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不知犯了什么事?”蔡启德一到堂上,顿时就大喊冤枉。
“堂下可是蔡启德?”白胜城根本不理蔡启德,要知道每个上公堂的人都希望自己是冤枉的,但是冤不冤枉岂是你一张嘴能说的清的,他只看证据。
“是。”蔡启德答道。
“蔡启德,有人告你毒杀木癞子,甚至还杀王倩倩以灭口,你是否有什么想说的?”白胜城道。
“草民冤枉啊大人,”蔡启德急的满脑门的汗,但是他坚决不能认罪,“草民没有毒杀木癞子,上次王倩倩诬赖草民时草民就说的很明白,草民根本不认识木癞子,草民犯不着去杀他啊!毒杀木癞子的明明是王倩倩。至于王倩倩,草民虽跟她在公堂之上有些口角,但是大人,草民万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仇就去杀她吧!”
“好一张伶牙俐齿!”白胜城怒道,“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带犯人王大壮!”
一听王大壮,蔡启德就知道完了。
“堂下可是王大壮?”白胜城问道。
“是。”王大壮不敢看蔡启德,直接埋着头回答道。
“王大壮,可是你谋杀的王倩倩?”白胜城问道。
“大人,是蔡少爷让我这么做的啊?”王大壮道。
“你血口喷人!”蔡启德狡辩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王倩倩!”
“大人,我包裹里的几十两银子就是蔡启德给我的。”王大壮一听蔡启德的话是不打算认账了,立即大声道,“这是他给我的灭口钱!”
林清风将王大壮的银子呈到堂上,白胜城怒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蔡启德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我没有杀木癞子!”蔡启德还能怎么办,现在只能咬死没有杀木癞子。
“冥顽不灵!”白胜城再次问道,“本官再问一次,木癞子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蔡启德想王倩倩已死,木癞子的事已经是死无对证了,他绝不承认自己杀了木癞子。
“那本官问你,你为何要杀王倩倩?”白胜城问道。
“我……我……”蔡启德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白胜城高声道,“你是为了杀人灭口!只要王倩倩死了,木癞子的事,就再也没人知道是你干的!”
“不是,不是!”蔡启德叫道。
“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白胜城看了蔡启德一眼,道,“带犯人王倩倩!”
“她……她没死?”蔡启德看见脸色苍白的王倩倩走进公堂顿时目瞪口呆。
“王倩倩,到底是谁人让你毒杀的木癞子?”白胜城问道。
“大人,是他,他给我钱,也是他给我写的状纸,毒杀木癞子的药也是他给的!”王倩倩没想到自己不仅进了牢房,还差点被人灭口,这一切都是为了啥呀,都是因为她贪财!
要不是为了钱,要不是为了木渊家的房子田地,她……她怎么可能这样!
王倩倩一出声,蔡启德顿时就瘫在了地上,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挣扎的呢?
他侧头看向围观的众人,见到一脸冷漠的李尚诚,他知道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自己这次是彻底的回天乏术了。
李尚诚看着蔡启德颓败的样子,说没有丁点伤心是不可能的,但是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还想为蔡启德翻案,简直难于登天。
“木清远,你可别高兴的太早,这事没完!”李尚诚最后看了眼蔡启德转身就走了,只要等他向王爷举报有功了,到时……哼!他何须再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构害!
“对,木癞子是我想杀的,王倩倩也是我想杀的!”蔡启德见尘埃落定,自己再也不可能摆脱牢狱之灾,一时间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恨恨的说道,“我是真蠢,真的!要是早知道如此,我就该直接杀了木渊和王开祥!”
“木渊和王开祥?”白胜城不知道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本来想利用王倩倩这个笨女人毒死木癞子,然后栽赃嫁祸给木渊,然后让他死在牢房里的,哪晓得王倩倩这个蠢货,竟然给木癞子留了口气不说,还将包□□的纸留在家里,让木清远给找到了,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蔡启德咬牙切齿道,“这下木渊不仅没事,当堂释放,王倩倩那蠢货,还当堂将我给供了出来,幸好我藏了一手,要不然就真的把自己也给搭上了。至于为什么杀王倩倩,因为我知道王倩倩不死,你们迟早会查到我的头上,那我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败露的这么快!”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白胜城道,“现在证据确凿,蔡启德杀人未果,判处流放宜州。既然你那么想念你爹,那本官做件好事,你就去和你爹作伴吧!至于王倩倩和王大壮,本官判决五年牢狱之灾。”
“谢大人!”王倩倩和王大壮道。
“德哥!”蔡启德被判流放宜州,第二天一早就上路了,李云静看着带着枷锁的蔡启德哭的很是悲切。
蔡启德看见李云静来送也哭了起来。
“德哥,这是我给你整理的包裹,你到那边要好好的。”李云静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裹递给蔡启德。
“云静……”蔡启德没想到最后来送他的只有他的发妻,顿时悲切的问道,“铃儿呢?”
