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眸子里盛满笑意,眼底满是深深的欲望。
霍思予平复着呼吸,仰着脸看着那人的眼眸,心跳的格外厉害。他忽然伸手勾着尹远的脖颈,仰头吻住了那人的唇。
尹远很喜欢亲吻。每次霍思予主动吻他,都能使他整个人平静下来。
霍思予的衣服滑下肩膀,露着瘦削的肩颈,扬起的手臂格外清瘦白皙。尹远拖着他的脑袋,反客为主的亲吻,吮吸着怀里人美好的滋味,慢慢撬开牙关将舌头也探了进去。
霍思予顺从的仰脸,只是虚虚的环着尹远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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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分时,尹远身上的衣服也脱得七七八八了,他露着结实的胸膛,将霍思予霸道的抵在翡翠屏风前。他将身体挤入霍思予的两腿之间,手指沾着些香甜的膏体,毫不留情的往怀里人身后探去。霍思予疼得抽气,无助的按了按尹远的胸膛。
手指逐渐加到了两根,尹远还是慢慢的扩张着湿软的后穴。他探入了第三根手指,暧昧的抽插了起来,脂膏化成了水液随着抽插发出淫靡的水声。霍思予觉得自己的身子软的不成样,就连站也站不稳了,只能倚靠着屏风无力的任人欺凌。
待衣物脱尽,尹远捞着他的腰,将人抱入了浴池。水热的刚刚好,池子里还放了些兰草。
霍思予被压在池壁前,修长笔直的腿盘在男人腰上。尹远粗长滚烫的硬物抵在微微收缩的穴口处,直接深入进去。大手托着雪白柔软的两瓣臀瓣,不缓不慢的揉捏着。
光是被插入就忍不住绷紧了双腿,霍思予难受的按着尹远的肩膀,眼底的碎光都沾染着情欲。尹远已经开始抽插起来,幅度不快,浅浅的磨蹭着,显得格外温柔。霍思予的后穴紧紧绞着他,又软又热的穴肉包裹着硬挺的性器,尹远享受的闷哼了一声。
“太深了……阿远……”霍思予呢喃着,随着男人的抽插身体肆意起落着,只觉得自己的神智都快被热散了。
谁知尹远却忽然大开大合的操弄了起来,放弃了原本浅浅抽插的速度,故意将每一下都顶到了最深处。粗长滚烫的物件每一下都研磨着后穴里那个小小的凸起,使劲的用力,格外恶劣的顶弄着。
“啊……阿远……慢、慢一点……阿远哥哥……求你了……”霍思予被操弄得头皮发麻,过于刺激的情欲几乎燃烧了他的神智。不知不觉间竟已满脸泪水,眼神迷离的恳求着眼前的男人。
火热滚烫的肉刃在后穴里横冲直撞着,霍思予仰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原本的理智都在铺天盖地的情事里分崩离析。也不知道被尹远按着操弄了多久,他只觉得后穴都被磨的发麻。可每一次尹远的性器磨蹭过那点小凸起的时候,他都忍不住蜷缩起脚趾,跟随着欲望甜腻的呻吟。
水都要冷了。
霍思予环着尹远的脖颈,意乱情迷的递上了自己的唇。尹远的手还恶狠狠的揉捏着他臀瓣上的软肉,嘴唇也在贪婪的吮吸着。唇分时,暧昧的银丝在两人之间连结。
尹远低下头,舔弄着霍思予突起的喉结,下身的动作愈发激烈,每一下都恨不得顶到最深处。
他的声音饱含逗弄和恶意,仿佛故意在霍思予耳边呢喃质问:“我和钟溧,谁好看?”
