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逸被人吊了半晌,听得说话声,睁眼一瞧,伏在自己身上的竟是那嫖客,顿时三魂七魄去了大半,啊地一声大叫,提脚就踹,孰料那条腿本就在二爷手里握着,一击未中,未等他再换一腿,已有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抵在了门口。
冯逸于绝望中大喊:”郁鸿雪!”
那根东西在门口碰了碰又退了开去,冯逸绝处逢生,惊慌失措地看过去,那二爷被郁鸿雪拉开,在他手下软成一团,而后砰地一声,光着身子被扔到了屋角,惊叫声中,小倌哆哆嗦嗦朝床尾缩,又被郁鸿雪捏着肩膀一提,扔到了冯逸的旁边。
冯逸满脸都是泪,捂着嘴呜呜啜泣。
郁鸿雪让他半拉半抱地坐起来,蜻蜓点水般吻着他额头,手伸到下面握住冯逸蔫掉的小兄弟,试图唤醒那个无精打采的物件。
冯逸是真的伤心。在断袖这事上,他其实没什么立场谈私节,跟谁玩怎么玩本来都无所谓,于上于下也不甚看重,之前稀里糊涂地跟三个人搞上了床,在原州遇到肖彧后才慢慢收了心,便不愿再那么胡闹下去,孰料今日还是被郁鸿雪推给了别人。
冯逸说:“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
郁鸿雪诧异道:”你真不喜欢?”
“谁会喜欢?”冯逸抽泣道,”街口拉个闲人野汉,你肯睡么?”
郁鸿雪心道,当初我睡你,你不就当我是个闲人野汉,可见你还是看脸。但冯逸哭得伤心,他不敢将这话说出口,只一下下抚着他滑溜溜的脊背,嘴里说:“好了好了,没有下次了,以后谁再碰你,我把他兄弟割掉。”话中的敷衍冯逸何尝听不出来,心里更是苦涩,愈发地想念起肖彧,若是他师兄在此,郁鸿雪必不敢这么对他。
大冬天的,郁鸿雪抱着个热乎乎光溜溜的身子,一直心猿意马,便踢了踢那个小倌,示意他爬近一些,讪笑着说:”冯逸,哎,冯逸,我伺候你好不好?”冯逸默不作声地随他乱捏乱揉,郁鸿雪又打趣道:“宝贝儿,年纪轻轻就痿,这可不好。”将他抱坐在自己身上,一按腰腹,令冯逸低下头来,郁鸿雪在下位吻了吻他嘴角,讨好般道:”心肝,我让你上一次,好不好?”
连着两个“好不好”,冯逸全当耳旁风,闭紧了眼,眼泪簌簌地往下掉。郁鸿雪见他不理,只好连唇带舌送上门去,缠住他的舌头来来回回地舔,两手于身后打个手势,一条软热小舌便贴上了冯逸股间,顺着臀缝舔向穴口,吧唧吧唧吮吸起来。
郁鸿雪觉出一个东西慢慢抵住了小腹,才把嘴巴松开,捏着冯逸胸口的两颗乳珠,调笑道:”有感觉了?”
冯逸此刻对自己的身体可谓是深恶痛绝,此时有感觉,无疑于向郁鸿雪服软,然而上下都被人卖力伺候,逼得他不得不喘息呻吟,偏郁鸿雪毫无眼色地还在笑:“我就说嘛,你分明是个小浪货……”
”你究竟要怎样!”冯逸吼道,“非要逼我出丑么!我是浪货,被不相干的人干、被别人舔着还有感觉,你就满意了?”
那温软小舌改吸为探,伸进汁水淋漓的甬道,一寸寸仔仔细细地舔着肠壁。冯逸一动不动,喘着粗气定定地望他,眼泪一串串往下砸。郁鸿雪忽觉败兴,收起讨好的面孔,讽刺道:”被谁干有甚区别?你三个姘头,时时勾引旁人,不正是缺鸡巴!”
冯逸心灰意冷,喃喃道:“你一次又一次逼我,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郁鸿雪反问他:”自离了长安,你一次次把我踢开,我也来问你,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带你出长安的是我!在马嵬驿护你的也是我!姓秦的在哪?杨家小子在哪?至于那个肖彧,嘿,为自保早早地跑了,何曾管过你的死活!”
“你被罢官了,老子立刻拍胸脯说养你,你缺肏了,老子狗一样给你送鸡巴。”
“那张纸条是你写的?”冯逸将那小倌从背后揪出来,冷着脸道,”其他的我认,唯独后一条,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你只顾与杨沐寻欢,是我,从皇宫偷跑出来,将你塞进马车!你却连看都没看见,就口口声声,指责我杀了他。就你与他黏糊糊的关系,单凭太学一次论战,太子便真会信你?”郁鸿雪捏着他的脸,冲着那张面孔冷笑一声,“是我!我替他杀人卖命,挣了一两分薄面,才能为你立军令状!你跟杨沐好得蜜里调油,南诏一场弄得人尽皆知。马嵬驿里,杨家的亲眷、门生、故交,无论男女全死透了,连贵妃都要死,你冯子昂无足轻重,凭什么能安然无恙?因为我!我他妈的替你记了一颗头!”
