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帝都的姑娘个个美艳动人,这个是迎春,这个是踏雪,公子看着可满意?”管事满脸堆笑,将两位姑娘引荐至面前,这二人也确实肤白胜雪,艳若桃花,眼波流转间勾人魂魄,齐齐娇嗔道:“公子~”“公子~”就在将要扑倒怀里时,异服男子摆了摆手,二人知趣的顿住身形,立在一侧。
“把你们所有的姑娘小官儿都叫出来。”异服男子拎起桌上的酒壶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道。
“这……”管事的面露难色,而见到异服男子的随从将一盒货真价实的金元宝放在桌上后,笑逐颜开,把盒子搂在手里,朝旁边使了个颜色,便有人喊道:“姑娘公子们,下来见客啦!”楼上各雅间应答声,开门声,脚步声瞬间纷纷杂杂络绎不绝。管事想了一下,又让小厮去请了坤博和屈畅出来。不多一会,燕飞天的大堂已经站满了人,其他宾客被这排场镇住,也忘了表达不满,竟在一旁看起了热闹。待人到齐了,管事谄媚的笑道:“这位公子,您看,有没有满意的?”
异服男子站起身,在众人面前来回踱了几步,然后抬头望向二楼的那间窗子,看也不看的问管事:“都在这了么?”
管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底气明显不足:“能接客的……都在这了。”
“哦?你们这燕飞天还有不能接客的?”异服男子沉声道,话语中透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气息。
管事左右为难,硬着头皮赔笑:“有些并非卖身燕飞天的,这、这在下也做不得主啊,还请公子多担待。”
异服男子不再多言,若有所思的盯了那窗子一会,一屋子人定定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正当管事按捺不住准备发问的时候,男子伸手指着一玉面青衣公子问道:“你叫什么?”
被指到之人施了一礼,用比女人还妖媚无骨的声音答道:“在下坤博清凌。”
*****
夜已深,唯有知了还在窗外聒噪不停,花慕手中捏着谱了一半却怎么也完不成的曲子静静的站在窗前。夜西寒也走了过去,伸手从腋下将他环住,不老实的去拉扯衣带。花慕伸手将那双不老实的小手按在胸膛:“那异服公子是何人?”
“他是何人与我无关,我怎会知道!”心虚的抽回手,转身要走。花慕回身抓住夜西寒的手腕,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肯定的说道:“你认识他。”
双目对视,仿佛过去了很久,夜西寒终于挪开目光,复又对视回来,带着满脸的挫败:“只不过打了一架而已。恐怕就是哪个小国的贵族,到帝都找乐子的。凭我的功夫,并没让他痛快了去!”
花慕听闻这一来龙去脉,眉头舒展开来,又谨慎的叮嘱道:“时局不稳,各国都蠢蠢欲动,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此人不简单,你不要去招惹。”
“知道啦!我断不会主动去招惹那种粗鄙之人。”夜西寒转正身子,不耐烦的答应着,手却似无意般的来回拨弄着花慕的衣带。忽然抬头看着花慕,嘴角上扬,邪邪地露出尖利的犬齿,“你该不会是在嫉妒?”
“休要骄傲,并没有。”花慕面色如常,依旧云淡风轻,耳根却不易察觉的红了一片。然后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清凉,却不知自己的衣衫何时已被解开,一双不安分的手正在肌肤上游移,那手的主人带着一丝撩拨在耳边吹气:“放心,我只要你!”两团身影纠缠着压倒在侧榻之上……
“吱呀”一声门响,在这夜深人静之际更显的突兀,黑暗中,异服男子的脸庞更显得刚毅,中气十足而又干净圆润的声音响起:“怎么样了?”
