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文玉停下时,依旧捧着慕容棠的脸,微微抬起脸看着他,轻声道:“如此,我便死而无憾了。棠儿想要我的性命,尽管随时来取。”
慕容棠道:“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傅文玉道:“能,因为我是一个无耻至极的人。但是对你,我不敢了。你不愿意的事情,我绝不会再勉强,我发誓。棠儿随我回宫吧。”
傅文玉与慕容棠两人,鼻尖碰撞着鼻尖,脸颊擦着脸颊,说话之间,双唇也偶有触碰。且方才慕容棠没有拒绝傅文玉那无耻的一吻,惹得傅文玉情意慌乱,此时便又吻了过来,轻吮慢咬、耳鬓厮磨。
慕容棠侧过脸避开他的吻,不回答他的话,转而问道:“你有那么多女人,为何要喜欢我?”
傅文玉有些失落的伏在他肩头,反问道:“棠儿一个女人都没有,为何不能喜欢我?”
慕容棠道:“死了这条心吧。我现在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你还是尽早讨厌我吧。”
傅文玉道:“以往那些女人都很爱我,对我百般殷勤讨好,我却从未对她们动过心。不如棠儿也试试?爱我一次,讨好我一次,也许到那时,我便会厌弃你了。”
慕容棠道:“做梦!”
傅文玉笑道:“原来棠儿不希望我厌弃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善待你,一辈子不厌弃你的。”说完,便起身抱起慕容棠。
慕容棠却冷不防的痛叫了一声。
傅文玉道:“怎么了?”
慕容棠道:“放我下来。”
傅文玉抱着慕容棠,迟疑的站在那里。
慕容棠道:“我腿上有伤,你碰到伤口了。”
傅文玉连忙放下慕容棠,挽起裤管一看,左腿小腿上确实有道道划伤的痕迹,还有些淤青,但划痕上的血已经凝固了,看起来不像新伤。
傅文玉道:“怎么弄的?”
慕容棠推开他,放下裤管,看了一眼傅文玉,说道:“被野猪舔了一口,就这样了。”其实不过是在林子里摔了一跤。
傅文玉知他又在骂自己,闻言只淡淡一笑,问道:“抱着还是背着?”
慕容棠‘恩’的愣了一下,而后道:“小伤不妨事,我还可以骑马的。”只是转头四顾间,茫茫绿野之上一片空旷,那两匹马早已不知去向。再看傅文玉,还是一脸等待答案的神情盯着自己,慕容棠知道自己拒绝也没有用,况且自己这次本就是算计好了要回宫的,于是尴尬道:“背着吧。”
傅文玉爽朗一笑,背起慕容棠返回林中。
第18章
慕容棠在傅文玉背上的时候便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身在寝殿。
寝殿之中,玄色全无,换成了一屋子的玉白色,柔和之中透着一丝丝温情。
傅文玉走进来,见慕容棠醒来,便扶着他坐起来,帮他清洗腿上被刮伤的细痕。傅文玉拿过一方布帕,浸过温水后,一点一点的擦着已经凝固结痂的痕迹。
慕容棠道:“这样的事吩咐下人做就可以了。”
傅文玉道:“与你有关的事,我总想亲自做。”
清洗过后,傅文玉拿过药粉轻轻涂在慕容棠的腿上,说道:“我要离开几日。”
慕容棠无所谓道:“你是皇上,随便你要去哪里,都不需要向我交待。”
傅文玉道:“听闻夫君外出离家之前,都会告知娘子自己的去处,免得家中的娘子忧心惦念。我不想棠儿为我担心。”
慕容棠道:“我才不会担心你。”
傅文玉抬眼看他,笑问道:“肯承认你是我的娘子了?”
慕容棠:“......”
傅文玉低下头,继续涂药,道:“今夏雨水不足,北地旱情严重,我已与朝中大臣商议好,亲自去北地一趟,祭坛求雨,解百姓之急。快则七八日,慢则十余日,最多不过半月,中秋之前,我一定回来。”
慕容棠见他涂好了药包扎好,便径自躺下,说道:“原来你心里还装着天下百姓。”
傅文玉起身为他盖上被子,问道:“棠儿吃醋了吗?你希望我心里只装着你一个人,是吗?”
慕容棠无奈看他一眼,说道:“我要歇息了。”你走吧!
傅文玉将药送到桌上,而后又折返回来挨着慕容棠侧身躺在床边,说道:“我心里,的的确确只装着你一个人。这天下乃是我的聘礼,我自当打理妥当。”
慕容棠道:“我是男子,不会嫁人。”
傅文玉‘恩’了一声,说道:“那不做聘礼,做嫁妆也行。”
慕容棠见他将身子靠过来,说话时已经一手将自己搂住了,隔着被子也能感觉到他很用力,烦道:“你的脸皮是铁打的吗?”
