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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养成摄政王 (昼眠夕寐)



加之提拔的顾琛与刑生等人,在这股新鲜的血液激活之下,不少人或多或少的出现了转机。

因而,本是一场兵荒马乱的动荡,在傅氏无声,卢氏自陷泥淖,王氏忙着洁身的机缘巧合下,稳稳当当一帆风顺的渡过了最惊险的半日。

“不止是科举,官制重新整顿,府兵制亦是要肃整。本王辅政伊始,有意见则明,无意见者作罢。私下兴风作浪者,少将军亓御可先斩后奏再核实。”

“元老之臣手里所赐之免死圣物,在此期间一律作废!凡是以位高权重、勋爵品重,阻拦正常执行律令刑法者,禀名册于新封御史大夫傅许,合议之后依律惩处,反之论功行赏。”

……………

诸令毕下,不愿服从,强行死谏者统一留宿与皇宫一角,稍后传达至家请家眷一位陪同自我开导。

想要一走了之乞骸骨者,除却真正上了年纪的,一并留下与城中僻静宅子里,日日有老学究们陪同之乎者也,从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讲到君臣礼法三纲五常。

万幸无血腥镇压,死者皆是自戕,至于自找死路的身家清白者,谢陵等人也只能身后事大肆操办,福荫可堪重用子孙。





第45章 柳暗花明
列宅紫宫,飞宇若浮云的镶嵌于天光灰蒙里,犹如广阔无垠黄漠里虚幻不实的海市蜃楼。天际浮着一道纯白的云痕,那是破晓的征兆。

如把擎天巨斧举天之力横劈入山的海崖蜿蜒绵亘,嶙峋凹凸的崖璧化作天然的石阶天梯,顺崖背可轻而易举攻上一马平川的南海渔村。

舞象之年的亓御,身披玄甲铁胄,手执丈长缨枪,久久立在浑浊腥风里。啪嗒啪嗒似雨声又不是雨声,少年颤颤巍巍伸出空闲的左手,一掌虚空未还神之际,瓢泼似的温热迸溅了一脸,浓稠睫羽被黏糊的液体坠垂。

雨声间歇,腥风停止呼啸。少年膝下是不知方圆几何的红河,黝黑如顽石,粗砺若树皮的鬼兵阴影自崖背扩散开来。

晦暗不明的上空盘旋着寥寥秃鹫,少年放平长.枪,斯条慢理解着盔甲的动作好似剖肝泣血。

‘没有人了!你们没有人了!快走啊!你快走!’

风木含悲,万物归寂,少女的话犹如撞钟般,沉重的闷响里铜钟却纹丝不动。

天旷地阔,原本他能去的地方很多很多,而如今,他的天与地只有这片有限方圆的海崖,这里有他数位生不同年同寝、死要同日同穴的同袍,他一生都走不了了。

黑压压的催命鬼兵最终围了上来,少年不见踪影,画面定格,最终支离破碎的惊醒了同舍之下的两个人。

谢陵掌心滚烫,摸上颈侧汗泽才发觉自己指尖凉的透彻,一颗心更是如猎猎西风里逡巡过一般,一丝温热都挤不出来。

为什么不走?

谢陵清明的双目俯视着锦被上的吉祥花纹,久久挪不开眼。

亓御为什么不离开那片海崖?

心谷里响彻天地的质问斥疑,五脏六腑浸透了凄厉悲怆,哀恸抽空了谢陵全身的力量更是使他哑口难言。

他望向窗棂,苍苍墨色同样无言应他。倒是隔壁吱呀的门声令他肃然坐直了身子,亓御也醒了。

双掌吞面,热泪盈眶,无形之水钻缝夺隙的将掌心与面容双双打湿。泪风干的极快,除了双目里的水泽泛光,谁也不知谢陵曾为一场梦泪涌如泉过。

他背负着无以计数的亡魂,却又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诉说。

“为什么不更改这世道?改天换地你才能心有余温的活着吧。”

谢陵扪心自言自语。

亓御随手从拘押撂挑子官员的僻静宅子里拿了把剑,兵器不在精,在于使用者是否能随心所欲的人兵如一。

“少将军,摄政王这边真的不用咱们?”高胜寒边跟着亓御疾驰,便不放心的出言。

“嗯,有孙思清够了,外院是主战场。”亓御若有所思,却淡漠此言。

“属下明白。”高胜寒语气铿锵。

卢润余被卢氏弃之如履,此刻正心有不甘带领着仅剩的势力蛰伏于拘押京官的宅子外。

卢润余心中牢牢刻画着一张名单,上面的名字大部分是与卢氏有干系的官员,一小部分是与王氏有联络的官员。

朝廷大动干戈,他的报复便有机可乘。更何况,分明同为青年才俊,为何他就不能高人一等,文越不过王渊澄,武超不得亓御?

他偏生不信,命数不佳时运不济?若真是如此,最该碾成齑粉的应该是那个祸国命箴却加封摄政王的谢陵!凭何他要沦落至此?!

