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青惊怒道:“为什么?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私自刑囚?”
林风轻笑道:“怎么是我私自刑囚呢?我可是奉了你的命令呀。”
路天青越听越糊涂,“我的命令?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今天早上啊,你们有都听见吗?”林风打断他道。
“都听见了!”护院们又是一阵哄笑。
路天青脸色微白地怔了怔,转身朝地窖出口走去,“我去见帮主。”
“拦住他!”林风身后的几个护院立即上前将他架住,路天青心中微惊,“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林风歪了歪头,佯做天真地说道:“让我想想?对了,一个萧南一定让你们分不均匀,也操得不爽利是吧?不知道路大哥肯不肯献身也让大伙尝个鲜?你可是让都蒋盟主都赞不绝口哦。”
护院们顿时犹如打了鸡血般哄叫起来。
路天青脸色顿时一片惨白,颤声道:“你,你……你不能这样!”
林风冷冷地睨了一眼他身边的另一个护院领头——大栓,轻轻扬了扬下巴。
路天青拼命挣扎着叫道:“我要见爷!我要见帮主!”
林风轻轻地凑近他的耳边,道:“不用了,这就是爷的意思。”
路天青猛得全身紧绷僵直!
他不是三岁孩子,从林风肆意大胆的诬陷他开始,他就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他从来不奢望赵令能对他有多深的感情,可毕竟也跟了他有十年了,所以,无论如何在路天青心底深处总还是保留着一丝对赵令的绝对信任。
然而,林风的话语就像一把冷冰无比的钢刀直直地插进路天青的胸口,他所有的信任、寄托和眷恋刹那都被这把钢刀砍得四分五烈。
他的身体、感官和五脏六腑肺瞬间被利刃刺得血肉模糊、痛彻心肺!他的世界在一刹那间天崩地裂!
他本能摇着头,近乎疯狂地反抗挣扎着,口中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我要见爷,让我见他!……放开我!啊啊啊!!!”
当林风再次返了回来时,他慢慢地从高高的楼梯口走下来,带着冰冷的笑意看着无比□乱的一切。
他早就瞧着路天青不顺眼,年纪、容貌、手段样样不如自己,却霸占着管事的位置,今天终于能把他踩在脚下,让林风很是得意,微带讥讽地道:“路天青的味道不错吧?”
在听到护院一片起哄地叫好声,林风接着道:“行啊,你们怎么玩都行,但要给我留口气,帮主留着要给人交差的。不过……萧南,你们完事了,就快些处理掉!”
林风忍不住又往里走几步,看着似乎已经不醒人事的萧南,低声冷笑道:“萧南,你可别怪我无情哦。这,可是楚家堡的意思,谁让你自不量力地想攀高枝呢。”话毕,他微微皱眉掩鼻,在一片污垢腥臭中转身离去。
身后,地上似乎早已不醒人事的萧南却因为这句话而猛得剧烈挣动起来,可惜他的挣扎很快就被压制、淹没在一片虎狼群中。
地窖中惨不忍睹的暴行整整进行了一夜。
第6章 颠倒黑白
午夜时分,护院们终于个个心满意足,腿脚发软地结伴走出了地窖,嘴里仍在□笑着,“兄弟们好久没这么饱餐一顿了。”
“那路天青年纪虽大,但皮肤得真不错,身子也消魂,怪不得江湖大佬都能玩上好几天呢。”
“那吃饱喝足了,接着来玩呗,反正林公子说了,随便我们搞。哈哈哈……”
“那个萧南,一会真要……可惜了,滋味也真不错啊。”
“可不是嘛,要不一会喝点酒吃点东西再来玩一下,然后再……嘿嘿嘿”
“要不要留个人看着?”
“看什么?被艹成这样还能跑?把门从外面栓住就行了,走了走了,干得老子饿得慌!”
随着阵阵□□声,护院们渐渐走远了。墙角处,一个瘦小的黑影闪了出来。
晓秋,在房中等到了下半夜也没见路天青再回来过,心中难安的他终于鼓起勇气悄悄地走向了地窖。顺着从地窖中深处传出的各种污语粗话,他偷偷地望了一眼,那惨无人道的场面把他吓傻了,他手腿发抖地爬了出去,躲在墙角边,默默地流着泪。
直到所有的护院都走远了,他忍不住又悄悄的溜了回去,门只是简单从外面栓着,他轻轻地颤抖着推开了门。
地窖中,充斥着浓重作呕的男人的腥臭味。
路天青和萧南两人像被撕碎的两具破布娃娃一样,毫无生气、赤身□体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嘴角开裂,唇色紫青,被扯成了杂草的头发和脸上满是□液,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青紫红肿,牙印掐痕,双股间更是惨不忍睹,已经变成褐色的血块凝结的浊白还在汩汩流出。
“路,路管事?”晓秋止不住得全身颤抖着,慌乱无措地走向临近门口的路天青,然后寻思了一下,还是不由自主先跑过去抱起了萧南,哽咽着低声呼唤道,“阿南,阿南?”
