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莫昭早已离去,想必此刻已在楼下等着了。
林裴砚按了按自己心口,压抑着所有的难受,转身领着钟小栀往下走。
客栈的木质楼梯似是刚打理完,还带着些许湿意,林裴砚一时不察,脚底打滑,险些摔了下去。
幸好上来接人的黑羽顺手拉了他一把,林裴砚赶紧道谢。
黑羽原本就是来叫人的。他在林裴砚站稳后便松了手,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世子爷脖子上的掐痕。
林裴砚觉察到他的眼神,伸手捏了衣领,侧过脸故作镇静的继续往下走。
果不其然,成莫昭早已上了马,一脸不耐的按着腰间的长剑。见林裴砚出来,他神色冷然的瞧了过来,转而露着一个带着嘲弄玩味的笑。
林裴砚不自觉的握紧右拳,他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偏又要告诉自己一定得活下去,他没得选。
林裴砚阖了阖眼,无视着面前这人不怀好意的嘲弄,一瘸一拐的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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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裴砚坐在马车里百般不适,即使身后垫着软枕,腰上和身后的酸痛都让他苦不堪言。
“世子爷,刚才宁王真是,一大早上冷着个脸给谁看呀,催死人了,世子爷都来不及好好吃早饭。”
钟小栀嘟了嘟嘴,埋怨个没完,只见他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献宝似的递到林裴砚面前。
林裴砚摇摇头,“我不饿,包子你自己路上吃吧。”
他没说谎,确实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钟小栀瞧他神色不对,伸手摸了摸林裴砚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赶忙放下油纸包紧张的抓着林裴砚的袖子。
“世子爷,你发热了,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吧。我去和他们说。”
林裴砚赶紧伸手抓着他的胳膊,制止了他的动作,虚弱的摇头道:“我没事,休息一会儿便好了,你别去和他们说了。”
即便是说了又如何呢,成莫昭有心折磨他,自然不会让他好过,怎么可能会找大夫来。
林裴砚说完,枕着软枕躺平了,伸手捏了捏钟小栀圆圆的脸颊。
钟小栀还是十分不开心的模样,他扁着嘴嘟囔:“我昨天睡觉都不敢脱衣服,都是女人,我真是,一直闭着眼睛的……”
他说着说着,发觉林裴砚似是真的困极了,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长长的睫毛翘着,安静美好的模样。
钟小栀心疼的看着自家世子爷,拿过一边的软被盖在林裴砚身上,仔仔细细的掖好了才放心的靠着窗打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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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裴砚这一觉睡得很沉,身子也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极了。
他是被钟小栀叫醒了,原来他不知不觉睡过了一整天的路程,这会才觉得饥肠辘辘。
离长安越来越近了。
这次客栈终于没有满客的情况,空着的屋子还有许多。
林裴砚饿极了,随便点了些吃食填肚子。吃的急了些,倒是尝不出好吃不好吃的。
他和钟小栀吃完便上楼回了屋子,身子实在是难受粘腻的不行。
钟小栀已经吩咐小二打了热水。
林裴砚沐浴在木桶里匆匆清洗着身子,依旧支开了钟小栀。
他还是不想让小栀发现自己身上这些暧昧恶心的痕迹。
林裴砚换好衣服,整个人被热水一泡,晕乎乎的,扶着屏风都差点摔了。
钟小栀小心翼翼的把他扶到床上,盖好被子放下纱幔。
原本宁王安排钟小栀和黑羽住一个屋,但是他心里不愿意去,宁愿在世子爷这儿睡桌子。钟小栀气呼呼的想着。
门却被人大力推开,钟小栀正在收拾摊在桌子上的两个包袱,见状抬脸看着闯入屋子的人。
成莫昭一身翩然华丽的白衣软袍,大喇喇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钟小栀有些害怕的低下头,又偷偷看了一眼躺着休息的林裴砚,纱幔解了开来,床上的人倒是看不清晰。
他手上动作不停,连忙收拾了小包袱,好像怕包袱被人抢走似的。
成莫昭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钟小栀侧着脸对着身后的人微扬下巴,“黑羽,你把他带走。”
