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凭阑回房,眼神与床上的宋喃交汇在一起,温柔地笑开了,忙坐过去,挨着他,
“喃儿,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宋喃没反应过来,转念一想,才明白他说的是在地牢那段时间,
“可能是谢知遇爱喝,受药物影响,我也会喝了。”
许凭阑拥他入怀,轻吻他的发,
“乖,下次别喝了。”
宋喃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知道许凭阑这是有点生气了。
毕竟,江南月湖镇游船上那杯酒,许凭阑递到他面前他都没喝。
“喃儿,谢知遇说,你给我下了蛊。”
眼看宋喃久久不答,许凭阑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为什么……”
宋喃抬头,对上他的眉眼,眼神极尽温柔,
“因为,我想得到你的爱。”
许凭阑挑眉,这个回答似乎不在他的预想之中,
“全心全意的,属于我一个人的爱。那天在游船上……,你抱着我,却叫了衍哥的名字……”
宋喃被许凭阑敲了敲脑袋,疼得一缩脖子,
“笨,我那是为了让你死心。”
“跟我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要让我死心……”
许凭阑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笑得有些凄凉,
“我不敢再轻易爱上一个人了,宋喃,你的出现让我怀疑自己,怀疑我到底是喜欢衍哥还是喜欢你,若是我爱上你就好像背叛了原来的自己,我很痛苦,也很纠结。”
“所以你为了让自己不痛苦不纠结,就推开我,选择让我死心?”
许凭阑点头,又摇头,像是又陷入了纠结之中。
宋喃掰过他的脸,把自己的唇覆上去,吻的缠绵又霸道。
“画楼,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宋喃缩在他怀里,语气委屈又小心翼翼,
许凭阑思索片刻,好字拖出长长的尾音来。
两人相拥而眠,窗外月色如水,人景具美。
医馆药房,谢知遇就被关在这里。
叶大夫平日里喜欢研究药材,正发愁找不到人试药,宋扬那小子就扛着个人进来了。
宋扬擦擦脸上的汗,抖搂抖搂衣服把雪花都掸下去,这才扛着谢知遇走到叶大夫面前,
“老叶,快,接一下!”
叶大夫过去搭手,两人合力把谢知遇弄到后院的竹床上去了,
“这又是哪家公子啊,怎么长得这般眼熟?”
宋扬给自己倒了碗水,咕咚咕咚就往嗓子里灌,抹了把嘴巴,道:“这可不是什么公子,他呀,我悄悄告诉你。”
说着,凑到叶大夫耳边,还瞟了一眼床上的谢知遇,
“他是景云哥哥的男宠!”
叶大夫一听,整个人从竹椅上瘫了下来,先前只是听说当朝皇帝好龙阳,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那他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宋扬又喝了一碗水,这才满意地坐下来,靠在叶大夫旁边,
“景云哥哥玩腻他了呗!宫里好看的美人那么多,不差他这一个。”
叶大夫重新端坐起来,忍不住走过去细细打量了一番床上的人,这眉眼,这身段,怎么看都像旁边坐着的那人他哥。
“对了,老叶,你给瞧瞧,他是不是得什么病了,又或者,是不是真的发疯了,一路上大雪大风的,他就没醒过。”
叶大夫拿来他的药箱,开始替谢知遇把脉,一会瞪大眼睛,一会又皱起眉头,最后哀叹了一声,放开了谢知遇的手腕。
“他这不是病,是毒啊!”
宋扬听不明白,忙凑到谢知遇跟前来,
“那是什么意思?他被人下毒了?可是他醒着的时候脸色可好了,比我喃哥还红润,不像是中毒了啊。”
叶大夫摇摇头,道:“这不是普通的毒,是一种蛊毒。他拿自己做虫引,蛊下在别人身上,毒中在他自己心里。”
“那他还有救吗?”
叶大夫起身坐回竹椅上,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那这蛊毒,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叶大夫正要解释,被宋扬抬手打断了,
“算了算了,你说了我也听不懂。不如你写下来,给我哥夫,他是那什么阁的阁主,又跟我喃哥十分亲近,一定明白的。”
叶大夫抬眼,问道:“你那哥夫?念衍阁大阁主许凭阑么?”