“德哥!”李云静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蔡启德还惦记着那个小蹄子,顿时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我们都等你回来!”
“云静!”蔡启德是真的感动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德哥!”李云静目送蔡启德远去,转头就抹掉了眼泪,对身边的丫鬟道,“人呢?”
“已经关起来了。”丫鬟回道。
“那回吧。”李云静再次看了眼蔡启德远去的方向,彻底放下了心中的一切,她还这么年轻,她可以有更好的未来。
☆、乡村闲话
蔡启德之案一了,木癞子的事情也水落石出了,顿时又惹得三木村众人一阵唏嘘,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诶,听说了吗?”木家村这段日子又热闹了起来,四五个大婶一边在河边洗衣服,一边聊道,“木癞子家的案子判下来了!”
“早知道了,”木二婶道,“王倩倩被判了五年呢?啧啧,你说放着外面大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啧!”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大婶也道,“放着两个小的和一个老的,那叫一个可怜哦!好在这大狗是真不错,还找人照顾那三爷子,要是放在其他人家,怕是……呵呵,不好说哦!”
“可不是吗?”木二婶说道,“说起来,十七家的是真不错,将那三爷子照顾的那叫一个好哦,你是没看见,三豹那叫一个乖巧干净哦,十七家的这是在拿那孩子当自己的养呢。”
“碰到十七家的啊,的确是这三爷子的幸运!”另一个大婶说完将冻得通红的手,收了回来,端上盆子就往回走,“各位姐妹儿你们慢慢洗哈,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待会儿我也要回去做饭了。”木二婶说着也加快了动作,这天真是太冷了。
午饭过后,木清远和徐山木在院子里晒太阳,鸡蛋和鸭梨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有两人的说话声。
“清远这个字认什么来着?”徐山木最近在和木清远学认字,一有空便会到木清远家来。
“有朋自远方来的朋。”木清远看了眼徐山木的书说道。
“哦,是朋啊。”徐山木又看了一阵,突然说道,“清远,木癞子家的事,你听说了没?”
“判下来了?”木清远不是很在意。
“王倩倩被判了五年。”徐山木最近听了不少,便倒豆子一般说道,“不过她也是被人当枪使了,罪魁祸首其实是一个叫什么蔡什么德的。”
“蔡启德?”木清远想起来了。
“可不就是他!”徐山木说道,“说起来这蔡启德还是蔡怀金的儿子呢,这回本来是想回来报仇的,可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想用木癞子的事来栽赃嫁祸给你家木渊。”
“直接报复很有可能脏了手,”木清远一想便猜出了个大概,“借用王倩倩的事情,不仅将不孝的名头彻底压在了我家阿渊头上,甚至还能以此让白大人重判,他不用出面便能一举两得,的确是好算计。”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算来算去还不是成空了!”徐山木道,“倒是蔡启德这次被流放,听说他前脚刚走,后脚他妻子就自请回了娘家,彻底斩断了和蔡家的关系,在父母的安排下,又嫁人了。”
“这可真是……”木清远虽然没说完,但是徐山木知道这可不就是恶人自有恶报么?
“诶,你以前不是有个未婚妻叫什么王玲儿么?”徐山木继续说道,“听说这次可没落着好。”
“是吗?”木清远听见王玲儿这个名,就有些头疼,也不知道木渊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时不时就拿他曾经有过未婚妻这事来“折腾”他,这醋吃的简直能飞起!
“她哥不是因为帮蔡启德下毒,而被抓了么?她娘家都怪她不说,这蔡启德一走啊,”徐山木八卦道,“这正妻就将她发卖了,还卖的贼便宜,一看就是平时关系没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