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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皇叔他必是要害我/长命锁 (全线失守)


  “末将遵命。”宋副将不卑不亢道。
  翌日,赵殊像往常那般去上朝。自从太子暴毙后,便一直是范右丞主掌着朝事。
  “诸位还有何事要奏?”范丞相高声道。
  “本王有几事须得言明。”赵殊沉声道。
  “郁亲王殿下,请讲。”
  “几日前本王与陛下密谈,陛下告诉本王四皇子结党营私,与何伦何将军互相勾结,意欲不轨。陛下已将四皇子与何将军二人互通的密信交与本王。此为其一。陛下查明二皇子买通太子身边贴身宫人,下毒谋害太子。前日那宫人已落网,此是其二。本王现在手里拿着的,便是四皇子与何将军的密信。”赵殊将一张薄薄的纸拿在手里,转过身给文武百官展示着,最后低头念着那上面的字句,“末将何伦愿为四皇子效犬马之劳,谋得大越江山。”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四皇子面上立刻失去了血色。二皇子虽然脸色难看,但还算稳得住阵脚。他刚想反驳,就听到赵殊朗声道:“来人,带罪女林芳上殿。”
  话音一落,两个卫兵押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子走入大殿。
  “罪女林芳,受二皇子教唆,毒害太子,罪该万死。”那女子有些哽咽地说道,倒是将戏做足了。
  “带下去,押入天牢。”赵殊凉凉道,“今日本王奉陛下之命,清君侧,振朝纲。二皇子谋害手足,四皇子结党营私意欲谋反,罪不容诛。来人,将这两个乱臣贼子擒下。”
  刹那间,殿外涌入几十个孔武有力的赤卫军士兵,将二皇子与四皇子控制住。
  “你这逆贼,竟敢诬陷本宫清白!”“放开本宫!”“大逆不道!”诸如此类的话从二皇子与四皇子口中连绵不绝地迸出来。然而并不能改变任何东西。怒骂的声音随着二人的远去越来越小,朝堂上终归寂静。
  一切都发生地太快,各怀鬼胎的文武百官们一时间都缄默不语。
  “范右丞,若是无事,今日我们便退朝吧。”赵殊朗声道。虽说是用的商讨的语气,却听起来咄咄逼人。
  范右丞也不会傻到与赵殊作对,方才来的士卒穿着赤卫军的衣服,整个京城怕是都在这位王爷的掌中了。
  “退朝。”范右丞高声道。


第七章
  建业十五年十一月十三,文帝驾崩。七皇子赵景伶继位,改国号晋崇。
  “新帝年幼,尚不能处理国家大事。封郁亲王赵殊为摄政王,辅佐新帝。钦此。”赵景伶还记得先帝遗诏颁布的那天,宫里上上下下都忙得乱了套。他从一个地位低贱的皇子,一夜之间变成了大越的皇帝。赵景伶觉得这世事变幻得着实荒谬。忽的,他想起了那日赵殊与他说过的“倘若日后发生的事与你的意愿相违背,你也莫要太过怨我”。现在想来,说的便是这事吧。
  后来便是忙碌的沐浴更衣、会见百官。赵景伶从始至终都仿佛是置身事外,他冷眼旁观着自己的躯壳被肆意摆布。
  登基大典的前夜,他终于见到了多日未见的赵殊。赵景伶坐在案前一语不发地望着赵殊,似乎在等待着对方“解释”些什么。即使他心里已经认定,对方的解释不过是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知你定是心中有怨,也怪我未曾告诉过你。只是就像我曾说的那般,这终究都是为了护你周全。”赵殊低声道。
  “护我周全?”赵景伶讽笑起来,似乎是在嘲笑着对方的借口有多不堪一击,如画的面容也变得妖冶起来。
  这世上从没有什么平白无故的好意,可笑的是,他到如今才明白过来。也许从他们见的第一面开始,他这皇叔就已经谋划起了今天的这出戏。哪有什么叔侄情深,怜他身世悲惨,不过是这污浊的皇室中争权夺位的下流手段罢了。他步步为营,设下圈套,为的只是想让你做一个听话的傀儡皇帝。赵景伶,你怎么会如此天真。
  “景伶……”赵殊哑声唤道,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如今说什么都显得有些苍白,他无法向对方解释自己的真正用意。那会让他心中那些悖德的念想全都无处可藏。他情愿对方和世人一样误会自己只是为了掌控这大越的江山。
  “明日登基大典,你且早些休息罢。”赵殊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转身离开了。
  赵景伶望着赵殊离去的高大身影,一瞬间所有的怨与恨似乎都无法遏制。他抓起手边的茶杯重重地掷了出去,那茶杯在赵殊的脚边碎成一地残渣。他看到那人的背影僵了僵,但还是没有停留地往前走着。
  登基后的第二日,赵景伶便要上朝了。
  那龙袍繁复异常,赵景伶神色空洞地任由宫女们摆布着,给他穿上那华丽的龙袍。明明他穿身上这件衣服,让历朝历代那么多人为之头破血流,赵景伶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波澜。
