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分钟肖以安便持着扇子走了出来,也不多做动作,站在门口便意味不明的笑着,“皇上大驾光临,在下……”
抬头迎上景逸可以说想吃人的眼神,肖以安赶紧换了个话头,“皇上不辞辛劳的再次到我无垠楼来,我倒是知道何故,只不过嘛。”
景逸冷声打断了他,“价值多少?”
肖以安摇了摇头,“不是银子的事情,韶公子莫名其妙消失,我也查过,但是线索并不多。今日下午时分有人来这里卖了一个关于韶公子身处何处的消息,至今无法确定真伪,但那个地方我查过,确实偏僻,也难怪找不到。皇上若是要去,我不阻拦,但是危险程度如何,我不敢保证。”
景逸点了点头,“事成派人送银子来,朕不差病急乱投医的钱。”
看雇主已经走远,肖以安摇了摇扇子,转身顿时换了脸色,委屈巴巴的看向身旁的越千,“阿越,这个皇帝居然嫌弃我的逍遥阁。”
越千板着一张脸,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如往常一般没收到回应,肖以安嘴角扬起一抹微微苦涩的笑,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做出一副心酸的样子装作心里受伤了似的,反而异常镇定,继续摇着自己的扇子,没事人一样对偷眼看他的姑娘回以温柔一笑,毕竟这么俊美的容颜,走在外面是要注意形象的,给姑娘们营造出一副温情款款的形象也是很有必要的!
越千依旧目不斜视的走在一旁,双手握拳,肖以安轻声一笑,低声道,“阿越,你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凶,感觉你要揍我似的。”
“没有。”越千抛下一句话,便快步走到了最前面,徒留肖以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看他,目光里的缱绻之意只要那人转个身便能看个透彻。可惜,那人径直走上了楼,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空气中飘着一阵浓郁的熏香,刺激着人的味觉让人无法呼吸,韶伶久急促的呼吸了好几下,整个人在香气的引导下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
他浑身无力,挣扎着睁开眼睛,四周早已是一片漆黑,整个地牢里顿时阴冷了不少,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已经发热滚烫的身躯。
韶伶久大脑还不太清醒,愣神想了好久,才终于想明白自己是处于什么境地。空气中的香气已经顺着小小的窗口散发了出去,他身上却不可避免的遗留了残香。香料不明,却让人一闻便忍不住浑身发颤,他这是……被下药了!
在这种时候……
韶伶久无力的动弹了一下,忍着浑身不适,想说话却不可控制的发出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低喘,只得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思索那些人为什么撤走的原因,意识逐渐的模糊不明,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想要发泄,意味不明的欲望惹得他只想找人哭诉一番,无力的感觉萦绕上心头,韶伶久已经开始不住的后悔,他为什么要往外跑?
若是他不跑……
寂静的空气中每个角落的声音都被轰然放大,听到地牢大门打开的声音,韶伶久心里猛地一紧,对未知未来的恐惧感立刻爬上了心头,是谁来了?
脚步声悄然接近,韶伶久尽了力气想将自己躲起来,却丝毫没有挪动分毫,听着脚步声渐渐的接近,他紧紧的闭上眼睛,潜意识不敢去看。
在被抓来的地牢里,来的人还能是谁?
可是他真的好后悔,如果能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
“阿久?”
一道带着轻微沙哑的声音响起,韶伶久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带着惊喜睁开已经半蒙着水雾的眼睛去看,分毫不差的看到了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庞。
“阿……唔……”
他想张口说话,到嘴边却只能溢出低低的呜咽声。
景逸眼睛里皆是赤红的血丝,手指捏得发白,双眼泛红盯着韶伶久身上不大不小的伤口,空气中的香气却仿佛更加浓烈的翻滚起来,韶伶久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下意识的伸手循着景逸的方向探去。
景逸蹲下身子,动作十分小心的将他半扶着,才一触碰到那人,登时却被烫得浑身一个激灵,他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有些错愕的看着他,“阿久,你……”
“……”
韶伶久双手已经顺着景逸微凉的身体摸上去,甫一触碰到那张冰凉的脸,不知怎么来了力气,整个人扑了上去,景逸没有丝毫防备,被人扑倒在地上。那双手已经游离到了别处,韶伶久那双唇却已经放肆的紧贴了上去。
门外,长青已经遣了带来的暗卫四处守着,检查了一下四周,自己转移到牢门外,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景逸紧盯着趴在自己身上浑然已经失去神智的人,喉结滚动,沙哑到低沉的声音响起,“阿久,你想清楚了吗?”
