他:“你闻到了么?”
  李藏风下意识问:“你后面裂开了?”
  我怒答:“没有!”
  李藏风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认真地嗅些什么,可还是说:“我没闻到什么。”
  他不急我急,我不顾危险地上前:“可我闻到了,这香气不知有没有毒,你快闭气!”
  李藏风带上疑心瞅我几眼:“我什么都闻不到,你当真闻到了?”
  大哥你鼻塞唉,你闻到才有鬼好不好。
  他似乎想起前两次的教训,疑心我又在蒙他。我本来也想解释,可这家伙的鼻子就是个摆设,于是我就屏息前扑,想捂他嘴。结果他不让我捂,翻个身躲了。
  我急了,跃步拉近距离,一个膝盖顶他小腹!
  这招几乎是贴身而过,险些砸到却没砸中,他眉间一皱,反肘砸我肩部,我这两个肩膀都被他照顾到了,没有脱臼断骨,但疼的我花了极大力气才不龇牙咧嘴。
  我怒气上头,再不留情,一记老拳风风火火地打他胸。他拧身躲了,让我砸中了腰,一个趔趄之下,这人使出一个鞭踢勾我下盘,结果就是他倒,我也跟着被勾倒了。
  这人倒下还不知收敛,竟厚脸厚皮地压上来,攥了我右手腕,想逼着我就范。我气的拿膝盖顶他小腹,腾出左手捂了他嘴,恶狠狠地骂:“你快闭气!这香有毒!”
  李藏风:“……”
  他眉间露了无奈,把我手掰开,问:“那你怎么不闭气?”
  ……
  我忘了。
  你这一记刀鞘打下来,疼的我宛如小智障,为了回报你的爱,我决定也把你打成小智障,打来打去我就跟着你一同呼吸了。
  现在我想起来了,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了?


第20章 晕
  我叫方即云,李藏风还压在上面,与我维持着一种尴尬的姿势。
  他一只手攥住我的腕,另一手撑地,上半身与我保持了安全距离,宛如一个大型真空挂件。
  他那两膝夹在我腰侧,双腿禁锢着我腰部,这个姿势就不太符合绿晋江的氛围。
  可是他又脸很直,僵中带直,莫名有种坚决不弯的气质。
  我就说:“你先闭气,我就不说了。”
  李藏风挑眉:“香气还在?”
  我:“它越来越浓了。”
  李藏风用一种看小智障的眼神看我:“若香气无处不在,闭气有何用?你能一直闭下去?”
  哦。
  也对哦。
  闭气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但它能拖延问题啊!
  我一边自闭,一边想着掐灭香味的来源。我就看向了蜡烛,李藏风的眼风也往那儿抛。我和他像两个地下党接头似的眉来眼去。咱俩想一块儿去了。
  是蜡烛啊!
  蜡烧融了,蜡里头藏着的东西就气态挥发了。
  我推开李藏风,虎蹿鹤飞过去,李藏风到另一边,吹灭了四根蜡烛,本该继续的,可他非要看到我躺地上时留下的血迹。
  那是一个铁臀的形状。
  他看着它,它像启示着他。它和他之间似产生了伟大而深远的联系。
  他就不动了,像雕像那样凝固在了这一刻。
  我把剩下的蜡烛吹熄了十一根,只有第十二根蜡烛毫无香味,我仔细检验,就留下了,密室内情况特殊,还是得留一根照明,若这根蜡烛最后也散出香,我立刻闭气掐火便是了。
  我发现李藏风在看我后面呢,好像我后面有个地图似的。我最讨厌有人这样盯我,瞪他一眼为警告:“你看什么?”
  李藏风问:“你什么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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