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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叛臣遗孤,很抢手 (涵小笙)



我努力挣扎道:“它们是药,不是草!”我使出浑身的力气,挣开易轩的手,茅草的爆裂声此起彼伏,我喘着粗气,急红了脸。以安不仅靠着这些药草救了我的命,他还依着这些药草救了许多人的命。

易轩看着我我,有些无奈:“我去拿,你就在外边等我,不许进去!”他冲进火屋,一口气端出三簸箕的药草,然后又冲了进去。“易轩!易轩!”火越来越大,那火光灼得我脸生疼,见易轩迟迟没有出来,我抬袖半遮半挡靠近火海。

“以秋!”以安从背后抓住我,拉着我往后退:“别过去!”我急出了眼泪:“以安,易轩还在里面,他还没出来。”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找他。”以安看着那燃着熊熊烈火的屋子,又将我往后边推了推。我很想拉住以安,我害怕进去就不再出来了,可我也担心易轩。
在那一瞬间,我想了很多,我想了很远。也是在那一瞬间,我意识到了,自己是多么的没良心。

以安挡着脸朝里跑了两步,易轩就端着那剩下的五簸箕药草踉跄地从火海里走了出来,以安急忙上前将他扶了过来。易轩放下药草,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我走近才发现他的衣裳被烧了几个洞,手背烫了许多水泡,长发被火烫卷了大半。

我吓傻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止不住地淌泪。易轩咧嘴笑了笑:“以秋,你的笑容可比你的哭相要好看许多。”

“以秋,去找些刺来,易公子的伤并不严重。”以安慢慢扒着易轩的衣裳,仔细查看伤势。听以安这么说,我心里的愧疚感稍稍减少了一点。

我横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在那刺树上拔了几根长刺,交给以安。以安撸了撸袖子道:“把衣服脱了。”

易轩依言脱了上衣,我上前去帮忙提住他的头发,好让以安方便挑他身上的水泡。挑水泡时,易轩望着那烧得倾斜的屋子,幽幽道:“代大夫,对不住啊,把你房子烧了。”

以安一边挑水泡,一边应着:“房子烧就烧了,只要人平安就是万幸。”
易轩道:“烧了你的房子终是我的错,过几天我就找人重新给你造一座。”

以安没作声,算是默认了。他晓得易轩不缺这点银子,以安从簸箕里挑了些药草嚼碎,然后敷在那挑过的水泡处。
易轩似在自言自语:“哎――,看来我还得好好学学这做菜。”

以安道:“易公子这兴趣还真特别。”
易轩道:“因为人特别,所以这兴趣也就特别。”

以安的脸色约莫是变了一点,伤口包扎完毕,那火也烧尽了。原来的茅草屋变作了一地火星与灰烬,掠过林间的风轻轻一吹,火星连同那灰烬随风四处飘散。





第6章 我爹名叫代长善
火尽了,灰散了,所有的都变作了云烟。有时想想,人生也去如这般。为帝为王,是权是贵,待繁华落尽之后,都若大梦一场。

稍稍收拾如此残局,天已将黑。吃食全都葬身火海,易轩预备再猎,却救不了眼前饥饿。好在以安先前采药时顺手摘了些野果子,我们三人各吃了几个,填了填肚子。

这吃饭的问题是小,今夜如何安歇的问题才是大。这里处于半山腰,夜里不仅寒凉,还多雨。如今这大火一烧,除了这几簸箕药草什么都没剩下,无遮风风挡之物,也无防寒保暖之物。

以安和易轩商量了一阵,最后还是收拾东西下山,在山脚凑合着过一夜。今天是第三天,明天就是与老张约定的第四天,只要熬过了今夜,明天回到万州城里就万事大吉了。

以安和易轩各搬了一堆药草,我只背了一小背篓。易轩在山下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用草铺了一个窝儿,让我先歇着。干柴拾好,火苗越燃越大。

天色渐暗,我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只要风一过,我就觉得自己掉进了水里,透心凉。以安将外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我硬撑道:“你快穿上,我不冷。”

易轩附和道:“以安大夫,你穿得这么单薄就别脱了,我来就行。”我转脸欲阻易轩时,他已将那件烧了几个大洞的衣裳脱下来,搭在了我的身上。
我道:“我真的不冷。”

易轩漫不经心,顺手抓了一把树叶扔进火堆里:“不冷也披着,夜里露气重。”
不经意间,我瞟了以安一眼,他的脸整整青了一圈。我晓得,这与易轩有关,也与我有关。我盯着那火堆,听着枯枝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细细回想前三年,不难猜出以安生气的原因。

