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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凤初鸣之从良 (九和豆浆)

  《老凤初鸣之从良》作者:九和豆浆
  文案:观看顺序,从良——野骋——无忧——祸国。
  《从良》仅为试读以及前情提要。
  接下来,请选择喜欢的攻继续阅读。
  攻受在各自单篇中绝对1v1,请放心食用。
  《野骋》为王爷篇,即攻为王爷。
  《无忧》为教主篇,即攻为教主。
  《祸国》为细作篇,即攻为敌国细作及丞相。
  以上受都是男主,可理解为平行宇宙。
  原名:老凤初鸣
  又名:名倌从良记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言荣 ┃ 配角:谢殷虓,濮阳桀,裴方静 ┃ 其它:
第一卷 前卷

第一章
  他不知年岁姓名,不知将往何处,不知这孽债何时偿清。他的记忆之初,是被一个熟悉的男子拉扯着,将他交到如今的老鸨手里,而那个男人则领回了两袋白面。
  本是以他的相貌身形,在这青楼里顶多做个杂役狎司。至于那伺候人的活儿,他乐得人家瞧不上眼。可惜流年不遂,那时老鸨手下有一位年轻而貌美出众的伶倌突然染上时疫。未及三日,那死去的伶倌便被裹上草席,趁着夜黑,投到江里。他倒是好几天没敢再喝壶里的水……
  后来,许是他吃肉吃得太多,或许那些死于他口的精灵死前对他有所怨怼,死后亦不想让他好过。
  经过于楼里几年的补养,他的身形拔出头来,五官也舒展许多,虽仍比不上那死去的伶倌,却要比他之前黑木炭的模样好上百倍。待他卖进这卿欢楼的第七个年头,终究是被人开了苞。
  不是没想过逃跑……
  他的腿如今一入秋便有那钻风刺骨的疼,便是在那时逃跑未遂,抓回来遭过几次毒打后,遗下的病根。
  离那倔强的年月已过去五六年了,如今,他已被人调顺得十分合人心意。
  每一位客人都可以随意摆弄他,而他从来不会哭闹……
  他不会打听这红绸软帏以外的任何事,也不发出浪调淫语以外的任何声音……
  客人要他何时笑,他便何时笑给客人听,客人想他何时哭,他便随时可挤出点泪珠……
  客人怎样舒服,他便会作出怎样的姿势……
  客人想看什么,他便能露现什么……
  如此这般,一来二去,经年累月,有的客人觉他乖顺,便时常来照拂他的生意。有的客人则认为他死气沉沉,尝起来如蜡纸一般,假得很……便不再关顾。
  随着他年岁愈增,加之本就没什么姿色,即使是那些常客也都留不下来了。
  更何况在他之后进来的雏新们一个个娇艳可人,千姿风流,天生韵味,是他无论如何雕饰都企及不了半分的。眼见着床前冷落,鸨母也不再对他慈眉善眼。但好歹他念及为楼里盈过些利,不好撕破脸,近年来只是旁敲侧击……
  “要么赶紧套个傻小子,早早收拾收拾滚蛋……”
  “要么先帮衬着我照顾生意,与我一起调IIIII教新人,等雏新地位稳固后,你再收拾收拾滚蛋……”
  说实话……他娘的他早就不想干了。
  起先,他盼能凭自己逃出去,后来被抓了回来。之后,他盼能觅得一位良人,将他赎走。结果,那‘良人’居然又为他招来了几位新客,说是‘共享齐乐’。最后,他不得不死心,放浪形骸,沉浮欲海。如此一来,反倒为他赢了些名气,争了不少缠头。
  倒是三生有幸,能于烟花巷柳之地,识得一位道长官人,他见言荣终日阴郁不化,便开解他道:“今生种种苦果,皆是为偿还前世未消的孽障,待你偿清身上背负的业报,今生方可涅槃重生……”
  道长如此说,言荣便信了。这已成为支撑他于每一个烂靡而空洞的清晨里醒来惟一的信念。
  亦是他于无尽的堕落之渊里不想继续下沉的唯一一点希冀。
  他一直在等,等那么一天,等这年老色衰之时,众人腻烦之日,惟念天地不弃,容他残败身躯,放与江河共泊。
  思绪回转眼下,如今的情形虽稍见好的苗头,可仍是时机未熟。当下他便回及鸨母,说他舍不得妈妈,愿与妈妈一起教养新人。
  至于说时机未熟,是因为他还有着无法从这寻欢场里全身而退的……情故缠身。
  其中一个缘故是这么多年的收入,其实他自己未着一子儿,全部被老鸨收了去,想他老鸨商人贪利,自己就这样被遣走,或许连上路的盘缠都要他言荣沿街乞讨而来。此时离开,无异于净身出户。还不如先帮衬着鸨母,说不准可以摸点外快,好歹能攒够他上路的花销,也说不准还可攒出个宅子。
  至于他无法脱身的另一个缘故……说来惭愧,言荣的业报似乎还未偿还干净。时至今日仍有三位老主顾于他房中流连。许是他们见言荣营生惨淡,便将言荣包下,他们以为这是在帮他
  熟不知,反而是在拖累他。念及恩情,言荣又不好说破,只有耐心等待连他们都将他厌弃的时候。
  不过言荣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因他最近伺候得越加不用心。想必他们也已察觉出言荣的体态不如从前……再耐心等等,若如言荣心中计算,不日他便可离开这里……
  ……
  身前之人的吸气声,猛然将言荣拉回现实。客人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将他向后扯去:“咬什么……你怎么回事?”
