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煦闷头闷脑喝了,趁方讷不注意,又倒了几杯,脑袋有些晕乎乎地。
他想起谢长安隐忍不发的深沉眼神来。
想起谢长安在床榻上因他的粗鲁进入而猝然流出的泪水来。
想起那次,也是在半醉半醒间,被他引诱了来。
那是张妖精的面孔,漂亮精致的不像话。
文煦记得自己曾虔诚地捧着那张脸,细细吻他。
也记得自己不顾他压抑至极地哭泣和低声呐喊尖叫,追寻本能的拼命的进攻。
谢…长安。
你在哪儿?
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你不是说,我想你了,你就会出现吗?
你不是说,我要是不成亲,你就一定,会陪我一辈子吗?
我把哥哥说的议亲都拒了。
我还坦白了自己喜欢男人,但喜欢…你的事,我没有说。
你在哪儿?
我想你了。
少年总是了无尘垢的心上留了念头,难以再清净起来,只想等他回来,寻个答案。
☆、第二十九章 吃一坛疯狂醉酒
当年中举后夕。
摇曳的烛火,猛烈的冲击。
谢长安隐忍低叫,双手紧抓着被子,不敢叫得大声。
他们在旅馆。
他们在旅馆,做那等事。
谢长安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疯狂,或许是…他还不够了解自己吧。
……
“长安哥哥,怎么还没有睡?”少年开门,见是他,天真笑了笑,显得极为清朗。
谢长安哑声,有些躲避他澄澈的视线,摇了摇手中的酒坛:“喝吗?明天你就要走了,算是给你践行。”
文煦的眼亮了,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
文煦不怎么喝酒,谢长安和文然管他很严。
谢长安主动找他喝酒践行,他自己高兴,一方面也觉得长安哥哥还是舍不得他,嘿嘿。
这酒很温柔,喝着没什么感觉,文煦一连喝了好几杯,后劲儿才上来,晕乎乎地难受。
谢长安双眸复杂,把他扶到了床榻上,给他摘了簪子,脱了外衣。
烛火悠悠,照在少年清秀的脸上,烛光昏黄,又带了些暧昧的色彩。
谢长安狠了狠心,也脱靴上了床榻,放下了床纱。
他跪坐在少年身旁,亲吻他。
一次,两次,三次…
少年的唇变得有些红肿起来,他嘟哝着睁开了眼:“长安哥哥,别亲了,疼。”
谢长安僵住了。
文煦奇怪地看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脑子昏昏沉沉地,就也没多想,拉了一把谢长安在他身侧,在他嘴上敷衍地亲了两下:“好了吧。睡觉吧,长安哥哥,明天我们就要走了。”
不。
谢长安看着他的面容发呆。
是你要走了。
我会留京。
他坐起来脱衣服。
文煦迷迷糊糊中察觉他的动作,奋力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他的视线就没有再挪开过。
谢长安褪尽了衣裳。
他的脊背消瘦漂亮,白皙细腻,烛光下,近乎白得发光。
谢长安又褪了亵裤。
文煦眼睁睁看着他背对着自己脱了精光。
口干舌燥。
没有什么词比这个词还能形容他此时的感受了。
谢长安回头看他,微微一笑。
光润的青丝散乱的留存在他的肩膀上,烛光下,这一笑简直颠倒众生。
太美了。
文煦的脑子里除了这一句循环来去,没了任何想法。
谢长安转身,跪着在被子上往前走了两步。
“阿煦…”他敛眉低叫,声音暗哑暧昧,姿态低下,无上姿容,仿佛在说任君施为。
文煦只觉得自己的理智跑了个没,只靠着本能开始动作了。
他一把将人拉进了被子,拉进了怀中,就开始胡乱地亲吻。
粗暴至极。
谢长安蓄意引导他,抚摸他安抚着他的情绪,褪尽了他的衣裳:“阿煦,别着急。啊—!”
文煦咬了他,听他低叫,红着眼看他。
“长安哥哥…”他低呼。
谢长安的脸染了胭脂,因他的一句称呼简直羞愧欲死。
文煦伏在他身上作为。
听他压抑至极的嘶叫呐喊,听他一声声哭着喊自己的名字。
感受他的细腻,紧致,沉默至极地配合和温柔。
“长安哥哥…”他吻去谢长安脸上的泪水,笑着欣赏他的美态。
谢长安羞耻至极,不愿看他,只知道不停地流泪。
“慢…慢些…”
他嘶喊流泪。
文煦只是微微放缓节奏,谢长安又紧致地过份了。
文煦纳罕他心口不一,便只顾自己快活了。
不知道做了多久。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谢长安瘫在床上,手指都没了活动地力气。
天,大亮了。
☆、第三十章 眠一夜睡惊梦醒
那刀光在月光的反照下亮地刺眼,暴雨倾盆,无声地血光和剑影隐没在了喧哗的雨声中。
月,渐渐退了,乌云遮天盖地而来。
这是哪儿?
