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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惊绝 完结+番外 (山水书狂)


  他有意攀谈,侍卫却收了声,阖目养神了,花臣顿觉无趣,刚要进屋,又听那声音道:“皇后薨了。”
  这时才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手中奉了冗长一段白绸,递交到花臣手中,什么也没交代就走了。花臣看着手中这对白色,说不上是什么心情。说起柳卿卿,若她不是柳家的,也只一个半大的小丫头而已,而且进宫之后从未为难过他,两厢安好。如今难产而死,说伤心倒不至于,他只是由衷觉得可惜。
  可惜,可惜啊……柳家的人为笼络皇权,换她进来,她定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命会终结地这般快。
  “某些人自顾不暇,这会儿倒有闲心伤春悲秋了。”
  听得一句嘲讽,他回头时,方才侍卫打坐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了。花臣原地怔愣了片刻,这种嘲讽的语气似曾相识,极快地在他心头略过,他方有了那么一点感觉就立刻追捕不到了。
  皇后难产薨逝,对柳家来讲是个沉痛打击,本是带着抱孙子的喜庆看女儿进了产室,没想到竟是最后一面了。柳母跪在鸾凤宫门口哭得泣不成声,轩辕赫在里面坐着,很是头疼。半个时辰后,终于等柳家来了人,将柳母接走,他才有空去看看那个孩子。
  这孩子刚抱出来时浑身血淋淋的,如今看着也瘦瘦小小浑身连处多余的肉都没有,远不如寻常婴孩富态可爱。轩辕赫叹了一声,伸出手指在孩子脸上碰了碰:“你若健康成人,我便立你为太子,从此不复再娶了。”
  孩子还小,轩辕赫又素来抽不开身,索性找了两个奶娘好生看护小皇子,待问及小皇子的名字时,不知怎的,轩辕赫忽然想起花臣,温和清雅,与他下棋,他眉梢有了三两喜色,很快又被抹去,沉声道:“取个‘弈’字吧。”
  这日,花臣胃口很好,吃了几道小菜,都过了半数才停箸,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唉,在后宫里清淡了这许多日子,都快忘了外面的包子是何种滋味了。”
  他随口一提,没想到侍卫却记住了,这天夜里他怀里揣了个布包,翻墙进来,带到花臣面前摊开,花臣看了那四个包子一眼伸手拿过一个就往嘴里塞,侍卫无声无息,看他快吃完了手中这个,就帮他掰开下一个。
  那一半包子递到眼前,花臣便顿住了,他回头看着这个侍卫,相貌平平,可不知怎的,他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冲动,忽就上前吻住眼前之人,温热的唇瓣贴切过来,花臣力道大得出奇,一把将侍卫抱上床去,伸手解他衣服。
  那侍卫脑中一片震惊,到此刻方才回过神,一把推开花臣大声呵斥:“放肆!”
  他抬头看向花臣,刚要出声质问,却见花臣的表情已经变了。他听见花臣说:“李澜笙,你如今有什么意思呢?”
  他被这句话砸得半晌没有回神,花臣却雷厉风行,上前一把撕了侍卫脸上的人皮丨面具,一张清楚而熟悉的脸便暴露出来,他没给李澜笙时间思考,继续去解他没脱完的衣服。待李澜笙被解了裤子,花臣那炙热微硬的东西顶了上来,李澜笙才嗤笑出声。
  “你竟是要翻天。”这才一个翻身又将花臣压了回去,款款道:“我可不记得你们倾城阁还教这个。”
  花臣面色不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出错:“怎么?难道将军你以前拿我当女人?”

