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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听令 (青小雨)


  锦南点点头,面上却颇有不服,两人策马往回走,锦南沉默片刻问:“你真是爹的弟子?”
  程千述嗯了一声,心不在焉。
  锦南道:“我觉得你有点面熟。”
  程千述看他一眼,并不答话。
  锦南想了半天,两人走回了官道上,程千述辨认着路,锦南则仔细观察他,突然说:“我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一定在哪儿见过。”
  他又看程千述赭红色的头发,说:“你头发怎么了?跟你的伤有关系吗?”
  程千述摇头,并不说话,可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皱眉勒停了马一言不发。
  锦南在一旁等了片刻,疑惑:“你干什么?”
  程千述眉头皱得死紧,转头看向庆州城的方向,一时间表情恍然大悟。
  锦南:“???”
  程千述突然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锦南道:“跟着你出来的,我本来就打算夜里偷偷溜走,发现你在翻城门,我就……”
  程千述打断他,道:“有人知道你走了吗?”
  锦南摇头,他更干脆,连封信都没留。
  程千述又道:“你离开花府时,没碰上什么人?”
  锦南想了想,说:“没有,就在城门下碰见你了。”
  程千述便不再开口,带着锦南朝先前驿站老板指得路寻去。
  一路上程千述不说话,锦南也是个话少的人,于是两人十分默契地闭口不言,各走各的,到得下一个城镇,锦南就拿出画像去找人,程千述见他居然随身带着画,登时无语极了。
  “看我做什么?出来找人总得有准备啊。”锦南倒是觉得自己很聪明,程千述把那画接过去看,应该是花家找专门的画师来画的,花锦双雌雄难辨的模样倾国倾城,穿着红色的衣衫在牡丹花园里坐着,肩膀上还停着花凤,他微微侧头,花凤蹭他的脸,这一幕被画师精准地画了下来,令看得人不由啧啧赞叹,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美人?
  果然,锦南拿着那画去找人,大家都驻足欣赏起来,还有人觉得这是假的,便同锦南闲聊打趣起来,怀疑他是不是夜有所思,想找画中的仙人而疯魔了。
  程千述摇头,任由锦南被人围在中间,他则去附近的酒楼、茶肆里打听。
  在一家馄饨摊前,白发苍苍的老板倒是知道程千述形容的人。
  “是个俊俏的小公子,”老人家点头,竖了个大拇指,“很有礼貌,帮我赶走了那些泼皮无赖,真是了不得。”
  程千述不由笑起来:“请问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他向我打听哪儿有好吃的点心,”老人家道,“是个贪吃的小家伙,跟我家孙儿一个样呵呵。”
  程千述一想到花锦双牵着马,小狐狸似的满街找吃的,便不由心都软了。
  老人家给他指路,说:“喏,咱们这儿最好吃的点心只有那家酒楼有卖,他应该是去那儿了。”
  老人家又说:“是昨天下午的事了。”
  程千述道谢,牵着马回去把锦南从围观人群里拉了出来,锦南气得脸通红,又不好当街跟人争执,有违花家家风。他将画收进衣服里,道:“三哥哥本就有天人之姿,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竟说三哥哥是假的!”
  程千述想了想,那画师本也有刻意美化过,画像上看起来确实有些失真了,若是不知情的人乍一眼看见,真会以为是什么仙人图。也怪不得别人不信。
  “这里若是没人,就得继续赶路了,”程千述道,“不要浪费时间。”
  锦南愤愤呼出口气,跟着程千述去那酒楼里打听,酒楼老板也记得花锦双,笑起来:“哦哟,那可真是有脾气的小公子,穿了一身红衣,喏,昨天就坐在那窗下。他被好几位喝醉的客人找过麻烦,我都怕他被欺负了,结果,嗨呀,那小公子身手了得,笑起来跟朵芍药似的,下手却那么狠,啧啧。”
  锦南眼睛一亮:“他住你们这儿了吗?”
