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咬着早已嫣红的嘴唇,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襟。他想躲远点,但皮肤与衣料的摩擦都带起可怕的感觉,让他没有一点力气。
萧辰好整以暇地看着萧湛徒劳地挪动,拿开他的手,把衣襟扯开了。肩膀胸膛被裸露出来,皮肤甚至泛着淡淡的粉色。萧辰握着那骨骼细硬的肩膀,慢慢地摩挲着移动到胸膛上,渐渐往下探到小腹。
“……别……”萧湛眼睛半合地喘息着,手没抬起来又落下。
“陛下!”门外突然有人禀报,“付统帅回来了!”
是个男人这时候都不会太爽。萧辰盯着萧湛湿漉漉的眼睛,慢慢抽出手来,捏住了萧湛的下颔,凑过去轻声道:“等我,马上就回来。……乖,不许碰自己。”
付青面色凝重,完全不知道自己打扰了什么,沉声道:“永安公主说会延缓回皇城。但末将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伏击,这才耽搁了许久……”
“算她识相……辛苦你了,知道是什么人吗?”萧辰皱眉。
“那些人见得手不能,便逃了,但他们行动一致,显然训练有素,”付青道。
“朕知道了,”萧辰道,他并没放在心上,“先回去休息吧,眼下这不是要紧事……”
门过了很久再度开启又合上。萧湛模模糊糊听到了,又好似没有。他浑身湿得不成样子,两截手腕被缚在床头。大红宫锦,雪白皮肤,无处逃脱的人刹那间契合了帝王心里无边的控制欲和凌虐欲。
萧辰很快便撕开了萧湛的衣服,揉捏着手下的这具躯体,一边亲吻着他,一边探进了那早就湿热无比的后穴。
“……嗯……”萧湛微微呻吟了声。
萧辰感觉手指被吸紧了,他稍稍抽出来一点又伸进去,按压着那处甬道,低声道:“……是不是早就想让我这样对你?”
萧湛整个人都弓起身体,浑身战栗着说不出一个字。
“才刚开始呢,湛儿,”萧辰强迫他打开身体,蛮横地又塞了一指进去,狠狠地搅弄着,每一下都让身下的人濒死般地身体痉挛。
萧湛眼里的泪水顺着眼角流进鬓发里,他无法抵抗那种强风暴雨一般的快感,本能地含糊哀求着,却没引来任何同情,甚至连蜷缩起身体都做不到。他很快就泄了身,与此同时后穴不可避免地绞紧了。
萧湛似乎清醒了一点,但他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后穴便被狠狠地插入了粗大的性器,敏感至极的身体受不了这刺激,差点让他昏过去。
“放松点,湛儿,”萧辰吻着他的眼睛,把咸咸的泪水舔进口里。
萧湛只能被动地承受着,那一下比一下凶狠的撞击仿佛要把下身捅穿,酸麻感从后穴、蔓延到脊背头皮,无情地鞭笞着他。
“……哥哥……啊!”
性器的轮廓在身体里异常清晰,猛烈的摩擦带起叫人面红耳赤的水声,萧湛后穴强烈地又一次痉挛着,就这么又泄了身。
萧湛整个人都几乎没意识了,他眼神散乱恍惚,张着的嘴唇红润柔软,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流到脸颊,整个人凄惨又狼狈。
“真是想让人把你弄死……”萧辰残忍地笑着,握紧了萧湛削瘦的腰,力道不减地把性器往里顶。
萧湛眼睛里满是水光,身体软得像一摊泥,他失神地喘息着,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混乱地求饶。
萧辰低头吻住他,把那无助绝望的声音堵回了口里:“……我早说你会哭着求我……湛儿,这感觉是我给你的,要记住。你是我的。”
第三十二章
伺候皇帝起居的宫人们已在地上跪了三四个时辰,金丝绣帐里仍没有一点动静。萧辰一早去上朝,宫人们便等着那位侍寝的贵人起床。美人懒起迟,宫人们自然是懂得这一点的,便恭敬谨慎地守着。
这一守到了萧辰回来。他撩开帐幔,见萧湛与他走时的姿势一样,紧闭着眼睛,透进来的光把他的脸照出一种了无生气的青白。萧辰去抱他,锦被从萧湛的肩膀滑下,露出连绵的青红痕迹。
萧辰攥着那发凉的手腕,心揪到了一起,转头怒道:“还不去请太医!”
