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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 (临世写尘)



  花沉池闻言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你为何当时不肯追出去?”言外之意,你二人若是联手,鬼面郎君也不会如此轻易脱逃,也不会害的衣轻尘为保护那个孩子身陷囹圄。

  朝雨亦是十分懊恼,“江止戈那混账东西,我要追,他偏说自己能够应付,还说这是他负责的案子,让我莫要插手,保护好客栈里的人。结果他鬼面郎君没抓着,倒把自己给追丢了!”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朝雨的骂骂咧咧,花沉池前去应门,门打开的一刹那,小二便焦急地挤了进来,“公子不得了了,你们的朋友一身是血的躺在客栈门前,也不知是死是活,小的不敢随便动他,你们快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朝雨径直撞开小二冲了出去,花沉池正准备跟上去,余光瞥见衣轻尘从榻上坐了起来,便止住步子,转道去拦衣轻尘,“你歇着。”衣轻尘已将靴子穿上,起身时虽仍有些头昏,却不干碍走动,便坚持道,“有你的药血在,毒早解了,再说又不是骨头断了,何至于如此娇气,连两步路都走不得?”

  花沉池拗不过他,只好身手去扶,怎知他二人还未来得及出门,朝雨便已雷厉风行地将江止戈给抱了回来,恰衣轻尘腾出了一张空床,朝雨便将浑身是血的江止戈搁到了榻上。

  她擦了擦手中的血渍,指着江止戈道,“还未死,但失血过多,应只是昏了过去,具体病情我不敢妄下定论,还望花公子出手。”花沉池为江止戈把了片刻脉,又撑开后者的眼皮看了看,方才认可了朝雨的判断,“确只是失血过多,我开副药方,你去将药取来,我为他做些简单包扎。”

  朝雨走后,花沉池利落地将江止戈身上残破不堪的衣裳褪去,丢在一旁的地上,取了些清水来将其身上的血污擦拭干净,衣轻尘便坐在一旁细看花沉池医人的动作,竟觉得分外怀念。

  一盆清水很快变得暗红,花沉池端着盆子下楼倒水,衣轻尘便走到榻边观察起江止戈的伤势,一圈看下来,处处都是被绫罗切开的口子,此般触目惊心,当真唯有“皮开肉绽”四字可以形容。

  花沉池回屋后继续为江止戈止血、敷药,前后忙活了大半时辰,期间仍不忘叮嘱衣轻尘将桌上放凉的药喝了,衣轻尘方才记起自己也是个伤员,便走去桌案旁,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唔......”江止戈悠悠转醒,初醒的一瞬,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左手的手腕,待意识到面前之人是花沉池与衣轻尘时,眼中的戒备方才散去,变作了沉沉的疲累,又闭上眼,缓缓睡去。

  衣轻尘注意到江止戈左腕上的红绳似乎不见了,不过眼下并非思考这种事的时候,江止戈是真的累了。正盘算着是否要将屋子腾给江止戈歇息,还未来得及将想法告知花沉池,朝雨便火急火燎地从外头将屋门推开,“江止戈!醒了没啊?”动静之大,将尚且浅眠的江止戈又给吓醒了。

  朝雨看清江止戈面上的神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莽撞了些,只是人已醒了,再退出去也迟了,便干脆走至床边,问询江止戈道,“这一夜你都跑去哪了?”

  江止戈抬手捏着眉心,声音沙哑道,“别问了......”

  朝雨却无法接受一个大男人如此扭捏作态,“他总不能是打断了你的腿,让你跪在他面前,从他胯.下.钻过去,有什么不能说的?”江止戈闻言,神色便更复杂了,“你在想什么?”朝雨怒道,“那你便说啊!”江止戈却打定了主意不说,气得朝雨连连跺脚,若非看在他身负重伤的份上,都想直接动手打人了。

  最终,朝雨被江止戈的坚持所打败,骂了声“娘炮”后摔门而出。





第90章 辉夜
  衣轻尘与花沉池对视一眼,前者无奈地笑了笑,坐至榻边,好生劝解起江止戈,“江大哥,往日你若不愿说,我定不会逼你,只是眼下鬼面郎君的行踪关乎鲛珠的走向,我没法坐视不理。至少昨夜之后鬼面郎君去了何处,你总该告诉我们吧?”

  江止戈方才意识到鲛珠一事,捏紧盖在身上的锦被,皱眉道,“他......应还在城中......”