  “那倒没有,”老板摇头,“他说要去怀河镇,我给他指了路。那小公子真是什么也不懂,好心帮一个摔倒的老爷子,反被对方讹了钱,我看他当时的脸色,要不是对方年纪大了,估计得被他揍废了。”
  程千述:“……”
  锦南:“……”


第34章 吵架
  花锦双在怀河镇口遇到了当地丢牛的大案,顺手帮了个忙,抓到了偷牛者,被当地人赞叹为天上来的仙人,被小心翼翼地请进了家中做客。
  花锦双也不客气,在破旧的小屋里坐了,看着四下不过十几坪的房间,可谓是真正的家徒四壁,屋里只中间摆了张桌子,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花锦双好奇地四下看着,又观察这家里的老两口,据说女儿嫁去了邻镇,很少回来,家里余两个儿子,长子给人家当了上门女婿搬出去住了,次子在家里帮着养鸡种田,日子过得艰苦却也不是不能活。
  老两口生怕怠慢了仙人,拿了香炉出来点燃了,嘴里碎碎念着,又在花锦双面前摆了贡品。
  花锦双:“……”
  老两口出神地道:“仙人来这里是有何贵干啊?他们都说仙人不吃饭,只吃香火,小的家里也没什么贡品可用……”
  花锦双忙摆手,张了张口竟不知如何解释,只得道:“前些日子,月初左右,你们见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路过此地吗?大概这么高,头发是包起来的,穿着一身黑衣……”
  花锦双给两人形容了半天,老两口想起来了:“有,有,在路口阿袁家里还吃过饭,阿袁喜欢占人便宜,可不好啊,拿了那小哥的一枚玉佩说是抵饭钱。”
  老婆婆缺了牙说话漏风,道:“那枚玉佩可值钱了,抵他一年的饭钱了,真是作孽哟。”
  花锦双皱眉:“他身边还跟着别的人吗?他走了之后,可还有人跟着他来过?”
  “有,”老爷子点头,“有两个这么高的……呃,看着有点凶神恶煞的。”
  老婆婆伸手比划:“看样子不是好人,还去阿袁家问过话,把阿袁吓得当即就尿出来了。”
  花锦双点点头,又问了那叫“阿袁”的人住哪儿,便告辞离开了。
  走远了再回头看,还能见那二老跪在门口朝自己走的方向磕头,嘴里念念有词,两手合掌,花锦双哭笑不得,又觉得有些心酸。
  他没出过远门,在镖局虽也听过师兄弟们聊起外面的事情,但始终像是坐井观天,想象不出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模样。
  无论是关系不错的陈家,关系不好的康家,还是花家的这些师兄弟们,日子过得都挺好,便很难想象还有过得十分不好的人——连“十分不好”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也是没有概念的。
  花锦双一路走来,不过两天功夫,便已惊觉到自己的无知和浅薄。在庆州谁都认识他,他便能横着走,不可能被偷被抢,也不可能被欺负。
  出了庆州,才知花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无人识得他一身昂贵的衣衫,也不知他鞋面上用金线绣的牡丹代表什么;便有人不知好歹地来偷他的钱袋,欺骗他的善意,还想怂恿他典当腰上坠的墨玉,甚至有人胆大包天来调戏于他,以为他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少了爹和大哥的保驾护航,没有师兄弟在身边前呼后拥,也没有贴身小厮提前为他打点一切,他不过出门两天,便事事觉得不便,什么都要亲自去问,麻烦得很。
  如此一想,程千述始终将他当个没长大的小孩儿,当个宝贝弟弟哄着,似乎也情有可原了。
  花锦双骑着马溜达到那叫“阿袁”的家里,隔着歪歪扭扭的篱笆朝里看,屋里一个妇人抱着盆出来,一看他就警惕道:“你找谁?”
  花锦双骑在马上,一身金贵,气宇不凡,那妇人小心地打量他:“前头说有仙人帮忙抓了偷牛贼,可是你?”
  “是我。”花锦双点头,问,“阿袁在家吗?”
  “你找我家男人做什么?”那妇人疑惑,“等等,你是男的女的?”
  花锦双好脾气地笑笑:“要么你来摸摸看?”
  妇人:“……”
  妇人丢了盆就叫:“来人啊!流氓!打流氓啊!”
  花锦双:“……”
  阿袁从屋里跑了出来,他是个瘸腿的男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衫,衣衫里空荡荡的,露出大片脏兮兮的皮肤。
  他挽起袖子,露出肌肉结实的胳膊,恶狠狠道:“哪个不要脸的!”
  花锦双翻身下马,捡了路边一颗小石头在手里掂了掂,朝他眉心打过去。
  男人哎哟一声,踹开篱笆跑了出来,见花锦双一身金贵,眼珠子一转,道:“你打人!还调戏我老婆!走!见官去!”
  花锦双道:“把你拿走的东西还回来。”
  男人皱眉:“什么东西?我拿你什么了?你不要胡说八道啊!”
  花锦双又捡了几颗石头,拿在手里把玩,时不时朝男人砸去一颗:“一枚玉佩,月初一个穿黑衣的小哥拿给你抵饭钱。还回来。”
  花锦双的石子丢得十分有水准,每一颗都只砸在男人眉心,力气不大,但又能恰好让人疼痛。
  一下两下还好,三下四下眉头就通红一片刺痛难忍,五下六下就让人受不住了,只想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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