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彧低应一声,不置可否。
冯逸见前后无人,往他唇上飞快啃了一口,勾着脖子言笑晏晏道:“你想我怎么玩?”
话未落地,冯逸后背重重抵上墙壁,料峭春寒顺着砖缝往脊柱爬。”我看你是乐不思蜀!说要早回,却拖拖拉拉,做甚么都磨蹭。”肖彧压低了声音,话中虽薄怒,耳根却渐渐醺红。
冯逸乐不可支,一手已不老实地往下摸:“原来是你想我了!哎,观音坐莲,老汉推车,玉女上树,隔岸观火,肖郎想玩哪个?”
肖彧捉住他手腕,退开半步。
冯逸边拖后腿边催:”你说嘛。”
肖彧不得已反问:“谁要碰你?”
冯逸立即说:”你呀!”等了半天,未听见他师兄再说一字,绕到前头想看,被肖彧眼神一睇,颇有些失望地说:“你怎不脸红?我以为你要不好意思呢。”肖彧并不理会,脸却真渐渐红了,冯逸心痒难耐,便学木棋儿飞扑入怀,一个水抱式两腿夹腰,微低下头,在肖彧耳旁热乎乎地吹气:”玉女上树,好不好?”
肖彧也只得就这么托着他,在街口这般亲密,多少让他觉得不自在,冯逸却乐见他失态,仗着四处无人,脸老皮厚地亲来亲去,肖彧被糊了一脸口水,躲也无处躲,终于忍不住连名带姓地低喊一声:“冯逸!!”
冯逸忽想起郁鸿雪的叫法,胸口一热,脱口道:”小心肝!”
肖彧愣住,片刻,一张俊脸迅速飞红。
冯逸也有些羞耻,但见了肖彧形容,便觉得特别好玩,正色道:“冯逸小心肝。快,你重说一次。”
肖彧看他一眼,又撇开目光,半晌,嘴皮动了动,没吱声。
冯逸嘿笑道:”没让你叫‘心肝宝贝儿疙瘩肉’,只‘小心肝’仨字,能有多难?”
肖彧深深吸气,过了好一会儿,闭了闭眼,似放弃般缓声道:“冯逸小心肝,这玉女上树,时间长了武夫也受不住,况你师兄是个文臣,若再拖延磨蹭,恐小心肝要掉下来。”
冯逸:”……”
第110章反击(二)
冯逸本打算回家便与他睡上一回,却经不住酒意,疲困袭来,坐在澡桶里就睡了过去,连怎么被弄上床的都不知道,半夜醒了,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眉骨挺秀温雅宸宁,心里就蠢蠢欲动,一手来来回回抚着面皮,摸了半天,见他不醒,整个身子贴过去,轻轻吻着侧脸,在耳旁小声叫了两回”肖郎“。等了片刻,不见回应,窸窣脱了亵衣裤,光着身子趴上去,两手捧着肖彧的脸,低头吻他的眉心,唇舌渐渐移到耳旁,复低唤一声,肖彧依旧不动。
冯逸在心里叹了口气,翻身倒在一旁,摸到肖彧的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握了握,另一手就想去摸衣服穿,刚动一下,指间便是一紧,肖彧哭笑不得地问:”这就完了?”
冯逸瞬间想明白,只怕方才欲求不满的样子已被他看去,脸上有些发烫,先声夺人地发问:”你醒着?“肖彧微支起身,侧过来看着他,这个姿势使冯逸产生了一种被压制被戏弄的感觉,干脆往下一探,摸到一个硬邦邦发烫的东西,便揶揄道:”果是装睡!肖师兄,你也起坏心?”
肖彧在他唇上碰了碰,轻声问:”观音坐莲,老汉推车,玉女上树,隔岸观火,或者别的什么,你想要哪些?“
冯逸没想到他还记着那话,连顺序都没说错一个,脸颊绯红更甚,想了想,说:”干脆点儿,推车吧。”
肖彧笑道:”你是真正干脆。“将他身子一翻,见后面要用的地方早已绵软湿滑,便扶着两瓣细白臀肉缓缓直入,冯逸腰身颤个不停,待全部进去,才长舒了口气,反手摸了摸交合处,按揉着四周皮肉不住喘息。
肖彧让他缓了一阵,试着抽动几下,听他心急火燎地喊”快些”,才放开动作,对着那小口搅弄抽插。与郁鸿雪的那次结束得匆忙,冯逸未能得个痛快,前后加起来便已足忍了三个多月,这几下被捅得浑身舒爽,也想不起弄往日的花样,跪趴在枕头上沉腰翘臀,就着这个姿势来了快一盏茶,丢得一干二净,喘气时察觉肠道里的那根东西要往外退,忙将根部握住了,满头大汗地说:“别走……呼……进来,射给我……”
肖彧问:”换个名目?”
