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当霸霸》作者:眠琴柳岸
文案
原文名《我和春秋五霸玩心计》因不可抗力原因修改成现在这个
前世拿着一手烂牌的姜羽穿到了春秋,逆袭成国民男神睢阳君,依旧拿着一手烂牌。睢阳君为燕国苦心孤诣,惨淡经营,每天跟霸主们尔虞我诈,压力很大。
幸好烂牌里混了一张好牌,一日下到民间体察民情,碰到竟敢冲他呲牙的(伪)小狼狗戚然明。睢阳君大手一挥——抓回去好生管教!
没想到小家伙只是看着凶,不禁逗,一逗就秒变小奶狗。
姜羽:“明明,过来,伸手。”
戚然明:(紧张巴巴)。
姜羽把定制的玉戒指戴到戚然明无名指上,顺势挠了一下他手心,低头在他无名指上落下一个轻吻。
“戴了我的戒指,就进了我家祠堂,以后要合葬在一起的。”
日天日地国民男神宠妻攻x对外狼狗对攻奶狗忠犬受。
双洁,互宠,he。
PS:本文世界观背景参考春秋战国,魔改,本质上是架空,谢绝考据,谢绝人参攻击,不喜慢走不送。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羽,戚然明 ┃ 配角:预收《听说我命不久矣》
第1章
昨夜下了一场雨,今晨天刚蒙蒙亮,公孙克的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
“不得了了,大人!昨夜马车顶破了个洞,献给晋侯的寿礼被打湿了!”
姜羽奉燕侯之命,前往晋国贺寿,昨日抵达燕国边境小城饶县,便宿在了饶县驿馆内。只是饶县偏远小城,驿馆自然比不得姜羽在京的府邸,加之连日来舟车劳顿,因此睡得并不舒服。
姜羽揉了揉额,被公孙克一嗓子给吼醒了,懒懒地翻了个身,嗓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沙哑,斥道:“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门外,公孙克的声音戛然而止,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位的起床气,讪讪一笑,放缓了声音:“大人,卯时三刻了。”
“唔,”姜羽半睁开眼,隔着床帐看了看窗外朦胧的天色,打了个呵欠,“进来,给我更衣。”
“是。”
公孙克推开门,姜羽住的这间自然是驿馆内最好的。入住前经人打扫后,倒还看得过去,宽敞,还亮堂,视野好。从雕花窗望出去,能瞧见丛丛的绿竹,在燕国这东北小国的早春里,绿得喜人。而被褥等一应事物,俱是用的上好的绫罗绸缎。
公孙克勾起床帐,晨光透过窗外的竹叶,影影绰绰地照进来,落在姜羽的脸上。姜羽左手撑着床坐起身,锦被滑下,露出男人颈项优美的曲线,乌发如瀑垂至腰际,宛如上好的黑缎,柔顺黑亮。
因为没太睡醒,姜羽半阖着眼眸,鸦羽似的眼睫微垂,抬手挡住刺目的光线。公孙克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替他挡住。
若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便是姜羽这样,即使仪容不整,满脸睡意,优雅却依旧从骨子里透了出来。
“大人。”公孙克弯下腰搀着姜羽起身。
趁着更衣,姜羽仿佛才想起公孙克说的话,回头问:“你说给晋侯的贺礼被打湿了?”
只这一会儿功夫,他脸上的睡意都没有了,眼神一片清明。
“是。”公孙克说。
姜羽张开双臂,让公孙克给他穿上外袍:“湿了哪些?”
公孙克:“那些金银珠宝倒是无妨,只是有几匹织锦淋湿了。”
姜羽:“字画都无碍?”
公孙克:“字画无碍。”
姜羽放下心:“字画无碍便好,那可都是前代的遗迹,把我脑袋砍了也赔不起。织锦湿了无妨,晒晒就好。”
公孙克无奈地笑:“大人,您说笑了。”
“不过,”姜羽又问,“马车好端端地为什么会破洞?”
公孙克:“县令说,是车棚年久失修,昨夜雨急风骤,横梁塌下来了。”
“嗤,”姜羽微眯起眼轻轻一笑,“早不失修晚不失修,偏偏我来的时候失修?县令人呢?”