听到他唤自己,韶伶久抬起一双迷茫的双眼,似是在思考,可不等他得出答案,景逸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阿久,你惹的祸,你自己来解决。”
已经不得章法的梭巡了许久,身下的人早就已经按捺不住身体里快要把自己吞噬的那团火,他呜呜的似乎要哭出声来,搂着身上人的脖子低声哀道,“阿景……我…好热……”
“阿景帮你。”
暗夜里,一声接着一声的低喘从地牢里零零散散的飘散出去,混合着暧昧的求饶声和偶尔高昂的惊呼声悄悄的被阻断在唇舌相交之间。
身上的人暗着眸光深沉凝视着身下轻颤□□着的人,何谓修成正果?大概便是这样了吧!
他只需如此,便是此生无憾,就算这果子来得不正当,不算应该,但终归,这个人,是他的,从今以后,都只能是他的了!
谁都不可能夺走!
第8章 藕断丝连
天朝国是所有国家之中,最富饶强大的一个国家。虽然天朝开朝皇帝是谋权篡位,自立为王,但由于其上位之后颁发的政策深得民心,天朝人便纷纷拥戴了这个皇帝。前皇帝驾崩后,曾亲率三千精兵平定匈奴叛乱的三皇子景逸登基,称号为嘉和。民心之所向,万人叩首,无人阻拦。
新皇上台后,果真如大家所想,不仅将整个混乱的朝纲治理得井井有条,连带着百姓的生活质量也提升了不少,各地各家都在感叹他们终于迎来了一个好皇帝,上税交得心甘情愿,喜笑颜颜,连带着边关的百姓偶尔还会拿出自家粮食招待一下将士,整个国家一派和谐之相,真真是惹得其他国家暗自潜来的探子心生嫉妒之意。
一个强大的国家,自然是四处一片繁华之景,更何况是万中无一的皇宫。昭阳殿便是一座与皇帝亲居的乾清殿一般奢华的寝殿,原乃各位皇帝指派给皇后的寝宫,后嘉和皇帝继位后,整个后宫却只有一个韶三公子居住,其意如何?不必言表。
时间已进深秋,浅浅的夕阳余晖昭示着世人即将进入黑夜。淡色纱织罗帐内,韶伶久睡梦中刚想翻个身,登时被身下的一阵刺痛感给惊醒,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这是在哪?
熟悉的纱帐落入眼帘,韶伶久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开口叫景逸的名字,刚出了一个声,又被自己给吓住了。
这沙哑到听不出原声的声音是谁的?
正坐在桌边查看书籍的景逸听到声音,放下书走了过来,撩开床帐看他,“阿久,你感觉怎么样了?”
韶伶久大脑还停顿在自己的声音怎么回事上面,记忆开始回溯到昨天,霎时一段接着一段的火热场景便在眼前重演,一声接着一声的暧昧声线在耳畔闪过,以至于后来招架不住了的哑声求饶,身上人不管不顾的肆意掠夺……
韶伶久十分不敢相信的低头去看自己,本该是白皙如玉的肌肤已经不复存在,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从脖颈一路延伸往下,甚至埋入了最深处,这得是……有多狠?
“阿久?”
见他没反应,景逸又叫了一声,韶伶久顿时一个激灵将已经烫红的脸埋进了被衾里。
“……”
这个反应实在是正常,景逸好笑的看着供起来的小团子,俯身隔着被衾轻拍他,“阿久,快出来吧,别被闷坏了。”
韶伶久依旧没有反应,这个时候出去,他实在是没脸面对。
“阿久,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快出来吧。”
像是为了验证景逸的话,韶伶久肚子咕噜噜响起了一串声音……
虽然确实是饿了一天,韶伶久却似打定了主意不出来了一般,一动不动。
景逸再次拍他,“阿久,先出来吃点东西再睡,你若是饿着了,我会心疼的。”
毕竟已经成功的将人拐上了床,关爱自然更甚从前,只是这关切的话语听在韶伶久的耳朵里却多了一层的别的意味,字字句句都蒙上了暧昧的气息。许是被衾里空气稀薄,他的脸也更加的滚烫起来。景逸依旧在被衾外面不依不饶的叫他,韶伶久只得哑着声音道,“你……你先出去,我再起来。”
景逸一个挑眉,“阿久可是害羞了?”
眼前的团子颤了颤,韶伶久的声音从被衾里低低的传出来,“没有。”
知道这个人脸皮薄,景逸不再拆穿,只是问他,“阿久,你起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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