钟小栀闻言微怔,愣愣的回道:“我、我要在世子爷这里,而且他是男人,我、我不能和他一屋子。”手里捏着小包袱,瑟缩着望着那个一身黑衣向他走来的冷酷男子。
成莫昭嗤笑一声,似是在嘲笑钟小栀拙劣的谎言。
不过片刻,黑羽便把钟小栀拽着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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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裴砚烧的迷迷糊糊的,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好像又没有。他微微闭着眼,喉咙干涩的要命。
“咳咳…小栀,帮我倒杯水。”
林裴砚直起身子来,靠坐在床头。
客栈的纱幔好几层的遮遮掩掩,一时之间看不清屋子里的人是谁。
只是看见有人站着,林裴砚还以为是钟小栀。
直到屋子里的人半天没反应,林裴砚才觉得不对劲,他刚想伸手掀开纱幔。
床帘就被人一把挑了开来,成莫昭逆着光自上而下的望着他,林裴砚一时之间看不清他的脸。
林裴砚没力的左手揪着床单,他心里其实怕的要命,又不想被眼前这人察觉,面上非要装作毫不害怕镇静自若的模样。
“宁王殿下,这是我的屋子。”言下之意便是你该走了。
成莫昭顺势坐了下来,他的手上好像还拿着一个白色的茶杯。
“你不是说想喝水么,本王见你的小厮不在,便帮你倒了一杯,喝吧。”
他说完,举着杯子递到林裴砚面前。
林裴砚轻咬着唇,紧盯着那个茶杯,他正想伸手推开那个杯子。
成莫昭却好像看透了他的意图,一把按着林裴砚的右手,直接把杯子对着他的嘴往里灌。
林裴砚的唇沾着了一些,那味道根本不是什么水,他侧着脸紧紧咬着唇抵抗着。
成莫昭啧了一声,单手掐着林裴砚的下巴,迫使他仰着脖子张开嘴,直接将整杯东西灌了下去。
直到看见林裴砚喉咙微动似是吞咽的模样,成莫昭才松了手,随手将杯子扔在地上。
碎了一地。
林裴砚无力的伸手捂着嘴,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成莫昭就这样坐在床头冷冷的看着他,似是在等着什么。
只是他等了半天也不见林裴砚有什么变化,好看的凤眼微瞪,直接从怀里捏出一个黑色的药瓶。
林裴砚不知道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瑟缩着,想逃下床去,却被成莫昭拉扯着头发按压在床褥上。
成莫昭单手解开药瓶,捏开林裴砚的嘴,将一整瓶药都灌进了他的嘴里。
林裴砚不住挣扎被却按的死死的,那药液全流进了他的喉咙里,他疯狂的咳了起来,成莫昭却捂着了他的嘴,逼着他把那些东西吞了下去。
药力上来之后,林裴砚再无反抗之力。
他仰躺在床上,手无意识的抓着床单,身体热得要命,胃里似是有一把燎原大火熊熊燃着,一直把他的神智都燃烧殆尽。
林裴砚前边早已高高翘着,身后那处也软的不行。
他此刻失了神一般只想被人疯狂抱着好好疼爱,想被什么东西填满似的。
成莫昭掀了被子堆在一旁,随手便解了林裴砚的衣衫扔在一边。
莹白如玉的身子泛着诱人的粉色,他漂亮的眼睛微微睁着,因为痛苦留下的泪水沾湿了睫毛。
成莫昭再次掐住林裴砚的下巴,俯下身故意在林裴砚耳边说:“这门我就不替你锁了,你要是真受不住,随便跑出去找个男人张着腿让人上便是。”
林裴砚那双好看的荔枝眼好似在瞪着他,眼里带着委屈,绝望和痛苦。
每次看见林裴砚的眼神,成莫昭都会莫名心烦意乱,尤其是再见着他那颗泪痣。
他冷哼一声,起身放下了纱幔,冷冷的看着纱幔里林裴砚□□着的漂亮身子。
拂袖而去。
门只是被随手关上了,只消轻轻一推便能被打开,而林裴砚如今的模样怎么敢让人瞧见?
脑海里的燎原大火就快把林裴砚的神智燃烧殆尽,身后传来的阵阵酥麻一点点侵蚀着他。林裴砚张着嘴喘着粗气,似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翻下床去。
他的脚仿佛踩在云端,头重脚轻,每走一步,那些欲望就涌上来一分。林裴砚咬着牙往前走着,一片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柔嫩的脚心。
林裴砚堪堪摔倒,但那刺骨的疼痛唤回了他的神智,他三两下冲到门边抓起门栓落了锁。力气用尽,林裴砚无力的瘫倒在门前,缓缓滑落。
他浑身□□,脚心还在流着血,喷薄而出的欲望就快淹没他。
林裴砚将脸埋在胳膊里,狠狠的咬着,将那些下贱的□□欲望吞回肚子里。
林裴砚的身体忍不住一阵一阵战栗,整个身子屈了起来,剧烈的喘息着,指甲深陷进自己的手臂。
他早已分不清,那些究竟是忍受折磨的汗水,还是他心死绝望的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不过人家地位也没人家高没人疼没人宠心里还又愧疚又爱的的悲惨小砚(。
☆、面圣
钟小栀睡了一整晚客栈的木板床,大清早的正撅着屁股睡懒觉赖床呢就被对床的黑羽捏着脖子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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