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我又问了先生一回,他说是一瞬间的记忆停滞,让你眼中黑白无色,唯有那个人;是缺失灵魂的终于补全,从此完美无缺的感觉;是相伴一生,无怨无悔。”
沈翯的声音愈发的小,细听还有几分哽咽。不过沈翯没有哭,或是说他已经不会哭了。
小女孩默默听着,问了这么长时间来第一个问题:
“你是说,一开始你就是知道他是来杀你的?”
沈翯点点头,他笑了笑:
“他杀不了我的。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夫人,他都杀不了的。”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不会杀人的。”
沈翯觉得这样说不太对,补充道:
“也不算不会杀人......反正他就是个特别好的人......”
“没错,他还是我夫人!我夫人怎么会杀人呢?”沈翯胡言乱语道。
“他只会伤人,让人半死不活、苟且偷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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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女孩问:
“请问灵魂是个什么鬼?”
“不知道,作者那个傻货让我写的。”
“傻货是什么?”
“不知道,是作者让我说的。”
“那你能自己说话嘛?”
“为什么你说的话我听不见?”
“哦哦哦,我听见了!”
“原来是这样,故事听完了,我能走了吗?”
“谢谢您,拜拜。”
一一一一全文完一一一一
第十章
几日后的傍晚,金炎送走沈翯后找到了自家首领。
“我能不能辞去这个任务。”
这是金炎第一次提出自己的请求。
“为何如此?”
为什么嘛?金炎也不太清楚。
......
仅仅是认识了几天,自己便萌生了这一想法。
仅仅是一件事例,到不足以说明什么。
可是金炎那日又同沈翯说了另一事,这一次二人见解又是相同。
话罢,他们二人的眼神都微妙了起来。
缘分觉得,这次他必须要发挥作用了!
二人看出了对方心之所想,都笑了笑。
“其实你笑起来特别好看,应该多笑笑的。”
金炎的脸不自然的红了红,低头在纸上写着:
“你和谁都是这般说笑的吗?”
“这倒不是,现在唯有你了。我只与你说笑。”
“那位先生看来早就发现了,你可谓是巧舌如簧啊!”
金炎“愤愤”地写道,心下有了一瞬的恍惚。
“我该不该谢你没有骂我油嘴滑舌呢?”
金炎觉得自己再怎么写也比不过他那张嘴了,索性决定不理他。
沈翯想到与金炎在一起,倒像是两个小孩子打打闹闹,便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怀疑你是不是刚及束发,不对,应该是刚刚总角才是。”
“顽皮小儿!”金炎想了想,写道。
“先生骂我道也算了,你怎的也这样说我!”
“不服来战!”
“好!”
其实沈翯早就想和金炎打一仗了,于是他兴致冲冲地回道。
......
“作为臣子,服从命令就是你的职务。我不管你为何这样想,但我明确的告诉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逾矩、失了本分。”
看了是不行了......
金炎谈不上是什么心情,说是物伤其类,也不确切。
他想到自己二十年来,好不容易遇上个同好,却要被人所陷害。而自己呢,不知怎么就成了别人的棋子,被人牵制。
由此见得,人还是要藏拙一些的。太过锋芒毕露,也只会招来不幸。
就像树大招风,为同类所嫉妒,为人们所砍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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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告别了首领后,金炎来到了沈府。
“来打一场?”
金炎写了字,找到沈翯后递了过去。
沈翯微微挑眉,道:
“自然是可以了!”
...
一场战后。
“金小将军,不错嘛!”
翯在一座小亭里歇下,擦拭着沾了些血的刀。
“嘶,还挺疼的。”
翯喃喃道。
他擦了会儿刀,过了会儿才注意到还在空地上待着的金炎。
“金炎?你待在哪里做甚?”
金炎愣愣站在原地,擦掉了身上的血。
“再来?”
炎拿起边上散落的树枝在地上匆匆写着。
翯闻言打量一番金炎,而后笑道:
“行!”
...
随后,两人认认真真、痛痛快快的打了几场。
昏黄之际,两人总算是停了下来。
“也不知你是为何事而如此......不过,我好像是第一次见你生气,倒是稀奇,用打架来解气。”
沈翯眼睛眯了眯,笑道:
“要是打输了,你不会更气吗?”
