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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眼瞎 (妖贰)


  姜逸北见那瞎子神色有异,忍不住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准备走近看看是什么东西,口中还说着“……怎么了,有什么……”
  “不妥”两个字还没出口,刚刚落地,地上的地板就瞬间塌陷,姜逸北立刻反应过来,用手搭上了窗台,挂在了窗台上。
  但这个地面的塌陷并没有结束,房间地下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刚刚好以姜逸北“踩踏”的那块地板为开始,地板全都开始塌陷。
  只除了摆放着桌椅书架的地方的地板维持原样,剩下的地方无一幸免。原本散落在地上的书本画卷全都因为这个掉落了下去。
  舸笛自然也是没有幸免。
  变故突生的一瞬间,他第一反应是握紧了手中的令牌,然后借着旁边摆放文竹的架子想要离开。但是他手刚刚搭上去,居然摆放文竹的那块地板也塌陷了,此时已经躲闪不及,脚下一空,便跌落了下去。
  姜逸北:“喂!”
  甚至没来得及想太多,姜逸北见舸笛跌落下去,瞬间就松开了挂在窗台上的手,用脚在墙壁上蹬了一下,借了力道荡了过去。
  舸笛耳畔是呼呼的风,下落的过程自是无依无靠。这下面倒好像被挖了个无底洞,下落了好一会儿都没落到实处,突然,舸笛觉得什么人抓住了自己的手,下坠的力道被强行卡住,扯的那只受过伤的手生疼。
  姜逸北一手抓住舸笛,另一手拿剑强行插在了“洞壁”上。但此时的插.进去的位置已经不是石头,而是泥土,于是即使是嵌进去了,也还是向下划了很长一段距离,下坠才停下来。
  姜逸北长舒了一口气,方才腾出精力问道,“你没事吧?”
  舸笛声音似乎有点走调,像是强行忍着疼,但口中还是道,“……无事。”
  这时,方才听到一起掉下来的书本杂物跌到底部的声音,一连串的重物落水之声,应当是下面有个水潭。
  姜逸北这人浑似没觉察到现在的窘境,还能有闲心感叹道,“这人是在屋子地下挖了口井吗?”
  舸笛忍着痛回道,“也有可能是在天坑之上盖了个房子,也怪我一时大意,连累你了。”
  这话有些过于客气了,所以姜逸北半是戏谑地道,“别这么说啊,咱俩谁跟谁是不是?”
  舸笛眼盲,自是不知道姜逸北原本已经逃过一劫,是为了救自己才跳下来的。这时听姜逸北调侃,只是笑了笑。
  舸笛原本的书房下可没有这种东西。想来是那个装着令牌的机巧匣不止两重机关,他贸然取下机巧匣,导致机关发动,只要地板感受到承重变化就会塌陷。
  所以他和姜逸北闲话了那么久也没发生什么,但姜逸北从窗台上跳下来落到地板上,机关便启动了。
  两人现在这么挂在中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也不是个事儿。姜逸北四下看了看,想要找个地方暂时落落脚——虽说舸笛口上说着没事,但他现在的呼吸频率实在是不大正常。姜逸北猜想他可能受伤了。
  但是目力所及,皆是光秃秃的洞壁和一些杂乱的植物的根,实在是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最后只能作罢。
  两个人这么一安静下来,舸笛不正常的呼吸声就更加明显。他的手腕是被废了又重新接起来的,现在被姜逸北拽着承受全身的重量,自是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忍痛的呼吸声实在是很微妙,它是错乱的,轻重不一,又带着一点强行的压抑。听在姜逸北耳朵里,实在是有几分说不出的意味。
  姜逸北想了想,还是开了话匣子找个话题,觉得能帮这人暂时转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也不大想问“你刚刚在匣子你见着了什么”这种敏感的问题,搜肠刮肚了一番,最终开口问道,
  “那日我不是让你在客栈等我吗?怎么跑去那种偏僻地方。”
  舸笛那日原本就是想离开不染城的,此时姜逸北问起,他也就没瞒着。只不过在离开的原因上修饰了一番,只道是有人来追杀自己了,自己想换个地方藏着。
  姜逸北听了,关注点清奇地问道,“你要走?那我的饭呢?”
  舸笛:“饭?”
  姜逸北:“你还欠我一顿饭呢,不是忘了吧?”
  舸笛:“…………”
  姜逸北:“哦,那就是想赖账。”
  舸笛:“…………”
  舸笛觉得应付手腕的疼痛就已经足够悲惨了,再和这人无理纠缠下去,自己再过个一时三刻,大概就可以羽化登仙了。
  姜逸北听这人没了声音,问道,“真要走?”