公孙克:“在外边儿候着呢。”
姜羽:“起得够早啊。”
穿戴完,盥洗过,姜羽道:“我们去会会这县令。”
饶县县令名叫尹平,年过四旬,前年才上任,这两年燕晋交好,边境并无战事,因此尹平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过得很是悠哉。不想睢阳君在驿馆投宿一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尹平也是欲哭无泪,凌晨时分驿馆来向他禀告后,他当场没吓出病来,急吼吼地提上裤子就跑来驿馆。
然而睢阳君还没醒。
尹平心下焦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屏风后传来,再一眨眼,那人便从屏风后走出来,玉冠玄衣,朱履赤袜,衣襟带风,端的是举世无双。
大周朝以周天子为尊,周王室奉天命统领各诸侯国,燕国便是大周朝东北部一个诸侯国,国力比起齐、晋那些大国,有些不够看,比起宋卫那等小国,又强上几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典型。
而睢阳君姜羽便是燕国的上大夫,睢阳君是他的封号,年仅二十五,便已位极人臣,以世家子之身名列天下四公子之首。传闻这位睢阳君不仅文武双全,还形貌俊美,在整个大周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寻常人见了姜羽,恨不得要多看几眼,见识见识这位睢阳君的尹平此刻却根本无暇细看,仿若见到了救星,“嘭”的一声跪倒在地,哭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大人,睢阳君大人!下官知罪,但下官也是无心之失,无心之失啊!还请大人宽宏大量,莫要上报国君!”
否则他这乌纱帽就不保了。
任他哭得声势浩大,姜羽岿然不动,瞥了尹平一眼,拂袖坐到一边。公孙克替他倒了茶,姜羽端起杯来,到唇边只抿了一小口,发现那茶涩得要命,半点儿茶味儿都没有。遂蹙眉放下,手支着下巴,抬起眼皮,见尹平还跪着,方才慢悠悠道:
“县令大人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地上寒。”
姜羽并不像寻常上官那样盛气凌人,也没有疾言厉色,不紧不慢的态度,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似的,让尹平心里莫名有些犯怵,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似的,也不敢哭了。
抬袖拭了眼泪,不敢起来,就挪着膝盖到姜羽身前一尺,期期艾艾地低声说:“大人,下官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只是这才过完年不久,驿馆还没来得及翻新,昨夜下的雨实在是大,你看……”
姜羽淡淡“唔”了一声,问:“你确定车棚真是年久失修?”
尹平一愣,茫然道:“那……那是什么?”
“方才我来之前,先去后院看了一下,”姜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尹平的神情,继续说,“总觉得车棚并非年久失修,而是人为啊,你没去检查吗?”
尹平猛然一惊,双手抓住姜羽的衣摆,这回是真要吓哭了:“大人,冤枉啊!”
姜羽目光落在尹平的手上,不悦地蹙起眉。公孙克适时道:“你哭什么,大人还没说是你。”
“啊?”尹平收住眼泪,抬眼瞧见姜羽不耐的目光,讪讪收了手,替姜羽抚平衣摆,讷讷道,“下官、下官愚钝……那大人觉得是什么人做的?”
姜羽道:“这是你的地盘,你倒来问我?”
尹平为难:“这……下官治下的饶县虽不说夜不闭户,但赏罚严明,少有鸡鸣狗盗之辈,从不曾听说过这等事,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又是因何缘故?”
“是啊,你说此人破坏献给晋侯的贺礼,有何居心呢?”姜羽弯腰,用手扶正县令的乌纱帽,心道难怪这蠢货只能在饶县做个县令,“近来天气不好,阴雨连绵,织锦湿了,到晋国势必要闷坏,让晋侯瞧见我燕国献给他的寿礼,竟是这副德性,你说会怎么样?”
这两年晋国面临西边秦国和南边楚国的压力,一直想同燕国修好,而燕国为了对抗齐国,也乐于达成这个联盟。可两国关系依旧处于暧昧阶段,若是出了岔子,晋国与燕国反目,这联盟也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这……这……”尹平额头上冷汗冒下来了,抬起袖子哆哆嗦嗦地擦。
“行了,起来吧,”姜羽拍拍尹平的肩,“你去查查近来饶县有没有混入什么人,发生什么异事,查完了回来告诉我。”
县令领命去了,这边姜羽也没有干坐着,命人把湿了的织锦取出来,晾在驿馆里,叫人时刻注意着,若有异动,第一时间来告诉他。
饶县就这么大点儿,只要有心,很快就能查到。尹平来回禀姜羽时说:“传闻说,齐国太子近日流亡到了本县这一带。”
没等到后话,姜羽眼皮一掀:“没了?”
尹平抹着冷汗道:“就、就这……”
姜羽靠着椅背,食指在红木扶手上点了点,摇头叹道:“县令大人,这可是你治下的县,齐国太子流亡到这一带,绝不是这一两日的事,你先前怎么不知道?”
尹平赔着笑:“下官早先以为是玩笑话……不想是真的。”
确实,齐国乃是泱泱大国,太子流落乡野,怎么听起来都让人匪夷所思,可偏偏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