那年我病重,易轩尽心尽力医治我。待我勉强能下床走路时,因为我的脸以及嗓子,我十分抗拒以安同以春。那段时间我不愿与他们接触,成天蜷缩在床脚,以安为了打消我的戒备心,被我抓伤了数次。如今想来,我真是亏欠他太多太多。

易轩将旁边的干柴一并扔进了火堆,又去寻了一大捧回来。他见那些柴棍都燃起来了,便将其拖了出来,围着我们坐的地方摆了一个圈。

“易公子这般是做什么?”这是我第一次露宿野外,见他这样做实在是好奇。易轩应道:“夜里有爬虫,围个火圈虫子就不敢进来了。”火圈摆好后,易轩又靠着我坐下。

不知怎么的,这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易轩和以安都不说话了。他们都望着那堆火,看着从火堆里跳出来的火星。我睡意上头,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就先睡了,你们也早点歇。”

易轩应了一声,以安依旧没有作声。他只伸手拉了拉易轩那件衣裳,让其盖住我的身子。夜很静,衬得火堆里的噼啪声与林间的风声显得尤其的大。我侧卧着蜷缩着身子,尽量不让身上的热量散失太快。

睡得迷糊时,我约莫听到易轩说:“代大夫,你也睡吧,我一个人守着就行。”
以安道:“若你撑不住了,就把我叫醒,这荒郊野外的,还是需要一个人醒着。”……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那声音也越来越模糊,我渐渐忘却了内容。

一滴冰冰凉的液体打在我鼻梁上,我突然惊醒。两眼一睁我便看见易轩的右手悬在半空,他见我醒来,这才将手收了回去。我坐起身子,抬手摸了摸鼻梁,是一滴从树上落下来的露珠。易轩应是想替我挡开,却慢了一步。昨夜的火堆已变成了一堆灰烬,我理了理睡懵的思绪:“以安去哪里了?”

“找水和吃的去了。”易轩伸了个懒腰,望着前方,脸上多有倦容。我起身,将易轩衣服上沾的枯枝杂叶清理干净后,递还给他:“多谢。”

“你还是那样知礼,真是一点儿都没变。”易轩接过衣裳,顺手披上。
“我们……以前认识么?”我晓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迟钝,但我不傻。易轩说出这话,摆明了就是说我们早就认识,难怪在桐子街他会露出那样的惊愕。

易轩没有应声,只看着我,此刻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变得十分奇怪。我欲追问时,以安带着野果和水回来了,我只好作罢。

简单地填过肚子,以安开始收拾他的药草,易轩就靠着树干睡了过去。他那句话在我脑中回荡,久久不散。还有先前柳半烟说的提防贵人,我仍旧思不明白。

正午阳光正好,老张架着马车准点而来,以安同他闲摆了几句便开始搬东西上车。以安挨着我坐,易轩坐在我们对面,因为没有被褥,只装着些药草,所以这车内显得有些空荡,全然不似来时那般拥挤。

颠簸了几个时辰,老张停在了药铺门口,以春奔出来,忙道:“大哥,二哥,你们可算回来了。”

以安没怎么搭理以春,只道:“快去搬药材。”以春傻乎乎的应了声,上前伸手去撩车帘,我清楚地看见他被车里的易轩吓得打了个踉跄,身上的肥肉都跟着抖了一抖。

我道:“以春,那位是易公子,你们曾见过面的。”以春那吓变的脸色还未恢复,便又恭敬地唤了声:“易公子。”我约莫听到车内的易轩嗯了一声。

药材搬毕,以安付了车钱,又托老张将易轩送回家。他那身衣裳又脏又破,被烫卷的头发又未剪,走到街上实在是失面子。

诸事理顺,以安烧了热水,我泡了个热水澡,身上的疲累感少了一大半。因着昨天易轩那把火将我的药也一并烧了,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我已少了四碗药。加上昨晚宿于旷野,以安实在担心我的病复发,便又匆匆煎了一帖药央着我喝了两碗。

今天疲累,以安早早地关了门,许是我们走的这几天以春一个人累坏了,方才吃完饭,以春就洗漱整毕进屋睡去了。以安打来热水,我洗了帕脸,洗手时,我问他:“以安,一直以来,我都想问你一件事。”

以安面无波澜:“你问。”
“为什么我只记得这三年之事,以往年月,皆无记忆?”我有意去观察以安的反应,他眸里无惊,脸上无异,就好像猜到了我要问这事一般……也对,以安本就是个聪明人。

以安默了一会儿,才道:“以秋,若我告诉你了,请你不要恨我,也不要恨咱爹。”
听这话的前半句,我还有些紧张,但后话这‘爹’我听着实在无感。老实说,我并非无情,只是在我的脑子里真的是找不到一点关于这‘爹’的记忆,若非先前以春提了一句,我还不知道这‘爹’名唤代长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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