  朝堂上,他听着礼部尚书、户部侍郎和各种大大小小的官吏们说着他听不懂的事。赵景伶表情漠然,扮演着一个合格的木偶人。
  “陛下甫登基,本王日日有诸多要是需与陛下商讨。即日起,本王将入住安旸殿,侍奉陛下左右。”赵殊朗声道。
  赵景伶蔑然一笑,这般猖獗的样子,说是一手遮天也不为过。
  下了朝后,赵景伶回到了乾清宫。他前脚刚到,赵殊后脚就跟了过来。
  “陛下,今日起臣将为陛下讲述这大越的国情与这错综复杂的朝堂,以便陛下日后英明治国。”赵殊说道。
  “皇叔,这就不必了吧。”赵景伶轻笑道,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轻佻。左右不是他来治理这大越,了不了解,又有什么分别。
  “陛下不愿让臣承担此任,那便令朱宜朱太傅来为陛下讲解一二吧。朱太傅如今已是三朝老臣,忠心可鉴。”赵殊波澜不惊道,就像是并未听出对方话中的弦外之音一般。
  “皇叔倒是考虑周到。”赵景伶嘴角那抹假意的笑散去,只留下一张精致厌世的脸。
  “臣告退。”赵殊低声道。
  赵景伶也没去看对方,只沉默不语地望着窗外。他并不在乎和他这皇叔闹得水火不容。就算只是一个摆设,他也有他的“价值”。对方一天不想自立为帝,他就能安安稳稳地多活一天。他也不会觉得自己做小低伏最后的下场就能好上几分。
  当年他是寒山阁里问人问津的一颗尘土,如今他是这乾宁宮里无上尊贵的一个囚徒。
  冬至越来越近,宫外大雪也漫天飞舞起来。御书房里,朱太傅兢兢业业地讲授着三省六部的构成与职能。赵景伶咳嗽着有些出神,他素来身体不好。幼时吃不饱穿不暖,落下了病根。这隆冬的大雪天,令他有些难以应对。甚至是上了年纪的朱太傅,都比他强些。
  终于捱过了这冗长而无趣的一个半时辰,朱太傅离开了。赵景伶也慢慢地走出御书房的门。他没有想到,赵殊就在这御书房的门外拿着一件狐裘,立在檐下。他不知道对方来了多久了,他只看到对方肩上落了些碎雪,许是等了一会儿了。
  “皇叔有何事。”赵景伶凉凉道。出了这门,他的脸色更白了。原本嫣红的嘴唇也变得颜色寡淡起来,整个人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外头凉,你且披着这狐裘。”赵殊走到赵景伶跟前,轻轻柔柔地为对方将狐裘披上,最后拾起束带打了一个不松不紧的结。
  赵景伶不想看对方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有些冷漠道:“不劳皇叔费心。”
  赵殊的脸色一沉,赵景伶疏离的语气提醒了他,他们叔侄二人已不是当年那般亲密了。赵殊用启禀公事的语气说道:“陛下身子骨差,该好好养着的。臣名人熬了雪梨汤,片刻后给陛下送去。”
  赵景伶没有再与赵殊多言,只轻声道:“摆驾回宫。”
  风雪中,赵景伶已经走远了。赵殊的那一声叹息,终是没人听见。
  赵景伶登基已有一个多月了,这日早朝,礼部尚书陆岩提出了一件让人不容忽视的事。
  “陛下后宫空虚,理应尽早选些秀女入宫才是。”陆岩缓缓道。
  “陛下年岁尚小,未是时候。”赵殊皱了皱眉沉声道,脸色不是十分好看。
  “王爷此言差矣,先帝十六岁时便做了父亲。如今陛下已有十七,已是合适的年纪。”陆岩不卑不亢道。
  “这事改日再议。”赵殊斩钉截铁道,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只是这事,并没有结束。
  下了朝后,赵殊的脑海中“选秀女”这件事一直挥散不去。你能阻止得了一时,还能阻止得了一世吗。他已经是皇帝了,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进入宫中,服侍左右。长痛……不如短痛罢。
  陆岩还记得他听到摄政王赵殊命他着手选秀女之事时的表情。
  “正月里便把各地的秀女送入宫吧,还在先帝的丧期,就不用大办了。”那位王爷,当时是这样说的。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年轻刚毅的王爷身上,会有那么一丝沧桑。许是他看错了。
  正月初七,新帝遴选秀女。
  入宫的秀女都是十四至十八岁的年轻女子,容色都是端庄秀丽。只是与那高位上的天子一比,便都被比了下去。那娇艳饱满的红唇,如三月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般柔嫩;莹润瓷白的肌肤便是皓月也要让上三分;不浓不淡的远山眉,宛若被寒雾笼罩着,朦胧婆娑;最是那双翠色的眼眸让人迷醉,望上一眼,只叫人失了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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