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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 (临世写尘)



  侍卫们当即跪下行礼,唤了声,“将军。”慕容千却未有搭理,也未有看衣轻尘,而是面色凝重地盯着衣轻尘身旁站着的,一袭黑衣的花沉池。

  眼下记忆恢复了不少,衣轻尘自然也记起了慕容千与花沉池究竟有多不对盘,因而从未想过一来便带着花沉池去见慕容千,不想后者竟是自己突然寻来,惹得衣轻尘也有些猝不及防,只赶忙迎上前去,与慕容千笑道,“小千,哥哥回来了。”

  慕容千这才将目光从花沉池身上收回,望向衣轻尘,原本毫无表情的面庞当即堆出了盈盈笑意,“雪哥哥可害的小千好等,既要入城,为何不肯报上小千的名号?”

  衣轻尘无奈道,“这不是怕你睡了么,我记得你以前都睡的挺早的。”

  慕容千笑了一声,又无奈地叹了口气,“雪哥哥果真关心小千,不过小千已经很久未有早睡了,从十年前开始便是这样......”

  “......雪哥哥只要记得,若是雪哥哥需要,小千随时都在。”

  慕容千的一席话听得衣轻尘心中很不是滋味,半晌不知该如何接话,慕容千本意不欲衣轻尘为难,眼见后者面上笑意僵住,当即轻笑一声缓解尴尬,“雪哥哥奔波劳累,今夜不如先去我那儿住下?”

  衣轻尘心中所有牵挂,婉拒了慕容千的邀请,“我想先去看看柳师父。”慕容千早便料想衣轻尘会如此回答,因而也未有表现的如何失望,只在前引路,“柳师父还在求生堂中,我已请了随行最好的军医为其诊治,眼下病情已稳定下来了。”

  衣轻尘闻之大喜,脚程不自觉也提快了些。因着行军驻扎的缘由,城内四处都有巡逻的士兵,街道寂寂,只有铁甲碰撞的整齐声响,衣轻尘匆匆走过,未有瞧见那些熟悉的红衣捕快,面露疑惑道,“巡逻的捕快呢?”

  慕容千便道,“捕快说到底只是渭城当地的守卫,论实力比不得军队,眼下食髓教教众随时都有可能北上,容不得半点疏忽,便让军队暂且取代了当地的防守。”衣轻尘听罢,未有多言。

  三人一行很快来到了求生堂门前,黄老板早先接到慕容千的命令,便一直在门前候着,见着衣轻尘三人,赶忙侧身往门边站,恭恭敬敬地与衣轻尘道,“衣公子里边请。”衣轻尘从未见过黄老板对自己如厮谄媚的模样,一时间无法适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正欲躲入屋中,便听见黄老板问身后的花沉池,“这位公子可是灵山弟子?”

  衣轻尘闻言回望,便见黄老板正紧盯着花沉池衣袍上的花纹,因着平日里花纹会被斗笠盖下的面纱遮去,衣轻尘未有如何注意,因而也未有刻意叮嘱花沉池掩藏,不想这黄老板倒是眼尖的很,哪怕离了灵山数年,也能一眼认出这些纹路。

  花沉池闻言只淡淡地反问了一句,“所以呢?”黄老板不停摩擦着双掌,与衣轻尘谄媚道,“衣公子果真一表人才,早先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话未说完,便两眼上翻,昏倒在地。

  衣轻尘吓得一个机灵,慕容千也将手搭在了腰间的佩剑上,周遭的侍卫警惕地四顾,希望能在夜色中寻到一个可疑的目标。

  人人皆如惊弓之鸟,唯有花沉池默默地绕过倒地的黄老板,走至衣轻尘跟前,淡淡道,“进去吧。”衣轻尘方才后知后觉,“你干的?”花沉池承认道,“他知道的太多了,会引来麻烦。”

  慕容千若有所思地托着下颌,好半晌,方才与身旁的侍卫勾了勾手,侍卫走近了些,慕容千便侧过脸在其耳畔说了两句,侍卫了然地点了点头,与其余侍卫轻声下令,“带走带走。”

  衣轻尘愕然地看着两名侍卫架着昏倒的黄老板遁入夜色,忙问询慕容千,“你们会将他如何?”慕容千坦然道,“花木......花公子的消息若是走漏,势必会惹来食髓教的觊觎,届时原本预计进攻渭城的时间可能会被大大缩短,而我方物资暂且还未储备至可以迎敌的状态。雪哥哥放心,小千不会将他如何的,等战事过去后便将他放出来。”

  衣轻尘于私不想为黄老板求情,于公则更需顾虑大局,因而只默默地在心底同情了黄老板一把,便携着花沉池与慕容千上了求生堂二楼。





第80章 洛清司之故
  衣轻尘起初只准备看上一眼,确认师父他老人家安好便直接回家去,不想方才上了二楼,便瞧见柳师父所在的屋子燃着烛光,这光在来时路上还是瞧不见的。

