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看见了相同的玉佩?”幽暗的密室里,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问李尚诚道,“在哪里?”
“是的,不,不是……”一听李尚诚的话,男子微微皱了下眉头。
李尚诚赶紧解释道:“两块玉佩一面是一样的,另一面,王爷的是‘锐’字,而另一块玉佩那面是‘华敏’,所以小的才说是也不是,这玉佩是小的在老家一个小和尚身上发现的,小的拿不准是不是王爷要找的人,所以才不敢把话说满。”
“‘华敏’?小和尚?要真的是本王找的人,放心,本王铁定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锐王微笑着说完,李尚诚立即磕头谢道,“谢谢王爷。”
“不过你可要管住自己的嘴咯。”锐王将玉佩放回去,道,“要是管不住,本王不介意帮帮你,明白么?”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李尚诚心下一跳,赶紧道。
“去吧。”见李尚诚识趣,锐王便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李尚诚见锐王让他下去,他知道不赌一把,他的荣华富贵就仅仅是金银财宝,但他的野心不止这些,他要的是高官厚禄,飞黄腾达!
“王爷,那和尚,小的在县城有过一面之缘,如果让小的去,小的定能将玉佩给您带回来!”李尚诚心下一定,离地的膝盖更重的砸在地上,以头磕地坚定道,“求王爷给小的一个机会!小的定当竭尽全力,为王爷肝脑涂地!”
“将玉佩带回来?”锐王眯着眼看跪在地上的李尚诚,然后轻声道,“本王要的可不止是玉佩啊。”
“小的定将小和尚的人头和玉佩一齐带回来献给王爷!”李尚诚再次恳求道,“如若不然,小的就将自己的头拿回来!”
“行,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去吧。”一听这话,李尚诚顿时兴奋起来,他仿佛已经看见了通天坦途在向他招手,他李尚诚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只要弄死那个小和尚!只要弄死他!谁也不能阻止我的前程!
“你跟着李尚诚去查一下,他干他的,你干你的。”等李尚诚下去了,锐王才让心腹手下去查,嘱咐道,“要真的是他的话,就地格杀!”
“是。”下属领命下去了,而锐王却好整以暇的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慢悠悠地倒在地上,喃喃道,“大哥,莫急,我这就送那孩子与你……一家团聚……”
而木渊和清远正嬉嬉闹闹,一点也不知道危险又在逼近了。
入夜后,木渊收拾完门窗进入屋里,木清远正在床上翻着书册,眼睛无神,也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
木渊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凑到床前对着木清远粉嫩的脸颊就是一口,一下就让他回了神。
“别闹!”木清远伸手挡开木渊的脸,将手中的书收了起来。
“我闹闹我媳妇怎么啦!”木渊臭不要脸的伸手搂住了木清远的腰,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到处煽风点火。
“诶,大狗哥我正想事呢?”木清远按住木渊解他衣带的手,但是耐不住这家伙力气大,没两下,木清远也没力气了,至于想的事,明天再说吧。
村子安静了下来,明月当空,却总有没入睡的单身狗!
“嗷呜——嗷呜——”鸭梨,偶想你!
“汪汪汪!”有毛病啊!你想我干毛线啊!
“汪——汪汪——”想隔壁翠花去!
“嗷呜——嗷——”鸡蛋回想了下翠花的模样,整个狼都不好了,守在院子里叫道:不要!不要!
“汪汪汪——”蠢死你得了!
“嗷呜——”鸡蛋听出鸭梨是生气了,顿时小心的赔不是:鸭梨,偶错了!你别不理偶!
“嗷呜——”鸭梨今夜月亮好圆啊!
鸭梨被打扰了清梦,听见鸡蛋的话,也不再回复,又睡着了,只剩下兴奋异常的鸡蛋对月长嚎,然后被从窗子里甩出的一只鞋底子砸中狼脸,才委委屈屈的缩回窝里,躺倒睡觉,睡前还默默想:做一只美狼还真是人生寂寞如雪啊!
“昨晚,鸭梨是不是叫了?”天亮了,木清远也不想起床,窝在被窝里问木渊。
“好像是叫了。”木渊抱着木清远,心猿意马的答道。
“怎么回事?平时也没叫啊?”木清远有些诧异,毕竟平时鸡蛋虽然疯是疯了点,但晚上是雷打都不醒的,以前木渊还常常就这个笑话鸡蛋:就这样,贼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保护谁!