宋扬点点头,“人我只见过一次,在宫里,他好像还受伤了,身上流着血还那么好看,喃哥眼光不错。不过倒是时常听喃哥说起,对了,衍哥偶尔也会提,没喃哥提的次数多罢了。”
叶大夫在心里唏嘘了一阵,他们两个何止是亲密,早就是一张床上的人了好吗,不过这话也就想想,总归不能在宋扬面前说出来,万一宋扬是个实打实的喜欢女人的,那不就有点误导的意味了。
“咳咳,这个人你留下吧,我试着治治,正巧我这缺个药童,你没事了常过来玩,顺便看看他。”
宋扬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行呀,那我就先回府了,免得回去晚了娘又要骂我了。那这个人就交给你了,老叶,我会想你的!”
叶大夫心虚地朝他点点头,总算是送走了这个祖宗。
没想到,宋扬又探出个脑袋来,朝他喊了一句,
“你也要想我噢!”
叶大夫摇摇头,认识了个许凭阑还不够,上天又派来这么个人折磨他,这辈子算是跟宋府扯不下关系了。
竹床上谢知遇动了动手指,张嘴就喊渴,叶无言没办法,只得亲自烫了杯茶,喂进他嘴里,前者像是瞬间舒服了许多,翻个身又睡了。
这哪是昏迷啊,根本就是在宫里没睡过好觉。
叶无言又给他下了点蒙汗药掺在茶里喂他喝了,才放心离去,许凭阑那小子的毒,倒是很久没有发作了,和尚的药怕是管不了多久了,法子还是得想啊……又当大夫又当爹的,自己的儿子还没个着落,苦差啊苦差。
念衍阁那边,许凭阑抱着宋喃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了手臂已经没什么知觉了,看着宋喃还在睡,又抱的紧了些,亲亲他额头,生怕把他吵醒了。
宋喃睫毛凭空扑闪了几下,终是没有睁开眼睛。
一直到晌午,肆意才过来敲门。
“画楼,有客人来了。”
许凭阑伸了个懒腰,摸摸旁边,床位空空的,不知道宋喃什么时候起床的,床上连半点余温都没了。
“谁啊…”
声音慵懒之余还有点动人,听得肆意心里一颤,默念了句色即是空。
“宋府三公子,说是来找宋二公子的。”
许凭阑一听,不对劲了,宋喃不在自己床上,又没回宋府,那他能跑到哪去?
立马跳下床穿靴子,扣好衣袍的最后一个扣子才走过去给肆意开门,
“你早上没看见宋喃下楼吗?”
肆意翻了个白银,心说你的人你都看不住还想谁帮你盯着?
“没。”
许凭阑看着肆意打完哈欠,明白了,敢情这厮也刚睡醒啊!
顾不上肆意,许凭阑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先下楼去了,宋扬站在念衍阁门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正犹豫,就瞧见哥夫出来了。
“嗨!哥夫!我在这!”
许凭阑扶额,心说宋衍那么聪明的人,宋喃也不差,怎么这三弟……
“进来吧。”
宋扬得了准,抱着怀里的牌子就进来了,木制拐杖扔在门口也不拿了,就往许凭阑身上凑,
“哥夫,你快看看,我这是哪个头牌?”
宋扬松开手,抱着的是个颇为眼熟的木牌,上面用正楷字写着曲妙两个字。
“这个不行,这个都快老了,你去换一个,后面好看的还多着。”
许凭阑刚说完,宋扬就捂着肚子笑起来,声音直奔二楼,吵的肆意心里一阵烦。
“哥!你快来,哥夫暴露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扬勉强直起身体,朝身后挥手,接着,一脸阴沉的宋喃走了进来,二话没说就拿手里的折扇往许凭阑脑袋上敲,
“许阁主很懂啊,想来是没少去吧。”
许凭阑一看,正是那把在江南买的折扇,他一直放在枕头底下都没舍得拿出来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宋喃顺走了。
“哎宝贝你别生气,天下之大你最好看,真的!”
宋喃打开扇子,顺便给宋扬扇了扇,后者悄悄往门外看了一眼,还飘着雪呢,怪冷的……
“你把这个拿去浣溪苑,就说是我说的,换映紫的牌子来。”
许凭阑指挥宋扬,自己则抢过宋喃手里的折扇又扛了宋喃本人,转身就往后院跑,
“一会来后院找我!”
宋扬看看手里的牌子,又望了眼走远的哥和哥夫道:“这……不太好吧………君子要懂得成人之美……”
肆意扔了个茶杯下来,正好砸在宋扬面前的地上,碎成一片渣渣,
吓得他赶紧拿着牌子溜了。
后院,许凭阑把宋喃放在个水缸上,还给他裹了一层厚棉被,
“叶大夫说,你中的是蛊。”
宋喃轻笑,伸出两条腿在空中晃荡,又被许凭阑推着缩了回去,盘腿坐在水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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