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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师 (肖老师)


  如夜心里难受起来,虚的要命,像是布袋子破了个弥天大洞,劲风吹过,便低声呼嚎。
  “晩郎。”她轻唤,像是低低地叹息,没指望他能听见。
  “怎么了?”魏晩抬头看她,情绪已经收敛,极快地镇定了下来,只是眼角微红。
  如夜近乎蛊惑地对他一笑,满意地看着他因为自己而痴迷怔愣。
  她极快地封住他的唇,又极快地离开,像一只偷吃得逞的小兽。
  魏晩惊愕,吞咽了口唾沫,总觉得如夜给他吃了什么。
  似乎是极小的一个药丸子,入口便化了。
  “怎么?”如夜用眼角看他:“许你埋胸占我便宜,就不许我亲一下你了?注意你的...”性别!
  她唇语,嘴唇翕动,水红透亮,衣衫因着刚刚的拉扯半开着,春.色乍泄,一片白皙的皮肤上,隐隐露出了一颗小小的红痣来。
  魏晩闭了眼撇头不看她,脸红地不成话。
  如夜。
  如夜。
  这个女人...!岂有此理!
  恰在此时,营帐外有人言将军请魏公子一叙,魏晩便立即整了整衣襟,掀了帐门出去。
  如夜见得他狼狈逃窜的样,笑得不行。
  魏晩回头瞪了她一眼:“静等着!”
  如夜像模像样地给他行了一礼:“是,郎君。”
  说着,还给他抛了个媚眼。
  靠!!魏晩甩袖,心里有些气急败坏,这个如夜,实在是...让人无从评价。
  魏晩和如夜一进西南的地界,就以没有身份凭证被这独孤将军抓了,这两天才知道这地方他妈乱的跟什么似的,身份凭证?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因着魏晩识得字,又懂算术,便被强留下来做了文书,这才有了城内兵防空虚,他提及唱空城一事。
  此计惊险。
  幸得过了此劫。
  投石问路,他和如夜应该能在这劳什子地方谋个生了,这个独孤将军,就是不错的选择。
  然而...
  将军帐内,新任文书惊无处。
  文书脚下,独孤将军诉衷肠。
  魏晩几乎僵硬地安慰着这个哭得跟孩子似的青年将军,一万个觉得事情发展不对劲!
  诺大个汉子,哭完便向他拜了三拜,嚎道:“愿托以吾和五百兄弟性命于你,助得魏兄弟夺得西南王之位!”
  有胆气有魄力有远识,家里说找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人,没错了!
  魏晩被他整的头皮发麻,连忙去托他起来。
  独孤宇死是不起,准备等刚上任的主公答应后,热乎了再起,可没想到,这文质翩翩一个人,说把他托起来就托起来了。
  妈呀!还有好大的气力,打仗也没问题!
  完美!
  魏晩也有点惊讶,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还请魏兄弟救我们诸位性命。”
  魏晩长叹了一口气,没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番。
  许久,他应了句:“好。”
  命运总把我们抛掷向从未想过的境地,或许,这就是它的有趣之处吧。
  西南到处混战一片,上一任西南王好不容易一统的各部,他死了没多久又乱的一塌糊涂!
  危机总是与机遇并存的,在这片彪悍之地,谁有拳头有脑子,谁就是老大。
  诸部野心彰彰,都想角逐新一届西南王。
  他又会走到哪一步呢?
  管他呢。
  能走到这一步,就已经是想象中的生活了,即使随时都有死去的风险,他也无怨无悔。
  从前看离骚时,总是虽然敬佩,却并不懂屈子的执拗坚持,现在,魏晩却总觉得自己懂了些什么。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作者有话要说:  亦余心之所向兮,虽九死其尤未悔。
我想,也许意识得到,也许一辈子都意识不到,每个人在心底其实都有事物,是宁死也要去追寻的吧。

