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瑶?”
若夏或者说邢瑶,“是,奴婢或许可以面对自己了。”
“那便好。”
待邢瑶离开,应如墨久久不得入眠。
青山子的测算,如果没错。
那她之前所有猜测都发生错误,也就是说她需要重新思虑,将那条线理清。
皇宫
凌未看着灵殿,一袭白衣坐在软垫之上,一旁的小安子也是白衣着身在旁陪伴。
“皇上,此时夜深,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凌未睨了眼身后,诺大宫殿静候无数宫人,他抬手,“不必。”
小安子不再劝解,此次太后突然出事,皇上日夜守候,这事传播出去,可真真是得了不少名声。
“国师那边如何了?”
“若夏已经回去,国师一直都在府邸,对太后离世之事并无多大关怀。”
凌未勾笑,“是她的性子,向来有仇报仇报恩报恩。朕交托与你的发簪可交给尚宫了?”
“已经送过去了,小安子亲手交给尚宫的,必会亲力亲为修补好簪子。”
凌未放下心来。
服丧之期一过,凌未才回到长乐宫休息。这段时日,可谓是各家都有心事。
柳文书进宫之时便是准备好说辞,此时告老还乡是最好的选择,留下柳家两兄弟在朝堂便是表明他柳家忠心。
柳太傅告老还乡,朝堂起初还有几分谣传,只是当他自己出来说出来的时候,大多臣子也是不语,更多者是幸灾乐祸,这次太后去世对柳家而言本是大打击。
现在柳家又少一位臣子,可以说是失去一半势力。
坊间甚至还有谣传,这次柳家失势乃是皇上一手策划。凌未听到这消息,并未有所表示。
今日天气晴朗,似是洗去前段时日的阴沉。
国师府
邢瑶快剑出击,所过无影,唯有清风拂过,剑落而下,伴随的还有几片被剑斩破的枯叶。
鼓掌之声从应如墨那里传出,她眯着眼望了望远边艳阳,看这模样,今年这冬雪是难以而下。
邢瑶收剑过来,倒是樱桃颇为激动,“哇,姐姐的剑法当真一绝,快而无影,真真佩服。”她眼中是掩饰不了的崇拜。
应如墨从旁颔首,“你的剑着实更加锋利了。”
邢瑶回道:“邢家有家训,剑在人在,剑忘人亡。”她手中的剑乃是细剑,舞起来好似空空无重量,上面盘旋着一只朱雀刻印,而那剑在光下,冷光耀人。
应如墨接过打量,在她手中这剑确是比寻常剑要轻些,所以别提叶天云手中那把重剑,她举起来都费事。
“真好奇,若是你同叶天云对峙谁会赢。”她站起来走至艳阳之下,几番舞动,若是不小心还会刺到自己。
“大概是平局。”
“噢?还以为说你会赢。”
邢瑶摇首,“没有比试过奴婢也不知,大也是猜测。”
“樱桃觉得姐姐定是会赢的。”樱桃捧着小脸看着脸,两只水灵眼睛都快笑没了。
应如墨也没想过,原来樱桃最为喜欢崇拜这等英姿飒爽的女子。
“是把好剑。”应如墨抚摸剑身,只是而后便有些可惜,“若是本国师从小听从师父之话学学武什么的,还能比划几番。”
她抬手长剑刺出去,或许是她看得太专注,压根没发现身边两人皆无动静。
“樱桃?”
在她开口之际,从后靠近一道呼吸,拂过她的侧脸,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手腕,顿时间那剑似是活了起来。
唰唰唰的,在庭院中横扫四方,而应如墨的感觉则是她快要飘了。
“太……太快了。”
“国师怕了?”凌未勾笑低低一语,犹如情话呢喃。
樱桃拉拉邢瑶,俩人都是明白人,跟着便悄悄退去。
“刀剑无眼啊。”应如墨心里话蹦出来。
凌未收手,应如墨一时没握住,可怜邢瑶的剑落在地上。
看着泛红的手腕应如墨捡起那剑,“看来皇上远比微臣想象中还要武艺高强啊。”她揉揉手腕说道。
凌未盯着她的手,“阿未原来在国师眼中不算厉害。”
“怎会?”
