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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叛臣遗孤,很抢手 (涵小笙)



“家中事务繁多,因而躲到此地图个清静。”易轩望着我笑,竟有一股傻气。我合上骰盅继续摇骰,摇定之后,易轩伸指在桌面上轻点了几下:“以秋你已经赢了我两次了,这次怎么着也该我赢了吧。”我未作声,他又往我这方凑了凑,我也顺着他往后方斜了点。

“十点。”易轩端起茶杯轻轻呡了一口。我揭盅一看,果真是十点,易轩笑道:“还真是十点呀,以秋,你可真贴心。”这话听来我脸上一热,我仿佛在易轩脸上看到了‘不要脸’三个大字。他望着我笑,我心里极度不安,总觉得自己掉进了他挖好的坑里。

易轩道:“以秋,你唤我声‘易轩’可好?”
果不其然,我掉坑里了。
还不待我做出决定,易轩又道:“你的嗓子不好,但是还能说话,愿赌服输,你可不能耍赖。”

我很生气,却不能表现出来,此时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觉得十分刺眼。我更加确信他是来故意戏弄嘲笑我的,我强忍着不满的情绪,用那难听又粗嘎的声音唤了他一声:“易轩。”

听见我的声音后,他脸上的笑容瞬就失了颜色。我心想,他那是什么表情,绕了这么大个圈一达到目的之后他不是应该开心吗?怎么会是这么个表情,难道是觉得我还不够难堪?

我咬着牙,紧攥着衣角,手心的汗越冒越多,我突然有点讨厌他了。他这个人不仅霸道、无理,而且还小气、工于心计,不要脸。

半晌之后,易轩仍旧没开口。他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复杂,像可怜,又像是愤怒。这不怪我,是他自己非要找刺激。
门前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易轩应了句:“进来。”推门进来的人是柳半烟,她先是朝易轩告了一个礼,才软声道:“易公子,已经过子时了。代公子他身子虚,须得回家去了。”

柳半烟这一开口,我顿时松了口气,仿佛濒临绝境时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易轩看着我,道:“以秋,这琴……明日我再听。”我起身,告礼离去,连琴都没拿就匆匆出了天字号雅间,直奔我平日里休息的房间。以安见我脸色不对,甚急:“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我耷拉着脸,只道:“有些累,想回去睡了。”以安和柳半烟打了声招呼,便替我披上披风,然后打上伞,从后门走了。一路上不曾言语,以安巴巴地望了我几次,欲言数止。一到药铺回了房,以安就搭手号脉,号了我左手的脉,又号右手的脉,“以安,我没事,你别担心。”看他急成那副模样,我心中实在有愧。

以安道:“今日你的脸色太差了,不可能没事。”我不忍看他着急,便低声说了一句:“明天我不想去醉香楼了。”以安很聪明,他应是明白我的。“不去就不去,我们以后都不去了。我能养活你,明天我就让以春去把琴取回来。”以安约莫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暂时不想去而已。”我忙拉住以安。以安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道:“我晓得,待你以后想去了,我再去给她说一声就是了。”我默许了。以安按例照顾我喝药、洗漱,诸事弄毕,药效发作,我沉沉睡去。





第4章 采药至山林
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阳光不骄不躁,温和得紧。我从柜子里捡了一件衣裳递给以安:“就带这件走吧。”

“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别落了,我去看看以春那边。”以安装上衣裳,提起包袱就奔向前堂。药铺有几味药材紧缺,以安打算去城外山上采一些。以春需得看铺子,以安恐他没法照顾我,便将我一同带去城外,顺便散散心。

以安先前说过,我们原是住在城外的,三年前才搬进万州城里,对于城外的老房子,对于三年之前的事,我没有任何记忆。以安说我脑袋受过伤,忘了前事,我曾问过他因何受伤,他怎么也不肯说。再后来,我也就不再多问了。

车夫老张驾着马车来到后院口,将所需的锅碗瓢盆、被褥等物一一装毕。以安扯着以春的耳朵交代了一番,确保无甚遗漏之后才上车。
老张四十好几了,身子还算健康,以安每次出门都是租他的马车。他的性子好,驾车的技术万州城里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他,说是车夫,其实他算得上是以安的好友。

出城后约莫行了三十里,马车在一条小道旁停了下来,老张撩起车帘,道:“以安大夫,以秋公子,我们到了。”

以安应声下车,他下车后又回过身来扶我。以安和老张一人提了几个包袱,我伸手帮忙,以安却道:“以秋,你无需拿,只管走。”