  衣轻尘心中咯噔一声,站至门前,犹豫着该不该敲门。

  尚在纠结,屋内却响起了柳师父中气十足的嗓门,“来了便进来,扭扭捏捏跟个娘炮似的。”衣轻尘听了,脑子“嗡”的一声,泪水便盈了眼眶,他赶忙拭了,又调整了片刻呼吸,方才推门而入。

  彼时柳色青正坐在竹榻上,身后靠了个枕头,因着原先过度使用偃甲导致元气大伤,虽调养许久,眉目间却仍存一丝疲态,加之身体与黑血之毒抗争,长期服药,面色也不如何好看。

  衣轻尘方一进屋,便换上了一张笑盈盈的面孔,他本意只是不希望惹得柳师父愧疚,不想抬眼却见柳师父与原先大为不同的相貌,当即怔愣原地,左顾右盼,难以置信道,“师父你......”三两步跑至榻前跪坐在地,“你怎把胡子给剃了?”

  提及这起伤心事,柳师父狠狠地叹了一口气,“都是你小子一声不吭走了,让那巧家娘们来照顾老夫,巧家娘们爱那些白净的,见不得老夫这男人味十足的胡子,你走后不久便提了刀子过来给老夫剪了,说是这样更方便治病,你说这不是扯淡吗?多个胡子便治不得了?”

  衣轻尘与柳师父闲话,花沉池与慕容千便一直在屋外静候,柳色青抱怨过后,心情也舒畅了不少,方才有余暇去看屋外来人。起先只认出了慕容千,当即拍着衣轻尘的胳膊与之夸赞起慕容千是如何争气,待自己是如何好,直夸得脸皮厚如衣轻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慕容千便在门外朝柳师父恭敬且乖巧地做了一揖,“晚辈惶恐。”

  柳师父夸完慕容千,方才问起衣轻尘另一位黑衣人的来路,不待衣轻尘回答,花沉池便入了屋中,摘下斗笠,静静地与柳色青对视。

  柳色青愣愣地看了半晌,越看越是惊讶,最后竟是狠狠地拍了一把衣轻尘的胳膊,“你小子,真将他给找来了!”衣轻尘吃痛地揉着胳膊,委屈道,“您不夸我也就算了,还打得这般狠,我可不是您那些偃甲,不知痛的。”

  柳色青再听不见衣轻尘的那些叨叨,只直勾勾地盯着花沉池,好半晌,方才肃然道,“恩公,此番又要劳烦您了。”

  花沉池将斗笠搁在一旁的茶几上,走至塌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柳师父的经脉。众人屏息,未敢出声打扰,花沉池探了半晌,又将柳师父身下的薄毯掀开,细细检查起了伤处的情况,一面检查一面淡淡道,“原先给你治病的是巫医?”

  柳色青肯首,“慕容将军那边的军医习的都是南疆医术。”花沉池便不再作声,又细细检查了好半晌,方才直起身子,交代道,“化脓的皮肉他们虽给你割了,黑血却已蔓入了体内,量不多,却会循着经络不断经过心脉,日积月累会加快脏器衰败,若要医治须得针灸放血加药浴,你可能支持得住?”

  柳师父当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别看老夫这般年纪,身体可比你们这些年轻人都要硬朗的。”花沉池点头,“便明日吧,明日午时,嘱咐药铺多烧些热水,最少须得一人入浴的分量......”

  还未说完,门外楼梯上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士兵打扮的男人匆匆跑至慕容千身侧,与之耳语禀报了些什么,慕容千眸色黯了黯,对屋内众人道,“前线传令下来了,在下须得回营中一趟,请恕无法继续陪同。”

  慕容千走后,花沉池又与衣轻尘并柳色青交代了一番治病的步骤,方才走至茶几旁坐下,书写起明日需要用到的药材名目。

  衣轻尘从始至终跪坐在榻前,眼下得了空闲,便想从柳师父这儿问询一些消息,“师父,眼下渭城究竟是何状况?食髓教和朝廷那边又是个什么状况?”

  柳色青闻言下意识想要捋一捋自己的胡子,却捋了个空,便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老夫得知的消息是,朝廷在食髓教入侵中原的道路上设了五道关卡,其一在南岭,其二便是长江,其三为黄河,其四为渭城,其五是灵山。食髓教数月前便自南疆大举北进,来势汹汹,眼下恐已攻到了岭南.......”

  衣轻尘闻言在脑海中构想起了食髓教进攻的线路,发现并非一条直线,但若考虑沿途地形并人口分布的话,如此北上确是最佳之选,可是事无绝对,万一食髓教兵行险棋,抵御起来便会防不胜防。

  衣轻尘每每遭遇此类事件,便极易陷入沉思,连柳师父的呼唤都听不见了。

  脑袋狠狠地挨了一记炒栗子,吃痛的衣轻尘不明所以地望着柳师父,柳师父怒道,“老夫晓得你又在想那些有的没的,老夫是要警告你,抵御食髓教进攻是朝廷的事,你小子别吃饱了撑着嫌命长又去蹚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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