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臣不禁暗骂,他经历惯了风月之地,对这等事自然如鱼得水,可怜自己这第一次便要被折腾到嗓子都哑了。
忽而花臣一惊,一阵冰凉膏体轻轻抹过来,他便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说不定疼得很……
他忍不住轻颤着,见李澜笙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进来,忙道:“你轻些!”
李澜笙低低笑:“会的,念着你是第一次呢。”
而这将军果然温柔,虽还是吃了些苦,好在很快他也乐在其中。
婢女阿兰
廿日一早,花臣醒时,李澜笙早已不知去向。他盯了床头许久,终于起身。
嘶——
他皱了皱眉,比昨晚更疼了。
一经折腾他身上的被子也掉了下来,他这才看清自己,一身的红紫。花臣忽然笑了,一使劲强行下床站了起来。他连双腿都是颤着的,险些一个趔趄跪在地上。
穿好了衣服,他便沉沉往屋外走去。
倾城阁除了些干粗活的下人,还没一个人早起。
“花……花公子。”一个小女孩怯怯叫了他一句,经过昨晚,花臣之名号已响彻整个永州城,谁都知晓大晋战神李澜笙一掷万金买他一晚。
花臣轻轻笑了笑,便是那小女孩也看得入了迷。这个人的笑容就像初晨撒在白雪上的一缕阳光,让人觉得温暖,却又带着几丝疏离,似雪冰凉。
这种感觉似乎相矛盾,可就是说不出的契合。
“你叫什么名字?”花臣话语很温和,他骤然觉得,这个女孩,长得真像当年的姐姐,却不是如今的七夫人。
“我叫阿兰。”小女孩睁着双大眼看他,水灵灵的,很惹人喜爱。
花臣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她却极为不安地蜷了蜷手。花臣这才发现,她手上都是些伤痕,有冻伤的,有被利器伤到的,所以她整个小手都红彤彤的,唯这张小脸粉白得可爱。
“你以后便跟着我吧。”花臣说着便带她回了房间。
那房里一床凌乱还未收拾,花臣却也不介意,他让阿兰在房里待着,等他回来。
然,等花臣端了盆热水回来的时候,床褥已经被收拾过了,换了新的。
“手脚倒是麻利得很。”花臣看着她的眼神忽然就有些宠溺,他,七夫人,当初实则是三个孩子的,只是最小的妹妹在一年冬天没挨过,冻死了。
他依稀记得他那妹妹生的粉雕玉琢,可爱得很。
他一家三个兄弟姐妹,都生得好看得很,这大约是跟他美丽的爹娘有关。那时一家人,其乐融融,怎么艰难的日子都挺得过去。
后来,姐姐被一富贵人家看中,买去做了小妾。她是那男人的第七个小妾,却因生得比其他人都好看,那男人便让她替了死去的正房夫人的位置,她七夫人的名号便是这么来的。
不过好景不长,先皇驾崩那年那家人受了牵连,姐姐也受连累,被卖到了青丨楼。他家没了富贵人家的接济,又逢乱世,没过多久就撑不下去了。
爹娘纷纷去了,他便被姐姐接去了青丨楼,也便是如今的倾城阁,他刚到的时候,姐姐还是倾城阁的花魁娘子,转眼五年,却已经做了倾城阁的主人。
他总觉得,经了这几番挫折,姐姐身上多了很多,也少了什么。
她多了很多不重要的东西,却失了最珍贵的。
花臣将热水盆放在桌上,捉了阿兰的小手,泡进里面。他掺了些药物进去,对伤口会很好。
“谢谢花公子……”阿兰声音细弱得像蚊子,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花臣笑得温和:“以前我娘亲就是这般帮我治好冻伤的。”
阿兰抬头看了看花臣,她忽然觉得这倾城阁中并不全是坏心眼的人,也有真正温柔的人啊。
阿兰的事便被这么定了下来,阿兰是真心感激花臣救她脱离苦海。
这倾城阁的杂工,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新人宁霜
过了几日,倾城阁买进一个新人,花臣听说了是个小倌,暗叹这世间还真有与他同命之人。
新来的人叫宁霜,样子清秀好看,看着温温和和的。
他初来倾城阁,看着满阁的花娘子,不禁紧张起来。
七夫人让人记了他的名字,选个日子就挂出去,她这回赚了,用了二十两就买回这般模样的小倌来。
卖他的那人是个粗人,应当是第一次做这等事,被她几句话就骗进去了,走后还对她感激涕零的,孰不知被她坑了几十两呢!
宁霜由七夫人带着认识了倾城阁的花娘子们,才听七夫人道:“这阁中还有个跟你一样的,如今名满天下的花相公你可有听说过?”
