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宁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怎会……
昊渊急促的呼吸从身后传来,折磨着他的神经。他很想说点什么来缓解现在的尴尬,可他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他只想逃到昊渊看不到的地方去。
昊渊好像发现了他在想什么,从身后抱住了他,把下巴搁在他肩上。
白修宁转开头去,却被昊渊灼热的呼吸一下下扫着颈侧。雪白的肌肤被热气熏的通红,明艳的颜色爬上了耳廓,也染红了那双秀美的眼眸。
昊渊看着白修宁这样,心里已经了然了。
一直以为修宁在他心里,是儿时那个最让他难忘和惦记的朋友。
可在重新遇到以后,他却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眼前的这个修宁比儿时的那个让他更想护在怀中。
他不解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而这种情绪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想占有的念头。不知是否因为第一次见的时候便做了那样的事,他不止一次的在脑海中回忆起那时,回忆他所看到的,不着寸缕的修宁。
昊渊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有朋友,所以他流连花丛,喝酒寻欢,只是从不曾卧于任何人枕畔。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每每喝醉以后,都会比清醒时感觉到更强烈的寂寥。
那些奉承讨好他的女子无法填满这种空虚。
直到刚才他喝醉了,见到白修宁的那一刻,他才有种终于被喂饱了的感觉。
就像一个人渴望了一件东西太久,终于得到的那种满足感。
他本就不是一个会克制的人,所以想什么便做什么了。
白修宁极力伸长脖子却避不开昊渊的触碰,他试过挣扎,但昊渊的舌顺着他的颈子往上舔,含住了耳垂,舌尖钻进他耳孔中撩拨着,令他几乎站不住。只觉得浑身像被电流扫过一样,呼吸都不稳了。
昊渊的手也伸进斗篷中,沿着他的腰线往下摸,轻易便碰到了最要命的地方。
白修宁又觉得难堪了,他忍不住想起了上次,想起了昊渊对他做了什么。
他猛地拽住昊渊的手:“不要!”
可他的拒绝看在昊渊眼中却助燃了那份欲念。昊渊靠在他耳畔,滚烫的呼吸带出了沙哑的呢喃。
昊渊说:“修宁,我可能心悦你了。怎么办?”
第十章
白修宁知道昊渊喝多了,所以他没把昊渊的话当真。
他压下心头莫名的慌乱,挣开道:“你醉了。”说完就又飞身上树,想顺着来时的方向离开。
结果他刚落在一条枝丫上就被人猛地按到了后面的树干。
昊渊对他用了蛮力,白修宁被撞的背心生疼,眼中又有痛意闪过。昊渊虽满身酒气,但那双眼却很清明,豹子似的隐隐发光。
他低笑道:“你还是这么怕痛,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白修宁被这么一撞,心里的火气又窜出来了。昊渊总在提小时候,提以前。可他有没有想过现在?想过他们如今是什么关系?
白修宁不想跟一个醉鬼浪费时间。他算是发现了,只要在昊渊身边就会变得很奇怪,就像刚才那个失控的自己,简直莫名其妙。
他怒道:“你放开!”
昊渊当然不会放,不但不放,还又低头吻了他。
白修宁见他没完了,方才心中对他的那些妥协彻底蒸发殆尽,抬起膝盖便撞向他胯下。昊渊吻的情难自禁,没有防备,被踢了个正着。
看着昊渊痛到脸色发白都不肯放开自己,白修宁心里又起了异样的情绪。
昊渊没有生气,只是笑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嘶嘶吸气:“修宁,你这是不想要下半生的性福了?”
白修宁咬着唇,脸上满是屈辱之色:“够了!你到底想羞辱我到何时?”
昊渊痛的额上冷汗直冒,但是听到这话还是怔住了:“我怎么就羞辱你了?”
白修宁掰不开昊渊的手,正想着是不是该用灵力,结果昊渊又道:“我心悦你才想吻你,这与羞辱有何关系?”
见他又把这句话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白修宁终于怒不可歇:“你是不是醉到男女不分了?!”
昊渊:“我知道你是男的!”
白修宁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顶的又噎住了,一句“你”梗在喉咙口,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昊渊看气氛又变成了这样,只得先服了软,低声道:“修宁,我说心悦你,你就这么受不了吗?”
对着那恳切的目光,白修宁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昊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说话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根本没想过其他的,一切都凭着意愿来。
白修宁闭上了眼。
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到他根本没时间冷静下来去想。他不知道昊渊为何会对他动了这样的心思,他只知道不能纵着昊渊随性而为。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无论是性别还是身份,都是两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想到这,他道:“此行来找你,是家师有话要我转达。”
他强硬的转移了话题,昊渊却没有生气,反而道:“你师父?”