“方才是阿未失礼了。”
应如墨将剑放好,替他倒茶,两人坐在树下,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微臣日后还是少动这些兵器。”
“若是国师想要舞剑,阿未自当奉陪。”
他说话间轻抿一口清茶,薄唇染上一层光亮,说话间仿佛一种无形诱惑。
应如墨发现樱桃邢瑶离开,顿时无奈。
“皇上过来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
不得不说方才他突然过来,真的很吓人。
凌未从怀中掏出簪子,“自是认熟,那虚礼阿未就不当真了。”
看那簪子已然修补好,应如墨取回之时却被凌未躲过去。
“嗯?”她不解的看着面前带着一丝狡黠的人,好似讨得什么好处。
“阿未好歹是帮了国师一个忙,国师就没什么表示?”
这个……应如墨觉得自己没失忆,他是皇帝,要啥有啥,还需要她什么表示?送他一丹药,她自己都觉得磕碜。
见她渐渐蹙眉,凌未抬手帮她抚平,这一动作太过亲密,应如墨心里更是惊了一把,准备责问时却看到对方一脸无辜的模样,好像真是无心之举。
“皇,皇上想要臣做什么?”
“那就让国师许一个诺给阿未便可。”
“皇上若是为商,定能富甲天下。”
凌未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后,指尖拂过青丝,那簪子轻轻的便没入发间,“若是为商,阿未也是比不得那首富商怀远的。”
“!!!”
不知为何,应如墨觉得自己莫名心虚了,还虚得厉害,这突然提及商怀远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提及时的口吻,藏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敌意。
“这诺言可不好下,若是做不到不就欺君罔上了。”她摸摸那簪子,符合她的心意。
凌未坐回去趴在桌上,两只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好似里面盛满水都要溢出来。
而眼中的人是她自己。
不行不行,兔崽子定是长进了,还会撩人了。太可怕了。
“阿未自是不会为难国师的,这只是你我之间的诺言,不是君臣之间。”
这话引得应如墨浅笑,“好,皇上都这般说,微臣自当应下。”
虽是笑,但笑意极浅,注意到她似乎欲言又止,“国师可是有事告知阿未?”
应如墨撇下眼,心里的确在盘算要不要将当日青山子所言告知。会不会同他增添烦恼。
可若是不说也不像话。
“国师思虑如何?”凌未倒像个来谈心的人,话语晴朗不带丝毫烦扰。
“皇上乃是天命之人,可知世上还有另外一位天命之人?”
这话凌未立刻明了,原本悠然的脸庞瞬时认真起来,“何故?”
“还记得原先臣猜测摄政王的兄长还在世的事吗?”
凌未点头,这事他自然没忘。应如墨叹口气,目光转至远边阳光,半边脸沐浴其中看不得真实神色。
“臣的猜测好像错了。”
第77章 蛊虫
“什么意思?”
“凌湛是幌子。”
应如墨思虑良久, 总算把其中不对劲儿理清楚。还派人费劲千辛万苦去调查当年之事,稳婆的确是将凌湛抱走, 可这孩子不过活了三载便早早夭折。
以此可凭断, 她做的那个梦, 凌风所言都是谎话。最让应如墨想不通的是,凌风都已入狱为何还要拿这样一个借口。
“所以国师猜测……”
“不瞒皇上, 青山子前辈测算出来的天命之人……正是摄政王。”当时她两份生成八字,一份是凌风,一份是凌湛。
答案不言而喻。
加上上次密室之事, 凌未心下多想, “这摄政王府还真是迷雾重重。”
“凭微臣感觉, 摄政王身后应该还有一高人指导,当日密室那丹炉不简单。”
“国师是有计划了?”
应如墨站起身来,移开几步,光影跟着她移动几分,她微微俯身,“容微臣之罪, 臣认为现在必须找到摄政王反叛铁证, 只有太后往来信件太过勉强。而且他们应该不会没有动作, 微臣打算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凌未听出几分意思,他把玩着茶杯, “国师且说来听听。”
“微臣夜观天象,再过半月,这天便是彻底冷了, 一场冬日宴于宫外的景语园中,届时故意松懈,据微臣所知他们有意炼就长生丹必会赶在七星齐现之期,这期限正好是三月后的月中。他们定然会有所行动。”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炼丹之人是摄政王一派的。一网打尽正好。
“皇叔这些年来权势滔天,仅是阿未也不知他背后到底有多少兵力。”这是凌未考虑的,他现在虽有部分官员支持也有宋将军的兵马,但不可鲁莽行事。
这一点应如墨早已考虑到,想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更何况幕后那高人可从未现过生身。
“所以此乃冒险之举,微臣只能谏言。但若是再放纵,微臣也不知他们还会做什么来。”
凌未同样想到这些,过去按压下应如墨拱起的手,负手来到清池畔,他看着清水倒映,那双剑眉染上冰霜,要做这个决定谈何容易。可时间也容不得他多加布设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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