  “心不在焉……”客人扳起言荣的脸,强迫他抬头。
  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言荣的面容,最终叹了一声,兴致缺缺的起身下床。留下言荣一人在床幔后,一副双腿大开,嘴角沾有白浊的媚浪模样。
  言荣见客人已整顿起衣裳,似要离去,他暗暗一笑,接着故作急切,赤足追随上去,从身后环住客人的腰,贴身道:“官人这便要走?可是荣儿哪里不好?”
  谢殷虓并未停下手上动作,一面将仪容打理整齐,一面隐忍道:“你累了,我明日再来……”
  言荣露出为难神色,道:“明日裴官人已有约……”
  谢殷虓一顿,沉默半响。转身在言荣的脸上捏了一把:“裴方静南下巡检,已走了两日,哪来的约?!”
  言荣眨眨眼睛,不慌不忙胡诌道:“许是荣儿糊涂……那便不是裴官人,是谢官人……”
  谢殷虓隐隐散着怒气,手上力度加大,揪着言荣的脸蛋道:“你他娘的,本王姓谢!”
  言荣吃痛,连连哀唤:“荣儿糊涂,荣儿糊涂”
  “我看你是不想在卿欢楼待下去了……”王爷怒而拂袖离去。
  望着客人怒气冲冲的背影,言荣算是松了一口气。走向窗子,倚栏目送着小王爷上马远去,喃喃道:“早就不想呆了……”
  言荣抬起眸,原是一轮清月高悬,夜深人静,无云无风,朗朗照之。他独自赏了会儿月,待眼睛乏了,便转身捻了灯蕊,数着日子又捱过了一日。
  第二日。小平湖两岸的街市上,是东街最繁华之处,言荣立在柳树阴凉下,盯着翠意盎然的湖面出神。
  “哥哥,哥哥,言哥哥~”
  “你瞧瞧人家嘛~”
  “人家穿这件好不好看~”
  “嗯,好看。”言荣回答道,颇为满意地看着蹦跳到眼前的人。
  这位绿衣少年却以为言荣在敷衍:“……言哥哥瞧什么都好看,那位杨公子究竟喜欢什么样的?”
  言荣不解:“……哪位杨公子?”
  “就是你今日带我去见的客人啊~端不是哥哥在戏耍我吧?”枫久道。
  “我跟你说他姓杨吗?哥哥老糊涂了,他也许姓张……”言荣想了想:“也可能是姓伍……”
  此时一阵清风撩起岸边垂柳,一位比柳叶强壮不了哪去的妖隽男子忽然出现于眼前。看他五官开合颇为异域,肌肤又盛白如雪,却不知为何面色总夹杂着灰霾之色,仿若有什么恶疾缠身,他微微一笑:“复姓濮阳,不姓伍,也不姓杨。荣儿为何总是记不住我的名字,真是……”
  此人神出鬼没,言荣未料他会忽然出现,言荣只怔了一瞬转而就笑得千娇百媚:“官人~”,他私底悄悄拽了下枫久的衣袖,用眼神示意这个绿衣少年上前招呼。
  枫久愣愣应声:“官人~”他眼神不着痕迹,暗暗打量面前的人,心里暗想:这个官人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方才连个影儿都没瞧见。不过这位濮阳公子看起来瘦弱得很,像个病书生。
  言哥哥舍得将老主顾引给他一个新人?莫不是此人有什么恶疾吧?
  濮阳桀看也不看枫久一眼,堂而皇之地径直上前搂抱住言荣。他的额头抵在言荣的颈部,委身的模样比言荣和枫久俩个货真价实的伶倌还要更像伶倌。
  “几日未见荣儿……长胖了许多。手都环不住了。”濮阳桀肆无忌惮地捏着言荣的腰,如此说道。
  言荣十分尴尬,他已不敢左右顾看,想必街上的行人已能用眼神戳死他了。
  枫久倒是会贴心应和:“……公子惯会说笑的。”
  “赶了好几里路,身子都乏了。荣儿为何选在这里见面?离卿欢楼远了两条街……”濮阳桀抱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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