  淡月清风

  自那之后,李澜笙出现时再未戴着那张面皮了,这是如此长久的时日里,两人第一次坦诚相见,却都默契地没再提那玉佩的事。
  花臣也理所当然的以为,李澜笙被他发现暴露了身迹,怎么也要端几天架子,自称几天本将军何如之类的。却没想到,他连往日的威风都泯了,竟全心全意的温柔起来,对花臣更是端茶倒水无微不至,可谓晨时理发鬓,暮时立黄昏,两人亲热得好似从未分开过一般。就连再行指导花臣习武,重话都不说一句了。
  “我说将军,我已错了五次,你竟毫无发觉吗?”花臣终于忍不住问道,他还是有点怀念从前那个沉默老实的侍卫。
  李澜笙侧目看他:“我等你明天唤我澜笙哥哥。”
  花臣知道李澜笙一直对自己喊一个不明不白的男人作“侍卫哥哥”一事颇有微词,可丝毫没有俯首认错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起来,媚着声音道:“我只喊那侍卫小郎君作哥哥的。”
  所以说对花臣这个人,李澜笙向来无法,不论理亏与否,他向来从不服软,偏又会讨人喜欢,总哄得李澜笙七上八下的。
  花臣一向对李澜笙这种想法十分了解,所以调情寻衅也颇有分寸,只是……只是李澜笙的纵容从他被挑破身份那日起,渐渐就变本加厉起来,起初花臣知道李澜笙是觉得愧对自己,所以处处包容事事忍让,好到花臣有时觉得自己快要原谅此人了,不想再管什么旧恨新仇只想过着当下的日子。
  可是时间一久,他自己先心慌意乱起来。
  从前盛世太平时,李澜笙都整日回他将军府转悠,寅时出,巳时归,两人温存也只朝朝暮暮。如今李澜笙败仗归来,没日没夜地与他腻在一处,轩辕赫当真不找他麻烦吗?
  如斯疑问花臣不是第一次问了,往日总教李澜笙搪塞过去,今日一问他本也未抱得多大期望,不料李澜笙却说:“三日后就要走了,生死之战。”
  所谓生死之战,就是要么战胜,要么战死了。
  花臣轻叹一声,去揉将军眉目:“将军,天家苛待,为何还要做这个将军?”
  说句实心的话,他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李澜笙都不像是个忠贞大过自身的主,又或是其中的忠义之道是他这娼馆出身之人参悟不透的?
  果然,李澜笙嗫嚅了一阵,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花臣也并非在此事上太过纠结,只是看着李澜笙十分认真道:“你带我出宫,我随你同去,可好?”
  数日来的惶惶并非空穴来风,他隐隐觉得此事还会节外生枝,虽然猜摸不住那是什么,可他觉得自己的感觉是对的,甚至觉得某些事上李澜笙对他尚有所隐瞒,他不想追究为什么隐瞒,却由衷担忧起李澜笙的安危来,这次出征他必须跟着去。
  李澜笙下意识便想拒绝,可又说不出个理由,正要嘲讽一句胆大妄为不顾王法的话来,可他看着花臣那双担忧的眼,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道:“好。”

  随行出征

  原以为这件事虽是敲定了,看李澜笙应的十分勉强的模样,怎么也要拖延几天才确定下来,更有甚者他只是口头答应,之后就一走了之的可能花臣也想过。却没想到李澜笙离开了一日,第二天的夜里就差人进宫了。
  待花臣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在飞驰的马车里,竟然就这样毫无悬念地出来了。他还以为纵然李澜笙权势过人,但要从宫里带出个人来,还是有些难度的。
  花臣带着黑色的斗篷,只露出下面半张小脸来,如此隐秘倒是隐秘,可怜他除了脚下,旁的什么也看不见。
  经过柳巷时,花臣忍不住凝神了一阵,仿佛听见姐姐的声音:“各位爷,投标就此开始,这花落谁家,就全看各位出手阔不阔绰了。”
  又有人说笑:“今夜投标的是锦瑟小娘子,上回那几个里属她最好看。”
  他忍不住也笑,想起那年该投标的人是他,买他的人是李澜笙。
  当马车驶过柳巷时,他想,将军,从今以后你我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我们重新开始可好?
  昏昏欲睡在马车里摇了许久,终于等它停了下来。花臣掀开车帘,看到如斯伟岸一个身影直站在一座府邸门口,正向他走来。
  “怎么在外面站着,不嫌热吗?”
  李澜笙不答,却一把抱了花臣下车。
  “此处宅邸是我寻的,且先落个脚,很快就走了。”李澜笙抓握住他的手慢慢踱步走着,也不想要在下人面前避讳。
  走进屋里时,花臣看见桌上放着几个粽子,惊讶道:“今天是端午吗?”
  见李澜笙点头,花臣便有种恍若隔世的感慨,道:“前年端午,我还带阿兰去杏芳斋吃了粽子,去年在宫里吃的,阿兰说,还不如杏芳斋的好。”
  李澜笙眸子暗了暗,什么话也没说,花臣见他无有应答,又道:“她现在在那户人家住得可好?定亲了没有?若不是我如今还是个戴罪之身,真想去看看。”
  李澜笙道:“你那小姑娘很能自己做主,不必你操心这许多。”
  花臣不以为然,拿起桌上的粽子咬了一口,心道,李澜笙倒是谁的飞醋都要吃上一口。
  在这不知名的府邸安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要出发了,待花臣洗漱毕出去时,见李澜笙手里握着缰绳,牵了皮白马光泽非常。
  “它叫新月,你此番北上还要多多劳烦它载你。上前来叫它认认主吧。”
  花臣就上前顺着白马毛色摸了几遍,白马亲昵地蹭他,性情倒是十分温顺。
  只是此时李怀恩骑着匹枣红色的大宛,一脸很不苟同的表情看着二人,十分怨念道:“我带宁霜过来,就是违反军纪不知廉耻,李澜笙,你这将军当得好生威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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