“主人,守卫的官兵开始替换了。”

卢润余微微颔首,唇间狰狞一笑。

此战若大获全胜,朝廷与卢氏甚至王氏皆要元气大伤。偌大朝堂没有议政朝臣,这大晋气数尽矣!

他卢润余将是英雄造时势的英雄,雄踞一方指日可待!

官兵交接完毕,本就数量有限的兵力,无声间削弱过半。

房舍草木以及幢幢人影悉数笼罩于一层山灰薄雾之中,愁云惨雾间刀锋与冷硬的石板擦出火花,几点星火燎清一块朦胧。

百步穿杨的神箭手拉满神臂弓,疾箭穿云破雾精准无误射中高举的屠刀。与此同时,数把神臂弓箭无虚发的击碎朦胧薄雾,兵刃交接的铿锵声里,火星四溅厮杀四起。

“公子,外院已经杀起来了。”

“直接去内院。”

数条魅影穿梭房檐,玄黑的瓦片默不作声的任由这些鬼魅来去自如。

谢陵危坐房舍内,隐约可听的厮杀声萦绕心间。他想着的却始终是那个梦里的亓御,无端之梦,究竟是谁在推动他?又想要他了解什么?或者想灌输他什么念头?

噔噔两声,孙思清愣是被人徒手折了钢刀。徒手折刀的人带着一个脸黑如墨的怪物踏进了谢陵的房间,最终却止步不前。

“是你……”一别数月,风霜洗礼后的扶昃格外冷寂,以致于谢陵险些识不出他了。

“王渊澄来了,我送你躲一躲。”扶昃尽量言简意赅。

谢陵沉默不语,而后看向被魑鬼所扼住喉咙的孙思清,目色生冷:“让你的人放开我的人。”

扶昃脸色微沉,整个人不似从前的仙意清然。末了,还是伸出右手示意魑鬼放人。

谢陵被这个简单的举动惊住,扶昃被他砍去半臂的手居然接了节钢臂!难怪能徒手折断孙思清的钢刀!

“你……还是不要指望亓御能来,他在外院被卢润余死士纠缠不休。”扶昃抑制不住的出言。

“你与王渊澄乃是一丘之貉,他危险你亦危险。”谢陵显然不打算承扶昃的情,“岁祭不成,王渊澄未必敢动我。”

扶昃皱眉不解:“什么岁祭?”

谢陵细细瞧清了扶昃毫不掩饰的错愕不解,心中滑过一个可怖念头。

掩藏在袖中的手剧烈颤抖,他的生与死,于那日在将军府同他谈笑风生的亓御究竟算什么?

“你走吧。”谢陵缓缓坐下。

“王渊澄要杀你!”扶昃怒不可遏。

“王渊澄杀不了我。”只要亓御不想杀他,就没人能杀的了他。

扶昃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紧接着神情一滞,巨大的疼痛由断臂袭过全身。

“你以为亓御就很安全吗?!你根本就没有致命的蛊毒!”扶昃顿了顿,“至于魇杀症……那是殿下的心病,当年留下的阴影!”

谢陵不言不语,仿若大户人家门前蹲守的镇宅石像,僵硬冷淡之余更是充斥了陈腐之气,整个人莫名笼罩着不可言的孤绝。

“亓御自以为是的欺骗所有人,也包括你,当年海崖一战,成就了他名声,更断了亓御与朝廷的情分,你是皇室中人,他痛恨朝廷焉能不恨你!”扶昃血淋淋的剖开了谢陵的心,更是残忍的将最恶毒的真相公布于世。

“亓御远道漠北,京府的人以为他去迎接正统继位人,扶家以为他欲夺漠北军权。虽不知他为何善待殿下,但他确确实实用殿下成功清洗禁军,让禁军成为他的私军!”扶昃心知带不走谢陵,索性破罐子破摔,“如今书院之乱虽是殿下领头平事,事实上傅家这些人还是更重视亓御,殿下还不如借傅长书拿捏傅家的先帝。”

“高明王府在傅长画控制中,与亓御控制无分别。荆南王府早就被亓仪无声无息下了套,襄成王世子现在对亓御的信服不亚于襄成王……”

谢陵猛然起身拍案:“够了,你说了这么多,本王现在却是摄政王!亓御若想反,从前种种又如何说的通。”

“因为他不是想反,不是想入主天下,他是想血洗天下……”扶昃说的有理有据,甚至解答谢陵心中存在已久的疑惑。

也许这真的就是亓御与众人间始终搁置的坚不可摧的屏障。

房舍外,飞檐走壁的魅影被一列长.枪甲士所堵截。两厢对峙,火.药味十足。杀戮几乎是一触即发。

“本将奉劝王寒公子不要动用从神兵局偷盗的火.药,否则后果自负。”亓御从甲士侧身留出的口子与黑衣的王渊澄会面。

面衣下王渊澄的脸色大变,弹指间发觉了什么。

“少将军好谋算!”王渊澄落落大方扯下面罩,“谋杀京府官员,偷盗神兵火.药,意欲加害摄政王,一箭三雕,算是空手套得半个王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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