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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 (二月三日)


  如今之计便是逃出左相府,可府上各处都有高人把手,该如何偷逃出来。
  韩露照的院子倒是荒废,无人把手,可位置并不在相府边缘处。
  金缕玉要是还在手上,沈玉蓝倒是有自信能赝仿一张,以此鱼目混珠,交给左相,可现在金缕玉已经交到了五王爷手里,此计便只能落空。
  看来唯一可行的,便是神不知鬼不觉在第九日的晚上偷偷潜出相府。
  沈玉蓝正在思虑对策时,一只白鸽停落在他的窗沿,歪着头发出咕咕的叫声。
  他绞尽脑汁也未曾想出个万全之策,略有疲倦的睁开眼,恰见到白鸽停在窗边。
  他站在窗栏边,摸了摸鸽子的头顶,白鸽头上有一撮嫣红羽毛,十分显眼,白鸽在他的抚摸下舒服的眯起了小眼睛,往他手心靠拢,模样全然依赖。
  沈玉蓝宠溺摸了摸它的侧翼羽毛,从它的左腿处取下了一张字条。
  字条已经被府上的人拆过的,沈玉蓝却并不在意,卷开纸条认真看了一遍,是秦疏的字迹,无非是已经身体康健,已经出京的问安之词。
  沈玉蓝在桌案上提笔回了一封,系回鸽子的左腿上,点了点鸽子头上的红羽,道:“辛苦了。”
  白鸽通人性般咕叫了一声,然后便张开翅膀飞向远处了。
  沈玉蓝略慵懒的依着窗栏,这书信内容不过空乏之物,他也不是写给秦疏看的,而是写给左相看的,目的是让左相放下戒心罢了。
  其实却是秦疏在五王爷姚乘凤府中养伤,左相派出的人马,跟踪的不过是秦疏的替身。
  他揉了揉眉心,这几日与似狐非狐,似狼非狼的左相争斗,实是有些耗费心力。
  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此较量中他看似落于下风,实则已经占了优势,只差最后的一场东风了。
  沈玉蓝接下来的几日闭门不出,外面监视他的人略觉奇怪,期间让送饭的下人确认沈玉蓝仍在房中,才稍微放下心来。
  在十日前夜,遵左相所嘱咐,外面的侍卫监视沈玉蓝愈发仔细,纷纷睁大了眼睛,生怕出了问题。
  夜晚房中点起烛火,通过窗外剪影沈玉蓝似乎正在靠榻观书,外头吹着冷风的侍卫丝毫不敢松懈,一夜监望到了子时。
  可过了一个时辰,那沈玉蓝仍然是靠在榻上拿着书的姿势,侍卫们在互相探究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再犹豫直接闯入沈玉蓝的房中。
  烛火微动,可人早已不见,那榻上不过是一张竖起来的棉被,棉被上顶着个圆灯笼。
  众人这才觉得大事不妙,暗骂自己蠢钝,急忙向左相禀报去了。
  沈玉蓝此时正穿着那丫鬟给他的女子服侍,尖着嗓子,向看门人谎称自己家中母亲得了重病,要回家一趟。
  幸好夜深,守门人也看不清沈玉蓝的相貌,听他口气着急一时心软便放出了门去。
  沈玉蓝正要往五王爷府上去,此时夜色如墨,只剩几个行人,打更人叫更的声音在在空旷的街道响起。
  走到半路,忽觉视感不清,街上四周竟然起了薄雾,事务仿佛都蒙上一层白纱。
  京临冬气候常有起雾,沈玉蓝习以为常,不过未曾想过深夜还会起雾,瞧这雾却久久不散有越聚越浓的意思。
  渐渐雾浓,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沈玉蓝也不知自己走在哪条街上,正想找位路人询问一番,却摸到了一堵青砖墙,原来自己走至一条无头巷道。
  一支利箭破雾穿来,沈玉蓝闻声而动,迅速侧身躲开,那支箭从他眼前飞过,竟直直的钉在了青砖墙缝里。
  雾后人影肆动,沈玉蓝心想不妙,看来是左相派来的杀手已经找来。
  巷道狭窄沈玉蓝就如瓮中之鳖,任人宰割了,还不如闯到大街之上的有一线生机。
  这作盘算后沈玉蓝心思定下,趁着那群贼人不备斜踏上巷道青砖,翻云立足青墙之上。
  可还未再度行动,才刚站稳,漫天如雪的白刃向他挥来。
  刀刃如网,无处可躲,沈玉蓝反射般闭上了双眼。
  相府内,左相正在书房中与心腹商议朝中要事。
  心腹往窗外看去惊异道:“子时京城中竟也起雾了。”
  左相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热茶道:“京中常有雾,何足道奇?”
  “只是奇这雾越聚越浓,久久不散。”
  左相将窗关上道:“雾浓如山岚,这种气候才好行事啊。”
  心腹沉默片刻后道:“相爷的意思是?”
