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口中动了动,舌尖抵住那包金沙,只听刚刚讲话那黑衣人冷笑一声,“不错,我们就是奉了皇命,所以休怪我们心狠手辣,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上!”说罢十人起势就飞身扑来,说时迟那时快,花慕舌尖一弹,一下吐出口中的金沙。此金沙乃是父亲大人给花慕防身之用,每一颗沙粒遇物均可发生小范围强劲爆破,释放出剧毒,无药可解,一经发出,所及范围之内的活物绝无生还可能。
即刻,刚刚还大放厥词的杀手们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已经成为了遍地的挺尸。花慕轻轻闭上眼睛,心中略有不忍:是你们逼我的。
刚有片刻安静的树林,届时又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花慕皱眉倾听,是敌是友?
“快,就在前面,今天一定要杀死他!”隐约又是漠然而阴狠的声音。花慕暗叫不妙,这金沙虽威力无比,但是只有一包,再不能正面迎战了。于是迅速夹紧马腹,狠狠甩了一鞭子,马儿吃痛,撒腿便朝前跑去。同时这边的响动也惊动了正在前来的第二批黑衣人,纷纷奋起直追。一时间树林中“沙沙声”此起彼伏,前面的花慕虽然是骑在马上跑,但是黑衣人凭借轻功在树上飞来飞去,反而显得更快,花慕已经感觉到有冷峻的风声在耳边呼啸,就仿佛有利刃向自己袭来一般。
实际上的的确确是有一支飞镖,泛着淬了毒之后特有的蓝光向花慕飞来,就在马上要击中后背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扑来,将花慕扑下马背,两人滚做一团,而毒镖正中马的颈部,只见马儿中镖后顿时倒地,口吐白沫两眼直翻,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回天乏力了。
这边夜西寒将花慕救下后,立刻站起身迎战黑衣人,并将花慕护在身后。待花慕也站起身,便看到夜西寒不知手中何时多了一柄黑色长剑,正与黑衣人缠打的难分上下。夜西寒的寒功,虽能冰冻人体的血液,却对活动的人无法施力,如今这般快速的过招之下更无可能,几个回合之后便有些体力不支,略处于下风。而黑衣人也趁机越过夜西寒向花慕袭来,夜西寒快步上前接住了这一刀。
“小心!”话音未落,夜西寒一个回转躲过了另一个黑衣人的袭击,却没能躲过锋利的刀风,只听“刷”一声,左臂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从破碎的衣袖中渗出,看的花慕一阵心惊,内心里就如同越来越阴暗的天空般,充满了压抑的痛苦,差点就要将与夜西寒几乎同时赶到并隐藏在四周的暗卫召唤出来,而就在此时,天空云层翻滚,如同狂风中的海浪,突然一道强光闪过天际,伴随着耳边传来的炸响,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的砸下。夜西寒见状,迅速解冻了龙筋黑鞭,奋力朝滴落的雨点抽去并同时发动寒功,使被抽到的雨水全都变成尖锐的小冰凌,如成片的飞剑般射向黑衣人。数十鞭之后,黑衣人已经遍数躺在地上痛苦□□。夜西寒也无心恋战,吹了个响哨,坐骑便从不远处小跑而来,停在夜西寒面前。夜西寒将黑鞭重新在腰间缠好,翻身上马,转过身朝花慕伸出右手。花慕握住夜西寒的手,借力顺势也翻上马背,跨坐在夜西寒身后,二人共乘一骑朝回城的方向小跑而去。
待回到燕飞天已是日暮十分,晚霞点点,橘红色的光影透过窗前的菟丝花藤映了满屋子的斑驳。花慕取了药粉过来,看到倚在榻上的夜西寒,心中一阵怅然:如今,能这般舍身相救的,除了身边的暗卫以外,怕是再无旁人了罢。只是……唉!深深一阵叹息,花慕走近夜西寒,轻轻拍了一下,道:“起来上药。”
夜西寒假装疼痛,就着伤势撒起泼来,这般模样倒也有趣的紧,花慕忍住笑意,有了逗弄的心思,接着说道:“瞧你这样与稚童无异,日后切莫再提什么挚情挚爱了。”
“谁如稚童一般啦!——嘶!”听到此处,夜西寒不满的翻身跳下侧榻,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刚刚鼓起的士气又消了一半:“我刚刚还以一敌多!”
“我只看到你险些寡不敌众。”花慕忍不住轻笑,轻轻的将夜西寒伤口周围的衣袖撕开,“你不是能将人冻死么?”