傅文玉闭上眼睛,满足道:“寅时天不亮我便要走了,书房太远,我便不回去了,暂时在你这里歇一歇。”
一墙之隔都嫌远吗!
慕容棠知他就是不想走,便不再赶。傅文玉也算老实,除了靠得近些、搂的紧些,没做什么不轨的举动。
睡梦之中,慕容棠感觉到傅文玉在吻自己,之后留下一句:“等我回来。”便起身离去了。
第二日,慕容棠起床后便直奔熙和宫去见慕容清,却被守卫拦住了。原来傅文玉临走之前,不仅加派了人手,还留下了口谕:‘任何人不得探视,尤其是荣王。’
慕容棠悻悻的离开,心中郁闷。回到寝殿时,见几个太监正在院外烧什么东西,走进一看,竟然是傅文玉的衣物。火盆旁边还堆着小山一样高的被褥、软垫一类的东西。
慕容棠道:“傅雷霆吩咐的吗?”
几人点头应道:“正是皇上吩咐的。”
慕容棠一时好奇,便多问了一道:“为何要烧掉?”
一太监道:“皇上没说,奴才们也不知道。不过王爷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奴才见皇上整日抱着一件衣服,连晚上睡觉也抱着。那衣服上染了血迹,估计是弄脏了皇上的衣物。”
慕容棠没听说过傅文玉将还有这样的癖好,暗自嘲笑一声,而后说道:“那件衣服可还在?”
太监从待烧的小山堆里扒拉几下,拽出来一件压的有些褶皱了的衣衫递给慕容棠,喜道:“殿下,找到了,就是这件。”
慕容棠一看,顿时便笑不出来了。这不正是自己让绫落当掉的那件外衣么!这衣服怎么会到了傅文玉手里?
想来他是认得自己的衣服,才宝贝似的日夜抱着。如今知道了那衣服上的血迹是旁人的,才又觉得脏了吧。
慕容棠不以为意道:“一件衣服而已,至于么!”说完,便将那衣服随手丢到火盆里,转身回了寝殿。
因为见不到皇姐,慕容棠郁闷了一日,却不想,自己白日里没能见到皇姐,晚上却见到了失散多年的皇兄。
这一日晚上,慕容棠刚熄灯睡下,便听到书房的门吱的一声响动被人推开,而后又轻轻掩上。
慕容棠疑道:是他回来了吗?转念一想又觉不对,正欲起身查看,便听到有细碎脚步声蹑蹑的走近寝殿。
慕容棠心下一沉,顿时警觉起来。
那人慢慢的走到床边,向着床上猛地挥刀一砍,却听当的一声厚重闷响,那人疑惑着‘恩’了一声,上前掀开被子一看,被子下面空空如也,那人一愣,正欲四处寻看,忽然凌空一脚迎面袭来,那人触不及防被一脚踢翻在地。
殿中一片漆黑,黑暗中,只隐隐看得到那长刀刀面上凛起的些微寒光。
慕容棠跳下床,立在床前,呵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入宫行刺!”
那人闻言不语,起身挥刀冲过来。两人瞬即在殿中打斗起来。
几个回合之后,慕容棠便确定此人绝非普通山野窃贼,而是训练有素的刺客。招招狠辣直逼要害,且于黑暗之中好似视物如昼一般,总能精准的拦下自己的退路。
慕容棠赤手空拳难抵利刃,一个躲闪不及,手臂上一阵割痛袭来,紧接着又是前胸。
慕容棠踉跄了一步,转身就见着下一刀已然尽在咫尺,而下一刻,那冰冷刀刃便直直的插进了自己左腹中。
慕容棠痛哼一声,跪倒在地,那人猛的抽回刀,手势一转横过刀身,便要向慕容棠的脖颈砍去。如此近的距离,若被一刀砍过,估计自己的整个脑袋就被砍掉了。
忽然一柄匕首飞来,击断了那刀刃。接着啪的一声,窗扇被撞开,一人影翻身而入。
黑衣人见有人来,不敢恋战,打斗几个回合之后逮着了间隙当即逃走。
那人也不追,跑到慕容棠身前扶住他的肩膀,紧张道:“六弟,你怎么样?”
慕容棠闻言惊道:“你是......五哥?”
慕容晖。
慕容晖扶着慕容棠坐在地上,说道:“是我。快别说话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慕容棠拉住他的手,气虚道:“还死不了。五哥怎会来此?”
慕容晖急速又简短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巴图的使臣带了你的画像回去,我才知道你还活着。傅文玉不肯借兵,巴图怀恨在心,便暗中派人行刺。没想到却连累了你。只是为何你会在他的寝殿?”
忽然门外一阵吵杂声,原来是方才那个黑衣人逃走时,惊动了宫中巡守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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