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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叛臣遗孤,很抢手 (涵小笙)



易轩眼里的笑意越聚越多,他呡了一口茶水,道:“以秋可听过《贯秋词》这支曲子?”我将脑中的所有曲子快速过了一遍,什么《春阳》啊,《夏荷》呀,《秋宫》等我都听过,亦弹过。唯独这曲《贯秋词》从未听闻,我摇了摇头。

易轩似叹了口气,微微往后靠了靠。我有些窘,身为琴师不会抚曲,这就像卖酒的不会酿酒,做衣裳的不会针线。着实难堪得紧。

“无妨,这支曲子本就没几人知晓。”易轩笑了两声来减缓我的尴尬,他在我面前坐下。我微惊,身子不由自主往后方斜了斜。虽说先前见了一面,但总归还是陌生人,我有些抗拒,却又不好挪身。易轩眸子微抬,软声道:“以秋,不用紧张,也无需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人,自然不会伤你半分。”

易轩的声音本就好听,如今这声音又放软了几个度,就像软软的棉花糖一般,在我心尖化开。他将长琴反了个方向,道:“我弹一遍《贯秋词》与你听听,若能记下就记,记不下也没关系。”

我有些懵,不是他花银子想听我弹曲子么?怎么现在又变成他花银子弹曲子给我听了?天下还有这等好事?在我发懵之际,易轩的手指勾弦,袅袅琴音飘然入耳,我立马回神,细细听着。

我不曾想他是个会抚琴的人,更没想到他的琴艺竟会如此好。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弦间来回拨动,自然流畅,没有半分不协。黑衣长发,明眸俊颜,真有一股公子无双的意蕴,有那么一瞬间,我看迷了眼。

一曲《贯秋词》终了,曲子没记下多少,易轩抚琴时的姿态我却全部都刻在了脑子里。他双手按弦,静眼看着我,似乎是叹了一声:“今天就到这儿吧。”
片刻之惊又归平静。对着像我这般不说话又不会弹《贯秋词》的男人自然是无趣的。我抱琴起身,朝易轩告礼后出了房间。

回转便见以安。他见我来,立马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接过我手里的琴:“以秋,今日如何,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摇头,道:“无事。”起初,我自己听着这桑音都害怕,愣是不愿开口。以安一面用药医治我的嗓子,一面默默守在我身旁,我愿意开口说话,亦是前年盛夏开始的。有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上辈子到底是积了什么的恩德,这辈子竟能遇到他这样好的兄长。

以安长得比我高些,他也同样清瘦,但没有我这样的病态。经常上山采药和外诊使他常受风吹雨晒,因而他的肤色有些黑,脸上也有许多风雨过后的沧桑感。他与我一样,喜欢穿素色温静的衣裳。

以安倒了杯药茶给我润嗓子,期间门开,柳半烟捧了盘瓜果走了进来。她的身姿甚好,不仅面容可人,就连那声音也极好听,恍如天界仙音。她能作诗,能吟诵,琴、棋、书、画,歌舞皆不在话下,老实说,有时候我觉得我这个闷声兄长配不上她。

只要以春不惹麻烦,以安除了照料我,接送我于醉香楼,他每日就待在他的代氏药铺,看病、抓药。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年年亦如此。他不解风情,不舞秋月,我真不知柳半烟看上了他哪点。
我知趣地坐到一旁,让柳半烟能靠近以安一些。我在里边喝着我的茶,柳半烟则与以安在外边拉些琐碎家常。子时一到,以安便拉着我要走。

柳半烟掏出一锭金子交到我手里,以安脸上的惊讶之色不亚于我。片刻惊讶过后,以安忙道:“你能让以秋有这份事做就很好了……”

“又不是给你的,着什么急?这是天字号的易公子付给以秋的,以秋抚琴,他听曲付钱,正当买卖。”柳半烟将金子信手塞到我手里。我拿着这沉甸甸的金子,心慌不止。他没听我抚琴,自己弹了一曲给我听不说,这出手还如此阔绰,付我这么多银钱,我不晓得这是福还是祸。

以安向柳半烟道了个谢,拉着我欲走。柳半烟幽幽道:“或许是你家以前的贵亲戚找来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自己需得留个心眼儿。”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开了新坑~

大家好,我是代以秋,代以秋的代,尘起霜尽皆似以,丹青染作三载秋的以秋。秃头作者说后边会三更,我也不晓得她会不会三更,反正我代以秋是横空出世啦~

mua~





第2章 姓易名唤轩
贵亲戚?留心眼?这是个什么话。以安没有作声,拉着我便走。一出房门,以安将那件披风搭在我身上,生怕我受了夜里的寒露着凉。我曾拒绝过,说现今是夏季,夜里的风凉爽,不冷。