“放心,这会怕是早已不省人事,剂量足够睡到明日午时了。”一道妖媚无骨的声音说道,即使再狠厉也显不出半点阳刚气来。
随即,异服男子口中仿佛响起一阵尖细而不易被察觉的哨响,片刻,闪现了几个身着麻灰色短袍的异服之人,悄悄推门进了花慕的房中,不多时,便抗着一个用被子裹住的人形出了房间,一路小跑运出了燕飞天。
☆、08 骨气
夜西寒觉得自己仿佛在云端,又似乎是谁在一直用力摇晃着自己,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竟然有如千斤般重量,耳边轰隆轰隆的响着,一会醒着,一会睡着……“咯噔”一声,世界似乎安静了,夜西寒悠悠转醒,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而眼前的景象令自己大吃一惊,这竟然是——草原!?明明是在燕飞天与花慕一处的,怎么一醒来会置身茫茫草原?夜西寒仔细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努力快速的分析着自己现在的处境:身上穿了一件极为不合身的粗麻布长袍,松松垮垮的连肩膀都会露出半个;这才明白自己应该是被人抓了,关在一个车笼里,先前感觉到的眩晕和轰隆轰隆声应该就是车轮转动以及正在行进中的颠簸造成的。看着一望无边的草原,怕是已经出了帝都,到底是什么人——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夜西寒连忙闭上眼睛,均匀的呼吸着。
“还在睡。看来这药效果然强劲,这都快午时了。”一个憨厚的声音伸手推了推夜西寒道。
“那就先让他睡着吧,我们再去那边歇会,从昨天夜里就一直连着赶路,累死了。”另一个稍年轻的声音说完,就听见远去的脚步声。
待确定那二人已经走远,夜西寒才睁开眼睛:药?昨天夜里?是有人专门下药掳了我来?会是谁?我楚门素来不与人结怨,况且我的身份除了花慕并无第二人知晓。来不及思考更多,为今之计是要先逃走。车笼是木质的,每根木头都有手臂粗细,用一根锁链锁住笼门。还好手是自由的,可以发动寒功。可是,哪里有水呢?水……有了!夜西寒凑近了锁链,一狠心将自己的左手食指咬破,将血液均匀涂抹在锁链上面,然后发动寒功使锁链急剧降温,变冷变脆,又取下腰间的龙筋黑鞭缠绕在右手上,发动寒功使其变硬,奋力朝锁链砸去。只听“哗啦”一声脆响,锁链果然应声裂开。打开笼门,夜西寒朝着刚刚辨别好的方向逃去,远远的望见前方有一条小河,更是大喜过望,奋力的超前跑去。
而这时耳边却想起了呼呼的风声,回头一看,已经有人追了上来,带头的竟然是那异服的男子,身后跟着众多麻灰色短袍随从。糟糕,此时情况十分不利,必须要先跑到河边才行!想到此,夜西寒便头也不回的朝小河跑去。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夜西寒就要跑到河边的时候,异服男子突然抽出背后的玄铁重剑,将刀柄朝外猛力掷了出去,正中夜西寒肩头。那力道之大让夜西寒一口血喷出,“噗!”随即扑倒在地上,被追上来的异服男子擒住:“哼!想跑出我布赫拔都的手心,做梦!”
“布赫——拔都?”夜西寒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待夜西寒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周围竟然漆黑一片,细一体会,竟然是自己被蒙了双眼。颠簸的感觉似乎依旧是在马笼内,可是外界的声音听的又不是太真切,似乎与马笼又有些不同。夜西寒想要用手将蒙眼的黑布取下,一抬手发现双手也被捆住,并且手上还被套了十指分隔的布袋。卑鄙,竟然能够想出这种招数对付自己,别以为发不了寒功就逃不出去!
“又在想着怎么逃跑吗?”耳边突然响起的说话声让夜西寒迅速警觉起来,旁边还有一个人自己竟然未能发觉,真该死!看来这人武功不错,也是个中高手。 “布赫拔都。”夜西寒记得昏迷前他报出的名字,脑中飞速运转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抓我?”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回答我的问题。”布赫拔都捏住夜西寒的下巴,继续逼问:“魁首花慕到底是什么人?”
夜西寒一扭头甩掉布赫拔都的手,倔强的歪着脑袋,有些戏谑的回答:“正如你所知道的,他就是——魁首花慕!哈哈哈……”
布赫拔都“呼”的站起身,“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老实交代,我会让你过的连奴隶都不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夜西寒也想站起来,却因被捆绑着未能成功,索性仰起头大声反驳:“哼!少在那里危言耸听,我夜西寒从小到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好啊!有骨气,那就让我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说着,一脚将夜西寒从马车里面踹了出来,夜西寒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后就停下了,并未受伤,倒是没有穿鞋的右脚滚落间踢到了一种尖锐的似乎全是刺的物件,痛的冷汗直流。“嘶!”然而还不等他缓过神来,就听见马车中传来地狱般的声音:“让他就这样给我走回蛮荒大殿,一滴水都休想得到!”
*****
另一边的燕飞天里,花慕在柔软的大床上悠悠转醒,用手挡住正午时分直射到床上的刺眼阳光,花慕突然回想起昨夜自己明明是被夜西寒扑倒在侧榻上的,何时又到了床上?伸出手摸索,空空荡荡的床上再无他人,一个激灵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胸口点点暗红,暧昧的印记提醒他昨夜绝不是做梦,为什么自己会失去知觉?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花慕迅速起身穿好衣服,唤了小厮进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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