金炎闻声摇摇头,写道:
“打不过是我的事,只得怨我自己没本事。”
沈翯看到金炎泄气的样子,心中有些不知所措,想安慰却不知说些什么,想了想,道:
“金炎,你比我小几岁,能和我打个平手已经不错了。方才我看你握刀姿势有些不对劲......要不下回你换成剑试试!”
金炎闻声一怔,眼睛犀利地向沈翯顶过去。他看到那人是真心实意地在建议自己,便静默许久才回道:
“剑,倒是未曾试过。待得空,我练练罢。”
“其实,我的剑术还不错的。”
沈翯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金炎却听得清楚。
炎低低笑了几声,写道:
“不必了,你的剑术太高超,我还是自己琢磨吧。”
“那好吧。”
翯撇撇嘴、叹口气,看了会远处,悠悠道:
“都黄昏了啊......”
“我先回去了。”
翯看后起身想再说些什么,看着那人稳步快速走出府外,又是叹了口气。
“到时候再说。”
沈翯目送金炎离开,直到瞅不到人影后,坐在了他刚坐过的石凳上。
沈翯回忆着这一天来自己与他的对话。想到刚才建议的时候,自己被金炎隐晦地“骂”了,也不气,反而笑了起来。
沈翯换只手撑起头,另一只手一下下地扣在石桌上。
待时候差不多了,就起身,收好金炎写过字的绢纸。沈翯慢步回到房中,把它与以前的纸收拾好,提笔写道:
“廿六,晴。吾与他打了几场,还说了话。心悦,望每日如此。”
仔细的收整好后,沈翯又拿来一张绢纸,开始作画。
沈翯仔细地回忆着那一天的虹与虹下的那人,他认真地描摹出他朦胧的五官、渡光的周身,与身后之胜景。
以前沈翯作画,那都是一挥而就;到了金炎这里,却小心翼翼地,用心描摹出每一笔。
画毕,一长发高扎,眉眼模糊,身着月白色衣裳的男子悄然印在画中。
披着一层薄金纱,是被身后温暖的夕日罩上的。
奇怪的是,画作中唯有男子是用彩色渲染的,其余之景均是墨色。
沈翯心满意足地把它与往日的画作放在一起,然后去屋外欣赏朝霞。
苍穹褪去了金黄,已是趋于墨色。
薄薄几片稀云在上面挂着,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
朝霞已是有些散了,热情的红已经消散,唯有残余的斑驳金点还能看出不久前这一带朝霞是多么耀眼。
天空的另一角,那里黄月盘显身已经许久了。它候着场,要抢着在天黑的那一刻散出光,照亮身边猫着的乌云,再顺带的把这座小城也点上亮。
翯觉得过一会儿要下雨,没敢多呆就回到房里。
...
半夜,雨仍在下,且雨势愈演愈烈。
沈翯被吵的不得安睡,随即穿衣起身,在房中走着。
一道闪雷横空闪过,惊艳亮相后又隐去身形,恶作剧般制造出惊人的声响。
沈翯猛地向金炎住处方向看去,想到那里的房屋年久失修,只是被匆忙的整理了一番,芯还是原先快朽坏的木头,怕是承受不了这雨......
沈翯吩咐人收拾好一间客房,便忙得去找金炎。
还好到的早,屋内还没积那么多雨。屋里金炎正想着办法呢,看来有人来,便开了门。
“金炎!”
金炎有些惊愕,想不到开门的竟然是沈翯。
“你这房子还是别待了,沈府还有处空地,已经收拾好了。你跟我回去吧。”
金炎稀里糊涂的就被沈翯领回家了。
“你先歇着,我给你备些汤。”
沈翯匆匆出了客房,随便找了个人,急忙道:
“下完雨之后,叫人去街末的那座小院,带的人越多越好!把那里砸了!砸的越光越好!”
都吩咐好过后,沈翯笑眯眯地看着空中雨。
“多亏了你,要不然不知道何时才能把他接过来。”
沈翯心道,哼着歌就去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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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尾巴狼·沈翯
第十二章
次日天亮,沈翯估摸着金炎应该醒了,便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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