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月急了,多年前她命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成妃,为的就是保住她的后宫的位子,明明做得毫无破绽,到底是谁……
她不敢想,这五年凌未在唤她一声‘母妃’之时,心里想的是什么,说是千刀万剐也不会错吧。
可说及造反,她有时候也猜测过,可每次都被她强行忽略。
那人总说有一样东西在凌未手上,只要取得那样东西,他就可以逍遥世间,不惧年华。
可现在爹爹说他肖想的是皇位。
她该信谁的?
“月儿啊,现在是爹求你了,万不可拿柳家做赌注啊。”柳文书跪下来,老泪纵横。
柳照月同样跪下去,原本膝盖上被瓷器刺破的血迹更是加深。
“爹,我……”
“不是爹逼你,你想想这样于你有何好处,他若成了会给你一个寡妇一个名号吗?还是仅仅凭着你对他的感情?这情是世上最无法估量的,是会变的。若是不成,你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可爹爹对娘亲的感情从未变过啊。”柳照月心里藏着一份执着,一份从年少到现在的执着。
柳文书苦笑,“傻孩子,不是人人都会如此的,他既然选择利用你,就证明他心中于你,起码不及他的目的。欲望之人,那会将感情放在第一位。”
柳照月说不出话来,她累及了,这段日子她想了太多太多,却不想今日一闷棍下来,打破她原先所有。
门口的柳耀先等啊等,这太阳都快落山了,柳文书才从殿门出来,一路走得颤颤巍巍。
“如何了??”
昨日回去,柳文书便将一切告知他,他虽嚣张跋扈,可没有那等想法。听闻之后,真真吓了一跳,以至于一夜未睡。
柳文书指了指前面的石子路,“去未央宫。”
……
几日后
摄政王妃突然暴毙,摄政王痛心疾首,以至于缠绵病榻,那葬礼都是由府中人包办的。
应如墨一身素衣而来,站在摄政王府跟前,进进出出的人,无一不是朝堂中人,这往日奢华热闹的王府突然安静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本以为盛嘉柔会再等些时日,没想到短短几日记就做出决定,可谓是毫不留恋。
在她想明白过后,刚刚踏进王府门口,就听到‘皇上驾到’
还真来了?
她眼皮快速跳了跳,回过头去凌未一身常服而来,走自她跟前。
“参见皇……”
“国师不必见礼,既然遇上就陪朕一同进去吧。”
应如墨感受到周遭目光,而那些大臣反正已经习惯了,都纷纷行礼之后该干嘛干嘛去。
应如墨心里有些焦虑,却不能当众拂了他面子。
“是。”
两人一同进去,身后跟着下人和宫人,应如墨来过王府,还算熟悉,凌未比之她当然更加熟悉些。
“听闻前几日柳府出现细作,竟然求宋老将军帮忙派兵追查,这件事皇上可知?”
凌未颔首,只要一撇眼就可看见应如墨蹁跹的睫羽一颤一颤的,而她的话也好像潺潺流水,听去之后心里就平静许多。
“这事……皇上觉得当真如此?”
应如墨不大信,起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只觉荒唐,而后细想柳家同宋家关系不算熟稔,此番作为虽面上勉强说得过去,可深思下来却处处存疑。
凌未停下脚步,现在天已经渐渐转冷,这枝头已然不剩下什么,他转首对着她,低缓道:“国师觉得呢?”