白修宁:“就是白氏宗主。”
昊渊恍然大悟:“白子监?我又不认识他,他要你转达什么?”
白修宁盯着昊渊的眸子看:“家师让我问你,沈先生可还安好?”
昊渊的神色肃然冷了下来,终于松开了白修宁的手,眉目间的情意也荡然无存。白修宁本就好奇沈流云的身份,如今见他这个样子,更觉得其中是有什么问题了。
无人知道昊渊的师从,白子监却能说出他师父的名字。白修宁想起了以前,那些世家在聚会时曾不止一次提过要捉拿昊渊,但白子监从未表态过。白修宁也曾问过他对昊渊的看法,可他从来摇头不语。
因为白氏一直没有对昊渊明确表态过,所以要抓昊渊来血祭就成了某些世家的口号。所谓口号,就是需要时喊一喊罢了。
见昊渊一直不答,白修宁心里的疑窦更甚了,他道:“沈流云是你师父?”
昊渊看着他,神情居然有些欲言又止。
白修宁又道:“这些年你身上发生了何事?为何会成了一名鬼修?”
昊渊还是不说话。
白修宁:“罢了,若是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但还有一事。有人冒充你偷袭了日照云氏的宗主,将他打伤,还留下了一句话。”
也不知昊渊是已经知道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反正在听到白修宁这么说的时候,他的情绪全无波动,只是淡淡道:“什么话?”
白修宁:“冒充你的人说饶他不死,但他不会是最后一个。”
昊渊蹙起了眉。
白修宁:“你有什么头绪?”
他说完便看着昊渊,此时有道夜风起,把昊渊身上的酒气吹进了他肺腑中。清冽的酒香混合着昊渊身上熟悉的味道,居然令他一直躁动的情绪安静了下来。
他们就这样站在一条粗大的枝干上,条条树影被月色洗涤,或深或浅的映在彼此身上。昊渊没有再对他动手脚,他也能平静的看着昊渊。
白修宁忽然意识到,其实他们并非不能好好的相处。
耳畔传来了昊渊突兀的笑声,白修宁看着他:“你笑什么?”
昊渊看了眼被树冠挡住的天,沉声道:“你去回复你师父,就说沈流云早死了。”
白修宁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师父居然直唤名讳,终于有些忍不住了,问道:“沈流云到底是何人?是他带你入的鬼道?”
昊渊又沉默了,白修宁也不催他,直到他再次将目光落在自己脸上,那双暗红色的瞳孔深处有两道不甚明显的印迹,那是鬼修的证明。
白修宁不曾如此清晰的看到过那印迹,心中莫名一痛。当年的村子被毁成了那样,分明就是外力所致。而他们重逢后,因为昊渊一再对他胡来,以至于他根本没想过好好了解下这些年在昊渊身上发生了什么。
若是小时候认识的那个昊渊,断不会轻易入鬼道的。
看着昊渊一直低头不语的样子,白修宁放缓了语气,道:“当年我并非故意不辞而别,后来回去找过你,但村子已经毁了。”
他主动提到了当年的事,昊渊怔了怔,原本低迷的神色霎时欢喜了起来:“你回去找过我?真的?”
见他又握住自己的手,白修宁只得点了点头:“我回去的时候村子被烧毁了,一个人都没看到。后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昊渊拉着他在枝干上坐下,把当年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白修宁听到他居然被抓到私矿做了两年多的苦力,顿时难受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昊渊看他这样,心中又渐渐荡起了温柔。他摩挲着白修宁的掌心,柔声道:“当时我总在想,幸亏你走了,否则你就要跟我一起吃苦了。但是修宁,其实我心里还是怨你的。你要走,为什么不能当面跟我说?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样不辞而别,可想过我的感受吗?”
白修宁低着头,耳畔的发被风吹起,拂到了旁边的昊渊脸上。
昊渊抓住那缕青丝,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这亲昵的动作又令白修宁尴尬了,耳廓泛起了颜色,秀丽的好似一朵桃花,看迷了昊渊的眼。
相似小说推荐
-
污名[重生] 完结+番外 (一从音) 2019.01.30完结34709 营养液数:16477 文章积分:382,301,888岁晏一生机关算尽,殚精竭虑多年,终为效忠的主上平反...
-
节外生枝 (喵淼一一) 寒武纪年2019-01-28完结绝对理智假徒弟×行将就木皮肤饥渴症师父,第一人称,主攻,年下攻,完结文可安心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