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宁王府最角落的院子里。
冷清偏僻,月色里悠悠的吓人,院里点着几盏灯笼,朦朦胧胧。
林裴砚似是顾不上这些,全身瘫软的倚靠在钟小栀身上,二人踉踉跄跄的回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小汽车警告(嘀嘀嘀
9/7修改了一下
☆、独占情愫
林裴砚被钟小栀搀扶着坐在凳子上,无力的趴伏在桌前,他将脸贴着红木桌子,微微张着唇轻声喘着气。只觉着自己宛如一滩烂泥,连起身拿杯水的力气都没有。
这院子虽然位置偏僻,也不如王府里其他院子那般精致华丽,但因为被人打扫过了,至少看上去还是干干净净的。
钟小栀捏着桌子上的茶壶便倒了一杯水,这水似乎也是刚准备好不久的,看来院子是不久前刚刚打扫完的。
林裴砚干涩的唇沾着水变得湿润柔软。
“世子爷,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吧。”
林裴砚实在是没力气说话,手指微动,似乎是同意钟小栀的提议。
紫檀木大床收拾的很干净,锦被绣衾,钟小栀帮林裴砚脱下外衣和鞋袜,将人贴心的扶到床上。
他抖开锦被小心翼翼的盖在林裴砚身上,仔细的掖好。
他伸手抚了抚林裴砚的额头,只觉得烫手极了。
得给世子爷请个大夫啊,可是他们现在连这院子都出不去。院子外边早已有人把守,钟小栀忽然想起刚刚在屋子外边似乎看见了一口井,他立即起身准备去打盆凉水给林裴砚敷一敷。
钟小栀挽着衣袖,这边才刚提上来一桶水,借着月色和世子爷屋子里悠悠的灯光,忽然看见了从院子外边走来的人。
他微怔着,手上一松,提上来的井水又掉了下去,发出了一些声响。
成莫昭看都没看他,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世子爷在休息,宁王殿下你、你不能——”
钟小栀话未说完便被回过身来的成莫昭一记手刀劈晕过去。
黑羽只来得及接住他软软倒下的身体,他微微垂下脸,不再看向自家王爷,拦腰抱起晕倒的钟小栀将人抱进给他准备的屋子里。安排妥当后才出了门守在院外。
暗红色的扇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林裴砚微睁着眼喘着粗气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人。
中间那两扇门如今只是微微合着,门缝里透进些月色。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了林裴砚纤细的脖颈,掌心摩挲的微热莫名的让人舒服。成莫昭见他这副春情荡漾的模样轻笑了一声,他的手指顺着林裴砚的衣襟一路勾了下来,白皙单薄的胸膛若隐若现。
成莫昭捏起他的下巴,正正对上了林裴砚微睁着的荔枝眼。林裴砚用尽最后一点点力气,侧过自己的脸,不再看他。
成莫昭俯身将林裴砚压在身下,脱掉了他的衣服,白皙的皮肤浮着一层淡淡的粉,在微弱的烛光里通透如玉。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寸寸在他身上游移着,林裴砚身子微颤,却莫名的舒服。
林裴砚喉咙微动,似是恢复了一丝神智,他微仰着线条优美的脖子,粉唇一张一闭,勉强平稳着声音说道:“放开我。”
成莫昭轻笑着,凤眼微眯,俯身在林裴砚耳边低声说:“你这药再不解可就真要憋死了。”
林裴砚一脸空白的望着他的脸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那虚弱的笑意在那张温柔的脸上竟有些光彩夺目的味道。
“你大可以把我剥光了扔街上去,宁王殿下这般恨我。”林裴砚垂着眸,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何必亲自伺候我这下贱之人呢。”
成莫昭听到他说的话,神色难看起来,眼睛里似是燃着点点怒火,脸上却带着一丝奇怪的笑,看上去颇为可怖。
他明明对林裴砚厌恶至极,多少次涌上心头的杀意也都是真的。
可是一想到他那白玉一般的身子横陈在自己身下的模样,下腹总会涌起一些急迫汹涌的欲望来。
他打心底里就不想别人沾染这副漂亮的身子。
这份极致的美丽,就算是真的要毁了,也要他亲自动手。
复杂矛盾,却又卑劣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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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劲伴随着来自成莫昭的清冽气息一起吞没了林裴砚,放纵了所有情绪沉沦其中。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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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栀揉着酸痛的脖子,扁着嘴可怜兮兮的走到屋子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依稀可见屋内一片狼藉。钟小栀捂着嘴,发现世子爷躺在大床上,他脸色微变赶紧冲到床边。