宁霜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七夫人听着不用她再说明了,也笑起来:“你不妨去拜会拜会,他那人性子冷清。”
宁霜便去了,进门前他敲了敲门,站在门外等。
“进来。”
闻言,宁霜便轻轻推门进去。
花臣看也不看,躺在床上发呆,阿兰在床边生了火盆,自己也坐在一旁烤火,那双灵秀的大眼正望着门口站着的宁霜。
“在下宁霜,是刚来的小倌,前来拜会花公子。”宁霜说得彬彬有礼,他来时那人跟他讲过,要找着大腿抱,这样以后的日子才过得安稳。
花臣闻言也只点点头,并不打算理会,他自然知道姐姐让新人过来的用意,不过是想要他罩着他,少生是非。
宁霜有些尴尬,难道他还需送些什么?可他自己都是被卖进来的,哪里有什么可以送礼?
“照理今晚你就可以挂牌了,你这副模样,用不着我罩着。”花臣起了身,阿兰赶紧披了件裘衣给他,而后便由花臣带着往屋外走,丝毫没有要再理宁霜的意思。
宁霜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这花相公果然性子清冷,也着实惊艳。
可是他宁霜,就是对他喜欢不起来。
晚些的时候,宁霜被七夫人唤了去,上了层妆。宁霜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觉得妖得很,怎么也不适合他,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好看。可七夫人满意得很,命人放了消息出去,今晚倾城阁又出一个红牌,过会儿便要出价。
不少人都好奇,难不成这次的娘子能比花臣都好看?
于是倾城阁又是人头济济,等着看这新来的是个什么模样。
花臣就斜卧在楼上看着下面,他隐隐有种预感,觉得李澜笙今晚还会来。
他这次又是以什么样的价钱买了宁霜呢?
不过花臣自然也清楚,若是李澜笙此次真的买了宁霜,价钱要是出得更高,那无非是一巴掌打在他花臣的脸上。
可孤傲如花臣,他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
倾城阁骚动了一会儿,宁霜便站出来了,一脸的红妆跟上午的他格格不入,看着却有种异样的美感。
喊价的人也不少,最终以柳誉的六百两定了价。
柳誉乃是当今柳丞相家的五公子,不成器得很,偏生是柳丞相的独子,所以很宠他。
花臣挑了挑眉,看来他今晚这预感是错了。
“阿兰,我们回去。”花臣从软榻上坐起来,刚舒了舒身子,就听下面一片低呼:“李将军!”
花臣应声看过去,只见一黑甲将军带着两个随从进来,他手中长戟从不离身。
李澜笙似是感受到花臣的视线,也望了过来。
七夫人见来了贵客,忙笑着迎了上去:“李将军,这是我们今晚的新人,还没开过苞呢。”
李澜笙却是看也不看,只淡淡道:“本将来找花臣。”说罢便上了楼,将愣愣望着他的花臣一把横抱在怀里,回了房。
七夫人默了片刻,重新拾了笑意,招呼起来,宁霜自然是要伺候柳誉的。
新人宁霜(二)
“李将军……”花臣刚开口说了句话,唇就被李澜笙堵上。
李澜笙吻得缠绵而激烈,花臣被压在门上,连回应都来不及就被李澜笙拨弄得心神荡漾,他除了借着空挡呼吸什么都做不出。
李澜笙拨开花臣胸口的衣襟,一只手摸了进去,力道时重时轻,花臣被吻得发不出声来,只时不时轻哼一声。
“花相公的味道本将怎么都品不够。”李澜笙终于肯放开花臣,花臣深深喘息几下,已是面色潮红,眼神涣散得看着李澜笙,声音也是说不出的蛊惑:“那李将军不妨再深入品尝些吧。”
话音未散,花臣便被一把抱起摁在床上,激烈热忱的吻从颈间一直向下,轻轻柔柔的,多私密的地方都被亲吻个遍。
“李将军……”花臣迷离得望着床顶,时而便舒服得发出呻丨吟,销魂蚀骨,于李澜笙,好比烈火燃着油桶,心底仿佛有什么正在疯狂地悸动着,紧接着就要炸开一般。
李澜笙轻蹭着花臣跨间,眸中满是沉沦:“喊声我名字。”
花臣颤栗着身子,只觉得有处痛痒难耐,他攥了攥手下的床单,轻声道:“澜笙。”
一声叫得情动且温柔。
李澜笙愣了愣,猛上前吻住那水润的薄唇,身下一动便进去了。
“嗯……”花臣呻丨吟得细微,唇被李澜笙深深吻着,只是从喉间发出一声猫叫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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