陶晏小疾未好,不得不捂着面巾又进了一趟宫。
清幽温暖的宫殿里,陶晏面色凝重,松开了那截手腕。他自始至终没瞧见那帐子里的人,但显然与上次是同一人。老太医没忍住叹了口气,皇恩哪是那样好消受的,外人瞧着光鲜亮丽,艳羡妒恨的事,实则差点连命都赔上了。
病症与上次无二,气血极虚,体弱寒凉。可皇宫里锦衣玉食,怎会养不好一个气虚之症。
“时候长了,药石便无效了,……这位贵人短时内不宜再侍寝了,”陶晏捋了把胡须,开出的药仍是人参,外加其余温补之药。
萧辰愈发下朝后不见踪影。梁如雪与苏相宜关切地探望了彼此,又舒心地发现彼此不是那个缠着萧辰的人。
至于那日进献的舞姬,据说是好好的一人在北辰殿里发了疯,夜里冲出去被侍卫当成刺客,当场死在了刀下。一块白布盖了抬出去,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苏相宜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之后,才探听到了一点消息,据说是生病的人奄奄一息,萧辰几乎彻夜不眠地照料着,却无一人看见那生病之人的脸。
除了沉月宫里的那个还有谁?苏相宜心里冷笑,没想到是个病秧子,可就这么个晦气的病秧子也要独占着皇帝的宠爱!苏相宜银牙咬碎,一拂手绢,对梁如雪道:“开春便是秀女大选了吧,臣妾与昭仪很快就是旧人了。昭仪甘心吗?”
梁如雪笑笑,眉头皱得更紧,罕见地一字未发。
萧湛半昏迷半沉睡地几日后,终于能下床了。他裹着雪裘,捧着滚热的参汤,视线缓缓地扫过窗棂,落回金丝绣帐的床榻上。一截大红宫锦随即映入了眼帘,萧湛盯着那如血的颜色,慢慢睁大了眼睛,那夜如蛆附骨的折磨与身不由己的濒死回忆一刹那涌进了脑海,沙哑卑微的求饶混合着破碎的呻吟响起来,那是他自己……
参汤碗啪地砸在了地上,他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捂着耳朵蹲在了地上。
“公子!您怎么了,奴婢马上去请太医!”宫人压低慌乱的声音,立刻收拾了碎片,把他扶起来。
萧湛一下子抽出胳膊,跌坐在床上,喃喃道:“别去……不要去……我没有事……”他紧紧抓住床沿,又突然站起来:“我要回沉月宫……”
“这……”宫人为难地互看了一眼,“公子稍等,奴婢们先去禀告陛下。”
沉月宫不也是萧辰的吗,这么几步路,他又逃不了……他为什么还活着,他竟然还这么活着?萧湛眼神恍惚,却清楚地道:“我去拿一样东西,很快会回来的,只是拿一样东西……”
“奴婢记下了,”一个宫人随即去了。
萧湛头脑混乱,各种念头与声音充斥着脑海,然而他面上冷静又沉寂,端坐着一动不动。
宫人没用多久便回来了,福了福身:“陛下一时抽不开身,吩咐了付将军送公子回去。”
她话音刚落,萧湛便起来往外面去,他脚步虚浮,甚至扶着门框站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外走。正下着雪,风把雪花卷起来,如一只巨手抛洒向人间,遮盖住了金顶琉璃瓦,映照了朱红深宫墙。漫天纷纷扬扬的白絮翻滚着,静谧无声。
付青撑一把伞挡在了萧湛头顶,扶了一把萧湛踉跄的身体:“……殿下。”
萧湛坚定又固执地望着不远处的沉月宫,匆匆瞥了他一眼,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往那一处宫殿里去。
屋门被风的力道砰地推开,萧湛站在门槛外大口喘着气。他脸颊被冻得发红,眼睫上沾着的白绒雪慢慢地化了,凝成几颗小小的水珠。
萧湛露出一个奇异的笑来,他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手撑着墙壁慢慢走进了内室。
窗边的花架上放置着几盆绿油油的草木,萧湛握着最右边的那个花盆,手指森白,青筋从手背上凸显出来。他呼吸匀调下来,慢慢地摸索到花根下,死死地攥着什么拔了出来。
那是一根簪子,长长的,尖尖的,一头缀了颗极小的碧玉,与珍贵好看搭不上边。
第三十三章
簪子尖刺入胸膛的皮肤,血还没来得及流出来。付青在千钧一发之际冲进内室,夺下了萧湛手里的簪子。萧湛往后退了几步,花架被撞翻,几盆花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付青攥着那支细长的簪子,手掌心被划出一道血口,眉间拧成了铁疙瘩。他看着靠在墙边的萧湛,神情充满了愤怒与无法理解。
萧湛面如死灰,仰头闭上了眼睛。须臾,他又睁开眼,若无其事地伸出手:“还给我,那是别人的。”
付青把手背过了身后,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目光盯着萧湛:“末将还是请陛下过……”
“不要去!”萧湛的脸色猛地变了,他急促地喘着气,眼睛发红,叫付青想起秋猎时那只穷途末路的鹿。他的声音几乎是凌厉的:“我叫你还给我!”
萧辰来的时候,天已黑了,白雪把窗纸映得发亮。泥土和碎花盆已经被收拾了,铺了新的地毯。萧湛坐在矮榻上,不易察觉地往后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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