床褥乱到极致,上面好似还凝固着一些东西,林裴砚躺在床中间,阖着眼睛气息微弱的模样。钟小栀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他伸手抚了抚林裴砚的额头,简直烫手。
钟小栀赶紧出门打了井水上来先为林裴砚粗粗清洗了身子,再胡乱的给林裴砚穿好干净衣服,再将人背着,踉踉跄跄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钟小栀虽是刚起,但是自个儿的被褥还干净的很,他赶忙将林裴砚放在床上盖着被子。又用井水过了面巾,敷在林裴砚额头。
钟小栀出不去这院子,只得求着院门口的侍卫帮他找黑羽来。
毕竟这宁王府,他也只认识黑羽了。
黑羽听侍卫说别亦居的人指名道姓的找他,他知道昨儿个王爷离开这院子的时间,心下了然,当即命人找了大夫来,一道去了林裴砚的院子。
钟小栀半哄半骗的喂了半梦半醒的林裴砚的一整碗小米粥,见世子爷的模样比刚才好上一些了才敢出门打扫。
他拆了林裴砚屋子里乱糟糟脏兮兮的被褥锦被就在井边洗了起来。
这院子里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下人,就连早中晚三餐也都是膳房让人送到侍卫手上验了毒才会送进来。
钟小栀一点也不觉得累,他只是担心林裴砚的身子。匆匆的洗干净了那些脏了的被褥,又把一片狼藉的屋子好生收拾了,这才又回了自己的屋子。
钟小栀一脸担忧的捏了捏林裴砚藏在被子里的手,忽然听见屋外传来的脚步声。他回头便看见黑羽带着一个人一道进了门。
那人拿着个药箱,原来是大夫。
钟小栀破涕为笑的迎了上去。
“黑羽大哥,谢谢你……谢谢……”
钟小栀一边笑一边哭一边说话,自己一个人就忙得要命。
大夫已经去给林裴砚看病了,黑羽这边又要安慰傻兮兮的钟小栀。
钟小栀虽然穿着女装,但黑羽清楚他是男儿身,只是有时候钟小栀比女孩子还爱哭的性子的确让他头疼。
他原本常年冷着脸一身煞气的跟在自家王爷身边就完事了,哪里有这样安慰过人呢。
不过他倒也不觉得烦,奇了怪了。
大夫那边已经诊治完毕了,已经为林裴砚落了针,林裴砚的状况已好了一些,又开了方子说是煎熬几副药喂了便能好。
只是大夫后边又絮絮叨叨了半天,房事应当节制之余的。
直听得钟小栀握紧拳头一脸气愤。
黑羽忙吩咐了人跟着大夫一道回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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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副药喂了下去,林裴砚的身子才一点点好了起来。
明明是两个人的饭菜,钟小栀非得让林裴砚多吃些,就算林裴砚表示真的吃不下了,他还一副想要继续投喂的模样。
直到某日洗衣服的时候因为饿肚子晕倒在井边,被林裴砚揪了半天脸颊之后才开始正常吃饭。
自那日一夜疯狂之后,林裴砚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过成莫昭。
他倒觉得好极了,平日里看看黑羽带过来的话本,偶尔绣两针那只傻乎乎的小老虎,惬意的要命,一点都没有当质子的自觉。
他倒是发觉了黑羽对钟小栀格外照顾,只是被照顾的人本身一点都没发觉,傻得要命。
林裴砚趁着钟小栀熬药的功夫,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井边,眼神幽幽的盯着那一口深深的井,似是只要轻轻一翻,跳了下去便再也上不来。
他盯着看了半晌,也只是冷着脸,丢了一颗小石子进去,听见石子落水的声音,却忽然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柔软的温柔。
林毅南造反关他什么事,林家人死绝了关他什么事,生灵涂炭的战事又关他什么事。
只是他若是死了,若是允帝认为他与林毅南串通一气,迁怒到那些真心对他好的人,连累到钟姨,青竹姐姐,傻乎乎的钟小栀可怎么办。
他就是真的要死,也要让他们真的安全了再死。
不过如若钟小栀没跟着他一道来长安,而是跟着钟姨和青竹姐姐偷偷逃了,他怕是早就不想活了。
成莫昭,你不过是救过我一命,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不欠你,我从来不欠你。
林裴砚阖着眼,指尖微微刮过井口的边缘。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惊叫,林裴砚只来得及仓皇回头,就发现自己被钟小栀拦腰抱了个满怀,整个人被扑的向后倒去。
他内心满是问号,赶紧张开双手拉住了井口两边,幸好身子倚靠在抽水的木头上才没有真的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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