方讷打量着周围的景致。
天空黑暗,大风卷着潇江上的雨,四周的山上,哗哗大雨像巨浪翻滚之声。
木柴烧着小火,李昊裹着毛毡睡得不太安稳,眉头蒸着细汗。
“快走!有人来了!”方讷失色大喊。
“怀虚!怀虚!醒醒!快醒醒!”
……
“于安,我们宿走,不睡了,趁着今晚一口气赶往京都。”
李昊于梦中惊醒,叫醒了魏尚卿,准备带着一众士兵们趁夜赶路。
“怎么如此之急?外面在下暴雨。”
魏尚卿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力求立即清醒起来。
“我梦到先生急切叫我快走。感觉不太妙。”李昊蹙眉,顷刻便下了决定:“有胜于无,我们立刻出发!”
魏尚卿凝重地点了点头,和李昊各自披了雨披草笠,叫了士兵,上了马就开始赶路!
……
“怎么才回来?”如夜替他脱了外衣,帮他处理伤口。
“方才开完总结会议,每次吸取下经验教训,好教下次多活些人。”魏晚眯了眯眼,按了按自己的头部。
如夜笑着问他:“累得头疼?”语气很温柔。
“啊。”魏晚不由一笑:“是有点头疼。”
如夜正在给他包扎腰上的伤口,神色认真细致,一张国色天香的脸愈发祸人。
魏晚闭眼休息,心道不知为了让她凝神看一眼,得引得多少英雄尽折腰。
如夜给他包扎完伤口,又上了榻,给他按摩起头部穴位来。
魏晚轻声吸气:“呼— —有点疼啊。”
“呵…”如夜轻笑:“疼哇?忍忍,疼完就会舒服很多,你这两日睡得太少,精神又太紧绷了,正常。”
“嗯。”魏晚应声。
如夜思索:“那我给你讲讲,我近两日收到的消息?你琢磨琢磨?”
魏晚闭着眼应声:“好。”
如夜好笑:“你别舒服地睡着了。”
“嗯…”魏晚的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了。
他是真地很累了。
如夜没有再说话,给他脱了外衣,盖了被子,自己也脱了外衣,盖了另一床被子睡了。
两个时辰后。
魏晚在梦中惊醒,望着缩在自己怀里睡得贼香的美人发了半天呆。
半晌,他伸出手帮对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严实,小心翼翼下了床,收拾洗漱了一番,出去了。
他听到了如山洪倾泻般得雨声,下大雨了!
……
魏尚卿刚刚梳洗完毕,便来拜见李昊了。
他们已经于清晨到达京都,住进了卫疆王府。
魏尚卿:“其实我有件事情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于你听。”
李昊笑了,递给他一杯热茶,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说。”
“你当年走之后不久,西京就遭遇了一次来自于远渡黄河敌人的来袭。”
李昊的笑容渐渐隐没了:“我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那是因为他们还没到西京便全死了。”
李昊:“嗯?怎么回事?”
魏尚卿:“因为在他们渡河那日,下了一场位置时间都极巧合的暴雨,黄河水位暴涨,别说渡人了,周围的村庄都被淹没了。”
“这么严重?那黄河周遭伤亡如何?”
魏尚卿深深看了他一眼,舒了一口气出来:“除了不能带走的财产,几乎零伤亡。”
李昊沉默了,半晌才说话:“你想说明什么?”
“你走那日清晨,先生便让我开始着手转移黄河周遭的村民了,并且言明这次偷袭,不必担心,也不必放在心上。”
“先生…”李昊顿了顿:“你是说,先生会观天象?”
魏尚卿站起,长弓身,行了一礼:“先生之博学多识,有时甚至让我觉得不似世人。”
他话语落下的瞬间,李昊砸了茶杯,他面色冷峻,双眸锐利,带着杀戮之气:“于安慎言!”
魏尚卿保持着行礼的动作没有说话。
大禹开国史记曾有一人,有谋夺天下之才,他背景神秘,待太祖夺得天下后,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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