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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 (咸骆驼)



孟成蹊现在不把跟傅啸坤纠扯当成苦炼了,先前那颗柔嫩的心脏磨破皮长了茧,已然变得坚硬麻木许多。
他知道傅啸坤惦记着自己的屁股,总还可以拿这个做点文章。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不比谁低贱,如果挨上一记能换回楚仪一条人命,你乐意我也不亏,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这样想着,孟成蹊的思想包袱就轻松很多。他熟门熟路摸去傅啸坤的办公室,试图献上他颇具价值的屁股,不想却扑了个空。副官李洪告诉他,司令外出开会去了。
孟成蹊在传达室干等了两个钟头,傅啸坤仍旧没有回来,他决定返回趟孟公馆报个平安,等下午再来蹲守。
回去第一件事,便是跟二位家长汇报楚仪的情况。听他轻描淡写讲的那番说辞,孟重迁是不大相信的,但是实在不敢往更坏处想,干脆开出了大面额的支票让儿子去疏通傅啸坤那面的关系。孟成蹊得了他的令,下午又一次驱车前往警备司令部。
下车时候瞧见楼底下停着傅啸坤的专车,孟成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和慌张。“这人终于回来了,真快。”他如梦似醒地想。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过夺路而逃,然而好听的话都跟父亲许下了,早就没了退路,便硬着头皮去找傅啸坤。
李副官再次在楼门口拦下了他,这回他不说司令不在了,改说司令公务繁忙,让他再等。孟成蹊脸上皮笑肉不笑地应承,心里却是骂开了,这傅啸坤是看准了自己有求于他,故意把自己当猴耍呢!
及至等到太阳落山,李洪这才把孟成蹊请了进去。他五内翻滚地走进屋里,却见傅啸坤坐没坐相地歪在皮椅上,正一边打电话一边吞云吐雾,同电话里那人说的尽是粗鄙的玩笑话,哪里像是很忙的样子?
孟成蹊忍无可忍地大声清嗓子,傅啸坤听见了,又连骂带笑扯皮几句,总算把电话挂了。
“哎呀成蹊老弟,不好意思,忙昏头了今天,”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了一句,张开手臂懒洋洋伸懒腰道,“来来,过来坐。”
孟成蹊心脏跳得又急又乱,拖动脚步走到离他最近的那张单人沙发,缓缓坐下去,只觉得手脚一片冰凉。
傅啸坤没朝他看,一把捞过旁边矮柜上的水晶烟灰缸,抖抖烟灰道:“怎么样?你妹妹都说什么了?”
“她可后悔死了,说不该去和同学瞎凑这个热闹,你说她连个什么主义都拎不清的小丫头,怎么可能跟共党有瓜葛呢?至于你说的胡一鸣,她根本不认识,更是没见过。”孟成蹊尽量放慢语调,使自己的话听起来可信。
傅啸坤嗤笑一声,说:“嚯,她倒是撇的一干二净,照你的意思,你妹妹何其无辜,是我滥抓好人?”
“不敢不敢,小弟是想替舍妹求个情,小丫头在家里养得娇了,可受不住一点点苦头,望傅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多照顾一些。”
傅啸坤暗想你在我这边能有什么面子,正要出言损损他,却见孟成蹊把一个薄薄的信封递到了桌上,说是孟重迁的一点意思。他不动声色地往回推了推,说:“钱的面子也没用,就算你妹妹是无辜的吧,胡一鸣一天抓不到,我一天不能放人。”
“那就等捉到胡一鸣再放,我们可以等。只是楚仪在这里的日子,司令多多怜香惜玉可好?”孟成蹊显得格外通情达理,说着又把支票送到傅啸坤的手边。
傅啸坤不说话,也没有去接,因为嘴上的香烟抽到头了,他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低头从抽屉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手还在摸索裤袋里的打火机,孟成蹊凑上来,用自己的镀金打火机为他点火。
两人靠得极近,傅啸坤能看到他瓷白的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在呼吸中颤颤抖动,还有那肉身散发出来的香气,又甜又暖,不禁感到一阵意乱情迷。
香烟一点就燃,孟成蹊并没有就此退开,他双手撑在扶手上,身体前倾地俯下去,在他嘴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傅啸坤捏住他的下巴,如鹰的眼神洞穿了一切:“你想讨好我?”
“是。”孟成蹊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他,坦荡地笑了。
随后,他的一只手向下走去,隔着厚实的布料描绘那器官的形状,手指灵活地在上面辗转流连,时轻时重。
傅啸坤顿时觉得下身酥麻难挡,看不见的电流噼里啪啦在他的血液里炸开,那火热的事物一下涨大起来,他赶紧抓住孟成蹊的手腕:“你想做什么?”