以安不信,非要给我披上,披完之后他又给我讲了一大通医理,我听得不甚明白,他那副喋喋不休模样倒是清晰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平日我就没让他少操心,现下不敢再让他为我担心,只好顺他的意在这盛夏的夜晚,多加一件披风。

六儿将我们送至后门口方才回转。街道两旁的铺子门口都挂着亮彤彤的灯笼,以安还是尽可能地将手中的灯笼支过来,照着我脚底下本就亮堂的路。
我不止一次地笑过以安,我说若我是个女儿家,我必定是要追着他嫁的。话到此处,我突然又能理解柳半烟为何一心念着以安了。

代氏药铺在长华街,那处离这桐子街本有四条街的距离,加上我体虚,走得慢,这时间自然耗得就更多了。走着也是无聊,我便拉了个话题:“今日下午那妇人的情况如何?”

“她腹中生了些虫罢了,不是什么大病,我开了些药,她吃个几天就能泄出来。”以安温声软语,一路说叨,拐个弯儿就看到了代氏药铺。

铺子里仍旧亮着微微烛光,以安敲门,“来了来了。”屋中传来以春那略带不满的瞌睡声。以春的个子跟我差不多,他胃口好,吃得多,这身子自然也就比我和以安胖上许多。也许是因为胖,以春看起来傻傻的,实际上,他的脑子也真的简单。

以春没有防人之心,去年他被万州城的几个小混混哄骗去赌了一场,输了三百两银子。以安从此就对以春多有限制,让他看守药铺,不准他外出游荡。“大哥,二哥。”以春挨个唤了我们一声,我见他双眼半睁半合,哈欠不断,忙叫他下去睡觉。

喝了汤药,嘴里苦得厉害,以安拿了块糖塞到我嘴里。我面甚丑,睡觉时都不愿取下面具。以安挽起我的袖子,替我擦着那丑陋的胳膊,不晓得为什么,我这手臂上遍布疤痕。尽管我白天将袖子扯得很低,但依旧盖之不住。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见许多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聚在一起骂骂咧咧。我看不清他们的相貌,只能听见一个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我的觉很少,巳时则醒。像往常一样,我穿好衣裳,先去取水洗漱一番,再去小炤上端下以安熬的清粥。一碗小米粥,一颗煮鸡蛋,两碟小菜,每天定量的粥和鸡蛋,下饭的小菜时有变动。

我事甚少,除了小睡,便去前堂帮以安递递药材、包包药。有时见他劳累,也会替他泡一泡茶,但更多的是坐在一旁看着他忙东忙西。并非我懒,是以安太过固执,偶尔我犟一番,他会让我多做些事。但凡只要我咳嗽或者出汗,他就必定不会再让我碰任何东西。
我虽犟,却也犟不赢他。

今日来看病的人不算多,以安就趁空将前些天晒干的药材拿到前堂去添补,我立在底下给他递药。药材添补完毕,他又要忙着去做中饭。以安做饭的速度甚慢,差不多要未时才能吃上,慢虽慢了点,但味道却是极好。

酉时一到,以安送我去醉香楼。堂中三曲抚毕,我又落得个空闲,今日有以安做伴,柳半烟偶尔进来串串,倒也不甚无聊。我等着,等着,又等了个空。回转途中,以安道:“以秋,你以后不去了吧,我能养活你。”

我笑道:“反正在家也是闲着,去坐坐也好。更何况若是我不去了,有人势必是要得相思病的。”以安的黑脸微微泛起一点红意,他没再作声。到家后,以安按例做完一切事情,照顾我睡下后,他才回房。

半梦半醒之际,听得有人唤我,我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但见以安端得一碗冒着热气儿的汤药坐在我床边:“以秋,把药喝了再睡。”

“以安,我的头晕得厉害……”眼前的以安摇晃不止,一个,两个,三四个,看得我难受。我的声音越来越哑,尤怕在将来的某一天,我的嗓子会彻底发不出声音。

“无甚大碍,喝点药睡一觉就好了,应是昨夜受了点凉,下次我记着带把伞,挡挡夜露。”以安将我扶起,靠在怀里。看着这些又臭又苦的草药,我的眉不自觉地蹙成一团。

忍苦喝了药,我昏昏睡下。不晓得以安为我擦了多少次汗,也不晓得他为我换了多少盆水,我只能感觉到那个人一直守在我身旁,不曾离开一步。

第二次醒来时,屋中已经燃起了蜡烛,以春守在我身旁,“二哥,你感觉如何?可曾好些?”我勉强应了一声,以春扶我起身,端来一碗碎肉粥。

“以春,你先去醉香楼告诉柳姑娘一声,免得六儿白等。”以安开的药方甚是灵验,一碗下肚,先前的头晕之症就轻了不少。只如今还有些乏力发热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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