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想讲故事给我听。”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因为你一直不相信和你相爱的人不是我,我提供一个曾经的往事给我做参考。听完这个故事,你可以选择继续觉得我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也可以想想看我到底是不是有那么那么的坏。”
冯安安歪着头:“为什么不从相遇开始讲起?”
“因为我们刚刚开始的相遇一点都不重要。”我脱了外衣,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半躺在冯安安的旁边,我不想告诉她我们的恋爱一开始的野火烧不尽仅仅是因为她贪玩戴了人韩笛的姻缘线才搞成这样,我清了清嗓子:“那是发生在有一些年头的事情了。”
“大概是多久?”
“这也不重要。听我说。”我不像师父是个讲故事的高手,讲什么事儿都能跌宕起伏荡气回肠,我讲这个故事,需要把那段时光的记忆再提取出来,才能接着讲下去。
那段日子是我过得很不愉快的时期。迫不得已的和你分手,作为混血者找不到一个好的工作,更不要说有什么未来。于是选择了自我放逐,在天界的名山大川里熬一天算一天的自虐着,喝醉的时候总想着,能忘记你就好了,忘到连性向都改变那是更好,嫁人生子,等无数年之后再看见你,从你子女脸上模糊的看到你的样子,说不定还能相逢一笑泯恩仇。
因为这种负面的思想,便喝更多的酒,日夜颠倒憔悴不堪。
我的一个朋友看不下去,某天告诉我,在姆大陆的某一个远方,有一个叫做桃花岛的地方。那儿有一个特殊的石头,能让人真的失去所有记忆,像新生儿那么健康快乐的重新活过。
这地方不就是我需要的,我便划着一叶扁舟,在云上流浪了七七四十九天,经过了千难万险之后,登上了那座岛屿。没看见郁郁葱葱的大树和山清水秀的稻田,只有满目疮痍的各色垃圾。因为开发商开发,这桃花岛活生生的变成了姆大陆的红灯区,人们在这儿纵情欢乐,甚至连西方极乐的各个菩萨也不例外,这引起了佛祖的大怒,一纸梵文,这地儿就被关闭了,开发商也被抓了。于是人来人往的桃花岛变成了垃圾山,那让人忘记一切的石头,更是找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那时候我觉得我真是衰透了。
而你也这么认为你自己。
我们在错过彼此五十年后的相遇就在那儿山不清水不名的臭水沟边上。我扛着一个还未搭建的帐篷,你正续着爪子在抓挠着一片竹林。
这一点都不浪漫对吧,我也觉得。所以我像个小偷一样想蹑手蹑脚的逃跑,却被你一把抓住。冯安安,那时候的你多么强悍,就算你抓我的时候,连指甲都还没收,瞬间我背上就出现了几条十几厘米的伤口,但是不得不说,我真喜欢你。就你抓我那一下,我他妈的都想跪下来说,鞭打我吧,妹子。
你看我的样子和现在一样,满脸厌恶,问我到你家的私人岛屿上来干什么,这岛不欢迎我。说完就不理我,收了爪子推了我一掌就离开了。这让我很受伤,虽然那漫长的岁月里,我尽量拒绝知道你的消息,但是还是从旁人嘴里听说你不止拒绝凌树十次以上。这让我无耻的有些欢喜,至少你还是想着我,也曾想要是偶遇你定然会蹂躏我折磨我,却不会舍得把我当陌生人。
可是冯安安,欲擒故纵这一招你简直太会了。从见过你那一次之后,你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任凭我在不大的岛上的所有地方偶遇你都找不到。要不是我背上背着伤口,我还以为你是我思念过度引起的幻觉。
直到我垂头丧气的砍了一颗大树把船也造好了,浆也削好了,你才不知从哪个山谷里走出来,站在我的面前。我强烈的怀疑你一直都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你问我到底到这里来干嘛,鉴于我的心理已经崩溃,只好实话告诉你说,我听旁人提过,桃花岛上有遗忘的石头,我想忘了你,想让我自己好过。
你笑得很好看,比哭好看,说很难得啊,五十年了我们还是心灵相通到变态的地步。接着随便指了个方向,说你已经找到那石头的地方,如果想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
“然后呢?”冯安安见我闭上了嘴巴,以为我睡着了,摇了摇我。
我换了个姿势,面对面的看着她:“这是上集,故事一天讲完多没意思。你小时候肯定没看过《一千零一夜》,要是大臣的女儿一晚上就把故事讲完了,第二天就被拉出去砍头了。反正你现在伤也快好了,要我今天就把这故事讲完,说不定你等下就会把我掐死以报我怎么着你之仇。”
“还真没见过你这种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一副云淡风轻样子的人。”她嘟囔了一句,表示对我无语,准备转过头睡觉。却被我拉住手。