老张又接话茬儿:“是啊,以秋公子,你空手走便是,这剩下的东西我待会儿来拿。上山本就费劲,更何况那老房子在半山腰呢,到达那处,须得耗些气力。”我看了看眼前这座山,以安一再劝阻,我便没再坚持。老张提着包袱走在最前头,我走中间,以安断后。

这石阶不宽,但足够两人并排通行,石阶上落了许多枯枝败叶。石阶边缘处还生着青苔,这青黄相交,倒另有一番意境。此处的空气甚是清新,时有花香飘过,深吸一口,顿觉心旷神怡。一路上的野花不尽,我只认得其中一些,认得的那些花,都是以安常晒在后院做药材用的。

一路上行,听不见万州城里那样嘈杂的人声,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鸟鸣与我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我跟着老张的节奏,一步接着一步迈,我不敢停歇,只要一歇,势必是要给以安添麻烦。

又走了三四十来级台阶,以安道:“以秋,你歇会儿再走。”我实在是扛不住了,只好停下来扶着台阶旁的一棵树歇气儿。

以安从一个包袱里扯出我常坐的那个棉垫子,铺在石阶上,扶我坐下:“再上去一点儿就到了,你稍微歇会儿再上去,我先去把上面收拾一下。”

我点头:“你慢些。”以安和老张继续上行。不多久,老张回转下山,去搬剩下的东西,我起身提上棉垫子,慢悠悠地继续上山。

走了百来梯,眼前就出现大块平地,平地上有一排木屋。屋前有一块用石头垒成的菜园子,园子里的青菜长势甚好,菜园子的旁侧有三根长长的竹筒子,股股山泉从竹筒里流出。一些泉水流往低处,一些渗进土里,还有一些则流进了长满苔藓的石缸里。

以安在石缸旁洗着抹布,他见我前来,立马从屋中搬出一张刚刚擦净的椅子,“快坐下歇一歇。”我气喘吁吁,细细打量着周围之景,我仍然找不到半点与之相关的记忆。

以安继续擦洗着屋中的器物,虽说他以前采药都会来这里歇个一两夜,但现在距他上次采药已然过了两个月。这些东西只要是没人用,就会落尘结蜘蛛网,更何况这里又相对潮湿,因而便又多了一种刺鼻的霉味儿。

老张将东西搬完后朝以安打了个招呼预备回城,以安付过银钱,约定四日回城之期,老张呵呵笑道:“四天后的中午,我必会准时在山下等候。”

这茅草屋共有五间房,最左边的三间皆是卧房,中间一间做堂屋,最右边则是略显低矮的厨房。以安收拾了两间房,将被褥毯子等物一一铺具之后便又开始忙活做饭了。山里潮湿,就连堆在厨房的柴棍儿也是湿濡的,以安折腾了好半天才将火生好,那浓厚的白烟熏得他眼泪直淌。

火生起,饭蒸好,菜洗净,葱姜蒜备齐,滋啦一声,青菜在油锅里翻滚。不多会儿,那菜香就飘然入鼻。我时常在想,如果以安不是大夫,那么他肯定是个出色的厨子。偶尔我想入神了,脑袋里就会自动浮现他围着围裙,拿起铁勺炒菜的模样。

饭菜入肚,碟碗洗刷干净。以安背上背篓欲出门采药。我道:“有些药草我认得,我和你一起去,多多少少我都能帮上些忙。”

以安抚了抚我的额头,“明日再去吧,今天赶了这三十几里路,你肯定也累了。再说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也采不了多少。我就在附近找些常用药,很快就会回来。”

“那好,你小心些,早点回来。”自己生着一副病躯,我也不好再坚持。回想去年帮以安做事,说是帮忙,其实在很多时候都是在帮倒忙。

以安背着背篓进了林子,这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对我一个人来说,尤为煎熬。我将屋前屋后都看个遍,然后又摘了一把青菜搁在石缸旁,我等着着实无聊,又挽起袖子将菜一一洗净。一堆菜洗完了,以安还是没有回来。

先前在药铺时,虽说以安忙于诊治,但他得空便会来看我一看。我也从未感受过此时的这般寂冷与无聊,我想,兴许我是要一辈子赖着以安的。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椅子搬到茅屋旁边,呆坐着望着山间的花草树木。我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想什么,我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突然间,一只绿蚱蜢出现在我的眼前。

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又有俗话说得妙:不是冤家不聚头,冤家相聚几时休?
我和他一不沾亲二不带故,这缘分实在是说不上,不过这冤字又实在是过了头。

“以秋,在想什么呢?”易轩提着草编蚱蜢在我眼前晃悠,十分悠闲自在。片刻吃惊,心头暗道这个人是鬼么?怎么阴魂不散的。此番随以安来到这老房子,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要避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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