  “咦?”衣轻尘吃了一惊。

  鲛珠到手后却未立即离开,鬼面郎君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衣轻尘思索片刻,又问江止戈,“那江大哥你知道他会藏在哪儿吗?”衣轻尘注意到问出这个问题时,江止戈下意识要张嘴,却又给生生闭上,显然江止戈应当是知晓些什么内情的,但他却选择了隐瞒。衣轻尘未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好生安慰了江止戈一通,搀着花沉池离开了房间。

  走到离房间稍远些的地方,衣轻尘方才压着嗓子,用只有自己与花沉池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他应是什么都晓得的。”花沉池未有开口,只淡淡的“嗯”了一声,衣轻尘便又道,“如果鬼面郎君选择继续留在江陵,说明他此行的目的并不只有鲛珠,而是还有什么事情未有了结。”

  “无论何事,之所以发生,必有因果,他为何会只选择在江陵及附近的地域作乱,应当也是有理由的,我总觉得这些事儿的起因就是鬼面郎君继续留在此地的缘由......”

  花沉池淡淡道,“所以你觉得他既然会在戏班纵火,必然与戏班有所牵连?”

  “真真也说这个戏班很有趣不是吗?”衣轻尘嗤笑道,“你说那般小的一个孩子,大半夜的,为何还要在街上游荡呢?”

  衣轻尘回想起在戏班老场地废墟上看见的戏子生平,便将其中的古怪告知了花沉池,旁的人或许会不信他口中的这些怪力乱神,但花沉池本人便是个怪力乱神的存在,定是能够理解的。

  花沉池听后果真陷入了沉思,“你的意思是,那个戏子想告诉你什么,所以才让你看见了他的生平,但故事十分古怪且破碎,不合乎逻辑?”

  衣轻尘点了点头,“年少便得了肺痨的戏子,前不久还好端端的站在台上唱戏,这怎么想怎么不合乎常理,难道他手中有甚灵草妙药引来旁人觊觎,故而杀之?且那个为他悼念的素衣姑娘也确说过有人觊觎戏子的财产,所以我想会不会......”

  花沉池未有直接肯定或否定这个答案,只道了声,“去戏班子里问问吧。”

  衣轻尘闻之大喜过望,难以置信道,“你不拦着我了?”

  花沉池瞥了眼眼下正活力十足的衣轻尘,摇了摇头,“毒都解了,要你躺着也不过是想你多休息会,你既如此向往真相,拦着你你也不会好好休息,不若陪着你一块儿去查案。”

  衣轻尘愕然地张了张嘴,心下欢喜,正想开口夸一夸花沉池,突然想起一件要事,便顺势问道,“对了,后来你将那蝠爷怎样了?”

  花沉池闻言默了片刻,伸手揉了揉衣轻尘的脑袋,轻描淡写道,“没怎么,只是他对你用毒,我便也对他用了些毒......而已。”后又补充了句,“已放他回去带话了。”

  带话?带什么话?

  衣轻尘心下好奇,花沉池却闭口不答,只缓缓向楼梯走去。

  衣轻尘忙唤住他,“我突然想起来,我们都走了,江大哥怎么办?”花沉池便看向隔壁朝雨的房门,衣轻尘方才意识到朝雨许根本就未跑远,她虽性子烈了些,但终归是个很有分寸的姑娘,但以防万一,衣轻尘还是敲响了朝雨的房门,片刻,屋内传来朝雨不满地回应,“怎么?”

  衣轻尘便道,“我与木头要去戏班一趟,江大哥便劳姑娘照顾了。”朝雨默不作声,衣轻尘便当她默认,与花沉池一前一后下了楼。

  这次,那个素衣姑娘也未出现在客栈的角落里,衣轻尘恍然想起自己昏迷前手里还拎着那姑娘落下的篮子,便问花沉池,“你可瞧见我那个篮子了?”花沉池想了想道,“那个孩子认得篮子,便让他先拿回去了。”

  衣轻尘点了点头,又问了花沉池一件事,“你去衙门可打探出了甚有用的消息?衙门应是早便去戏班里问过证词的,戏班里的人对衙门又是什么态度?”

  花沉池淡淡道,“戏班对衙门很配合,证书足有一摞,应是能问的都问了出来,但都无甚有用证据。”得了如此回答,衣轻尘心中便大致有了个谱子,那些衙门问过的问题,他自然是不必再问的。

  路过糕饼铺子时,衣轻尘顺道买了些糕点礼盒,作为探访戏班的见面礼,临走时,又管掌柜讨了两个用来讨孩子欢心的糖包,一个糖包上绣了朵绣球花,衣轻尘觉得别致,便将它送给了花沉池。

  花沉池接过糖包,不明所以地看向衣轻尘,衣轻尘便嬉笑道,“‘芝麻糖,花生糖,云片糖,桂花糖,糖丝甜到心坎去,心上人儿娶回家。’这是我们老家那儿的童谣,我曾听九儿唱过,便记着了。你作甚用这眼神看我?不喜欢吃?”

  “喜欢。”

  二人再度来到戏班所在的书院,因着天色尚早,戏班还未铺开排场,院落里头传来咿咿呀呀的吊嗓声,大门却是从里边合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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