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里又实在不愿去找人来替他解毒,更无法接受安珏日后会娶其为妻的事情,情急之下竟也忘了男子中了此药并不是只有与人交欢一种方法可解,愣是只以蛮力死死的将他压制在床上,内心挣扎不已——一方面看着安珏此刻的样子,十分想禽兽一把,一方面又害怕当安珏醒来之后会怨怪他,毕竟,在他的心里,安珏仿佛并非是个愿意在床上屈居人下的性子。
挣扎了许久,觉得别无他法,此事还是势在必行,就算是安珏醒来会给他一剑也顾不上了。
下定决心之后,他便义无反顾的低头吻住了身下的人。
一直在无意识挣扎的安珏猛然停下了动作,瞪大了已被烧得通红的猩红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了。
“不……不行。”安珏被他刚才的动作激出了一点清明的神思,坐起身往床脚缩了缩:“不行,宣璟,这样不行。”
“安珏,”宣璟坐在床沿上定定的看着他:“只有这个办法,我不能就这么放任你不管。”
“那你找……找别人来,”安珏用力摇了摇头:“或者……送我去花满楼也行,总之……不能是你。”
宣璟的脸色顿时变了。
“为什么不能是我!”他并没有听明白安珏的意思,反而被他这句话激得怒不可遏,伸手揪着他的衣领把人从床脚一把拖了出来,声音里透着森冷的寒意:“在你心里,本王还不如一个勾栏女子吗?”
“不……不是,”安珏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根本没法清晰的思考,只能凭着本能断断续续的解释:“反正……反正不能是你。”
他是怕自己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伤到宣璟。
可这一句解释听在已经钻进牛角尖中,神志也没清醒多少的宣璟耳朵里,跟嫌弃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盛怒之下也没再多说,更没有多想,直接不管不顾的又低头覆上了安珏滚烫的双唇。
“不……不行,”安珏凭着心底仅存的那一点模糊不清的理智用力推拒着,断断续续的警告从激烈纠缠的唇齿间泻了出来:“唔……你……你会……唔……后悔的……”
他的推拒动作完全激怒了宣璟,导致方才那一句“反正不能是你”一直在其耳边嗡嗡作响。
宣璟泄愤般在他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也不知是被气得太狠还是什么原因,眼角有些泛红,眸中凶光毕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就算你醒来之后会对我拔剑相向,我也绝不后悔。”
两人的思维根本就没在一条线上,一边努力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动宣璟,一边又被宣璟的动作撩得愈发浓烈的□□逼得几乎要发疯。
安珏根本就没听完整他说了些什么,只模模糊糊的听见了绝不后悔四个字。
这四个字像是落在枯黄草地上的星火一般,瞬间让他身体里本就快要燃烧起来的燥热难耐之感燎了原。
安珏脑子里拼命绷着的那根理智的弦轰的一下断开了,愣了一瞬之后,几乎是在宣璟的下一个吻落下的同一时间,就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个用力将人掀翻在床压在了身下。
宣璟并没有察觉到他这个动作中暗含着的侵略性和攻击性,任由他睁着猩红的眸子拿半迷离的眼神瞪着自己,也没阻止他气息不稳的胡乱扒自己身上衣服。
直到安珏连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一并扒了重新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他的两只手腕以铁钳般的力道按在了他的头顶。
宣璟:“?!……”
作者有话要说:
宣璟:怎么和我预想的不一样???
安珏:武力压制了解一下?我可提前警告过你。
第69章 第 六十八 章
院门口。
一道红色身影携着寒夜冷风轻飘飘的落在垂花门上,四下环顾了一圈,又别有深意的往身后灯火摇曳的房间瞥了一眼:“宣璟呢?”
林逸蹲在树下拿方才在地上戳来戳去的树枝指了指他瞥过的那个方向:“里面。”
“亲自上阵?”花落想起他从前虽然喜欢流连在烟花之地却几乎从不让人近身的习惯,持怀疑态度的挑起一边眉毛:“他……能做什么?”
“你管他能做什么!”林逸白了他一眼:“反正他自己没出来,也没准别人进去,干柴烈火的,再怎么着过了今晚他俩的关系也得往前迈进一大步了,咱们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想了想又很不放心的道:“你确定宣琅那边不会知道梦春是你着人送给他们的?”