我就着那稀薄的月光看着她,呢喃的问她:“冯安安,你是我故事的女主角,在这个故事讲完之前,你能不能纵使不相信它是存在过的,也假装它是真的。”
“为什么?”这么多天来,冯安安的声线这么柔软。
我颤巍巍的抚上了她的眉头:“这样我吻你的时候,就容易觉得我们还相爱着。”说完,便覆了过去,鼻尖轻轻和她的鼻尖轻触,舌尖划过她的贝齿,在她的口中寻找着只属于她的味道。这一吻无关情*欲,我的手只是紧紧的搂着她的后背,而她从一丝抗拒变成了默默承受,当我轻舔她的舌头时,她回应了我,吞噬了我,在我的吞咽和吮吸之间她静静的用牙齿咬住了我的嘴唇,让我们的吻混杂了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久久我才放开她。
她慌乱的不愿再看我,背过身却被我紧紧抱着。
“我爱你。”我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她慌乱的不愿再看我,背过身却被我紧紧抱着。
“我爱你。”我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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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取名“蝴蝶飞不过沧海”之类的。
但是,蝴蝶其实挺色情的吧,不明白的同学就图样图森破了
胃疼拉肚子,我好可怜,如果有错别字,就原谅我吧。
☆、关于JUDI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为了即将开始的远行,我第二天一早就出门开始购置大量的日用品。从内衣内裤到压缩饼干无所不包。
而JUDI则被我留在那小区里,守着冯安安。
“如果我看见她有试图越狱的举动,可以用皮鞭抽打她么?”JUDI忽闪着渴望的眼睛问我。
我狠狠的摇头:“不行。”
“如果我看见她有试图和别人,尤其是凌树联系的趋势,可以用无烟蜡烛滴她么?”JUDI再次不死心的问。
我继续摇头:“不行。”
“那我到底可以干什么?”JUDI不满的抱怨。
“你可以参观她,或者膜拜她,任她做什么都行,就算她要联系别人你看着给我打电话就好,如果你调戏她或者惨被她调戏,那今晚我们就吃烤鸟。”
JUDI不可置信的支楞着翅膀,看着我大叫:“你好变态啊,田一一。”
“是啊。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或许前几百年忍得太辛苦,要装着大气或者云淡风轻或者明明就在乎却表现得不在乎。
此时此刻,我已经没了勇敢希望冯安安以后一直幸福快乐到永远的心情。我只想在离别之前告诉向她再一次阐述,我爱她,我不爱苏谣。
可是杂事太多,一直忙到傍晚,我才载着一箱战备级别的日用品回归。进门看到的是坐在阳台边往屋里张望的冯安安。看见我回来了,她就从板凳上站起身走进了卧室,关了门。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让我抱?今天又闹什么幺蛾子?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四处寻着JUDI,终于发现它表情严肃的蹲在电视机上,看着我。
“这是怎样?”我问JUDI。
“什么怎样。”JUDI语气极其僵硬:“她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一切正常。”
我奇怪的盯着那只鸟:“你吃小炸药了?说实话,出什么事了。”
JUDI很哀怨的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信鸽专用的黄色小桶子,倒弄出一张写满鬼画符的小纸条:“喏,给你看。”
“上面写的什么,为啥我一个字都看不懂。”我仔细研究着那张小纸条,翻来覆去的观看。
“是鸟语啦。你怎么什么都不懂。”JUDI白了我一眼:“人家冯安安就什么都懂。真是心灵手巧的女孩子。”
这鸟被统战了,这鸟绝对是被统战了。我不动声色的瞄了瞄他,弹了他翅膀一下:“那你念给我听。”
JUDI嗯嗯了两声:“JU兄,见字如面。当日与兄一别已是十年光景。还记得我们在东非草原一起策马(河马)狂奔的日子吗?现犹记起总是泪流满面。弟现供职于苏姓仙女之居,听闻现你和一混血者搅合在一起,甚为担心。苏姓仙女道,如兄带着那混血者归于正道,玉帝则奖黄金十石。弟知兄非好孔方之徒,但苏姓仙女和那混血者的感情让我想起你与牡丹(那母喜鹊)之情谊,兼为两不同阶级不同信仰者发生的爱。救人姻缘胜造七级浮屠,请兄认真考虑。盼兄回信。小小超级火烈鸟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