“臣?臣不知。”应如墨及时将此话题止住,总之不关她的事。
凌未摸摸她鬓角发丝,“或许就如国师猜测那般吧。”他话语模棱两可,可怕的是他的动作。应如墨差点跳起来,最后硬生生忍住了。
余光撇撇四周,还好没什么人,身后跟着的也都将脑袋放得极低。
小动作没有瞒过凌未,他不说只是眼眸中多了一份看不透的神色。
“时辰不早,咱们可要快些。”凌未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先一步离开,应如墨看着他的背影,好似翩翩公子,玉冠束发,让他一个帝王多了一份儒雅。
不知不觉才发现自己看得太久了,收回目光,不由责怪自己。
或许……她该和他说清楚。
可,她已经说过一遍了。
没有改变,或者说没有改变的是凌未。而她却……要让她再说一遍什么不可能的话,自己都觉得心虚。
罢了罢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等处理完摄政王之事再想其他的吧,毕竟连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其他。
一行礼仪下来废了不少时间,毕竟是摄政王妃去世,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虽说排场没有颜如玉那次大,但想到盛嘉柔的出生,已经算是荣耀。
趁着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应如墨借由离开,凭着方才来的路子,快速寻到盛嘉柔所说的地方。
被火烧过……应如墨看着面前一团黑礁,这时间已久,什么也看不出。她左右看了看跟做贼一样,小心翼翼推开围栏住的那四方小门。
要不是王妃去世,这地方怕是戍守森严,她也没办法闯进来。
说是小地方,可是看过去,围住的地方足有两亩左右。
有一间很小的废弃屋子,被烧过,看过去就是一团黑乎乎的。
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臭味。迫得她不得不掩住口鼻,跑到屋子门前,上面上了一把机关锁。
奇怪,不过一处废屋,竟然会用这般复杂的钥匙。
应如墨打量这机关锁,看样式倒是像以前师父交她解开的那种锁,乃是古往大师所为,解锁方式复杂,若是无法恐是给多长时间都无法攻克,想到这里,应如墨突然多谢她那师父保佑,这不,三两下整个锁便落下来。
不敢耽搁,快速钻进去,才发现里面黑漆漆的,她取了一火折子点燃,才勉强看清楚屋中摆置。
被大火烧过,所以里面不见得好,依稀可猜出此处原先类似一书房一类的,旁边书架上还有许多烧过的残页,地上也是乱七八糟,从未被人打扫过一般。
整个看下来,应如墨发现这小屋子似乎无特别之处,那为何此处被凌风列为禁地。
一切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她东找找西瞧瞧,差不多都快把这小屋子给找完了,都没发现什么稀奇之处。
“咔吱”
应如墨忙的把火折子弄灭,顺着地方窝在一柜子后面,当外面光芒照入,脚步声渐渐逼近,她恨不得自己有武艺啊。
别过来啊。她这次可没带什么能人,铤而走险这招还真的需要勇气啊。她虽有了勇气,可没有逃脱的能力。
脚步声可没有随着她心祈祷停下来,那门关上之时,那人呼吸越发清晰。
应如墨不敢动,两只眼睛警惕的观察四周是否有能用的东西,在她准备抓起地上落下的砚台攻击时,那脚步声突然停下。
咦?
怎么没声了?
她眯着眼睛,奈何太黑了,看不清啊。
但她知道这个屋子不只她一人。
第74章 密室
人呢?
她犹豫着从柜子后面冒出个脑袋来, 不得不说由于太黑,她压根看不清。
这个时候会有谁跑到这里来?总不会是王府中人吧?
不, 既然凌风下了命令, 此处乃是禁地, 应当不会是府中人,当然——除了他自己。
今日凌风并未在府上出现, 这已经是于理不合,但操办之人说过凌风因为王妃突然去世,心中郁郁, 得到晚些才能出现。
如此, 应如墨不禁紧张起来, 莫非来人真是凌风。
脚步声突然又出现。
应如墨屏住呼吸,抓住砚台的手不为更加紧。
还真往她这个方向来了!!
罢了罢了,大不了撕破脸吧。
应如墨下定决心,轮起砚台就往脚步声源而去,结果手刚出去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一拐, 伴着她的惊呼, 手中砚台顿时砸地。
应如墨想要反击, 结果还没待她出手,来人另外一只手从后往前紧紧揽住她的双肩。
嗯?
这味道…
似乎验证她的猜想, 来人开口,“国师莽撞了。”
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庆幸,但她忽视不了心里更多的是后者, “皇上怎么来了?”
或许是因为环境原因,她刻意压低声音。
凌未将她掰转过来面对着,虽说黑暗,倒也模糊能翘出个影子。
“方才发现国师不在,一想肯定是独自来此。阿未不放心所以也来了。”
“微臣方才还以为。”
“以为什么?”
应如墨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距离,不由悄悄退后一步,那知道身后还有一小几,没注意就给绊住了。
“啊。”
“小心。”
凌未忙的拉住她的手腕,整个人又往前扑去,撞上一坚实温暖的胸膛,“抱歉,微臣在黑漆漆的屋中实在辩不得方向 。”
应如墨赶紧离开,不禁摸摸鼻子,都有些撞痛。
凌未抬手拉住她的手,“既然看不清那就先牵着阿未的手。”
把他拉着一步一步走到空旷处,“没想到皇上夜视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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