“放心,”花落道:“滴水不漏。”
“那就好,”林逸下意识的往院里看了一眼:“虽然我们这般推波助澜也是出于好心,但此事也一定不能让宣璟知晓。”
“知晓又能如何,”花落无所谓道:“我还能怕他不成。”
“你先给我从墙上下来,”林逸没好气的把树枝扔过去:“是,你花某人了不起,我怕他,行了吧……离我远点,一身的血腥味。”
花落莫名其妙的低头嗅了嗅自己特地拿熏香熏过好几遍的新衣服:“你从哪儿闻到的?”
“浑身都是,”林逸根本就啥也没闻到,全是心理原因,又往后退了两步:“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花落不依不饶的贴过去把人拉进了怀里:“我来之前换过衣服了,不信你再仔细闻闻。”
“我说有就……”林逸推了他一下,话音一顿,仔细的在他身上嗅了嗅:“……还真换过了?”
“当然,”花落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把人又往怀里搂了搂,握住了他被冻得冰凉的手掌:“你要在此处守到何时?冻成这样也不知道让人送件大氅进来。”
林逸象征性的挣了一下,最后还是屈服在了他身上的融融暖意里,轻轻吸了吸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宣璟此人,一般人又信不过,院里就我一个人,我要是走了,他们要是在房里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花落闭眼凝神倾听了片刻,忽然轻咳了一声,委婉道:“我觉得他们并不需要我们在此……最好……还是离远一些。”
林逸并没有他的那副好耳力,有点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春宵一刻,”花落又轻咳了一声:“……传令下去别让人靠近,然后找间房安睡吧,明日早些过来看看就行。”
“你是说……他们……”林逸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往院里看了一眼,“……不会吧???”
花落又凝神听了一耳朵,毫不犹豫的半搂半拖的把人往外拽:“错不了,走吧。”
“这一步也跨得太大了吧,”林逸脸上震惊之色犹在,低声喃喃道:“我还以为宣璟最多就拉下脸主动帮助他一下,毕竟男子中药比女子要好解决得多……”
花落没说话,仍旧拉着他往外走。
“等等,”林逸忽然顿住脚步,茫然的看着他:“你说……他们俩……谁在上面?”
花落神色古怪的回视着他,“我如何得知?”
“真是便宜宣璟这个衣冠禽兽了!”林逸想起宣璟从前说过自己就算有一天真的恋慕男子也必不可能做下位的话,又想起安珏被药得神志不清的模样,不甚满意的哼了一声:“趁人之危,小人行径!”
“你似乎很是不满。”花落的神色更加古怪。
“是啊怎么了?”林逸斜了他一眼:“像他这种人,就应该被安珏狠狠的制裁制裁。”
“那你有没有想过……”花落迟疑着,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日后我们……嗯?”
“闭嘴!”林逸面上一红,一把拍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疾步往自己在临安王府的卧房里走:“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不许跟过来!”
花落看着他羞愤的背影,微微倾身靠在身旁的树干上,低声安慰自己:“来日方长,不急。”
第二日天还没亮,惨遭制裁的临安王与神志堪堪恢复过来的制裁者很有默契的一同在凌乱不堪的床上醒了过来。
四目相接的一瞬间,意识到他竟然把宣璟给……身为制裁者的安珏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下,有什么东西直接炸开了。
嘴唇张合了数次,愣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被制裁的人一开始倒是非常沉着冷静,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儿就要起身。
……结果起到一半又骤然往床上跌去。
宣璟:“……”
“你……”安珏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他,有些不敢往他身上看:“……可还好?”
“放手。”宣璟冷冷的看着他,声音有些嘶哑。
安珏又慌忙把他放下了。
宣璟:“……”
在略微有些尴尬的氛围中,安珏的记忆开始一点点的归拢,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画面开始不受控制的一股脑的往他脑袋里钻。
略带凉意的唇,细腻光滑的肌肤,劲瘦有力的腰肢,以及……既似痛苦又似欢愉的,极其压抑的低咽。
具体的情形他其实记不大清晰,但这些若有若无的感觉却像是刻在了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
“安双玉!”就在安珏还在出神的时候,宣璟忽然开口叫了他一声。
安珏下意识的侧头垂眸看过去,眼中还带着几分没能完全回过神来的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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