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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尧商)


  楚广良淡淡道:“下官不过是为大军长着想,逸景余党未清,若是此事暴露,怕是多有烦忧,不如就说逸景下落不明……”
  “尸体何在?!”蓝莫厉声呵斥,楚广良闭嘴不言。
  “本相同样好奇”,两人周围不止何时便围上了三五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物,其中一人头戴斗笠,声音苍老地问道:“尸体何在?”
  “相爷……”楚广良惊恐地嗫嚅道,随后又故作镇定道:“相爷真要将其死讯公布?”
  “是否公布,为本相决定,是否交人,为你所决定。”
  楚广良只得转头带路。
  抛尸的地方实在有些偏僻,难为一干人等陪着他爬高下低,直到一处陡坡之前才停下脚步——逸景的尸体就在陡坡下方。
  眼下不过初春,即便没有鹅毛大雪,还有小雪重霜,甘仪也不过在一片苍茫中勉强辨认出一人的身影。
  楚广良滑下破去,磨蹭了一下才寻得逸景的脉搏所在,两位杀手即刻跟随下去,轮流检查逸景脉搏,验明正身。直到杀手对着楚广良点点头,他方才神色放松了些,又气愤冷哼,抬起一脚向着逸景尸体踢去,甘仪还未出声阻拦便看着逸景的身体在雪地上划出一道痕迹而跌落更深的山谷中。
  “相爷……确实死了……”杀手低声说道,一边的蓝莫看着楚广良面色淡然,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相爷……”楚广良踌躇开口,“对外便说是逸景失踪了吧?”
  甘仪无可奈何地松了一口气:“本相早已叮嘱过你不可莽撞,你既然知道司福罗一族不好对付,又为何要等到杀人之后才想起惊慌失措?”
  “下官知错……”楚广良连忙告饶,“下官当时不过是想着机不可失,所以……恳请大人降罪,下官甘受免官之责……”
  甘仪摇摇头,领着一干人等叹息远走。
  “这未免太快了”,四下无人之时,曲璃萤对甘仪说道,“他何必如此着急?这等行为,当真值得我们信任?”
  甘仪幽幽道:“自以为聪明者比比皆是,你莫非忘了孟千便是冲动办事,死的不明不白……如今看来,楚广良也不外如是。”
  “他没有欺骗?”
  “若非死士拦着,他昨晚就要杀了逸景,两人私下相处,若有意欺骗咱们,他又何必在那时做作?”
  “可惜崔树才找出些许逸景杀害孟千的罪证,这算是白费功夫了。”
  “将此案搁置吧”,甘仪颇为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眉心,“就作逸景消失了,总不能抽丝剥茧,让顾小舞察觉逸景已死。”
  曲璃萤似乎想起什么,不由自主道:“司福罗一族又失踪了一人……大人,司福罗华景当真还活着吗?”
  甘仪摇头:“本相着实不知他是死是活……逸景当年为寻兄长而入朝,至今亦是一无所获,想来满朝文武,无人知晓。”
  顾小舞无暇去询问逸景是否失踪,而是在下朝之后不动声色地回了府邸所在——她清楚得很,逸景并未就此死去。
  “他怎么样了?”
  陆一川将烧好的热水亲手灌入一个大木桶中,再伸手试了试水温,这才满意地收回手指。
  “算得九死一生。甘仪已见他死了,还未固执地将‘尸体’一并烧了。”
  顾小舞走过屏风,一眼便见到逸景安坐在木桶之中,嘴唇发紫,额角有伤,意识全无,陆一川早已为他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又烧好热水将他浸泡其中,以备驱寒,因着此事不能为外人所知,故而陆一川只得亲力亲为。
  “头上的伤口如何了?”
  陆一川回头看了逸景一眼,道:“无妨,只是小伤,楚广良还没下重手……可是要瞒过甘仪耳目,这点血迹怕是远远不够……”
  “是楚广良在手上割了一道口子,阻挡逸景撞伤,而他自己却因为力道所致,伤口开裂……”
  陆一川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这双手是露在外面的,岂不是……”
  “伤口在手肘,不在手背,这便不易为人觉察。”
  “那脉搏……”
  “眼下尚且天寒,将降低逸景体温,造成尸体冰冷的假象,而楚广良在上前查看尸体之时,自会将一个小球夹在逸景腋下,造成脉搏停止……”顾小舞忧心忡忡地看着逸景,“比起这些皮外伤,本官更为忧心……”
  陆一川见她如此模样,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真的……吃了那些药……”
  “想要骗过甘仪,又如何能有假?大理寺已经察觉孟千之死另有端倪,而他不服用此药则免不了被崔树一番追查,最后治他一个死罪,也危及楚广良,若是继续服用此药……便再无宁武大军长了。”
  “所以他必须死。”陆一川如此结论道。
  是甘仪被套路了,逸景料到甘仪没有完全信任楚广良,在自己疯疯癫癫之后更要提防自己和楚广良合伙骗他,而甘仪的死士一定会暗中观察楚广良,于是他和楚广良就开始在监狱里飚演技了。
  楚广良把逸景脑袋往墙上撞的时候,是小力一点把逸景的额头碰出血,然后用自己的胳膊挡在逸景的脑袋钱再用力撞,现场一堆血大部分是楚广良的,只是死士被楚广良卡了视角,没有看到真相。
  逸景的疯癫是吃药的,就是一些精神伤害的药物。


第140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请君入瓮
  长铭:你就给自己女儿取了这么个名字?