  ☆、第二十八章 饮一壶风平浪静

  “先生先生。你帮我看看这个机器可堪用否?”文煦着着急急一路不顾形象奔跑而来的时候,方讷刚刚悄悄收了公文,拿出了些花酒来吃。
  猝不及防偷偷休息被发现的方讷:……
  感到尴尬的文煦挠了挠后脑勺:“哈哈哈…先生你在喝酒啊。”
  方讷捂住了他的嘴,四处谨慎地看了看,低声告诫他:“小声些!”
  文煦:“尚卿不是已经走了嘛,先生你就吃一会儿酒,没事儿的!”
  尚卿虽然走了,但尚卿的小厮们可随时候在我屋外啊。
  方讷微微摇头,迅速收了酒回归工作状态:“……哦。图纸拿来我看看。”
  两人叽里咕噜地讨论了一阵,文煦心满意足地收了图纸准备走了,半晌又敲门辙了回来。
  方讷无奈地笑了:“又忘记拿什么了?”
  “先生,我哥请你作客。”文煦勾了勾自己的手指头,不太好意思。
  “请我作客?为什么?”
  “说是感谢您对我的照顾什么的,就是,谢师,对,谢师。之前我不是得了功名嘛,但我哥当时随世子去边关当军医了,也不在,就没有举办谢师宴,所以补一个。其他老师都已经请过了,就差您啦!”
  方讷讶异:“就差我一个?”
  “是啊,因为先前先生一直很忙嘛。我就没好意思跟您说。”
  方讷沉吟:“好吧,那你等我一会儿,我还有一点点公文要批。完了之后我们就去你家。书架上有些闲书,你可以看看。”
  “好。”文煦蹦蹦跳跳地走了。
  方讷真不知道说他童趣还是天真好。
  不是前一段时间官家盛赞的少年才子嘛,怎么…一到他这儿一点都不讲究,和抽疯了似的。
  文煦念念叨叨:“哎,还是先生对我好,外面装来装去的烦死了,那些繁文缛节我都不知道学来学去有什么意思,一个儿劲地恭维人,说地我自己都脸红,个个都说要跟我干一番事业,一听要下田看水车情况,一个个又怕得跟什么似的,就怕玷污了他的丝绸衣裳。要命要命!”
  方讷敲他额头:“年纪不大,念头挺多啊,小屁孩。”
  文煦笑了笑,没说话,有点沮丧:“先生,长安还在京都郊外的军营任职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方讷:“长安性子稳重谨慎,想来没什么事。”
  文煦:“可我就是有点担心他。”
  方讷:……那你叫我怎么说。
  “先生…”文煦磨磨蹭蹭,犹犹豫豫地拽他衣角:“我跟您说件事,您帮我分析分析。”
  方讷少见他这样,不由感到有趣,调笑他道:“你这一天无忧无虑,没心没肺,除了机关术什么都不往心上放的人也有了烦恼了?”
  “先生!”小孩羞恼:“你帮不帮忙嘛!”
  “帮帮帮!”方讷松口哄他,“你说就是了,我听着呢。”
  文煦把他之前他和谢长安在山寺的事情说了说。
  方讷神情有点浓重。
  不是吧。这两个小孩…
  方讷一本正经笑着问他:“还有吗?”
  文煦迟疑了一下:“先生。他…我们中了功名,我要走,他送我那日晚上,我们一同就地寝,他亲了我。他应该以为我睡着了,我当时其实还醒着。”
  方讷:……
  文煦看了看他的脸色,没往下说,其实…谢长安还给他弄了那个,亲了他胸口,把他扒光了抱着睡得。
  他当时以为,这样的行为,在两人之间并不过分,他也不讨厌,实际上,很舒服。
  但是…近来兄长给他议亲,给他性启蒙后,他才察觉出不对来。
  那种行为,是只有男女之间才能做得,是只有最亲密的夫妻之间才能做得。
  他心慌,但不敢对哥哥说,谢长安和他哥哥是好友,如果文然知道谢长安做出这种事…
  “先生。我是不是做了错事。”文煦低着头,耷拉着脑袋,有点丧。
  方讷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他。
  “那你知道这种事是只有夫妻间可以做得之后,是什么情绪?”
  先得搞清楚小孩对谢长安的感情,这个谢长安…!
  “我…我不生气,先生。”
  方讷蹙眉:“那如果以后他再邀你…做此事呢?”
  “我要是不答应他,长安哥哥是不是再也不会理我了?”
  谢长安在文煦成长中扮演的角色或许比文然还要重。
  他教他学业,为人处世,等等等等…
  文煦接受不了谢长安不理他。
  方讷:……这叫我怎么说。
  “你若是不喜欢长安,自当远离他,否则就是在害他,也是在害你自己。”
  “哦…”文煦心里纠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一会儿是先生说的话,一会儿是谢长安那张漂亮的脸庞上露出的释然和魇足。
  文煦揪着自己衣角玩,语气可怜极了:“先生。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方讷:……
  “那就顺其自然吧。”
  小孩的眼睛亮了亮,心想,先生,我想见他。
  这两日,异常想。
  我想他。
  想他。
  “先生,我也想喝花酒。”
  “给你一点。”方讷给他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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