郁鸿雪戾气十足地道:”若能早知,我必先宰了那杨姓狗贼,再将秦飞羽捆交大理寺!回头送了公主,我便将肖彧也剁了,狗屁的官职,老子不在乎!”
“等等!”冯逸深吸口气,”你为何不早说?”
郁鸿雪恶狠狠道:“早说?我若杀人,何以要通报你?”
冯逸忍无可忍,揪着他后颈吼道:”你他妈智障?我问你!方才那些话,你为何不早说!”
郁鸿雪一愣,接着眼神一飘,盯着那瑟瑟发抖的小倌,颇不自然地道:“你又不问,我为何要说。”
冯逸喝道:”我不问你就不说!憋在心里赌气!找人来折辱我!”
屋内静了片刻,郁鸿雪把冯逸掀到一旁,起身下床。
“站住!”冯逸一声吼。
郁鸿雪充耳不闻,自顾穿衣。
”去。”冯逸碰了碰那小倌的胳膊,“门从外面锁上。对,窗户也锁上。我看他还能往哪里逃。”
郁鸿雪停下动作,嗤笑道:”我要逃?天底下还没有我要逃的时候。”
“行,你嘴硬!”冯逸胡乱抹了把脸,披上件衣服,在他面前站定,”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从来不说?既然喜欢我,又为什么要让别人上我?”
“别人?”郁鸿雪指着那角落里的二爷,”他是别人,那三姘头就不是别人?那你为何能让他们碰?”
“根本不一样!”冯逸愤然,”你就是变态!没人受得了这个!”
郁鸿雪一甩脸又要走。
冯逸逼问道:“既然喜欢我,为何从来不说?何时喜欢上的?”
”你不也没说过!要说也是骗我!”郁鸿雪满脸暴躁,“就太学那次,你往台子上一跳!”
冯逸怒道:”你还有理?你平时讲过几句真话!”
郁鸿雪不吭声,半晌,把冯逸拨到一旁,漠然道:“有完没完?”
”没完!”冯逸说,“你回回找我,未说几句就发情!你不过就是行军寂寞,看我长得不错,又肯听你摆布,故而每每要折辱我!”
”没有!你本就好看。不,我是说……”郁鸿雪恼怒道,“随你怎么想!你!你就是看上我这条鸡巴!”
冯逸怒吼道:”谁没个鸡巴!我就非要你这一条?若非喜欢你,我早晚剁了你!”
郁鸿雪一怔,原地呆了一阵,拎了把椅子坐下,正色道:“你说的……当真?”
冯逸冷笑不语。
”过来。”郁鸿雪拍拍大腿,“到我这儿来。”
冯逸喝道:”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变态!”
郁鸿雪腆着脸走近,试探性地拉了拉冯逸的手,见他未躲,才真正欢喜起来,不要脸地又将他衣服扯了,抱起来在床上放平,先给火盆加了些碳,随后吹灭灯盏,自己也脱衣上床,拉过棉被将二人盖在一起。
郁鸿雪抱着他长叹一声:“我好高兴。”
冯逸:”嗯?”
郁鸿雪道:“你肯与我说这些,我真的很高兴。”
冯逸枕在他胳膊上,淡淡道:”那么我现在问你,为何要让别人来……我真的无法理解。”
郁鸿雪讪讪道:“他不是没进去么……”
”但凡两情相悦,谁听谁的,本无所谓。”冯逸望着他,“你的这些毛病,我从前不与你计较,你便蹬鼻子上脸,觉得怎样都可以了?还是说,你认为付出得多了,就可在床上胁迫我、折辱我?”
郁鸿雪张了张嘴,竟然无从反驳。
冯逸看他那副样子,冷笑一声,道:”我告诉你郁鸿雪,你若今日未及时把他拉开,我不光要一拍两散,还要把你阉了!”
郁鸿雪赶紧说:“我怎能真让他进去?他总说你这不好那不好,我就让他摸摸,好知你究竟好不好……”眼见冯逸脸色越来越黑,郁鸿雪刹住嘴巴,在他背上拍了拍,”嘘,嘘。不会的。”
冯逸叹息道:“蠢货。”
郁鸿雪笑起来:”又骂我。”
冯逸踢他一脚:“去,把我插靴子里的匕首拿来。”
郁鸿雪伸手往床下摸了半天。
冯逸接过,拔鞘的一瞬月光于刀身折出一道银弧,郁鸿雪赞了声”好刀”,立刻就要抢过去看。“手拿开!”冯逸喝了一句,刀锋贴上他颈侧,冷冰冰地说:”你也知道这是把好刀。”
郁鸿雪梗着脖子热切地问:“哪儿得的?”
冯逸:”肖彧。”
郁鸿雪立刻不吭声了。
冯逸道:“从前都是误会,今日话已说开,往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若再犯病,我即便当时没法,天长地久,早晚也要把你阉了!让你跟你义父做一对真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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