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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凤初鸣之从良 (九和豆浆)


  “头牌不是他了,兴许他正用这噱头,招揽官人呢~他的手段多着呢,你是没见识过……”
  那边聊得热闹,这边‘啪嚓’,人们一惊,朝中间看去,原来晋王生生捏碎了手里的夜光杯。
  “王爷……”
  “丞相告辞,本王府中有事,先行一步。”
  晋王提前离开丞相府,众人面面相觑。临走前,晋王的眼神扫过那闲聊的两人,如有寒芒。
  两人均是一抖:“郑司马……王爷这是怎么了?”
  另一个打起颤来:“晋王的心思……一天七十二般变化。”
  “可我,怎么感觉咱俩要栽晋王手里。”
  ……
  紫掣飞奔卿欢楼后院,王爷此时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煞气。
  “官人?”言荣也觉察出不对劲来。
  谢殷虓扫了一眼床前的案几,上面一沓公函折章,顿时明白:“裴方静的公文都拿这儿来批改了?!”
  “这是裴官人落下的,我……奴家正愁不知如何送还,正巧王爷来了,若您肯代劳……”
  “老子是你能呼来唤去的吗!”晋王声音陡起。
  言荣一抖,好大的火气,他耐着心,为晋王续好一杯茶,柔软道:“王爷可是遇到烦心事了?”
  晋王心中有千万怒气,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你他娘的被多少人睡过!
  谁同你戏耍你都玩的尽兴。
  你为何给别人绣荷包从来没有我!
  晋王不停地摩挲着手指节,这是他十分焦虑时的样子,言荣只在两年前见过一次,还是以为言荣快要死掉的时候。
  言荣端着茶,
  晋王的眼神瞄了好几次,最终接过言荣手里的茶,一仰而尽。晋王酝酿半天,闷声道:“前几天生气了?”
  言荣心底一凉:“都传到你耳朵里了?”这下完蛋了。
  谢殷虓注意到那一沓碍眼的公文:“有人欺负你?裴方静?”
  言荣找寻着王爷生气的缘由:“没有,是我自己沉不住气。”
  言荣说话时,一低脑袋,正好露出颈侧的一点青红。
  晋王一见,很想一巴掌扇下去。却最终,只拿指头戳了一下言荣的咯吱窝。语气幽怨道:“又和谁睡的……”
  言此,言荣下意识地将衣裳裹严实,目光低垂:“我如今一共就三……两位客人。”
  眼下晋王身上微微散着酒气,言荣一近身便能闻出,应是离开酒席不久,也应是方才酒席上发生了什么,才使得晋王风风火火赶来,一进门便谈及他言荣前几日发飙的事情,消息可如此迅达,想必酒席上是有那天来过卿欢楼并认识他言荣的人。今晚可邀请王爷这等人物的宴会,必定身份不同,楼里没有听说今晚有人陪宴,倒是珊瑚昨日受风寒,今早推掉了梁丞相的寿宴……
  寿宴,武官?
  呵……言荣大约晓得了是发生何事。朝中武官,言荣认识一半,上过床的也不在少数,那帮人言辞粗鄙,嘴上也每个把门的,喝得兴起就忘乎所以,王爷怕是在席间听到了什么不堪入耳的东西,还是说他言荣的,如今言荣是被晋王包了的,虽是暗地里的,但也算是折了王爷的面子,他必然怒气冲冲。
  若不是他曾在晋王落难时搭救,晋王如今怕是连正眼瞧都不会瞧他言荣一眼。晋王久经风月场,眼光极为挑剔,喜好独占,一般得到,便独自享用,而且他更喜好清雅韵味,像言荣这种才学不足之人,只能靠床上手腕勾引人的,是晋王绝不想碰的。
  只能说命运捉弄,晋王为还他恩情,私下一直照顾,但如今因言荣折损了他的颜面,想必晋王也忍受不了多久,便会弃他不顾。
  “王爷不必特来知会言荣,言荣懂得分寸,今后断不会出现于您眼前。”言荣自知理亏,语气渐弱。
  谢殷虓额头一跳,言荣又想哪去了?!
  “本王说过了,本王是你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他顿一顿:“给我绣荷包。”
  “?”言荣抬头,不解:“……好啊,您要这个干甚么?”
  “没什么,要特别一点,和以前都不一样。”
  “以前?”言荣更加疑惑:“我从没绣过荷包,您从哪里听说的?”
  “那郑司马?”晋王诧异道。
  “郑司马?”言荣思索半天,恍惚记起来了:“啊,那一阵啊,那是从东街绸缎庄买的,每一个荷包上都绣了个字,像抓阄一样的。当时特别便宜,我抓了一大把呢。”言荣一顿,忽然觉悟过来,哭笑不得:“难不成王爷就因为这个生气?”
  “王爷若不信,明日可去永记绸缎庄瞧瞧,他家常年卖的。”言荣解释道。
  晋王的气性来得快消得也快:“你为何没抓我的字?”
