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哎呦!
脱离桎梏他第一件事拔剑,面前巨大的铜镜里不仅映出了自己被偷袭留下的羞赧,也映出身后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虽然跌在地板上狼狈不堪毫无君王形象,但千真万确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秦主。霍清流呆了呆,理智突然回笼,慌忙扔掉手里剑上前行礼。
“大王!”
“大王!”王宣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因为秦王不让通报的命令,他没有近身扈从,于是就错过了美人遇袭奋起反击的桥段。天生不好闺房之乐的王宣哪有秦王那些好手段,当然不知内室发生了什么。等他听到动静闯进去,眼前的一幕正是秦王贼兮兮的跌在地上,肩膀因克制某种情绪而微微抖动,而鼻尖正被古拙宝剑指着的可怕而又诡异的画面。
视线继续下移,散落一地的竹简惨不忍睹,王宣只觉一阵肝疼。
“啊!哈哈哈……哈哈哈……”与此同时,秦王再也抑制不住爆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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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喜事连连
秦国大王仍保持着跌坐的姿势,对身边善后的宫人视而不见。
霍清流尴尬地跪在对面,被秦王挑逗的目光扫来扫去无可适从,只得把目光移到别处。就见田必拿着帕子,把拾起来的竹简一只一只擦干净放进黑底描金云气纹捧盘,都收齐了就被王宣小声催着退下了。这回更尴尬了,不出意外秦王丧心病狂的笑声再次响彻宫室。
霍清流被秦王突如其来的“礼物”砸的眼冒金星,却又无计可施。不管什么原因,用剑指着君王简直是胆大包天十恶不赦。接下来一通惨无人道的白日宣淫戏码也就变成顺理成章。吃饱喝足,秦王抱着怀里猎物仍不肯撒手,又啃了一阵才不情不愿松开他。
要说嬴季是什么人?堂堂秦王,自从降生那一刻算起,被人用剑指着鼻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其实总共也就那么两回。第一回 被人指着了,按他往日行事作风,把人下狱各种酷刑走过一遍,然后拉到咸阳街头处以砣刑以泄心头之愤。怎奈很多事往往不遂人愿,哪怕是秦王也不行。这世上就真有那敢冒犯君威的人,在屠刀已经悬起来的时候拼着自己的命不要也要求得一个刀下留人。秦王当然不情愿,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救了自己的那个人真的把最后一滴血流干了吧。于是霍清流就成了左右他最后决断的一个不可控的因素,但也正是这最后的无奈妥协,为他最终迎来了真正走进霍清流内心的机会。
至于这回又被人拿剑指着鼻子了,嬴季哭笑不得,同时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欠,但他绝不承认自己真是闲了。自己乃是堂堂一国之君,就算真的闲了,合该你也得受着。于是无辜的霍清流被压在案上,几乎榨干了身上每一分精力。
霍清流艰难喘口气,叹道:“大王还是赐臣一个痛快吧。”如此下去如何吃得消?
“哦?痛得厉害吗?”嬴季佯装不知,那手又不老实起来,不出意外怀里的身体瑟缩了一下。遂刮了刮他的鼻子,“知道怕了?”霍清流毫不犹豫点头,秦王满意了,笑道:“知道怕了好。知道怕了,下回就不拿剑指着寡人的鼻子了。”
闹得差不多了嬴季见好就收,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起日思夜想的那张脸来,点点头,“气色见好,倒是没枉费寡人的一番苦心。”
在准许自己离开咸阳这件事上,霍清流还是心存感激的。以当时自己的状况,换做旁人只怕早被唾弃,至于将来是什么下场更是不好说。但秦王真的做到了,哪怕是因为一丝执念,到底把自己从咸阳那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给拉了出来。一点不心动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可是照着秦王的性情去迎合又办不到,接下来该怎么办,真是一个叫人头疼的问题。
“你在竹屋住了多日,怎么想起回宫苑了?”