萧南听到呼唤迷茫地睁开了眼睛,空洞眼神中慢慢泛起浓浓地憎恨与深深地绝望,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一口血沫地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楚……”一口鲜血飞溅到了晓秋的胸口,昏死过去。
晓秋吓得手脚发软,泣不成声地哭道:“阿南,阿南。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带,带,带他走吧。”路天青听到晓秋的哭声中勉强醒来。
晓秋听到这个声音似乎一下子找到主心骨一般,转过头去,看着路天青挣扎着半支起身子,他似乎在微笑,那是一种伤到极致、悲恸无望的惨笑,“会害怕吗?如果,你再一次逃走被抓的话,你也会没命的,会害怕吗?”他的声音如同他青白的脸色一样空泛而飘忽。
晓秋咬着嘴唇,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会害怕。但是,我,我还是想救他……”他的目光落到怀中的萧南身上。
路天青咳出一口血沫,吃力地说道:“好,我知道了……在这个地窖后面,有一个废弃仓库,你先把他藏到那里去,然后,你悄悄回去,收拾一些银两,就从那废弃仓库……里面有一个很久不用的后门……”
晓秋泪光中闪出了希望,又有些犹豫,轻轻道:“那,那你怎么办?要不然,我们一起……”
路天青惨然一笑,“活着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起码……”他的目光落到晓秋怀中已经昏死过去的萧南身上, “起码他还有你想着……走吧,晚了,他们回来,谁也走不了……我,会想办法拖延一下……也只能帮你们这些了……”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这些话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晓秋不再犹豫,他拼尽全力半抱半拖地架起萧南走出了地窖。
路天青细数着时间,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挣扎从地上坐起来,扯过自己被撕成碎片的衣服,捏成布团用力的砸向桌边的那盏煤油灯,灯应声而倒,点燃了布团和地上一些易燃的杂物,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望着火光,路天青脸上露出了一丝空洞、麻木而怪异的惨淡笑容,慢慢躺回地上,静等着烈火的洗礼。
“啪”地一声,林风一记耳光重重扇在铁头脸上,“没用的东西,就知道下面那根东西,这点事还办不好?”
铁头的脸扭曲着,却也不敢发脾气,只是低声下气地道:“是小的疏忽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狠,居然敢点火烧了地窖,我们赶过去时地窖里面已经塌了大半,路天青离门口很近这才给拖出来,然后就全塌了,这么大的火,那儿的房子都烧了大半,那个萧南肯定烧成灰了。反正,您的意思也是要他的命……”
林风稍稍平息了一下怒火,问道:“那,路天青伤得怎么样?”
铁头连忙邀功似的说道:“没有伤到。小的过去得很及时,路天青只是被烟呛了一下,一点也没被烧到。”
林风微微点头,道:“嗯,那也成。你说,到时候有人问起,这萧南是谁烧死的,你们怎么回答啊?”
铁头精光一闪,道:“这事儿本来就是路管事一手操办,我们只是听他吩咐把人绑到了地窖,萧南现在被烧死了,放火的又是路管事。有小的们什么事啊!”
林风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道:“管住你们的嘴巴。知道怎么说就行了。”
铁头连连称是。
数日后,香花楼的贵宾厅内,被噩耗震得跌坐在椅子上的楚凡,颤声问道:“什么叫尸骨无存?”
灰衫白袜、身形伟岸的楚涛一脸正气的正襟危坐,缓缓道:“因为有了些变故,才把你叫过来。让赵帮主诉说一下吧。”
赵令轻咳一声,满脸遗憾地道:“是赵某手下一个负责楼中事宜的管事闯的祸。哎,说到底这件事也是赵某疏忽了。”
他偷偷递了眼神给身边的林风。林风立刻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接道:“楚少侠,其实这事真不能怪我们家帮主呀。因为这些日子帮主对萧南处处照顾,那个路天青就以为帮主看上了萧南,醋意大发,处处找事,前几天他趁着帮主不在,就私自找了个由头把人关进了地窖刑囚起来。之后还不解气,居然放火烧了整个地窖。哎呀,他这个人,一向就是仗着帮主的宠爱横行无忌,这不,前一阵,还故意勾搭上了江北盟的蒋盟主,让帮主都对他忌讳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