  左相很是轻松笑道:“沈玉蓝,活不过今夜了。”
  心腹这才了然,又道:“虽然除了沈玉蓝此害,可那金缕玉的下落还未寻到,相爷要做好准备应对。”
  左相并没有作答,摸着胡须走至于书架前,手抚上一尊金狮头上用力按下,同时书架后边的墙体一震。
  心腹跟着左相走入密室之中,走下暗道,来至密室。
  密室犹如昭阳殿一般高大,墙壁搁置硕大明亮的夜明珠,里面摆着许多红褐的橡木柜,堆放着数不尽的金银珠宝。
  自古权臣多贪,左相也是其中一个。
  左相领着心腹来到一个巨大的玄铁架,上面摆满了琳琅小巧之物。
  左相拿下两个翠玉印章,向心腹露出朱砂底,道:“这些都是刻有本相姓名的印章,你可发现这两物有何区别?”
  心腹仔细端详片刻后道:“前面的这个李字似乎有所不同。”
  左相将玉章收好道:“看的不错,这个李字的一丿一个是向下垂起,一个是向上提,这二物我一个作公章之用,一个作鉴赏之用。”
  “如果有人拿着那金缕玉在陛下面前与本相对薄公堂,便将本相的平日批改的奏章上印章,给皇上一览,便可说那鉴赏章是为伪造,”
  心腹这才恍然大悟,赞叹道:“左相,此招数妙哉,不过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纵许那沈玉蓝如此放肆,甚至是拿此要挟左相。”


第17章 居心
  “哼,沈玉蓝此人喜好作投石问路,本相还不能抛砖引玉吗?不过这玉可是杂玉,还是早早剔除的好。”
  “那些个大臣表面上是唯本相马首是瞻,唯唯诺诺,但私底下却不知对本相弹劾了几百次,要不是皇帝无心理阵,本相早就被他们这些乌合之众拉下水来了。”
  “古有赵高指鹿为马,本相此次便用这金缕玉为引子,瞧瞧是谁在朝中与本相作对,是好玉还是杂玉,都得在高堂之上见鹿马。”
  左相冷哼一声,将玉章攥紧,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着痕迹的狠厉。
  新阳跃线,苍穹湛蓝,晨曦透过云层挥洒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上,犹如水色粼粼金光熠熠。
  众臣在太极门外等待着进殿,一个宦官见时辰已到,拖着音调高喊着:“上朝。”接着便是宦官们一迭迭的喊朝之声。
  众臣们按官级品阶各自排好了队,进了太极门,沿着官道走上汉玉白阶来至昭阳殿内,齐齐跪拜叩首:“五皇万岁万万岁。”
  坐在龙椅上的老皇帝自陈天师一事,元气大伤,觉得自己升仙无望,瞧着比之前还要衰老。
  众臣渐渐站好了位置,皇帝才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句道:“众爱卿平身。”
  众臣起身,手执笏板各抒其职,老皇帝却无心听政,朝臣在台下一一汇报要事,他却瘫在龙椅上昏昏欲睡起来了。
  众臣纷纷上报完后大殿便陷入了寂静中,从龙椅上传来了若隐若现的鼾声,如打雷般响彻了昭阳殿。
  众臣不敢叫醒老皇帝,只有老皇帝旁边的紫蟒服太监见机轻声对众人道:“陛下今日身体不适,众位大臣无事便退朝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等轻声道:“我等告退。”
  就当朝臣正准备退朝,站在底下的钟严忽高声道:“臣有要事相奏。”
  这下可把流着龙涎的老皇帝,从好梦里叫醒,睁开浑浊双眼。老皇帝擦了擦口水,语气中有些不耐道:“爱卿有何事啊?”、
  钟严举过笏板道:“左相滥权敛财,与陈天师谋害太子一案有牵涉、且与陈天师沆瀣一气,皇家私藏的金缕玉私藏于家中。”
  殿上众人皆是倒吸一口练气,看了看钟严又瞧了瞧在场的左相,站在钟严周围的文官纷纷离他半尺之远,钟寺卿难道未曾见过左相铲除异己的手段?
  左相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向皇帝不紧不慢道:“陛下,钟寺卿手上毫无证据,实在是污蔑于臣啊。”
  钟寺卿反驳道:“皇上请看此物,呈上来。”
  老皇帝本来无心理国,可事关皇家颜面,皇家之物哪容臣子使用,努力打起精神。
  一个侍卫捧着一个东西呈上来,由紫蟒服的太监递给了皇帝,皇帝掀开蒙在此物上的布,布下藏着的果然是金缕玉!
  皇帝从前最爱这幅《汉川江水图》,自然一眼便认出来了,龙颜大怒对左相呵道:“这是怎么回事?”
  钟严先声制人道:“此物是陛下私有,而画上却被左相印下了鉴赏章,由此是左相与已被斩首的陈天师勾结证物,左相当如何自圆其说?”
  左相镇定自若,一甩衣袖负手道:“钟寺卿,何以见得那鉴赏章便是本相的,要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本相,雕刻了一个假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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