“哦,这个啊?”木清远的亵衣睡前可能还系得好好的,但是经过一夜的摧残,已经城门大开了,木渊一边装模作样的给人系衣带,一边状似不经意的从木清远的背上,胸前滑过,然后便恋恋不舍,始终舍不得拿出来,等木清远问他,他哪儿知道那蠢狗怎么了,便随口道,“大概是春天要到了吧。”
“咦,对哦!”木清远想起来了,“鸡蛋也不小了,看来是该给他找媳妇了,好像邻居家的翠花就不错,要不哪天把它们带出来看看?”
“行,都依你!”木渊没意见。
而鸡蛋要是知道两个主人的想法,一定会哭晕在茅房里:丑拒,求不要!
随着腊月的临近,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上山砍柴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都在为了过年的柴火做准备。
木渊和木清远吃过早饭便上山了,相较于捡柴,木渊准备直接砍棵树拖下去,免得麻烦。
“清远你放着就行,我待会儿来背。”木渊砍倒一棵歪脖子松树,看见木清远在那儿整理树枝,就喊道,“我们把这棵树拖下山就行了。”
“我把这些拿上。”木清远虽然很少做农活,但是不代表就什么也不会。
木渊砍树,木清远就把周边比较大的干树枝捡到背筐里,倒也满满的塞了一背筐。
“阿渊你快过来!”木清远本来还颇有兴致的看着一只白兔从眼前飞跑而过,但是往前再走几步,赫然发现树下躺着一个人时,木清远简直吓了一跳,“这儿好像有个死人!”
“清远你站远点!”木渊听到木清远的叫声,跑过来一看,见树下果真朝下躺着一个人,头上被斗笠遮着,身上还有血迹,看不出相貌,也拿不准是死是活。
木渊他们砍柴的地方,其实离村子也没多远,都是平时有人来的,木渊是真没想到这儿竟然可能会有死人。
他让木清远离开点,便自己上前将人的斗笠摘了去。
木清远见木渊将人头上的斗笠摘去,露出一颗程光瓦亮的光头,顿时心下就一跳,这方圆百里是光头的就只有龙栖庙的三个和尚。
“这……”木清远站不住了,他上前几步,赶紧问木渊,“他还……还……”
木渊将人翻了过来,露出一张沾满灰尘和血块的脸来,不是慧楠又是谁?
“慧楠……慧楠他没事吧?”木清远看着面色发白的慧楠,心下一紧。
木渊将食指在慧楠的鼻翼一探,顿时松了口气,赶紧将人扶起来,道:“还有口气,我们赶紧回去。”
“好。”木清远这时也冷静下来了,“你先将慧楠带回去,我去找三叔公!”
“行。”慧楠满身是伤的出现在这里,中间肯定有事,怕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木渊直接就带人回了家。
而木清远一路跑到木三元家,恰好碰到木三元出门,赶紧将人拉住道:“三叔公,我家有点事,你先跟我去看看吧。”
“哎哟,清远你可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你这儿再晚来一步,我就去隔壁村子了。”木三元一听木清远这话,猜测是不是木渊出了什么事,赶紧就背上药箱跟木清远走了。
到了一看,木渊能跑能跳没丁点毛病啊。
“三叔公,受伤的是慧楠。”木清远一看木三元看木渊的眼神,便晓得他是误会了,顿时将人拉到里屋。
慧楠身上的伤口很多,甚至有几处大口子,没有药具,木渊也不敢乱动,只是将他的僧袍撕开,露出了伤口,木三元进来时,便看见床上的慧楠,面色惨白,身上到处都红涮涮一片。
“这是慧楠?”都是住在龙栖山脚下的,谁还没上过山啊,这慧楠不是山上的小和尚吗?怎么这样啦,莫不是被什么野兽给伤着了吧。
但是这一看,木三元就沉下了心,他还以为是什么猛兽抓伤的呢?没想到,竟然是刀伤!
木三元也是干了好多年大夫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就是老虎把人肚子上开了道大口子的伤,他也见过,但是慧楠身上这伤是真不好弄,这胸腹上的伤口要是再往前走那么一丁点,这小和尚怕是就要回西天去了。
木三元检查了一下慧楠的伤口,好歹松了口气,幸亏现在天气冷,要是在夏天,这伤口没有发炎也肯定把血流光了。
☆、九死一生
“你们趁早做下打算,我这儿只能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木三元道:“这么重的伤,你们最好还是送到县里去。”
“行。”晓得人命关天,听了木三元的话,木渊赶紧就去套车了。
房子修好后,木渊就做了一个简易的板车,套在驴子身上,平时去县城方便,还可以带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