这个问题霍清流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在竹屋住的好好的,虽说不再传授嬴奭课业,但小王子每日必到,不管是和他看书也好下棋也罢,总之要待上一会才肯离去。自从秦王当年把这个孩子交到自己手里,这么多年过去了,虽不是父子却早就形同父子。只不过孩子总有一天要长大,这也是他不再把嬴奭留在身边的原因。到底是大了,太多的东西需要那孩子自己去领悟了。
所以说,他可以允许那孩子跟着自己看书,闲了可以下下棋解闷,但不会再多教他什么。就如同当年自己,庆言一别,虽然返回衢州家宅,但父亲从不过问自己所做的事情。
只是这两日不同,辛葭已然请了两次,嬴奭入夜难寐,请他回去看看。到底放心不下,前脚刚返回宫苑,后脚秦王就到了。
此时秦王一问,便如实说了。嬴季呵的一笑,“依寡人看多半是这竖子耍诈,把你诳回来才是正经。”
“大王怎可如此说殿下。”霍清流先不干了,这话是生身父亲说的嘛!嬴季哭笑不得,但是这护短护的他君心大悦,就道:“也罢。反正左右无事,咱们一道去看看。”
“不去。”
秦王诧异:“为何?”为了那竖子才肯回来,这时说不去就不去,这翻脸也未免太快了些。
霍清流也不说话,翻身面朝墙躺过去。
哦——!
嬴季懂了。把人家折腾一番,自己是痛快了,可是人家不乐意了。虽然剑指君王罪名坐实,可罪魁已经“伏法”,那自己这个始作俑者仍逍遥法外,难以服众嘛。自己是登门送礼的,结果送礼送出了白日宣淫的戏码,难怪人家要不干。
合计一番,嬴季计上心来,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霍清流没睬他继续磨后槽牙,他也不气,笑嘻嘻欺过去,见人没躲,就知道有门。把纱被一掀,无视一床美景,把人强行抱在怀里。
“别气了。待看过奭儿,寡人告诉你一件好事。”
霍清流哼哼哼。在秦国只有对你有利的好事,与我何干?
看他不信,嬴季扶额,叹笑:“真是好事?”
“蒙将军攻克济州?”
嬴季摇头不语。
霍清流皱了皱眉,“想来秦国发兵时日不多,也不会这么快。”
嬴季心说你竟小看我大秦铁骑!不过蒙允大军确实还未传回战报,秦王也不好回怼什么。
如果不是秦军捷报,如今在秦王眼里能称作大事的——霍清流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现在半个身子都在秦王怀里,而且身上仅穿了一件贴身衣服,怎么看自己都是处于弱势那个,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理,也就没敢继续放肆,试探着问:“可是通渠了?”
“昨日传回的奏疏,渠成,从此我大秦将沃土千里!”
“恭喜大王。”
“还有一事。”
“哦?”看来秦王这是喜事连连。要不要说句可喜可贺,霍清流很纠结。
“看过奭儿再告诉你。”
霍清流:“……”
堂堂秦王,居然卖起了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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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稚子诡诈
事实证明父子就是父子,秦王与霍清流止步于殿阁外没有再迈一步。
傻子也不会相信殿阁里传出来的嬉闹声是一个夜无好梦精神不济的人发出的。
“谁在伺候?”
“田必。”
秦王蹙眉,田必伺候霍清流多年,什么时候调到嬴奭身边去了。以那竖子的呱噪劲,嬴季很担心好好的一个王子被带歪了。不过看霍清流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仿佛早就习惯了,暗想多半是自己那不省心的儿子平日里太胡闹,霍清流懒理,就打发田必陪着了,一来二去日子一久,田必仿佛就成了嬴奭半个近身伺候的人了。这事霍清流要是不吭声,他还真不好说什么。儿子是当初自己硬塞给人家的,反正太出格的事也没干过,就算作为父亲也不好太发作。但是有一点颇令秦王欣慰,当年正是霍清流的意外出现,从而避免了嬴奭长于绮罗的尴尬。
“你看,寡人说多半是诈吧。”
霍清流捂脸。
“你平日太纵着这竖子了。”
霍清流继续捂脸。
“依寡人看,要好好罚一罚才是。”
这次霍清流直接扭了头不看。
秦王到底有没有真的惩罚自己的儿子他没过问,不过秦王并没有食言,晚些时候把另一件好事的答案给了他。
原来秦王早在多年前就计划着要修一条直道,起点就在云阳。当初这事知情的不多,但知情者都清楚云阳作为军事要地的重要性,这也就是当初秦王要将霍清流封在云阳时,出现了一些反对声音的原因。直道的终点在九原城,这些年蒙允练兵多半就在那里,另监督直道的工程进度。这些年蒙允兢兢业业,除了追击燕太子那次,蒙允基本就没离开过秦国。
当然,伐齐除外。
把蒙允安排在那里,除了练兵与平日监督工程进度,还有另一层深意。蒙允陈兵九原,也是对匈奴的一种无形威慑。从前的戎族是被灭了,但北方这头狼这些年一直蠢蠢欲动从未安于一方,不可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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