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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万死陛下万受 完结+番外 (俞夙汐)


  南宫霁自会意,他所要的,无非是蜀中效忠!只是此二字说来轻易,却也分上下之等:奉主不二是效忠,马首是瞻也是效忠!却不知他要的是哪一样?!思来前者自好说,至于后者。。。南宫霁却着实不敢轻诺!因是略一沉吟,乃道:“吾自与你同心,而蜀中无论何时只奉一主!”
  越凌一笑,不知有否领会他言中之规避,倒是未尝再逼进。
  许久未尝独处,南宫霁今夜自是打定主意要留他下来。越凌虽是醉了,却轻易不肯应允,乃是欲拒还迎,到底还搬出前番遇刺之事激他。
  南宫霁一笑,拉他到庭中,拿了块砚台掷将出去,但闻落处一声闷响,地上似裂开条缝,又是一声模糊的轻响之后,院内重归寂静。
  越凌以为自己眼花,然仔细瞧去,地上着实是平整如常,并不见裂缝,只是砚台果真已寻不着了!
  正狐疑,恰褚老汉闻声出来观望。
  南宫霁笑道:“褚翁不必惊慌,今夜只是试一试你这机关罢了!”
  老汉笑道:“这手艺闲置多年,恐是生疏了,二位官人见笑。”言罢回身拉下垂于檐下暗处的绳子。
  越凌此回看真了:方才砚台落下之处缓缓裂开一缝,又渐扩张开,现出足可容纳两人的深洞!
  南宫霁抚掌道:“如今这院中可是机关密布,贼人便是进得来,却也难出得去。”
  越凌望了眼那褚老汉,心中顿生好奇:此人究竟是何来头?
  据南宫霁所言,这老汉年少时师从名家,可惜当初轻妄,正经木工活未尝精通,却偏喜些旁门左道,遁甲之术,因而潦倒残生。
  越凌笑道:“原是如此”!
  只言未落,已教那人揽入怀中:“当下该问的也问了,良宵苦短,可莫虚度!”
  想来此话不假,良宵苦短,更难得一处相偎,实不知过了今夕,下回再得这般闲适相对又是何时了。
  感慨之余,越凌却想起先前所听得的传言,心内忽起不平,道:“良宵苦断是真,然汝何曾虚度?素闻你府中佳人如织,长夜笙歌,可有此事?”
  原是玩笑话,却不料恰触及他人痛处。
  南宫霁一时脸色晦暗下,转回桌前,自斟了一杯,且饮且沉吟。半晌,才是幽幽道:“臣身侧早已众叛亲离,官家难道忘了么?”言间,抬头凝视眼前之人:陆朝云是他亲下旨要处置的,然而时过境迁,他难道已不记得了?亦或,当初他仅是随口一言,却教自己当了真?若这般,倒着实可笑!
  越凌恍然忆起前事,眉心一蹙,却已无计挽回,一时无言。
  遥闻外间梆子数声,南宫霁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已然空了。暗自一叹:良宵苦短,何苦枉费在些无足挂齿之事上!起身,揽起那于窗前枯立了许久之人:“晚了,歇罢!”


第68章 横祸
  又是一年燕子来时,春堪好。
  沿小径而行,日光融暖,和风怡人,远看桃李争妍,蜂舞蝶绕,颇是动人。
  令其一面挥袖驱散蜂蝶,一面道:“官家可已多时未尝召郎君游园了,想来是近来有何好事!”
  南宫霁一笑置之,张令其这厮现下话是越来越多了,却也越来越无顾忌,竟连天子的心意也敢妄自揣测!不过,他所言倒也有理,越凌既有兴致游园,看来多半是西关形势大好!
  趁赏花间隙,南宫霁打听了番西关战局。
  不出所料,梁军凉州初战得捷,而原先已教羌桀收服的吐蕃亦乘势起兵反扑,羌桀在河湟以东所驻本就非精锐,且兵力分散,以至吐蕃大军势如破竹,看来收复河湟指日可待!
  吐蕃此刻起事,自是为大梁所驱使!为伐羌桀,大梁实已笼络吐蕃许久,且依杜允之之谏,授吐蕃赞普乌灵狄南宁远大将军、邈川大首领,以促其效忠!
  南宫霁闻此,心中欣喜之余,倒也略微安心:若战局照此而下,倒不至再牵动他蜀中。
  但说天有不测风云,二人游园才一阵,天色却忽而起变,雨云覆日,扑面春风也似瞬间掺上了凉意,游兴正浓的二人不得不悻悻而归。途经后廷,遇内侍奉皇后之命将御驾搬去了坤宁殿。
  南宫霁独自回到前殿静候,百无聊赖之际,却想起张令其也尚未回来,心内便升起些不安,心道这厮千万莫一时大意,教人拿了把柄!然转念,又觉自己多心:他本就是宫中之人,便趁此访旧探故,又何足怪?应是不足教人起疑!