对方垂着眼帘不语,只见他鼻翼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像是很紧张似的浑身微微颤栗。傅啸坤觉出他的反常,甩开他的腕子想要问问,下一秒,裤拉链被孟成蹊拉开,湿热的口腔一下包裹住了他的性’器。
“我的讨好司令要么?”孟成蹊退后一点,眼神迷离地勾着他。
霎时间,警觉连同他的思考能力一起人间蒸发,只剩下自己厚重的喘息在耳边缠绕。
傅啸坤几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大家伙凑到了他的嘴边。
孟成蹊不甚熟练地吞吞吐吐,时不时被那粗长的肉'棒顶住小舌,让他恶心欲吐,他机械地动作半天,觉得整张脸都麻了,一个不留神,牙齿磕到了上面。
傅啸坤痛得“嘶”了一声,抬手薅住他的头发怒道:“妈的,你专心点!”
孟成蹊连忙道歉,他索性跪在地上,埋首继续讨好他,伺候他,像一个卑躬屈膝的奴隶。
傅啸坤感到那处涨得快要发痛,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扯过孟成蹊,将他按到了书桌上。火速褪下那人的衣裤,他像一匹奔腾的骏马,四蹄生风地在这片鲜美的草地上挥洒起汗水。
孟成蹊被他颠来倒去吃了个干净,最后从桌上下来的时候,腿软得完全站不住。他四肢无力,眼神涣散,疲惫得像刚死过一遍,不过心里却隐隐有些高兴。方才他成功地对傅啸坤献了媚,傅啸坤接受了,那么楚仪的处境总归不会太坏。

三日后,又一名底下党员不幸被捕。该名俘虏代号“书生”,乃是上次抓捕行动的漏网之鱼,也是与胡一鸣直接联络的下级。
他的原名叫顾崇勉,浙江宁海人,化名李励潜伏在这个城市。
59.
李励表面看起来文弱,底子里却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四天三夜过去,负责审讯的军官搜肠刮肚施展了十八般手艺对其进行逼供,这鞭子也抽了,辣椒水也灌了,手指甲尽数拔了去,把李励打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堆臭肉,但愣是撬不开对方那张咬得死紧的嘴。
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李励蜷起身子侧躺着,因为遭受接连不断的非人折磨,他已经熬得脱了相,一张脸上青红的伤口狰狞地翻着,盖住了他原本的清爽面容。双脚双手皆戴了沉重的镣铐,越发衬得他细瘦的四肢像一碰就要断的枯枝。
身上无数个伤口潺潺流血,他在这绵绵不绝的疼痛中昏睡了过去。突然,一桶冷水兜头浇了下来,李励连打几个哆嗦,不得不在审讯者的叱骂中清醒坐起。
牢房里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哒哒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冷且硬,每走一步都像锤子砸在地上,听得人瘆得慌。
脚步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李励眯了眯眼,视线中出现一双纤尘不染的军靴,再往上,是笔挺没有一丝褶皱的军裤,像用熨斗反复烫过似的,整洁得不同寻常。李励干脆撑起脑袋看向对方,看到了傅啸坤淡黄色的威严面孔。
傅啸坤慢慢走近他,居高临下地望了他一眼,他从这奄奄一息的犯人身上看不出多少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于是朝身后的部下举起了指挥鞭:“来人,给我把他吊起来!”
牢房的门“呼啦”一声打开了,官兵们一拥而上,拖死马一样将李励拖了过去,接着往他手上绕上几圈粗麻绳,抽紧了,直接悬在了房梁上。
李励的脚尖仅能堪堪碰着地面,双手吊起牵动了他全身的伤口,不禁痛得呻吟出声。傅啸坤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隔着香烟的云雾冷淡地看他,毫无感情地开口道:“知道疼了吧?想要你的狗命就赶紧老实交待,说,胡一鸣躲在什么地方?”
“别假惺惺了,以我的身份,我招了你们就不杀我了吗?骗鬼去吧!既然都是要死,我不什么都不会讲的。”李励傲然地直视他道。
“好好,有骨气,”傅啸坤冷笑着吐出一口烟,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我看你能充好汉到几时!”
李励又被吊高了些许,这下双脚悬空,他像无根的浮萍般微微晃荡。染血的上衣被人剥了下去,他正感到些许凉意,下一秒,烧红的烙铁贴上了他胸膛的皮肉,在一股焦肉的气味中,李励凄厉地嚎了一声。
“说不说?”傅啸坤的眼球映上了火炭的金红色光芒,他用戴了白手套的手捡起一根烧熟的铁锹,凑到了李励的脸边。
李励不发一言,只是凶狠地瞪他,随即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到了傅啸坤脸上。
几乎只停顿了一秒,傅啸坤举起铁锹,却听“呲呲”两声,一整块皮肉从李励的脸上化为一团丑陋的焦黑。李励顿时发出野兽般的尖叫,身体疯狂挣动起来,嘴巴叽里咕噜说着模糊的话语,像是在咒骂。
傅啸坤轻蔑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抬手抹掉脸上的脏污:“我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待那边的声音渐渐低了,傅啸坤又吩咐把犯人放了下来。没有绳子的支撑,李励自己站不住,像没骨头似的瘫在了傅啸坤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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