  “那店家就没绣过‘虓’字,我还留个‘鱼’字你要吗?”连言荣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方才的心其实一直紧揪着。
  原是他想得太多,竟忘了这个小王爷不过恃宠而骄,惯坏了罢了。像个五岁稚童一般,见旁人有而自己未得到的,便耍起脾气来。
  “不要,我要你给我绣的。”晋王将言荣拽到怀里,那一肚子火气,其实从见着他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消减了大半。
  “好。”言荣答应道。
  “颜色不是黑的也无妨,要亲手绣的。”
  “好。”
  “字丑也无妨,要亲手绣的。”
  “好。”
  “布料不是丝绸的也无妨,要亲手绣的。”
  “……好。”


第七章
  这几日梅雨连连,言荣有腿疾,受不住这冷风,晚上几乎要关窗睡觉。谢殷虓今晚本打算留下过夜的,但来个人将他叫走了。似乎有了难事,瞧他脸色难看。
  窗沿潲雨,又刮起风,言荣起身想关好门窗,雨水细细秘密吹刮向他的脸。他抹了一下,竟有股滑腥味。
  言荣借着烛火,看清手指尖的‘雨水’原是血迹。
  言荣心猛地一抖,小心颤颤地望向窗外,天上下起血雨。这是什么冤屈?
  他抬头仔细观察,房檐有一小节突兀,不过细细看去,那是一节人的手指,在夜色的掩饰下,与飞檐融为一体。
  言荣一慌,他见潲下血雨的地方,正于那一小节手指之下。言荣左思右想,衡量一番,便壮着胆子,踩着窗外的栏杆,冒雨爬到楼顶,言荣哆嗦着腿,瓦片湿滑,他抓得费劲。
  “大侠……”言荣轻唤道,身上有伤外加能飞到三楼楼顶,不是江湖大侠是什么:“大侠,我是好人,叫言荣,你需要帮忙吗?”话本里经常有这样的事发生不是,救了一位身负血海深仇的江湖儿女,然后‘儿女’为报恩给了救助者什么武功秘籍。言荣美滋滋地想。
  那手指闻声,似动了一下。
  看来还活着,言荣忙道:“大侠你坚持啊,我这就上来。”
  会是什么样的武功秘籍呢。
  言荣蹬着两条腿,于青瓦上匍匐前进,待靠近时,言荣的目光越过突起的飞檐,想看一眼江湖大侠的尊容。
  不料,那人的尊容差点要了言荣的命。
  “小桀?!”一瞬间拉回现实,言荣手忙脚乱地将他背下寝房,一路滴滴答答落下鲜血,言荣的后背几乎全是一片暗红。
  将濮阳桀放到床上,受伤最重的地方是腹部,那里眼下还正冒着黑血,用手堵都堵不住。言荣发觉自己无能为力,外面雨天路滑,小桀伤势严重,不宜再折腾。
  他脑中一闪而过一位郎中。来不及换好衣物。从卿欢楼后门跑去街上。
  西街偏远的小巷。言荣狂拍着门:“大夫,李大夫。”
  “何人?”
  “卿欢楼,言荣。”
  打开门,一老任披着短衣,提着一短截火烛:“你……”
  言荣冒着雨,虽然形容狼狈,却无病态。
  “你精神着呢,找我何事?”李大夫道。
  “是我的一位客人。求大夫帮帮忙吧。”
  李大夫从怀中掏出一巴掌大的小算盘上下一晃,手影如电光火石,算珠上下跳落:“这个数。”
  “行。”
  “你稍等,我去取药箱。”
  说罢,李大夫便转身往屋里回去。言荣焦急:“大夫您快些,很重很重的伤,冒血呢。”
  大夫随着言荣一路冒雨,他本是拿着油伞呢,可言荣脚步急切,李大夫跟得都累,哪有闲心打伞。从卿欢楼后院,有直通三楼的小楼梯,夜里即使是像今夜这种下雨的天气,卿欢楼里也是有不少客人的,嬉嬉闹闹的,要从楼里进入,想躲开那些客人绝非易事,这三楼小楼梯当年是为方便王爷进出,如今终于派上大用处了。
  言荣忙将李大夫请进屋,关上门,将楼下的喧闹一并盖上。
  李大夫方一进屋,立马屏住呼吸:“把你的香,撤走。”
  “太呛”李大夫捂住口鼻道。
  言荣应声下来,他还以为是有什么问题呢。
  李大夫掀开言荣的帷帐,观察起床上重伤的男子。
  “点上蜡烛。”
  言荣这才发现濮阳桀伤得如此重,腹部的惨状简直像被人划烂,腐肉外翻,还有些化脓。那一刻,仿佛他的肚子被人那样捅了一样的疼。转念,言荣又担心起这个大夫会心有疑虑不肯治疗,便半威胁半胡诌道:“哎,你瞧瞧他们这些江湖中人,鸡毛蒜皮的事都好像要了人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干嘛撕破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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