“啊……”
霍思予难受的喘息,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这种拈酸吃醋的问题。可尹远却偏要按着他,结实的腰胯更加卖力地挺动。
霍思予最后几乎是哭着求饶的:“你……啊!……你最好看……”
尹远狠命掐按着他的大腿根,不管不顾的往上顶弄着,囊袋撞在臀丘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夹杂着啧啧水声,听起来格外淫靡。
“唔……阿远哥哥……我不行了……”霍思予仰起白皙的脖颈,俊秀的脸上布满潮红,眼角眉梢都带着动情的味道。他在尹远怀里颤抖着,最终射了出来,他无力的抱着尹远的肩,双腿无意识的打颤:“饶了我吧……相公……”
尹远满意的亲吻着他,唇齿交缠,抵死缠绵。他愈发用力的顶弄,最后的抽插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眼底的欲望带着隐隐的疯狂。一股滚烫的精液射入甬道。他喘着粗气,低头亲吻着怀里人美好的眼眉,缓缓的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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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予感觉自己跌入了柔软的云层,他迷迷糊糊的抬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床褥里。身上裹着松散的浴袍,里边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他感觉尹远从身后抱住了他,亲昵的将脑袋抵在自己肩上,又开始亲自己的耳朵,慢慢的吻住了自己的唇。
霍思予勉为其难的抬眼望着他,感受着十指相扣的温柔缠绵,无意识的笑了起来。
尹远看着他的笑容,像是迫不及待抓住什么美好一般,愈发激烈的吮吸着他的嘴唇。光是亲吻着,方才消下去的欲望又隐隐有了抬头的迹象。
霍思予挣扎的撇开了脸,小声道:“阿远……我很累了,你、你把它收回去。”
尹远笑了笑,语调格外顽劣,“不行啊,要思予亲亲才能收起来。”
霍思予实在是太困了,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半梦半醒间他气恼的呢喃:“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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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
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了些。眼看着就要到春天了,天气还没暖起来,淅淅沥沥的雨倒是落了一场又一场。
尹远很忙,忙着处理封地里大大小小的事。霍思予每日都伏在案桌前写字帖,描画丹青,倦了便拿着尹远看不懂的晦涩书籍坐在院子里看书。当然是不下雨的时候。
他不喜欢王府的下人们喊他王妃,只让他们喊他公子便好。清闲过头的日子舒坦久了,便会觉得无趣。霍思予其实不太喜欢自己如今大闲人的处境,他原本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
霍思予也尝试着和尹远提过,想去蜀地最好的官办书院里试着当老师,国学、书画他都擅长。可是尹远沉默了半天,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但霍思予看出来了,他不喜欢自己出去。故而他也没再提这件事了,只是有些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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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予这段时日本就被闹得很心烦。
偏偏尹远早出晚归的,还老往那个被封起来的院子里跑,形迹可疑十分鬼祟。霍思予愈发觉得那院子里藏着人。
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几乎点燃了他全部的怒火。
霍思予和尹远在外边下馆子吃古董羹的时候,好巧不巧遇到了尹远提过的“老相好”,就是那个什么楼的清倌。
那人穿着粗布麻衣哭的梨花带雨,一张小脸俏生生,眉眼稚嫩,看上去格外纤细柔弱,像个没长大的少年一般。这少年几乎是哭嚎着跪到了尹远面前的,而他身后站着的烂赌鬼似的男人见状不对就想逃,可是被妓馆的守卫按在了地上。
在那小倌断断续续的哭诉里,霍思予算是听明白了。尹远当初给他赎身了,也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去乡下生活,可无奈他看人眼光不行,喜欢上了个皮相不错的生意人,还倒贴了所有银子。没想到那人是个烂赌鬼,骗光了他的钱还不够还要将他卖去妓院抵债。
也不用尹远出面,霍思予冷着脸处理好了事情。他们安排了银子细软和马车,将那小倌安顿去了邻城的乡下,至于那个烂赌鬼的烂账,就让妓院和那人自行讨要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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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是亲眼见着了,什么是哭的梨花带雨,什么是哭的可爱。
霍思予挺生气的,可是面上依旧冷冷淡淡的,什么也没说。
就在尹远以为没事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被褥已经被侍从小石头卷着扔去了那个被封的院子里。
尹远凄凄惨惨的抱着枕头站在正屋门口,推了下门没推动。
霍思予锁了门。
“思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尹远在屋外吹了半天冷风,低声下气的求了半天。屋子里一点回应都没有。
尹远失魂落魄的抱着枕头往回走,失落的像只呜咽哭泣的大狗狗。
第一卷 第十七章
17
尹远睡了三天书房,最后十分焉了吧唧的凑过来抱着霍思予不撒手,各种委屈各种撒娇。
霍思予的气其实也消得差不多了,心里那些闷闷酸涩的感觉也早就消失了。他不喜欢这种情绪,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牵着走一样,格外讨厌。
他这一气,还把自己气病了,脸色格外苍白,唇色淡淡的,就这模样了还伏在案前看书。尹远心疼的不行,将人半抱半搂的扶回了床上。
“怎么病成这样了?”尹远抬手摸了摸霍思予的额头,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发热,“没我抱着,晚上是不是又踢被子了?”
霍思予垂着眼帘,没去理会这人的揶揄。他本就有些晕乎和难受,又不大想睡觉,所以才会去看书的。“找郎中开副药就好了,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