冯逸摇摇头,瘫在床上又喘片刻,两腿重新跪稳,那物一入到底,呻吟中,肖彧伏下身,将他乱发拂到一旁,急促又温热的呼吸洒在冯逸耳根:“这么喜欢?”冯逸被刺得一声低哼,侧头与他唇舌相贴,分开时哑声道:”这样最深。”
肖彧眸色一暗,将他朝前一按,使上身紧贴床铺,只余臀部高高撅起。冯逸配合地将双腿又岔开些,一道湿亮水痕从股间划到会阴,穴口更是黏黏答答地滴着淫液,一副缺疼少爱的模样。肖彧心里那么点儿怜惜不舍的意思就淡了,恰好又听见喊甚么“快进来”,便在他肩胛轻落一吻,腹下重重一顶,冯逸”啊呀”一声,勾勾缠缠地叫了声“肖郎”。
待床事办完,冯逸已似从澡池子里捞出来般浑身大汗,连被褥都濡湿了一大块,懒懒散散地躺在床上,眯眼回味方才的情形,任由他师兄整理床铺收拾衣物,而后抱着他,撒娇般哼哼唧唧道:”腿麻了。”
肖彧捞过一看,膝盖上一团乌青,又寻了跌打药细细抹上,才说:“自找的。”
冯逸将他的脸扳过来,在嘴角亲了一口,微笑道:”肖郎,我好欢喜。”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令肖彧不知如何回答,掖好被角,打趣道:“得偿所愿,可以睡了吧,冯逸小心肝?”
又过几天,江南的钱粮终于抵达,经户部过了一遭,大半拨给了兵部,手令到达时,兵部如同炸了锅,一起在大院里吵嚷。冯逸关起门来看信,他老爹冯兴德也不知使了多少神通,竟让一封家书辗转千里从南往北到了儿子手里,依旧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生的儿子就似放掉的屁,从小到大只知自己潇洒,几时顾过家?就算你爹我当初放了个屁,捂在裤裆里还有几分暖和,你冯子昂连这都不如!明明晓得长安沦陷在即,却只想剃头担子逞英雄,何曾念及过老父?咱老冯家就一根苗,这乱世人命如草芥,以你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一根,别痴心妄想读书人的那一套!
冯逸都能想象他爹写信时咬牙切齿的模样,若是老头子人能过来,早就举着那根祖传藤条抽过来了!只可惜了这么些信纸格子,战时能从江淮完好无损地送到朔北,每个字背后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却被他爹屁屁屁地写了一串。
”……家中咸安,新妇贤淑。朔方寒苦,逸儿万事保重。长风一扫胡尘净,西入长安到日边。”
冯逸忽然有点想哭。
门突然被拉开,李光起怒气冲冲地进来,随手拈杯茶一口灌下,朝桌上重重一磕,恶狠狠骂了声娘。冯逸朝门外看了看,问他:“怎么又在吵?”
李光起冷嗤一声:”吵还是给他脸,要是人就竖在跟前,老子一刀搠死。”
冯逸好奇道:“谁?”
”永王磷!”李光起恨声道,“不光不思北上,每日还耗去江淮数以万计的钱粮,阔绰得二五八万!朝廷要银子时,就转这几锭来,只当打发他江陵城的叫花!”
冯逸离开了三个多月,对这些情况只有耳闻,只知道永王正屯兵江陵,再有别的就不清楚了。李光起正是火冒三丈的当口,也懒将来龙去脉讲清,只说:”明日早朝必有分论,最不济就跟江淮打一仗,嘿,走着瞧吧。”
翌日朝会,众臣你一言我一语地论了半天,原是当初马嵬驿后太上皇命诸子分总天下诸道兵埋下的祸根,永王李磷统山南东路等四道节度使、江陵郡大都督,至德元年的七月到了襄阳,九月又至江陵,召募士将数万人,而江淮租赋山积于江陵,每日耗用数以万计。
单单这样来看,这位王爷不过是个于父兄相斗中渔翁得利的败家子。然而就在上年公主出塞御史西巡的月份,永王擅自引兵沿长江东下扬州,吴郡等地太守以平牒诘问,永王一怒之下攻破当涂、斩杀丹阳太守,令江淮震动。
李磷想当第二个太宗,这个念头在冯逸心里冒了冒,又瞬间想起去岁初至朔方时的争论,几乎所有人都明白直捣范阳才治根,但朝廷最终还是决定先攻长安,如今江淮来了这么一出,终于把西北所有人,尤其是李亨,逼上了擂台。
准备了这么久,王师怕是真的要东下了。
“裴榄是真的厉害。”散朝后冯逸追上肖彧,”他就是脸臭了些,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实则人还不错。”
肖彧看他一眼,目中大有深意。
冯逸赶紧说:“将他介绍给韦映儿,你觉得怎样?”
肖彧有些意外,又看他一眼,道:”不行。”
“裴榄世家子弟,逸群之才,除却嘴巴毒些年纪略大些,两人也是门当户对、姿容相配。”冯逸道,”韦映儿这样的脾气,也当嫁个稳重的贤婿。还是说那裴榄原先有妻室?”
肖彧回头看时,冯逸正一脸肃然,只怕当真在思索这件事,只得与他明说:“裴榄锋利易折,他的官当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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