  又过去大约半盏茶功夫,忽闻旨宣他坤宁殿觐见!心中不由一震。
  一入殿中,南宫霁便知方才并非多虑:张令其与映秋已当殿跪着,而一旁侍立的宋美人---如今已是宋昭容,虽只一瞥,却能瞧出面上的焦惶!
  暗自定了定神,来时他已将前后事细思量过,此刻尚怀侥幸,心道只要林后未得实据,单只凭拿住两个私会的下人而徒生揣测,倒尚可一辩!
  林后面色原是阴沉,见了南宫霁入内,眼内却忽而浮显几丝难为人察觉的自得。
  大殿正中,越凌凝眉端坐,看去正心烦。
  王昭明领旨御前审问此事。张令其与映秋虽惶恐,却到底理智尚存,咬定今日只是偶遇,且当时仅闲话而已!南宫霁与宋昭容自也极力否认知情。却不料林后当场发难,命左右上前搜身!令其闻之,一抹惊色自眼底跃起!南宫霁看得分明,脸色亦随之一变。
  当下,二人身上各搜出个一模一样的钱袋,内中皆是碎银,粗掂来也有一二十两之多!
  南宫霁蹙了蹙眉,看来此事有些难圆其说。
  实则此才是今日令其与映秋二人相见的目的:历来这扇铺盈利之分成,皆由令其送入宫中交与知春或映秋!而令其素携现银入宫,为防过分招眼,每回多不过一二十两,且分处藏着,不料今日还是撞在了刀口上!
  皇后冷笑:“听闻这二人近来时常私会,鬼鬼祟祟传递何物,看来,便是此了!”一忖,又道:“素来听闻宋昭容宫中用度不宽,难道是。。。”言间横去一眼剐过宋昭容。
  昭容似是震颤了一下,却无言以对。
  映秋护主心切,急忙辩称此乃自己托令其带出的私物典当所得,并与昭容无关。
  林后嗤道:“汝主已然捉襟见肘,婢子却还有私物可拿去典当?简直一派胡言!”
  映秋情急,索性道:“婢子不受清苦,大胆仗着会些画扇手艺,偶画些扇面送去市上换钱物,然怕娘子责怪,此事全是瞒着我家娘子的!”此话半真半假,然正是此,才不易现破绽。
  林后原是一心要将此事牵去宋昭容身上,继而若能殃及南宫霁,自是更好!然此刻听了映秋一番辩陈,竟是无懈可击。
  昭明稍一斟酌,转向林后:“如此,圣人(1)看,是否着人去会宁殿一查究竟?”
  林后冷哼一声,转身朝宫婢使了个眼色,宫婢会意,将方才自二人身上搜出的钱袋倾倒过来,瞬时银钱洒落一地,末了竟掉出一张叠小的信笺!
  众人皆怔住,惟映秋先行醒悟过,急道:“此物并非婢子所有,此中定有蹊跷!”
  林后当下倒是一改急躁,未尝动怒,且命将信笺转交昭明。
  审了半日未有眉目,官家已显烦倦。昭明偏在此刻迟疑。林后索性将信索过,瞧了一眼,嘴角顿为扬起,嗤道:“好一曲《庆金枝》!”一面交与宫人,命念出。
  但闻:
  “寒暮桂魄藏。朔风卷、影黄黄。寒潭涟起叹无常。酒醒又思量。看残红尽飞连廊,婉转恨、渐成伤。长门隔世两茫茫。静坐叹凄惶。”
  映秋一怔,旋即呼道:“此为污蔑!”
  林后叱了声“贱婢”,乃命宫人将另一钱袋也打开细查。
  果不其然,又得一笺,再命念来,依旧是曲《庆金枝》,曰:
  “西风倏卷帘。倚流素、但凭栏。瑶华深处影孤眠。忍对五更寒?雨露缱绻巫山晓,但回首、翠华残。梦魂已断锦绡间,枕上妒双鸳。”
  林后拍案厉叱:“恬不知耻!”
  昭容大惊,指着映秋,满眼不可置信,惶恐之下,已语不成调。
  映秋连呼冤枉。
  林后怒道:“人赃俱获,贱婢还敢狡辩!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还是本位栽赃你不成?”
  昭容情急,不待映秋再申辩,慌忙跪下请罪,只言自己管束不严。
  南宫霁见状心下不禁叹息:昭容软弱,如此一来,映秋与张令其的罪名恐再难洗脱!只是林后苦费心机布下此局,目的恐还不仅在于此!揉了揉眉心,望向御座上阴翳覆面,一言不发之人,思来今日,全身而退恐已是奢望。暗自一番斟酌:张令其跟自己多年,当下也是因自己受累,若要任之自生自灭,于心难忍!况且此事终也不会因他二人获罪而了结,与其坐等灾降,不如犯险一辩,或还能留一线生机。
  主意既定,南宫霁便请陈情。
  越凌心内实则正为难,林后一番明示暗讽,任谁皆能听出弦外之音!思来当下旁观者心中,孰人不存疑?因是南宫霁此刻请自陈,倒是时机,若他之言果真能释众人之惑,自是好事!遂命他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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