  舸笛:“…………”
  姜逸北:“再过几天就是不染城的城会了,不如过完了再走,我带你转转。”
  舸笛:“……我在不染城也有几年时间了,城会还是去过的好吗?”
  姜逸北:“啧,今年不是不一样吗?”
  舸笛:“哪儿不一样?”
  姜逸北:“今年有我。”
  舸笛:…………
  让你搭理他!
  就在舸笛认真考虑要不要劝姜逸北松开自己的手,以期肉.体和精神的双重解脱的时候,上面终于传来了声音。
  展安那玩世不恭的腔调回彻在整个洞里,“小逸北,还活着吗?死了你就出个声儿我好给你撒把土,也算入土为安了。”
  姜逸北朗声笑道,“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沈大公子先找过来呢!”
  展安笑道,“哟,祸害遗千年嘿~还没死呐。”说罢声音小了几分,大概是吩咐身边的人去拿绳子了。
  很快就有绳子抛了下来,姜逸北扯着绳子,有了借力的地方,也不必上面的人拉,直接带着舸笛用轻功飞了上去。
  两人落地,就见到展安和其它几个人手。展安大概是没想到这个瞎子也在这里,稍微有点惊讶,但这惊讶转瞬即逝,笑着道,“葛公子安好啊,怎么和我们家小逸北一起掉进这种地方了?”
  舸笛脸色苍白,一身白衣上面也蹭了些泥土,还是笑着回了一句。
  姜逸北问展安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对了,沈大公子呢?”
  展安道:“刚刚逮了个丫头片子,从她嘴里挖出来你在这里的,至于那个木头,追人去了。”
  姜逸北:“追谁?”
  展安:“这谁知道啊。”
  姜逸北想了想,觉得能让沈右去追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个姓姚的了。
  展安在旁边看着舸笛的面色实在是不大好,便问道,“葛公子没事吧?”
  舸笛:“无碍,旧伤。”
  姜逸北此时才注意到舸笛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估计是之前疼得狠了。此时一把将舸笛的手拽过来,轻轻捏了捏手腕的位置,明明没用力,却见着舸笛的眉头一皱。
  姜逸北转头对展安道,“我先带他回城让柳大夫看看,也把查到的名册交给三叔。这儿的事麻烦你了。”
  展安似乎有点讶异:“找到名册了?收货不小啊。”
  姜逸北一边把舸笛背起来,一边嘚瑟道,“那是自然。先走了啊。”
  展安笑着摆了摆手,看着他背着人给带回不染城了。
  姜逸北回到不染城内,一路直奔回春馆。此时的柳倚春自是已经睡下了,但遇到姜逸北过来敲门也没恼,披了一件外衫就来开门,就看见姜逸北和面色如雪的舸笛。
  柳倚春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这是怎么了?”
  舸笛苦笑了一下,“旧伤。”
  柳倚春叹息了一声,侧过身让这二人方便进来,口上道,“你身上旧伤不少,这么说我怎么知道是哪里?”
  进门的姜逸北一怔,这才发现这二人居然认识,而且听这语气,似乎是故交。
  因为舸笛腿上也有伤,所以姜逸北扶着他走的。柳倚春过来先看了看腿,确认了只是外伤,便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金创药,又从一边取了水来清洗伤口,“所以呢,哪里的旧伤,眼睛?”
  “手。”姜逸北接了话,又笑着道,“原来你们认识。”
  舸笛还没开口,柳倚春先道,“他妹妹是我爱人。”
  姜逸北:“…………”
  姜逸北:“他还有妹妹?”
  舸笛沉默了一瞬,道,“过世许多年了,幸得柳先生还记挂。”


第21章 要乖乖喝药
  柳倚春和舸笛两人都是翻开了心上的一道疤,皆是神色一片黯然。姜逸北在旁边不尴不尬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犹豫自己要不要说点“节哀顺变,逝者已矣”的废话。
  他这头还没纠结完,柳倚春就已经给舸笛的腿上伤口清洗过并且撒上药缠上了干净的细麻布。并且开口换了话题,对着舸笛道,“你今日托人告诉我你要出城,我还以为你是下定决心了。”
  舸笛道:“没什么决心不决心的,不过是他们先行找过来了而已。”
  柳倚春:“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舸笛:“出城吧,三年已经够久了,我也该出去了。”
  姜逸北在旁边听得一愣,“还要走?”
  舸笛的头朝着姜逸北这边偏了一下,明明是听见姜逸北的话了,却没接茬。
  姜逸北也觉出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妥,于情于理,这话怎么也轮不到他说。所以此时有些讪讪地道,“我这不是想着名册到手了,城里的人清理干净就安全了吗。怎么,你出城还有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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