  “哇!——”
  一声惊天动地的啼哭惊醒了长铭,他仿佛被人从头泼了一盆冷水,猛然发抖着睁开眼睛,还未回神之时便下意识抱了抱自己手中的幼小的躯体,随后低头一看,正是一个婴孩睁着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
  他不自觉笑出声来:“是你吗?一定是你,你生的和我何其相似,要是你的父君看到了,一定很喜欢你。”
  婴孩“咯咯”地笑了出来,仿佛读懂了长铭的喜悦。
  正当长铭忘乎所以时,身后隐约想起了脚步声。就像是他自己的心跳一样,一下下回荡在属于他与女儿的天地之间,每一次的靠近都令他怦然心动,难以喘息。
  他转过头时,双眼早已朦胧。
  “我等了你好久……”长铭兀自呢喃,原本模糊的人影最终清晰得温暖。
  “我知道……”逸景低声地说道,“对不起,我该陪伴着你……”
  长铭却笑道:“既然如此,还是想想给你的女儿取个什么名字才好,我翻遍了千字文,都寻不着一个名字。”
  “她该是‘熙’字辈的……”逸景揽过长铭的肩头,伸手逗弄安分在长铭怀里的女儿,“就叫她‘纯熙’吧。”
  “你学富五车,就这个给自己孩子取名字的?”长铭不满地伸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谁让你我之间总是有所遗憾……我们尝尽了生离死别,官场污秽,自是期盼孩子来日能大行光明之道。”逸景说着,声音越发含糊,并且哽咽。
  “你要走了吗?”长铭似乎已然意识到这不过是一场好梦。
  逸景默然地点点头,正欲再伸手触碰长铭的脸颊,可那温度最终是随着痴迷而消散。
  长铭深深吸入一口气,渐渐平复心房的隐隐作痛。
  “你是谁?”
  他站在漫天黄沙中,隐约看到了一人的背影,身姿颀长,长发飞扬,虽然未见得面容如何,可那人背上漆黑的长】枪,总是能令他心底生出几分熟稔,故而他并未犹豫,而是开口询问。
  “你又是谁?”那人反问他。
  “我?我是……”他咕哝了好些时候,自己的名字分明衔在嘴边,可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这个男人或许能知道些什么,于是他又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来寻我离家多年,失踪在外的兄长”,那人坦诚答道。
  他豁然开朗地一拍脑袋:“是啊!我记起来了,那三万人和我的大军长,就是死在这处的!”
  再度抬眼只是,赫然发觉黄沙早已血满地,眼前的天际还漂浮着日暮赤红的云朵,而他在血与沙之中深深沦陷,忽而风过,扬起尘土遮天蔽日,他下意识以手护眼,可又意识到此处并未任何血腥气息。
  当初宁武大军第五营的营长就此绝尘而去,二十有年,不过听遍了闲言碎语。
  就像是岁月遗忘的掩埋,留下昔日鲜艳夺目的色彩,却夺走了一切应许的流逝。
  他意识到,往事停下了脚步。
  “是他干的……”他低语呢喃。
  “他死了”,那人悄声提醒他,“你没有证据,这件事只可将你送上断头台。”
  “可我知道……”他停住了声音,随后徐徐垂下眉眼,深吸一口气,“我怎么会想到这件事呢?”
  夕阳终于沉入地面,在瞬息的黑暗之后,东方又照亮了大地,方才的腥风血雨早已悄然无踪,成就现在这番天朗气清。
  驼铃的声响由远及近,他举目望去,太阳升起的地方,正有一队人马顶着风沙举步维艰。其中一座车架华丽耀眼,贵不可言。
  “这一路太难了……”他呢喃道,“我也曾想着策马替代花辞树一路追来,她只是个绛元,不该经历这样的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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