“那是敲晕之后才冻的。”夜西寒面色青红不定,“除非有明水才行。”
“哦~就如后面的雨水。那你的黑鞭怎能冰冻自如?”这句倒是真的好奇了。
“我这龙筋黑鞭内里构造奇特,含有水分,自然可以冰冻自如。”提到自己心爱的武器,夜西寒又自信的扬起嘴角,邪邪地露出洁白的犬齿。
“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做得到的啊!”花慕随口说着,已经将白色的药粉倒在了绢帕上,并不知自己无心的话语已经戳中夜西寒敏感的内心,正要给夜西寒包扎左臂上的伤口,却被一掌打翻,花慕不解,“我在给你上药。”
“不必了,我自己会上。”言毕拂袖而去,言语中已无丝毫温度。
“八夜你知我,既然知我,就该明白我心中无你,以前没有,以后亦不会有……”仿佛又想起当初那对黑白纠缠的身影绝情而去时留下的话语,刀割似的疼痛和那永远也无法得到的空虚感让夜西寒的心如同跌落无底的深渊,越来越沉,却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
☆、05 动情
自打傍晚夜西寒冷着脸离开,便把自己关到房间里,除了让小厮送了几坛子九酝春,不得任何人靠近,就连花慕也吃了闭门羹。
“你不是什么都做得到,你不是什么都做得到,你不是什么都做得到……”脑子里盘旋着花慕的话,像一把利剑剜的心口流血: “是啊,眼睁睁看着你投入别人的怀抱,我却什么都做不到!就连长的几分像你的人,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然后奋力将桌上的酒坛拂下。
哗啦一阵碎响,小厮赶忙推门进去查看,却迎来一个空酒坛子砸在脚下,吓了一身冷汗,“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夜西寒怒吼道,“等等!再给我拿两坛酒来!”
小厮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着退了出来,见到花慕就如同见到了救星般,愁眉苦脸道:“公子,您看这,如何是好啊?”
花慕轻轻皱眉,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就成了这样,明明两个人相处的越来越好了不是么?难道是因为自己戏弄的太过分了?
夜已深,夜西寒依旧独自在房中自斟自饮,着实有些喝大了,只是因为心中苦闷: “为什么我喜欢的人总是要拒绝我!”一仰头,又是一杯。
“走水啦!走水啦!”忽然听得前厅里有人大声呼喊。夜西寒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就出门查看。刚走了几步,就瞧见前厅大堂里隐隐跳动着火光,印在屋顶和墙壁一片红光和混乱的人影。夜西寒醉眼朦胧的看见这场景,瞬间与梦中可怕的景象连在了一起,慌乱的摸索到花慕的房间。此时的花慕也被吵醒,正欲出门就被冲进来的夜西寒撞个满怀。
夜西寒脸颊微红,满目惊恐,抱住花慕口齿不清地嚷了几句便醉倒了: “火啊!火啊!到处都是火!快逃!快逃!”
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如此怕火么?花慕望着怀中的人,那般无助惹人怜爱,此时的他才符合了那样稚嫩的容颜,平时总是一副高深老成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听闻楚门的人出师之时都已经二百岁有余,只是有童颜不老之心法的缘故让人看不出年龄。那么……花慕再次低头看了看怀中迷乱的人儿,身为楚门八长老的你,有多少岁了呢?
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花慕这才想起方才夜西寒嚷着是有火的,于是立刻抱起夜西寒欲出门。门外却传来了小厮的声音: “姑娘公子们且安心吧,火势已经控制,并无大碍了,请早些歇息。姑娘公子们且安心吧,火势已经控制,并无大碍了,请早些歇息……”
声音已从房门口远去,花慕收回脚步,转身朝自己的卧榻走去,将怀中的一团“烂泥”轻轻的放在床上,正欲松开手去拉被子,却被一道猛力拽得跌倒在床上,然后就被人翻身压在了身下。
夜西寒粗鲁而又迷乱的撕扯着身下人的衣衫,一边胡乱的亲吻着,一边口齿不清的呢喃: “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丢下我?”一句一句的重复,透出无尽的痛苦和凄楚。
感受着滴落在脸颊的那颗微温渐凉的液体,花慕刚要挣脱的动作一滞,仿佛是石子投入平静湖水一般,在心中激起一阵阵涟漪。回想起这段时日来的接触,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花慕不禁抬手抚摸着。
衣服一件一件的剥落,当两个人都坦诚相见时,花慕封闭的心,也渐渐开启,翻身拥住夜西寒纤瘦的腰身,温柔的亲吻着。从嘴唇到耳际,继续滑向脖颈。夜西寒只觉得那嘴唇所到之处都酥麻火热,如同窜起的火苗一直燃烧到小腹之处,原始的欲望驱使着他本能的再次翻身将花慕压在身下,膝盖挤进双腿将其顶开,腰身猛的向下一沉。
花慕心中一惊,刚欲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痛楚将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痛苦的□□:“啊!”
酒精和欲望支配的夜西寒头脑已经麻痹,动作却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依旧激烈的撞击着,内心所有的恐惧和爱恋在此刻全部化作激情,他只想要释放,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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